「喂,哪位啊」。
公公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爸儿…呜呜…」。
听着公公的声音我再也控制不住大哭起来。
「小雨,小雨,你怎么了,怎么了,你在哪,出什么事了?」公公急切的问道。
「爸,对不起,我要走了,对不起,谢谢你对我这么好,爸,我走了」。
我哭着跟公公告别,向公公道歉。
说完我就放下电话,转身离开了。
「小雨,小雨,你在哪呢,小雨…」身后的电话里还传来公公急切的声音。
我来到了河边,望着初春的河水,依然可以感到刺骨的冰凉。
我的心何尝也不是这样。
站在河边的铁桥上,我想了很多以前的事,一幕幕的出现在我的眼前,以前的日子里有快乐的,有伤心的,有高兴的,有痛苦的。
最后我想到孝武的离开和妈妈的抛弃,顿时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彻底死了,心里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
望着波涛的河水,我深吸了一口气,最后感觉了一下这个世界的气息,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纵身就越下大桥。
就在我飘落的那一刹那,我想到了公公慈祥的笑容和他那温暖的胸膛,一幅幅细心呵护的画面从我脑中不断闪过,我的嘴角微微上扬,两行泪水从我的眼角飘落,我嘴中喃喃道:「爸,对不起,下辈子我嫁给你」。
「砰」的一声,我落入了水中,刺骨的江水瞬间就将我冻得失去了知觉,我感觉全身像被无数钢针扎在了身上,刺痛的感觉让我瞬间失去了意识,在我意识消失的那一瞬间,我脑海中想的还是公公的身影。
「我在哪,我是死了吗?这就是死了的感觉,怎么还有意识,难道真的有灵魂」。
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动了动,眼皮接着就缓缓睁开了,接着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一股巨大的刺痛瞬间传遍了我的身体,让我忍不住叫出声来,可是喉咙里去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知道我还活着了,我看到了天花板,感觉到了外面的阳光,足渐恢复听力的耳朵也听到了身边人的说话声。
「小雨,小雨,你醒了啊,你醒了啊,傻孩子,怎么这么傻,吓死我了」。
我逐渐听清了公公的声音,眼睛微微向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我公公那张慈祥的脸就映入我的眼中。
「爸儿…」我微弱叫了一声,喉咙里只发出一丝的声音。
「别说话,别说话,我去叫大夫我去叫大夫」。
公公高兴得老泪纵横,急那忙忙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就来了几个医生和护士,他们给我做了检查,然后告诉公公我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别激动,多注意休息过几天恢复过来的。
送走了大夫,公公开心的来到我身边,深情的看着我说:「傻丫头,怎么这么傻,都快吓死我了」。
「爸儿」。
看见公公,我的泪水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公公看见我有些激动,赶忙说道:「别哭啊,没事,有爸呢,医生说你不能激动,你现在好好养病,等好了再说,听话」。
看着公公疼爱的脸庞,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我觉得公公是那么的伟岸,心里感觉很踏实,一股思绪又涌入脑海,以前公公对我的关爱就浮现在我的脑海,无微不至的照顾,点点滴滴的关怀,慈爱的笑容,想着想着一股困意又涌了上来,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第一卷尾章三天后,我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只是手脚还有些酸胀,医生说那是被冷水刺到的后遗症,慢慢就会没事了。
我住的是干部病房,是公公通过战友关系走的后门,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住,很清净。
公公每天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让我的心也温暖了起来。
公公不停地开导我,他已经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轻生,妈妈给我的那封信被警察交给了公公,虽然被水浸湿,但是大部分内容还是能看懂的。
我问公公我是怎么被救的,公公告诉我,那天接到我的电话之后他就开始疯狂的找我,可是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找到,最后只能无奈的回家。
回到家发现电话一直在响,他赶忙接起来,才知道我跳江被救,正在医院抢救。
他赶忙赶到医院,当时我正在抢救室里,通过民警告知他才知道我跳江之后正好被一群冬泳爱好者发现,之后就被几个人合力救了上来,然后给送到了医院。
医生在我身上找到了我的教师证,联系到了学校,又通过学校才找到家里的电话,最后公公才知道的。
夜晚的医院显得很安静,我们住的干部病房更是清净,屋里的灯很亮。
公公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正仔细的削一只苹果,这几日的奔波操劳让公公的头发又白了不少,我看着鼻子有些发酸。
「爸」。
我轻轻的叫了一声。
「小雨,有什么事?」公公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关心的问我。
「爸,我想跟你说个事」。
我显得有些犹豫,这几天我有了一个想法,考虑了好几天,自从知道自己并没有自杀成功到这几天公公的呵护,我的心里已经不那么悲伤,之前的一切打算今天跟公公说出来。
「嗯,什么事,说吧」。
公公微笑着。
「爸,我们一起走吧,离开这好吗?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我凝望着公公说道。
我的话并没有让公公显得意外,公公慈祥的看着我,眼中都是疼爱。
「小雨,我还打算等你全好的时候再跟你说呢,我也是跟一样的考虑,我们一起离开这,再也不回来,以后我照顾你,关心你,爱护你,再也不让你收到伤害」。
「爸,你真好,呜呜」。
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