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心下一动,鼓掌道:「好!我们便可以命令阮小二、阮小七还有张横、张顺乔扮海盗,率领原梁山水师,以停泊外海的主力舰队为基地,对南宋沿海一路袭扰,尤其重点骚扰浙江东部沿海一带,最好能够分一部分临安的守军前去驻扎增援!然后在南宋守军习惯了我们的袭扰之后,一举进兵钱塘湾,鼎定江南!」薛涛接着说道:「这样多出来的一万人便可以由花荣将军和史文恭将军率领,待中原战场厮杀正烈之时,从背后杀出,给右翼的史文俊大军以猝然一击,必然可以收到效!」「嗯,如此一来,上策和中策兼而有之,再无需将成功的希望寄托在行险进攻临安之上!果然妙极!」我点头道,「李纲——这次输定了!嘿嘿……」……就在我和薛涛紧锣密鼓地策划由海路进攻临安之际,林州和曹州战场却猝不及防地爆发了大规模的会战。
李纲凭借强大的兵力,牢牢地将林冲的讨逆军团压在曹州一线动弹不得,同时右翼的史文俊集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破了苏轼的大军,对林冲形成夹击的威胁!面对此如此危险局势,关胜的禁卫军团奉命东进,布防林州一线,以充实林冲大军的侧翼。
老辣的李纲选择了关胜大军刚刚抵达林州,尚未与林冲完全达成协同防守之默契之前,于稍纵即逝间捕捉到了一线战机!李纲以方猛之弟方豹为将,率五万精兵突然渡过白水,在讨逆军团和禁卫军团的空隙之间长驱直入!如一柄利剑突然插入林冲大军和关胜大军之间,令两将首尾不能相顾!面对李纲如此突然的出击,林冲应变迅速,急令大将董平率一支兵马尾随掩杀方豹,另一侧的关胜亦派出张清领一支军马夹击方豹,但这一切都落入了李纲算计好的步骤之内,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李纲凭借兵力上的绝对优势,保留足够的二十万人与林冲大军对峙,其余人马悉数渡过白水,对董平的大军实行反包围,东路的史文俊也如出一辙,同样分出一支军马,对张清军实行反包围……为了救援董平和张清,林冲和关胜不得已只能再分兵救援……局势最终演变会一场大会战!两军逐批逐次投入战场,最后超过一百万人在曹州至林州一线相互胶着,乱战一团!禁卫和讨逆两个军团虽然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但在李纲和史文俊绝对优势的数量之下,也显得捉襟见肘,险象环生……没有了栅栏和要塞的凭仗,南宋大军数量上的巨大优势得以淋漓尽致的展现!曹州大营,林冲帅帐。
披挂停当的林冲翻身上马,回头望着吴用,凝声道:「军师,曹州就拜托军师驻守了。
」吴用点头,勉励道:「大战已经爆发,现在再想避免已然不及!好在南宋虽然占据了数量上的绝对优势,但兵员素质不如我军,胜负之数双方五五对开,只要林将军能够先一步击破李纲的大营,那么胜利就将唾手可得,我在曹州静候将军佳音了。
」「定不负使命!」林冲深深地和吴用对视一眼,轻轻一勒马缰,转过身来。
在林冲面前,最后的一万精锐骑兵已经被集结起来!这是林冲留做预备队的最后的突击力量,其余的十几万大军,早已经被逐次逐批地投入了战场,正与李纲的大军杀得天昏地暗!在这个局势混沌,迷乱不堪的时刻,谁能够先一步击破对方的主帅大营,谁便将获得最终的胜利。
林冲伸手,两名亲兵将一支沉重的铁枪递到林冲手里。
握住铁枪,林冲虚空一引,枪尖直指苍空,然后林冲低沉铿锵的声音在校场上响起。
「身为士兵,最高的荣誉便是斩下敌将的头颅,挂在自己的马脖子上!让敌人的鲜血染红我们身上的战袍!希望你们的手脚够快,能够抢到敌军中的将领!不要让别人抢了先手啊……」一万名精锐骑兵肆意地大笑起来,林冲带着强烈藐视气息的言语霎时将他们心底的血性给激发了开来,凝重的杀机开始在校场上弥漫。
……李纲帅帐,曾是大宋第一名将的李纲亦在进行最后的战争动员。
和林冲一样,李纲身边也已经只剩下了最后一支预备队,这也是他压箱底的家底,一支五万人的重甲步兵!似乎是料定了自己徒儿的性格,李纲想到了林冲肯定会以骑兵来冲击他的大营,李纲最后的力量是一支专克骑兵的重甲步兵!不过如果面对的是重甲骑兵,结果会是如何,就让人很难预料……李纲气定闲地跨坐在战马上,在他身后,五万人的重甲步兵列成整齐厚实的防御阵形!如林的刀枪直刺长空,形成一片冷森森的杀气……李纲忽然回头望了身边的副将一眼,副将报以凝重地点头,沉声道:「大帅,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只等最后一击了。
」李纲轻轻地唔了一声,目光悄然越过了眼前暂时平静的原野,似乎直接看到了正领兵冲刺的林冲,喃喃地说道:「林冲精骑的冲击力,不可小看啊,这定是一场硬仗,但这一仗一定会在南宋的光复史上写下重重的一笔……」轻轻地抽出佩剑,李纲甚至无需发言,麾下的士兵已经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士兵们纷纷以灼热的眼望着他们的主帅,眸子里的崇拜是如此清晰!在士兵们眼中,他们的主帅就是完美的战化身,他……战无不胜,无从击败!李纲轻轻举起手里的佩剑,刚刚仍在竭斯底里欢呼的士兵们顿时寂静下来,显示出良好的训练和李纲无上的威严!「列阵,圆形防御阵形!」李纲从唇间崩出冷冷的一句话,紧跟他身后的传令兵已经挥舞着令旗如飞而去,得到命令的各级军官纷纷喝斥麾下士兵,在极短的时间里便列成了严整厚实的圆形防御阵形,密密麻麻的长枪被布列在阵势的最外沿,汇成一片死亡之灵,静静地等待林冲精骑的到来…………林冲的铁枪重重下落,伴随他的一声低沉的喝斥:「前进!」如雷的蹄声汇成一片,这一刻地动山摇!吴用站在城楼上,目送着滚滚铁流如风卷残云般远去,眸子里掠过一丝令人心悸的色彩。
……大会战爆发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被送到了登州水师大营。
我接到急报时,刚刚准备和薛涛四女用餐,吃惊之下顿时站起身来,膝盖便撞翻了桌案,案上的菜汤几乎溅了诸女一身一脸!「这不可能!」我难以置信地望着报信的校官,「林冲怎会贸然出战?我不是命令过他要就地坚守的吗?」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拉住了我青筋暴突的双臂,薛涛恬淡的芳容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向那校官问道:「仔细说,慢慢说,是怎么回事?」校官便详细地将战事起始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番。
随着校官的陈述,我的心开始不断下沉,刚刚准备出发从海路进袭,不想居然接到如此急报!骤然间,中原战场已经危如累卵!如果连林冲和关胜的大军都覆灭了,那么既便我赶到了临安又能怎样?薛涛的秀眉亦轻轻地蹙紧,失声道:「李纲果然老辣!先是以方猛之轻敌冒进诱使林冲大军屯驻曹州一线,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灭苏轼集团,诱使关胜大军东进,然后趁关胜林冲两路大军还未达成协同默契之前,找准空隙从中插入,一举逼使林冲、关胜毫无选择地进行会战,真可谓是环环相扣,计算周密啊,唉……」我听得直挠头,感到一筹莫展,只能毫无营养地叹道:「现在又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薛涛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只能让花荣和史文恭两将各率五千人,从登州乘快马火速南下,袭击史文俊后路了!好在李纲和史文俊再怎么能耐,只怕也料不到在登州会杀出一支生力军出来,一旦史文俊的右翼崩溃,李纲的中路大军也会跟着崩溃!不过……」「不过怎样?」我心中一跳,赶紧问道。
薛涛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过以李纲的丰富经验,显然不会把获胜的希望寄托在一次会战之中!他不可能不做好迎击我方援军的准备!毕竟他是精心准备的一方,而我军是仓促应战的一方,他占尽天时地利,只是奴家怎也想不到,他的后手又会是什么?」望着薛涛,我突然提议道:「只有花荣和史文恭率领的一万轻骑,力量会不会单薄了些?」屡次面临险情,我的心中已经不像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