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和赵玲日日相守,但毕竟不方便,我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而让手下的那些武夫在皇宫进进出出,毕竟不太像样,所以索性搬回了原先的驸马府居住,只是抽空才返回皇宫过夜。
带着裴如海和武松,三人不等张清的大队人马,快马加鞭直扑枫林渡。
我恨不得插翅一下子飞临枫林渡,解去吴用他们的危机,最重要的是保护三娘、如是、还有花蓉、笑语她们的安全……如果三娘她们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得了?纵然是整个世界,也及不上她们在我心中的重要……在焦急和不安中,我带着裴如海和武松闷头急赶,经过近两个时辰的急赶,终于抵达枫林渡口……登上渡口边上的一处高地,我游目一看顿时宽心大放舒了一口气。
只见渡口外宽广的平地上,打着梁山旗号的人马有条不紊地结成了一个防御圆阵,抵御着黑衣军潮水般的疯狂冲锋,黑衣军至少有数千人之多,将梁山人马团团困在中间,攻势非常猛烈,几乎是圆阵的每一个环节,双方人马都已经胶着在一起……在两军效锋最激烈的正面,一员白马小将纵横驰骋,将手里的银枪舞成雪花似的一团,所到之处黑衣人如波分浪裂,竟没有人是他手下一合之将!黑衣人的攻势终于被梁山军所击退,于阵前抛下了上百具的尸体,开始后撤……「不好。
」裴如海忽然低叫道,「敌军准备采用锥形冲锋阵!正好相克军师的圆形防御阵,我军可能抵挡不住。
」「不慌。
」武松亦闷声道,「末将看那白袍小将极是骁勇,敌军怕是难以过得他这一关。
」我的目光落在那员气的白袍小将身上,隐隐觉得有些眼熟,只是一时间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心中只是兴奋,吴用不知从哪里又网罗来如此厉害的一员骁将。
正打量间,梁山军的圆形防御阵忽然一变,原来一直缩在圆阵里的一群红衣士兵忽然推到了正对黑衣人冲击阵的正面,我定睛一看不由心中狂喜!这分明是我一手创立的机军!有了这支机军的存在,我知道黑衣人今天的命运已经决定了……「那是怎么回事?」裴如海愕然失声道,「军师怎么放弃用重甲步兵挡在防御正面,却让这样一支轻装步兵置于阵前呢?咦,他们手里的兵器好生怪,既非刀亦非剑,末将从未见过!怪……」一边的武松也连连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微微一笑,并不解答两人心中疑问,静待好戏上场。
黑衣军中显然有深谙阵地战的武将在指挥,在极短的时间里便组织了一组厚实严谨的锥形冲锋阵,以碾碎一切的气势向着梁山军压了过来!比起锥形冲锋阵的厚实,列在梁山军前的那队红衣轻甲步兵就显得势孤力单了……裴如海嘶声道:「王爷,这队黑衣军显然是经过长久训练的精良之师!普通的山贼喽罗绝不可能拥有如此严谨的阵形,更不可能有如此磅礴的气势,简直比我精锐禁军亦不逊色了!」我听得暗暗点头。
以这支黑衣军展露出来的军事素养,果然与最精锐的禁军不相上下了!看来,这支黑衣秘军队大有来头啊……两军迅速接近,终于进入机军的射程范围之内。
遥遥传来一阵连绵的爆响,然后在机军阵前荡起一阵青烟……下一刻,黑衣军队厚实严谨的冲锋冲顷刻之间便冰消瓦解,这些可怜的士兵甚至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已经大批大批地倒下,机军的钢珠散射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杀伤,几乎是一排齐射之下,便已经摞倒了上百名的敌人……我回看看一看裴如海和武松脸上难以置信的色,心中得意莫名。
黑衣军的厄运仍在继续。
第一排士兵射击完之后,第二排士兵便越过了第一排再次瞄准射击,被刚刚突然而来的打击打晕了头的敌人再次遭受惨重的杀伤,像稻草般成片地倒下……黑衣军的攻势再次瓦解。
黑衣军的指挥官勉强组织了又一次的进攻,仍然被机军轻松击退,当他意识到已经不可能完成任务想要撤退时,已经来不及了!伴随着脚下大地的剧烈震颤,张清率领三千禁军骑兵出现在远处的地平线上,以排山倒海之势扑了过来……我心中不禁一震,对张清的领兵能力敬佩不已,我和裴如海三人刚刚抵达不久,他便已经点齐了三千轻骑尾随而至,其反应至迅速、所率兵马训练之精良由此可见一斑!发现逃跑无望的黑衣军索性在枫林河畔结阵顽抗。
结局是悲惨的,在禁军轻骑风卷残云般的攻击下,黑衣军全军覆灭。
但令我惊骇莫名的是,数千人的大军竟然没有一人投降!不是战死就是跃入枫林河中生死不明,便是活着的活口也没有留下一人!而且其临死前的反戈一击,也给张清的禁军轻骑造成了极大的杀伤,张清所率三千轻骑竟然损失一千余骑!这支黑衣军所表现出来的武勇和悍不畏死的斗志,令人敬畏!我打马来到梁山军阵前,正持枪凝戒备的白袍小将一见我,顿时脸上露出欣喜的色,一招银枪打马向我冲来。
裴如海和武松色一紧,打马越过我面前,凝戒备。
小将直到被两人阻住去路,才一惊之下回过来,绰住银枪向我朗声道:「王爷,你不记得俺了?俺是岳飞呀。
」「岳飞!?」我一怔旋即心下狂喜,才只一年余不见,当年青州城外的少年居然已经成长为现在的昂藏武将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呀!便越过裴如海和武松,向岳飞欣然道,「好小子,一年多不见便长这么大了?」岳飞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嘿嘿笑道:「俺都十七岁了,王爷还叫俺小子?」我呵呵一笑,在马上亲势地拉住岳飞的手道:「好,现在是小将军了,再不是小子了,倒是本王失言了。
」岳飞看了我一眼,我的一声小将军令他情振奋、欣喜莫名。
正说笑间,吴用已经拍马迎了上来,这厮一年多不见,似乎胖了一些,看得出来在山东这一年多呆得很是滋润。
「军师受惊了!」我在马上抬手作揖。
「王爷幸苦。
」吴用却是翻身下马,恭恭敬敬地向我行了个大礼。
我赶紧起身上前扶起吴用,笑道:「军师何需行此大礼?」吴用微微一笑道:「礼不可废,王爷还是先去见过四位王妃吧,她们一路盼望王爷已经是望穿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