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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汁妖妖(13-2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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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般负责的是农业厅和经贸委,拿拿文件、催催批文什么的,凭着人靓嘴甜,她很快和那里的办事人员、科处干部混熟了,办起事来格外顺利。

第五部执子之手第十八章初夜陶淘对林宇阳真正有好感,是在两件事发生以后。

一是出差。

她其实是不用出差的,但那次正好她放假,林宇阳要去长沙开会,她那时爱看《快乐大本营》,听说可以弄到参加直播的票,很是心动,所以就跟着他们公司几个人一起去了。

可事情偏偏不遂人愿,她第一天就感冒了,接着就开始发烧。

直播那天,她仍然昏昏沉沉的,林宇阳让其他人去了,自己留下来照顾她。

她躺在床上一边看着电视上的何炅和李湘,一边闷闷不乐,可能是药物反应,后来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来「咣咣」砸门声,接着门就被打开了,陶淘被惊醒过来,就看到几个穿警服的人出现在眼前。

她看到林宇阳也从床边的沙发上站起来,一脸不虞,然后就是被要求出示身份证,一个女警留在陶淘身边看着她,林宇阳跟几个男的出了门。

陶淘对眼前的情景实在摸不着头脑,就问那女警:「这是干什么?」「查夜。

」对方的回答很简单。

「查什么?」陶淘还是莫名其妙。

「查卖淫嫖娼。

」对方的声音里夹杂着一种得意和藐视。

陶淘火了,她腾地站起来,大声说:「你说什么?!谁卖淫嫖娼了?!」「你们两个人又不是夫妻,晚上在一个房间干什么?」对方答得理直气壮得很。

「我生病了,他照顾我而已,我们衣服都穿得好好的,他人也没在床上,你们凭什么这样说?我要告你诬蔑,我要去医院检查!」她从未碰到过这种猜疑,简直出离愤怒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

」随着话声,是林宇阳走了进来。

跟在他身后的一个警察冲那个女警招了招手,然后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人都走光以后,陶淘一个人气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对劲,她问林宇阳是怎么解决的,他一开始不说,后来在陶淘的逼问下,才说是塞了5000块钱给带头的警察。

陶淘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们明明没有怎么样,为啥要给钱?林宇阳沉吟了片刻,温和地解释:「我知道他们就是想讹诈,我也知道你不怕去检查。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这样做,可能的结果有哪些?」他看陶淘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大义凛然,有些想笑,接着说道:「一个是他们借调查之名,通知你们单位,让弄不清真相的领导和同事在背后议论你;更坏的是他们怀恨在心,在检查的时候,故意伤害你,而且……」他停了停,有些难以启齿般地继续道:「而且,我也不想让你一个女孩子去做那种检查。

」陶淘听完,想了想,才觉出后怕,心中对他油然而生了一种混合着感激、敬佩……等等的复杂情绪。

这时,公司那几个去参加录影的人回来了,他们从电视台出来又去了坡子街、南门口吃夜宵,还带了臭豆腐和米线回来慰劳病患,大家说说笑笑,完全没有发现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

陶淘被他们感染了,把不愉快的事情抛到脑后,开开心心吃将起来。

那次查房事件,成了她和林之间的一个秘密,有了共同的秘密,陶淘觉得感情上拉进了两个人的距离,她不再防着他,有时候还会跟他说说自己的一些事情。

他看问题的角度全面,心态平和,经历和经验都比陶淘丰富得多,所以每每有些烦恼被他三言两语一说,常是眼前豁然开朗,不然起码也能得以释怀。

第二件事是家玮。

某次林送她回宿舍的时候(现在她有时会让司机送到宿舍附近),刚下车,就看到家玮在楼下等她。

陶淘还来不及指责他不守规则——前面说到他们的三大纪律的,却先被他憔悴的样子吓了一跳。

家玮看到她,先是惊喜,再是疑惑,指着车子,刚想开口,就被随之下车的林宇阳伸出的手打断了,他握着他的手,说:「你好,我是陶淘公司的,我姓林。

她今天下班晚了,我特意送她回来。

你是陶淘的男朋友吧,很高兴认识你。

」林态度很温和,但浑身的气度对尚是在校生的家玮造成了无形的压力,他本来是想兴师问罪的,这时倒有些气馁了。

林又跟陶淘道了个很客气的别,就上车走了。

剩下两人独处,陶淘看家玮那可怜样,心里也有点酸,她似乎是有一阵子没见他了。

于是,她主动拉着他的手,朝学校外走去。

找到一个幽静处,她停下来,又主动偎进了他怀里。

家玮简直是象征性的挣了下,就伸臂抱紧了她。

她撒娇地往他怀里拱了拱,小小声说:「最近忙了点,对不起嘛~」家玮紧紧抱着她,一直喃喃道:「陶淘,我好想你,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后来,林宇阳问过陶淘上次有没有让她男朋友误会,她告诉他那个人不是她男朋友,只是朋友而已。

他又问她有没有男朋友,陶淘心知他是刺探她,但她还是摇摇头,说自己没有男朋友。

然后在他半真半假地感叹不可能的时候,她脑子里却浮起了程琅的样子。

程琅去了北京以后,一直很忙,走之前说的写信根本是一封也没写。

他打电话也不多,打了陶淘也心疼话费,两个人也说不上几句她就要挂了。

反倒是有几次陶淘周末回家的时候,陶妈拉着她,说程琅打了电话到家里来,跟他们聊了挺久。

这是陶淘挺怪的一点,他居然愿意陪她爸妈聊天,有时候他来家中找她,而她出去玩的时候,他也能跟陶爸陶妈坐着聊很久,不过她都不知道他们可以聊什么,反正她来了他就拉着她出去了,陶妈也只有一次在她面前感慨:程琅这孩子真不错,就是实在扎眼,他要花心,你不一定守得住他。

陶妈不知道自己的话很是刺激到了叛逆的陶淘,她在心里愤愤地想:哼,谁稀罕守他,让他花心好了,我更花呢……陶淘是想到做到的,她不是没有程琅的电话号码,但她一次都没有给他打过,而程琅打过来,她也更冷淡了。

自从陶淘告诉林说自己没有男朋友以后,她觉得林对她态度有些微妙的改变。

比如每次司机接送陶淘的时候他都会陪着(以前他并没有这么殷勤),而且不再刻意与她保持距离,有时候车子拐弯的时候,他也不再撑扶住她,而是任由她靠到他身上。

虽然感觉得到这种变化,但在男女问题上,陶淘向来是很沉得住气的,只是她很少碰到跟她在一起这么多次还能这么规矩的男人,无论单身与否。

于是陶淘与生俱来的逆反心理此时再一次不合时宜地发挥了,她也不再克谨守礼,反倒与他亲近多了。

果然,在某次送她回家的途中,两人都多少喝了些酒的情况下,借着车子转弯的机会,林宇阳搂住了她,而她也顺势偎进了他怀里。

这之后,当然就从每次上车他都搂着她,渐变成他亲她,抚摸她。

他来接送她的时候,都是开他专用的车,也是他专用的司机。

司机是退伍特种兵,武艺高强且对他极忠心,同时还兼任他的保镖。

他们在车上卿卿我我,司机从没有从后视镜看过一眼,即使如此,林也会把前后座的隔挡玻璃升起来。

当他们从车上转移到床上的时候,第一次去的就是上次陶淘喝醉去过的那套公寓。

那次林出国了十多天,等司机接他从机场回来他就直接过来接了陶淘到了这个颇有回忆的地方。

陶淘进了屋里,有点小感慨。

她忍不住问他:「这不是你平时住的地方吧?」看到对方颔首,她又接着问:「不算我,还有多少人来过?」他笑了,摇着头说:「没有你想象得多。

」「反正不会少。

」陶淘撇嘴。

「现在只有你一个。

」他把她揽进怀里。

陶淘其实不在乎以前有多少,或是不是现在就她一个,她没想那么多。

比如说她绝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晚上会是她跟处女膜告别的日子。

两个人从浴室开始激情燃烧,一路烧到床上,林跟她之前接触过的人相比,性经验明显丰富得多,调情手段也不在一个层次,不多久陶淘就娇喘连连,濡湿一片了。

他们洗完澡之后本来就没有穿衣服,所以他很快就把陶淘的大腿分开,倾身盖了上去。

感到林宇阳的阴茎顶住她的时候,她照例退缩了,可是他却牢牢固定住她的双腿,不让她逃开。

他继续朝她挺进,她感觉到痛了,伸手推他,捶他,他都纹丝不退,坚决地、缓缓地推进……陶淘只觉得她的身体内部有一处她都不熟悉的地方在慢慢地、慢慢地被撑开,像把新弓被一点一点张开,她痛得拼命挣扎,扭动身体想逃开,可是不管她怎么躲,他都紧紧贴在她身上,直到她的头顶住了床头的靠背,她已无路可退,只得眼睁睁看着他攻城略地,当撕裂的痛楚一阵阵袭来,她甚至觉得浑身上下都痛得发麻,眼泪一滴滴滚落到枕头里……他插入以后就没有再动,只固守住他的阵地。

但他的吻不停地落在她嘴上,她偏过头去不理他,他就吻她的鬓发,她的耳朵,她的脸颊……与下身的火热坚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唇温柔得不可思议,像是羽毛一般抚过。

甚至他仅仅是亲她,并没有试图挑逗她的回应。

她仍然不理他,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他退出她的身体,起身进了浴室,过了一会儿,他端着一盆热水,拿着雪白的新毛巾浸了水拧干了给她擦拭。

陶淘并没躲开,她一动不动,任由他轻柔地擦拭她的腿间,她流了不少血,然后又拧干净了重新给她热敷。

他细致入微地做着这一切,直到她的阴道口不再泌出血丝,才倒掉热水,冲洗了一下自己,躺回床上,搂住了陶淘。

「我必须早点得到你。

」他的声音低低响起:「我不愿再等你想清楚。

宁可你怨我,甚至恨我,我都不愿看你不把我放在心上。

」陶淘在他怀里挣了挣,他却环紧了她,说:「别动,别拿那种眼看我,我不想你怨我,你先听我把话说完,等听完了,你即使报警我也不会拦着你。

我这次去了英国,其实我早该去的,只是……」他停顿了一下,有些艰难地继续说道:「只是当初为了孩子,我和他们妈妈都决定再拖一拖。

前不久,我跟她联系过,说了我的想法,她也同意了,所以我这次去跟她签了协议,也商讨了一些细节问题。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陶淘沉声打断他:「我不觉得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没考虑过这个,但是我不能不考虑,我想名正言顺地跟你在一起。

」他侧身在她头上啄了一下,却被她啪地一声用手挥开。

她气道:「名正言顺?什么叫名正言顺?名正言顺地强奸我?」「我也是没办法,从上次那个男孩子的可怜样子,我就知道要等你自己完完全全接受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有先下手为强,这样即使你不接受我,你都会一辈子记着我。

你让警察来抓我,我也不会后悔这么做的。

」「哼,你明知道我是不会报警的,你心里也明白报警也未必能证明是强奸。

但我不会原谅你。

」陶淘说得很坦白。

「你不原谅我没关系,我会慢慢等,但是,宝贝儿,你不准不理我就是。

」他也回答得很坦然。

陶淘没有再说话。

她一直脑子乱乱的。

她想起了之前的很多人,想到他们不管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什么原因,终究没有做到这一步,可见还是心疼她的。

她也能感受到林的诚意,她确实也挺喜欢他。

跟他在一起,她就格外放松,不用顾忌他的想法;也格外轻松,因为事无巨细,大多他都替她照顾周全了。

但他说的名正言顺,她并没打算接受,她总是还不想背负什么确定的关系。

第十九章寻欢自从陶淘告别了她的少女时代以后,她意识深处的某些想法不可压抑地纷纷浮上水面。

还好,这些想法实行起来并无难度,所以她几乎迫不及待地开始探索起性爱的奥秘和快乐。

她第一个目标是经贸委的一个副处长。

那人叫雷鸣,刚刚30岁,已婚,算是年少有为了,看过去一脸正气,即使是领导开口,似乎也并不特别买账。

她们公司有一个重要批文在他手上办,已经有人跑了个多月,对方没有啥反应,也请了数次都请不动,只好请出经贸委的罗副主任,才肯跟着出来吃饭和去夜总会。

据相熟的夜总会小姐来回报,这人很不好对付,根本不搭理小姐的挑逗,即使故意制造独处的机会,也是坐怀不乱的。

陶淘是很有挑战精的,一听就来了劲,后来再请他们吃饭时,她就主动要求去了。

罗主任本来就认识陶淘,在酒桌上两人也相谈甚欢,她并没有刻意去和雷处搭话,介绍到他的时候,陶淘也表现得十分客气周到,他说话她也显得很认真在听,但心思明显放在主任身上更多,哄得主任分外开怀,酒足饭饱之余,主动提出要去唱歌。

陶淘欣然应允,一行人就去了夜总会。

由于主客是两个男的,所以事先陶淘还叫了公关部一个女同事美美。

美美性格爽朗,酒量又大,刚刚在酒桌上,基本上一半以上的酒都是她灌的。

进了夜总会,美美就拉着雷处又喝上了,于是陶淘就陪着主任唱歌、跳舞。

陶淘发现这主任还满色的,跳舞的时候喜欢做点小动作,她也不生气,装傻扮天真地对付着。

等到美美来请主任跳舞时,她也跟雷鸣跳了舞。

跟他跳舞的感觉还不错,陶淘也刻意放软了身体,两人的配合更显默契,几只舞下来,陶淘明显觉得他放松多了,也会跟她聊聊天,最后还主动要了她的电话。

陶淘心中有数,果然,过了几天,雷处的电话来了,说请她吃饭。

她去了一看,倒不是单独请她,还是业务应酬型的,其他人她都不认识,介绍了下,是省外贸公司和粮油公司的。

大家对她都很客气,甚至最后送礼物也立刻准备了一份给她。

她也不解释,只陪着又去跳了舞,这次雷鸣跟她跳舞的时候,搂得她比较紧了,她就依偎了过去,也不说话,只让这种暧昧的气氛弥漫在他们周围。

这样的事情开了个头,后面的自然顺理成章地发展下去了。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居然还是集体活动性质的,他的朋友一伙人去了郊外一个度假村,钓鱼打牌吃饭,然后是各自进房间午休,她自然跟他进了一个房间。

一进房间,他就搂住陶淘倒在了床上,嘴也堵住了陶淘的嘴,舌头伸进来吻她。

陶淘紧贴着他,用舌头与他配合,一时之间两人都呼吸粗重。

他解开了陶淘的衣服,握住她的乳房揉弄,陶淘也近乎急切地解开了他的衬衫,拉开他的皮带,他坐起来迅速脱掉了自己的衣物,又把陶淘的裙子掀开,一把拉下她的内裤,一手分开她的腿,迫不及待倾身进入了她。

陶淘的小穴早已是湿漉漉的,但毕竟初识人事,内部异常紧窄,他一探入,立即受到了阻碍,加上陶淘「啊」的一声吟叫,登时便呆住了。

忽然感觉下身所处之处猛地一缩,湿湿热热紧裹着龟头,舒服得让他忍不住一挺身往纵深处探去,里面果然更紧更热更滑腻,他脑子一热,伴随着酒精的刺激,开始疯狂地律动起来,只觉得压在身下的人肢体柔软、皮肤滑嫩、听得耳边她高呻低吟,婉转娇媚,他一颗心飘飘荡荡,只有下身不停地用力撞击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她……一阵冲刺之后,他终于达到了高潮,一股热流伴随全身的一阵抽搐以她能感觉到的强度射进了她的体内。

他趴在她身上不动,陶淘伸手温柔地轻抚他脑后的头发,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阵子,她感觉他的阴茎在她体内慢慢变软,滑了出来,带来一股湿意和淡淡腥气,他从她身子上退开,刚想帮她清理,却又愣住了,几秒钟以后,他带着不可置信地语气说:「你……你是处女?」陶淘移动身子,看着床上一小滩血迹混合着精液不做声。

只听得他感叹道:「难怪刚进去的时候那么困难,我早该想到的,」感叹完,他又爱怜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个傻丫头,不会提醒我吗?我要知道就不会这么粗鲁啦。

」陶淘呐呐道:「我……」话没说完,就把头埋进他怀里蹭了蹭。

她在心里接着说,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不过让他误会,她是乐见其成的,所以不可能真向他解释,只是作出副不胜娇羞的样子,惹得雷鸣心中又是骄傲,又是满足,搂着她千怜万爱。

其实,不知道是因为那层膜太厚还是她阴道内的血管太多,陶淘的处女膜出血一共有三次,前两次都是和林在一起的时候,许是因为第一次没有完成整个做爱过程,所以第二次她的出血和疼痛的情况居然比第一次还厉害,让林宇阳很是心疼和内疚,于是再三保证一定让她好好休养,不等到她主动开口绝不再犯。

陶淘心中本就恼他,怎么可能主动,即使主动,她也不会找他。

那次的误打误撞,使得雷鸣对陶淘格外疼惜,不过在她意料之中的是,他告诉她,他的妻子是他大学同学,俩人感情不错,又有个听话懂事的儿子,所以他不会和妻子分开,只能委屈陶淘。

陶淘正中下怀,她找上他,不过是因为夜总会小姐的那句「柳下惠」,而且她觉得这种人一般不滥交,不至于有一些性病染身之虞。

拿下雷鸣,极大地鼓舞了陶淘的士气,她更加积极地寻找着合适的对象。

这之后,她和不少人发生了性关系。

有些人第一次表现不佳的,就立即被陶淘打入冷宫,即使之后再有来往,也绝不涉及风月。

陶淘所谓的表现不佳,有两种情况:一是性能力不佳,有那么几次,她碰到尺寸上确实差强人意的,还有些真正早泄,几乎一碰到她就射了;二是性表现不佳,前面提到过陶淘是有点小狷介的,那种在床上表现猥琐或畏缩的男人她是受不了再来一次的。

比如扒了衣服就直接干,干完倒头就睡的;还包括完全不懂性情趣的,只会单调的活塞运动,实在让她味同嚼蜡。

而碰到她觉得不错的,她自然会加意承欢,尽力让对方满意,以待长期留用。

其中有几个人是让陶淘另眼相看的。

一个是她以前认识的姓楚的朋友,她喜欢他,带点移情作用,因为他体格肖似程琅,但更重要的是,他在性方面,能力超强。

楚的阴茎十分粗大,在陶淘所接触过的人里面首屈一指,虽然陶淘的阴道比较紧,但她仍然喜欢被撑开胀满的充实感,尤其是他性爱技巧高超,彼时陶淘还是处女时,也曾跟他有过一些激情火花,他也曾只凭手和嘴,就能让坐在他大腿上的陶淘流水流到浸湿他一大片裤腿的地步。

陶淘尝到真正性爱的极致快乐,最早就是和他在一起。

那时,她也不能说对做爱没有经验了,虽然脱处时间不长,但她在这方面颇有些天赋,加上接受能力强,又能举一反三,连林宇阳、雷鸣都对她的进步大加赞许,所以私心里还有点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可是遇到楚,她就像是个小学生在老师面前,总有点手足无措。

还好楚老师教学耐性不错,陶淘又向来是个好学生,经过他的调教,使得她对性的认识和爱好都更上层楼了。

陶淘第一次看片是跟楚在一起(以前她只看过三级片,像是叶玉卿、舒淇或是《本能》那种);第一次尝试各种体位的变化也是跟他在一起;第一次通过性交达到高潮还是跟他在一起。

楚带陶淘看片,倒不是为了挑逗她,而是教导她。

他们常常带着探究的精,分析片中人物的动作、声音,甚至背景、器具。

当然,俩人的学术探讨也时常发展为身体力行,其中的妙趣,相信很多男人都能懂得,但却往往不能得到女人们的赞同。

因为陶淘后来在和同龄女性朋友探讨片的作用时,发现很多女人的看法是,只有男人才喜欢看这个,因为要通过这个来刺激他们自己的性欲,并会产生带有替代感的性幻想,许多女人则会因此而心中不快。

而她们自己往往既不好意思学,又觉得在现实生活中那样做爱是不可能的。

楚告诉她,男人变换体位,一般不是为了增加情趣就是为了延长时间。

他的体格是很强壮的类型,有些高难度的体位陶淘到现在都没有跟其他人尝试过。

他们看《床上七十二式》的时候,对大部分姿势都亲自体验过,有些陶淘觉得很诡异,有些她又嫌是自讨苦吃,毫无乐趣可言。

前几年看《色戒》,当她看到汤唯和梁朝伟的那个所谓高难度场景的时候,脑子里不期然就回忆起当年她和楚就试过这种姿势,虽然对腿部韧带要求高了些,但确实能使下半身贴合得异常紧密,阴蒂会不断被厮磨,而阴茎也能全根没入,个中滋味,实在是妙不可言……还有一个人,不得不说。

此人是农业厅的一个副厅长的司机,送过陶淘几次,不知是色胆包天还是情商不高,明明看到陶淘和他领导打情骂俏的,但仅仅是第二次,在送完领导再送陶淘的时候,他就敢对她搂搂抱抱。

本来陶淘一般是不脚踏两只船的(呃……稍稍解释下,这个意思是指不在同一圈子里和相互认识的两个人同时发展),但此人着实是朵葩。

陶淘的身体虽然敏感,但要达到高潮却并不容易。

这个人是直到现在为止,能让她最快达到体外高潮的人。

在陶淘跟他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都是在车上,他只消几下动作,陶淘就能融化在他手下。

最离谱的那次,是她唯一一次让他把手指探入她的甬道,她居然也是没多久就觉得快感迅速上升到巅峰,阴道强烈收缩到出现痉挛的地步,而他在十几下连续动作后,猛然把阴道里的食指和中指抽出,其余手指在阴唇两边按住捺捻,陶淘立时觉得下身一股液体汹涌喷薄而出,竟像是小便失禁的感觉,霎时连她身下挺厚的牛仔裙都浸湿了……后来,陶淘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潮吹。

虽然,这还是不能和某些片当中一直飙水的情景相比(实话说,对那种状况陶淘也秉持怀疑的态度),但对于大多数人根本不相信潮吹的存在,陶淘还是有资格表示鄙视的。

不过,陶淘并没有跟那人发展成真正的性关系,而且戏剧性的是,那人不久就因为他跟的那位副厅长出了事,受到牵连进了班房,之后陶淘就再也没有关心过他的消息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要附带说一句,陶淘正式告诉了家玮,她不会再跟他来往,即使后来家玮还写了封血书,流着眼泪交给她。

前面说过陶淘有点晕血,那封血书不仅没有感动她,反倒让她不舒服了挺久。

其实,陶淘是因为觉得自己已经是成熟女性的思维和交往方式,不再适合去大学里混,所以希望他能忘了她,好好生活的。

出于这份真心,她才没有继续与他纠缠,但显然他并不能理解她的好意。

当然,这是那时候的陶淘的想法,换做今日的她,许是不会这么好心放过了他的。

第二十章东窗事发在陶淘目前接触的男人当中,和她关系最密切的,当然还是林宇阳。

即使排除那些所谓的工作上的因素,陶淘也最愿意跟他在一起,因为他们在一起时,陶淘总是最放松的。

她的性格里,固然有自私自利的一面,但长年所受的正统教育对她的影响不可谓不深刻,所以即使她耽于肉体的快乐和已婚男子厮混,却也难免有些心虚自责。

而林宇阳在处理他的家庭问题时,果断迅捷,没有给陶淘带来丝毫负担,这一点在她看来,确实难能可贵。

再则,陶淘是吾日三省吾身的实践者,所以她对自己身上的缺点很清楚,善变和懒惰是她的痼疾,她很难集中注意在一个人、一件事身上,即使感兴趣,也绝不长久,而且对于难度高、麻烦大的事情,她避之唯恐不及,根本懒得花太多心思去争取。

林宇阳的优点就在于他向来不紧不松,不温不火,既不曲意讨好,更不会霸道嚣张,每次陶淘需要他的时候他都出手相助,她没空的时候他也不闹不恼,他对她在乎的每个人都照顾有加,却从不挟恩图报。

陶淘和他在一起生活,就好比人睡在席梦思上,弹性适度,舒服安全,但长期下去容易滋生依赖感,对身体健康未必有利。

当然,这种体会是陶淘在多年后才能领悟的,因为即使在她恢复单身以后,一碰到棘手的事情她还是会习惯性地找他来处理,连她身边的家人朋友亦如是。

陶淘对林的另眼相看,也带有心理上的处女情结。

应该说,大部分人都会有对于「第一次」的特殊感情,不论男女。

只是,这种特殊感情对于不同的人,在持续的时间长短,影响大小上存在差异。

陶淘的处女情结,其实是理智型的。

在她成长的时代,她觉得如果要嫁人,在中国,最好嫁给第一个男人,这样做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和猜疑,即所谓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也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她对于第一次的选择才总是谨慎而犹豫。

林宇阳虽然不是她主动选择的,但她容许他们之间发展到裸裎相对,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他是极少数她能有一定接受程度的对象。

但她最后肯嫁给林宇阳,却是出于很落俗套的奉子成婚。

其实陶淘是很注意性卫生和安全的,基本每次都会要求对方戴安全套。

但她自己也不喜欢安全套的感觉,既降低快感又有些不适。

所以后来林告诉她,在例假期的前三天和后四天都是安全期绝对不会怀孕的时候,她也就不提戴套的要求了,当然,这种待遇只限于林。

因为除了他,其他人她可不敢确定对方是否身体健康,何况她知道他们都有别的性伴侣,比如他们的妻子。

当她发现自己50多天没来例假的时候,她还没有往怀孕上头想,直到放寒假回到家里吃妈妈烧的她最爱吃的炖猪蹄时,突然觉得喉头翻滚,恶心得直想吐,她才感到大事不妙。

等到她拿到医院的孕检阳性的化验单时,她气得失去理智,挥手打了林宇阳一个耳光。

挨了打的他脸色铁青,瞪着陶淘,可是看到陶淘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他眼变得柔和,不顾她的挣扎,伸手揽住了她。

陶淘此时已是乱了方寸,不一会儿就扑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他一边轻轻拍她,一边说:「别怕,乖,有我呢。

」陶淘听了,又气起来,抬眼怒视他:「就是你惹的祸!」「好,好,好,」他连忙检讨:「就怪我,就怪我,我负责到底,陶淘,我们结婚吧。

」「结婚?」陶淘愣住了,她还从来没想过要结婚,可是不结婚,那就只能做手术,按刚刚医生的说法,怀孕时间比较长,必须住院才能做,想到手术,她就有点不寒而栗了。

看陶淘浑浑噩噩的半天反应不过来,林宇阳挽着她离开了医院,上车后他吩咐司机直接开到陶淘父母家,等到了家门口陶淘死活不肯下车,他就一个人去敲门了。

陶爸陶妈都不认识他,正纳闷间,他开口做了自我介绍,然后直截了当地说:「我来,是请求你们把陶淘嫁给我。

」陶爸陶妈一头雾水,忙问他:「陶淘人呢?」「她在楼下,不敢上来。

」他实话实说。

「这是她家,她干嘛不敢回来?」两人更是莫名其妙。

「她怀孕了。

」他继续实话实说。

「什么?!」陶爸腾地站了起来,厉声喝道:「你说什么?她怀孕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她,但是,我会付起责任的。

」林宇阳说得很诚恳。

「你……你……你……」陶妈突然想起上次陶淘吃猪蹄时的怪异反应,平时一个人可以啃掉半锅的人,上次吃了一块以后,硬是怎么喊她都不肯再动筷子,原来竟然怀孕了。

她「你」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陶爸已经开始拨陶淘的电话,电话接通后,铃声却从门口响起来,陶淘打开门,低着头走了进来。

「你到底怎么了?!」陶爸陶妈异口同声。

「我……我……」看着父母,陶淘实在难以启齿。

「你这个不像话的东西……」看着从小到大一直学业优秀、乖巧懂事的女儿,突然没了平日里的活泼伶俐,陶妈是又气又痛,骂到一半就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了。

「我女儿还小,可你年纪已经不小了,你怎么能这么对她?!现在你让她怎么做人?」陶爸的怒火直指林宇阳。

「对不起,伯父,是我的责任,但我是真的爱她,我要娶她。

」他还是一样的态度。

「娶她?你以为搞出问题我们就会同意你这样一个年纪比她大那么多,已婚还有孩子的人娶她?你哪里有资格说娶她,你做梦!」陶爸说得斩钉截铁。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单身,陶淘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一定要娶她。

」他的口气也开始强硬了。

「这种丑事我们不会允许它继续发展下去的。

」陶爸的口气更强硬:「这里没有你的事了,请你离开我们家,我们的家事我们自己会处理。

」说完,不由分说就开始赶人。

陶淘看着林被家人推搡又不敢抵抗的样子,就对他说:「你先回去吧,我要好好和爸妈谈谈。

」林宇阳有些不放心,但又实在招架不住陶爸的推搡,只好说:「那我先下去等,你谈完了告诉我一声。

」等他走后,客厅里突然安静了,半天都没有人开口。

终于,陶妈出声说道:「陶淘,你自己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怀孕了。

妈妈,对不起……」陶淘话没说完,就哭了起来。

「你是对不起父母,但你更对不起你自己啊……」看到平时活泼开朗的女儿这副六无主的样子,陶妈也哽咽了。

「这个孩子不能要,你也不能嫁给这样的人!」陶爸余怒未消。

「可是……可是医生说要住院……」陶淘期期艾艾,把病历给了陶妈。

陶妈接过去看了病历,忍不住叹道:「你个傻孩子,平时看着挺机灵,怎么这种大事这么糊涂呢?」陶淘不敢吭声,只听陶妈又说道:「你真的想留着这个孩子?真的想嫁给他?」她想了想,摇了摇头:「妈妈,我也不知道,我心里好乱。

」「你先回自己房间去休息下,我和爸爸商量下,再看这个事情到底怎么处理。

」她朝陶爸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走进了他们的房间。

陶淘回到自己房间,和衣躺在床上,她觉得心乱如麻,完全理不出头绪。

她还不想结婚,更没想过当妈妈,可是她也不想做手术,她既怕疼,又担心会有什么不良后果,更不愿意背负那种犯罪感。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响了,是林宇阳打来的:「陶淘,你好点了吗?你爸妈怎么说?」「他们进房间商量去了,我爸还是很生气,我这次真的是伤到他们了……」她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乖陶淘,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对身体不好。

」他温言安慰她。

「我不想结婚。

」陶淘拿他撒气:「我爸不会让我嫁给你的。

」「爸妈那边我来做工作。

宝宝你可不能不站在我这边。

」林宇阳一要哄她,就「宝宝、宝宝」地叫她。

「什么爸妈?那是我爸妈,你别来烦我,让我好好静一静。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现在,她倒有点后悔以前跟父母提过林宇阳。

那时,她是为了打消他们对她兼职的顾虑,所以把他已婚,还有一对双胞胎儿子的事情告诉了陶爸陶妈,哪里知道现在想瞒都瞒不了,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接下来的几天里,陶爸是见了陶淘就鼓眼睛,吓得她不敢出现在他面前,基本都躲在自己房间里。

倒是陶妈知道女儿孕吐,额外做了些清淡滋补的给她端到屋里吃。

陶淘见了,心中更是惭愧,往往是边吃边掉眼泪。

饶是如此,她仍然敏感地发觉父母的色有了转变。

第二十一章选择到了腊月24小年过后的第三天,等陶淘家里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程琅的时候,她才明白爸妈的变化是因为什么。

得到陶爸陶妈的许可后,他带着陶淘出了门。

已经是好些天没出门的陶淘,倒是没有心思东张西望,她默默上了程琅的车,等他把车开到他们以前常去的东湖边上,她顿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怅然。

程琅停好车,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水,半天才艰难开口道:「你跟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陶淘不敢看他,只低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老不接我电话,我只好打到你家,跟叔叔阿姨聊聊,前几天,他们告诉我,你出了事,」他停了好一会儿,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你怎么和他在一起的?」「没怎么,就是认识了,然后就在一起了。

」她答得毫无底气。

「不是说好了等我一年的吗?」程琅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可没有答应。

」这次陶淘回得很快。

「你……」他被噎得难受,停了好久,才接着说道:「我在北京的时候,每次人家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都说在老家就找好了。

当我构思画图累得快垮掉,受气受得想摔东西走人的时候,我就想着再坚持一下,等稳定下来就可以接你过来。

」他转头看着陶淘:「你知道吗?只有这种时候,我心里是快乐的,每次想着你,就觉得又有了动力和干劲。

想给你打个电话,晚了怕影响你休息,白天又怕你在上课,好不容易等到合适的时间,你不是说累了就是说有事,根本说不上几句。

」程琅伸手握住了陶淘的手,继续说道:「我总想你又是在使小性子,也没多心,哪晓得……哪晓得……」他说不下去了。

陶淘觉得他的手都在抖,她的心也跟着抖了抖,开口道:「你走了以后,也不写信给我,电话又打得少,我心里不舒服,自然想出去玩,散散心,就认识了他,后来,慢慢就……」程琅听不下去了,出言打断她,喃喃道:「人家都说情侣分居两地,男的最容易变心,可是为什么我没变,你却变了呢?」「对不起嘛,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我自己都稀里糊涂的。

」陶淘说的倒是实话,她从未看过程琅颓唐的样子,心里也很难受,眼泪不知不觉就下来了。

「那现在呢?你打算继续跟他在一起?你就……」他顿了顿,软着口气说:「你就不能再变回来吗?」看到一向骄傲的他居然能说出这种求恳的话,陶淘实在不忍心,几乎点了头,可是突然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的话就硬生生打住了。

陶淘的沉默让程琅的手不自觉地越握越紧,紧得陶淘都觉得痛了,她挣了挣,手腕却被一股大力一拉,整个身子就栽进了他怀里。

程琅抱着她,像是想把她揉进身体里,陶淘顺从地贴在他身上,感受着他久违的温暖气息,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不停地掉落下来,浸湿了他的外衣。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琅才渐渐松开她,重新发动了车子,把陶淘送回了家。

到了她家楼下,他沉声开口:「我不想见到那个人,我怕见到了我会忍不住揍他,你替我告诉他,如果他敢欺负你,我绝不饶他!」陶淘没做声,打开车门下了车,却听到身后低低的一声:「陶淘,我爱你。

」她忍不住转过头来看他,他也看着她,眼里满满都是复杂的情意:「我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对任何人说。

我一向觉得这句话很矫情,但我一直以为你会懂。

我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可是……可是现在我很后悔,我应该早点跟你说,」他停顿了一下,深深凝视着她,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又说了一遍:「陶淘,我真的爱你。

」陶淘心中五味杂陈,她看着他,只低低说了声:「我知道,我也是。

」就转头冲进了楼里。

看到陶淘回来,陶妈有丝希冀地看着她,她没有跟妈妈说话,径自进了房间,把妈妈失望的眼抛到了身后。

过了一会儿,陶妈打开门,进了陶淘房间,看她趴在床上,肩膀一抽一抽。

陶妈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来,轻轻拍着女儿的背,说:「程琅是你爸爸叫他回来的,他可是请假提前回家的,怎么了,程琅不肯原谅你?」陶淘摇摇头:「是我没脸答应他。

」「你这傻孩子,你不是喜欢他的吗?难得他这么喜欢你,听你爸一说,立刻请假回来,还跟我们保证只要你肯跟他去北京,他绝不会介意这件事。

」陶妈说:「程琅这孩子我和你爸都很喜欢,以前我就怕他对你不是太用心,现在他能这样,我们倒放心你去北京了。

」听到这,陶淘翻身坐了起来:「妈妈,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我知道他喜欢我,也相信他现在不介意,可是以后呢?我工作这几年,看到社会上很多男的刚刚事业有成,就在外面花天酒地,程琅的性格又是喜欢交朋结友的,我到时候是管他不管?万一那时候他来跟我翻旧账,我肯定是受不了的。

」「唉——」陶妈叹了口气,这个也是他们做父母的顾虑,他们总是舍不得自己孩子受委屈的:「那你真打算嫁给姓林的?」「我也考虑了很久,如果做了手术,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万一手术不成功,我怕以后后悔。

」陶淘停了一会儿,接着说道:「现在对我好的这些人,像程琅,像斌斌(陶淘的青梅竹马兼邻居,算是她最长期的追求者),我知道他们以后肯定会发展得不错,可是我却不知道他们以后会对我怎么样,要是过个十年八年,他们变了心,我又有什么立场来说他们呢?而林宇阳已经离过一次婚,又有孩子,再离婚的可能性很低,我起码不用老担心吊胆地过日子。

」「这几天,姓林的托了不少人来做说客,看得出来他对你是有诚意的。

你爸还在气头上,他是最疼你的,你这次是真的伤了他的心。

平时看你聪明,结果大事上糊涂,」陶妈伸指戳了戳陶淘的脑门,接着说:「妈也找人去打听过了,这姓林的家里是工人家庭,父亲早年去世,只剩下一个寡母,还有一个姐姐,都是这个工厂的下岗工人,现在他两个儿子就是他姐姐在那里管,另外他有个弟弟刚刚大学毕业,还没有成家。

这样的家庭,你很难招架的啊。

」「我就算嫁给他,也不会和他们住,有什么关系。

」陶淘不以为然。

「傻孩子,即使不住一起,也不等于没有矛盾啊。

」陶妈知道一时也说不清,就只说:「你自己再考虑考虑吧,爸妈总是希望你幸福。

」事情果然不出陶妈所料,在陶淘终于点头答应林宇阳之后,按照当地的婚俗,应由男方家长来女方家提亲,可是林宇阳的妈妈和姐姐都没有来,陶爸大怒,立时便把林宇阳又挡在了门外。

他没有办法,只得打电话跟陶淘联系,说自己的妈妈和姐姐总觉得陶淘是造成他离婚的罪魁祸首,一时还接受不了她,让她给他点时间。

陶淘心里不舒服,但也没有说什么,她本来对这个婚姻就没有抱太大热情。

隔了一个星期,林家仍然没有家长登门,陶爸陶妈气闷在心,陶妈拉着陶淘的手,说:「他们家这样欺负你,以后肯定也不会对你好,你就做了手术算了吧,又不是非要嫁他不可。

」陶淘倒是坦然,反过来劝他们:「这也不是坏事,林宇阳心里内疚,想必会对我更好。

我还真的不在乎他家人的态度。

」看陶妈还想再劝,她又说:「你们也别劝我了,嫁给谁都难免有不开心的时候,如果是我自己选的,再不好我以后也不会怪你们,而我要是听了你们的,万一不好,我就会怪自己当初不该听你们的。

」她又打电话给林:「我知道你妈跟你姐的态度了,她们不来,我爸妈面子上过不去,这婚礼就别办了。

」「陶淘——」电话那头,林宇阳急了,「你——」她没让他说完就打断了他:「你放心,我不是反悔不嫁你,我只是说如果双方家长都不参加,这婚礼就别办了。

真的,我不在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也不想让你为难。

」陶淘把她这句话实行得很彻底。

她不仅没有筹办酒宴婚礼,就连婚纱、结婚照都没有去准备。

她是不喜欢麻烦的人,去年哥哥结婚的时候,她作为伴娘,差点累脱半条命,之前陪着照结婚照都忙了足足一天,从大清早5点多钟去化妆,弄造型,到出外景,一直忙到晚上,四处奔波,饭也是草草塞了点,当时她就决定以后坚决不这么折腾自己,看到哥哥化妆、摆姿势的不耐,再看到嫂子穿了一天高跟鞋,累得不仅脚抽筋,连嘴角都快抽筋了,她由衷地同情他们,这哪里是甜蜜浪漫,这简直是劳命伤财啊!现在,有这么充足的理由可以逃避这些麻烦,她心里是巴不得的。

结果,陶爸陶妈和林宇阳又都觉得她是懂事,顾及他们的感受,于是更心疼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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