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很有可能是庄云升事先的安排,陈良安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奚副局长恼恨地看了我一眼,声音低沉地命令我道:“走,跟我回局里去。
你必须给我老实交代,否则我非好好收拾你不可。
”我这时才得空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身处江北分局不远的一处小花园之中,这让我稍微舒了一口气。
我觉得陈良安这样做,还算是给我卖了一个人情。
若是他直接把我押送到局里,那我就完全被动了。
而且奚副局长虽说是和我关系一般,但是我们之间毫无过节,他本人也做事比较公道。
我被交到他手里,这个结果还不算坏到家。
“奚局,我??我不能跟你回去!”我大着胆子说道。
“为什么?我是你的领导,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奚局,我??我真的不能跟你回去。
一来我没脸回去见同事,二来我这样回去,我也??无法向您老实交代啊。
”“你小子是不是闯了大祸,捅了大篓子?你不是之前就在南港分局工作过吗,你媳妇也不是在陈良安所负责的刑警队里工作吗?怎么他们这么不给你面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奚副局长怒喝我道。
“奚局,这事说来话长,我一时半时无法和您说清楚。
总之我向您保证,我没有做下作奸犯科的事,我做事对得起我的良心。
但是我真的不能现在就和您回局里去,那样我就??”我心里很清楚,自己不打招呼就从上海的培训会悄悄赶回,那相当于擅自脱离工作岗位,这是要背处分的。
而且刘璐出轨一事,于我的颜面无光,我在局里怎么当着大大小小的领导和同事开口说这事。
所以,我心里打定主意,说一千道一万我也不能和奚副局长回局里。
即使我向他叙说实情,我也只能在外面找个合适的地方向他交代。
“奚局,您要信得过我的话,就和我去附近的茶馆说话吧,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儿。
”奚副局长脸上的怒色减退,狐疑之色渐浓,“付云冬,你小子真的没有给我们局里丢脸吗?”“奚局,你可以先听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您交代清楚,您再判断我是不是给局里丢了脸。
如果我说完了,您还是不信的话,您可以去找陈良安去核实。
他把我交给您,他应该也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好,那我今天就听听你怎么说。
但你记住了,你若是向我隐瞒实情,我查实后,收拾你个二罪归一!前头带路,去找一家茶馆的背静地方我们说话去。
”我带着奚副局长找了一家顾客稀少的茶馆,专门挑了一间角落里的小雅间。
我要了一壶茶和几碟吃食,关上雅间的门后,这才向奚副局长把今天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交代了一个清楚。
奚副局长听我说完后,端着茶杯楞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你小子真是一个棒槌,捉奸不是你这样捉的。
平时看你说话办事有点机灵劲,怎么事到临头却是如此糊涂没章法,你真是让人失望。
”我心里明白奚副局长说得很对,而且他以这样的口气对我说话,那证明他对我还是抱有一定的同情心理。
“奚局,我当时隔着门听到庄云升那个老杂种要吃刘璐的奶,肯定他们是要做那种让我这个当丈夫最没面子的事,我也是事出紧急、迫不得已才踹门惊动了他们??”奚副局长放下茶杯给我分析道:“嗯,出于你做丈夫的心理,肯定是不愿意隔道门就让庄云升和你媳妇如愿以偿,这个我能理解。
但是你要明白,这两人看样子早就不知上了多少回床。
说你不乐意听的话,刘璐的奶也不知道被庄云升这个家伙吃了多少回。
他们再吃奶、再干炮,不就是多了这么一回嘛,比起你拿到他们通奸的证据而言,这都是无足轻重的。
你这样莽莽撞撞地一闹腾,证据没搞到,却把自己栽了进去。
而且还打草惊蛇,人家以后自然会提防你。
你现在说他们如何如何,但是没有真凭实据,没有人证物证,人家完全可以抵赖,打官司你都会输的一败涂地,而且你下一步都没有好的办法针对他们。
你还真是年轻没遇过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