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案子就小不了,不知有多少人指望着破获和毒品有关的案子去升官发财呢。
你经常和我们攒在一起,作奸犯科的底线你应该也很清楚。
要想压住这件事,没有我出面,不花上点钱,这事是不好摆平的。
也就是我还有点人脉,人家也给我面子,才使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庄云升语气低缓地说道,仿佛他说的事比天塌了还严重。
总之庄云升在电话里一通碎碎念,把自己在这事发挥的作用一再夸大,并极力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把过责往别人身上推。
把涂晓峰听得脸色一变再变,刚才脸上的喜气荡然无存。
最后庄云升在电话里这样说道:“涂总,你也知道这世上的人是无利不起早,无功也受禄。
人家买我的面子,我就得落人家的人情,日后免不了人家找我来讨还人情。
而我只是一个拿死工资的,没有几个活钱,自然是应付不过来。
尤其是我们当警察的,整天刀头上舔血过日子,朝不保夕的,谁不想在能喘气的时候活的舒服痛快些??”“庄局,你我之间说话还需要这么委婉啊!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涂晓峰装作痛快道。
“好,我和你不见外,就跟兄弟似的。
我这只是先和你打声招呼,具体需要多少钱才能摆平这事,我到时候再和你说。
我先和你说好了,这钱不是我要,而是我托的人需要上下打点,毕竟这事不是一般的小事。
为你帮忙,我是分文不取,你不需要在我身上预备。
”“庄局,你不用多解释,这些我都心知肚明的。
我当初以为这事只和戚彦君有关,与我们无碍,所以我也就没去找你。
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们公司或多或少也被牵连进去了,是我把事情考虑的简单了。
你能主动出面帮我们公司,兄弟我感激不尽。
”我听到涂晓峰这样说话,不禁为他暗挑大拇哥。
他这几句话颇具技巧和艺术,即不伤庄云升的面子,又委婉地减轻了公司在这起运毒事件中的责任,把欠庄云升的人情间接拉低。
“涂总,看来你还是有些地方不清楚,这话还需要我说明白些。
运毒的车和司机是你们的,藏毒的玩具是戚彦君的,但是贩毒这事就不好轻易说就是戚彦君的责任。
谁都清楚,贩毒的罪责担当不起。
谁都希望自己能摆脱罪责,让对方担当。
就算是说死是戚彦君贩毒,但是你的人和车作为证据就这么被扣着,多扣一天就是一天的损失啊。
你是做生意的,心里很清楚时间就是金钱,你不盼望这事早点了结,还希望继续拖下去吗?当然了,这事件的主责,我们心里都清楚是戚彦君,他必须为此出大头。
戚彦君这个混蛋,为了区区蝇头小利,居然敢铤而走险去运毒,还把你们公司拖下水,他真不是人操出来的玩意。
他这回利用硬关系逃过死罪,但是他活罪难免。
他不出点血,简直是天理难容。
涂总,我看以后啊,你们公司把眼睛放亮点,离这个家伙远点,省的跟他做生意受牵连。
”庄云升头脑清楚,嘴巴伶俐,三言几语就又把我们公司卷了进来。
不过有前面涂晓峰的那几句有关责任的话做铺垫,庄云升也不好意思再往我们公司头上硬扣屎盆子,他的话不像先前说的那么咋咋呼呼的。
“好的,多谢庄局教诲。
这事多亏庄局从中斡旋,使我们公司少受损失。
庄局因此落下人情,我们自然心知肚明,该我们承担的,我们绝不后撤,不能让庄局在中间难做人。
对了庄局,你什么时候有空和我们坐一坐,找一处好地方逍遥快活去。
”“哈哈哈??好啊,我最近不算忙。
改天,我招呼在临安帮忙的兄弟过这边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