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的脸上来回游移,试图从我和镇馨的表情中看出什么来。
我不方便向戚彦君多解释什么,只是拍了一下戚彦君的肩膀算是回应。
然后我转身丢下他们三个,直奔曹警司的办公室而去。
我进了曹警司的办公室,发现曹警司坐在自己座位上正大口大口地喷着烟,闷着头不吱声。
我迟疑地问道:“曹警司,你还找我调查什么?”“我找你能调查什么呢?刚才那样和你说话,也是为先前在南港分局的那两个女警面前说过的话来前后照应。
他妈的,南港分局的这只胭脂虎还真是厉害得可以。
”“胭脂虎??这是怎么一个说法?”我不明所以。
“胭脂虎就是镇馨啊。
不对啊,你和老庄不是很熟吗?怎么连老庄手下‘四朵金花’的诨号也不清楚。
”曹警司对我致意道。
“‘四朵金花’还有诨号?这我还真是不清楚。
我知道‘四朵金花’中有镇馨、刘璐,她们两个今天都来了你这里。
据说还有两朵金花是技术科的一位金姓女警,预审科的一位姓鹿的预审员。
我虽然和老庄熟,但这涉及到他的个人隐私,我不方便向他打听啊。
”“这么说你还知道些,看来你和老庄的关系还不铁,不知道深层次的。
这‘四朵金花’的诨号是‘胭脂虎’、‘美女蛇’、‘狐狸精’、‘梅花鹿’。
不过老庄也只是酒喝高了后告诉我这四个诨号,没有具体对应某个人。
我刚才在会议室和镇馨交锋一番,感觉这个镇馨嘴头子很厉害,说话很冲,很有气势,也很有头脑。
我猜‘胭脂虎’非这个镇馨莫属,其他人我没打过交道,不好说谁对应哪一个诨号。
”“哦,这样啊。
对了,这个镇馨刚才在会议室向你发难了吗?”我趁机问曹警司道。
“嗯,是啊,还真够我招架一阵子的。
但我不是因为她向我发难致我无法招架,而是我看在老庄的面子上,才点头允许她带走她老公戚彦君,否则我才不吃她那套。
县官不如现管,在临安市,镇馨再强硬,她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道理你应该明白。
”“这我懂,但我不明白镇馨是如何向你发难的。
这个女人的厉害我见过,我亲眼目睹她把自己醉酒的老公在街上当众过肩摔的狠收拾,那真是心狠手辣,非常人可比。
”“哦,镇馨这么野,那真够老庄喝一壶的。
她的窝囊废老公估计更是被这只胭脂虎手拿把掐地欺负,整天没有好日子过吧。
”“我只是看到镇馨当众收拾她老公,具体人家两口子怎么过日子的,我不清楚。
我想你今天已经领教过镇馨的厉害,一定会对她印象深刻。
”“嗯,印象深刻,感受也深。
我就怪了,像镇馨这样厉害的漂亮女警,老庄是怎么收服的?只凭老庄的床上功夫,我看未必能轻易搞掂这只胭脂虎。
这就说明啊,老庄还是个很有手段的人。
有机会去宁波,我一定向他取取经,搞掂几个女下属,也学习老庄来个‘四朵金花’齐聚,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心里暗骂这个曹警司也不是一个正经人,更不是一个好警察。
一谈起来霸占女人的事,他津津乐道,如数家珍。
怎么警察里也混入这样思想肮脏的败类,可见这是世道所然。
“你说你给老庄面子才放的人,难道是老庄为这事亲自出面找你了?”“啊,是啊,就是老庄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好说歹说才把我说服放人的,否则戚彦君今晚一定会在我们缉毒中心的小号里,过上一个不眠之夜。
”原来如此,这下我脑子有点晕乎。
如果真如曹警司所言是庄云升亲自过问这件事,才导致戚彦君虎口脱身的话,那他是不是陷害戚彦君的人就两说了。
在警局我和曹警司又聊了一会儿,很想从他嘴里套些事情。
但是这个曹警司老奸巨猾,有的话说,没的话不讲,使我费尽力气也没有什么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