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现在的痛苦可以让若风忘记了她,至少他以後可以得到快乐。
一双温热的大手捧起她的脸颊,一个个细碎的吻落在早已湿润的脸颊。
「求你,不要哭了。
忘儿,你知不知道,我也会心痛,也会伤心?」心疼的捧着她的脸颊,段彦的眼中只有深深的痛。
她的痛,他也同样感同身受。
将她搂入怀中,用他的体温慢慢的温暖她。
可是却发现,她依旧还是冰冷。
「你满意了吗?你儿子被我伤透,而我也完全的和他断掉。
从今而後,你成了我的丈夫。
这样子,你是不是满意了?」抹去了眼角的泪珠,趴在段彦的肩头,望忧冷冷的开口。
每一字每一句,如同冰刃一般刺痛他的身心。
「我不是……」「我不想听。
再过几天婚礼就会举行,直到婚礼前我暂时不想见到你。
」不理会段彦还未说完的话,推开了他,望忧决绝的走向电梯。
将段彦丢弃在无人的走廊上,看着电梯的门合上。
那一刻,段彦却羡慕着若风。
就算望忧如此的伤害他,却都是因为她的心中还有他。
而自己的呢?她的心中根本没有他,一切只因为她腹中的孩子。
一切都因为,他们已经无法改变的现实。
靠着墙壁慢慢的滑落,听着门内转为低低的哀戚。
他心中的痛,又有谁可以安慰?若风的身边至少还有林琪琪,而他呢?他所能够拥有的,只有一张薄薄的纸,以及将来属於他和她的孩子。
再多了,再也没有了。
第16章这就是婚礼充满了喜庆的婚宴,衣着华丽的宾客。
外面是一片欢乐的气氛,新娘休息室内,秦凌陪在望忧的身边。
接受了父母家人祝福的望忧,此刻嘴角的笑容还没有消失。
「若风没有来。
」秦凌只是在陈述事实。
望忧点点头,想也知道他不会来的。
不过,不来也好。
轻轻的敲门声传来,却是莫凡天和莫凡宇。
秦凌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依旧让他们进了门。
只以为他们叔侄有话说,秦凌体贴的离开。
穿着礼服的望忧,此刻有着圣洁的美丽。
只是这种美丽却不属於他们,即将属於另外一个人。
一时间,三人无语。
望忧摆弄着手中的饰盒,里面是段彦送个她的项链。
「你根本不可能是自愿嫁给他。
」莫凡天终於开了口。
这么多天,他们想了很多,调查了很多,终於得出了结论。
望忧却只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已经换上了新娘妆的她,笑的很灿烂。
可就算沾染了腮红的脸颊还是遮掩不去那一丝的苍白。
莫凡宇走上前,搂住了望忧的肩头。
镜子中他们的倒影,却只能看到她的苍白。
「忘儿,你真的接受不了我们吗?」搂着望忧,莫凡宇轻问,「和我们回去,其他的全部交给我们处理,好不好?」他的话,让望忧明白,他们已经将一切都调查了出来。
怪不得这几天她都没有见到过他们,原来他们失去调查这件事情。
也是啊……爸爸妈妈和爷爷相信她,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她也会骗人。
以前的她从来不会骗人,可如今她却已经变了。
「叔叔,我记得曾经答应过你们。
如果有一天你们来上海,我就带你们去逛逛的,对不对?」推开了莫凡宇,望忧打开了饰盒,却呆呆的看着盒中的项链,「等过几天,过几天忙完了……我就做你们的导游吧……」不自觉的,手抚着小腹。
静静的看着躺在黑色丝绒盒中的璀璨,她突然觉得似乎那一切都不真实。
莫凡宇还想要说什么,却被莫凡天阻止。
拿起了盒中的项链,银白色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
望忧看着莫凡天拿在了手中,看着镜子中的他为她戴上了项链。
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就如同此刻莫凡天的手指一样,触及在她的肌肤上是如此的冰冷。
「你还是不能接受我们。
就算你接受了段彦,却还是不能接受我们。
」虽然调查了很多,也知道她不是自愿离去。
可是,现在的事实就是他们已经结婚。
至少她接受了段彦,却只把他们当做叔叔。
望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倾身抱住了莫凡天。
她的举动让莫凡天和莫凡宇都没有料到,都是瞬间呆滞的看着她。
门再一次被打开,却站着脸色苍白的段彦。
他只是看着望忧那么就多没有出来,却看到秦凌没有陪伴在休息室内。
问了才知道原来是她的两个叔叔进去看她了。
别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
她和两个叔叔是什么关系,他们有什么瓜葛。
急匆匆的跑向休息室,打开门却看到无法置信的一幕。
他记得望忧说过,她不喜欢两个叔叔。
他记得她说过,她厌恶她和两个叔叔的关系。
可是,现在却见着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叔叔,抱着她曾说过厌恶的人。
是她抱着他,没有强迫,没有不甘愿。
「要开始了么?」未等段彦发怒,望忧推开了莫凡天。
衣装整齐的走出门,没有再看三个男人一眼。
段彦紧握着拳,跟在望忧身後离去。
却在转身的时候狠狠的瞪了莫凡天和莫凡宇一眼,换来的是他们两人示威的眼。
直到段彦也走开,莫凡天却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莫凡宇则是靠在窗口。
「她不愿意和我们走。
」莫凡宇当然知道为什么刚才大哥要阻止她说出接下来的话。
他们本来想带走她,哪怕是强行带走。
若是真的那么做,必然换来望忧的不快。
可是刚才她却说愿意继续和他们联系,愿意再见到他们。
本该高兴的情绪,却在看到段彦的那一刻全部浇熄。
原来,望忧只把他们当作了一个工具。
一个可以报复段彦,让他痛苦的工具。
「以前,我们想着利用忘儿报复,想要让她痛苦。
到头来,痛的是我们,苦的也只有我们。
」爱的太深,痛的太深,让他们回想到曾经竟觉得无比的可笑。
刚才的拥抱,刚才的温柔,一切都是假象。
那些,都是她制造出来给段彦看的。
一旦段彦痛苦了,她便会转身离开。
他们充其量,也只是她的工具。
婚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