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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的。
」爸爸没有张开眼睛地说。
「我见过?」极力追寻记忆里吻合那位叔叔的背影,突然,让我想起依稀有点印象,爸爸见我静了很久,张开眼睛看着我,「想起来了吗?」「有点模糊印象,但说不出是甚么时候。
」脑中仍在回忆中搜画。
「应该在你七岁那年某一天,你妈妈带你探望听说患病的外婆,怎料,你外婆到了医院看病,于是折返回家。
那天,也正是我约了早前在街上遇到失去联络的大学时跟我相恋的学长回家聚聚旧情,我们在床上翻云覆雨后,刚巧给你妈妈跟你回来,让她捉奸在床,而且并头还是男人,打碎了她的心,含着泪冲了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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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起了,因为妈妈在路上买了玩具模型给我,所以当我回家后,立即走进自己房间拆开玩,后来听到你的叫声,才走出厅看过究竟,发现到那位叔叔推开大门离开时的背影。
那时,我并不知道发生甚么事。
而那天,妈妈亦没有回家,说你她跑到外婆家说照顾患病的外婆。
「「嗯,那天之后,想等你妈妈下了口气才去找她,但始终你妈妈也不肯原谅我及听我解释。
」「解释?」心想这种事还有甚么解释?「嗯。
我跟那位叔叔相恋已经三年了。
当我念大学四年级即将毕业,你的奶奶我的妈妈证实患了绝症,医生说她的寿命最多只有三年。
所以妈妈积极地替我密识女友,想在她有生之年看到我娶妻生子。
那位叔叔因工作关系,搬离跟我合租的快乐窝。
不过仍有约会。
而我升上四年级后,有位不错的女同学追求我,那便是你妈妈。
虽然我是同志,但对你妈妈也有点心动,不过,感情上绝对没有跟那位叔叔那么深厚。
最后,在未毕业前我们已经举行婚礼,那位叔叔明白我的苦衷,亦不想破坏我的家庭,于是退出悄悄地离开本区回到家乡。
我亦尽我所能去爱你妈妈,所以翌年便诞下你哥哥,你奶奶在你哥哥两岁后某天病逝。
我一直挂念着那位叔叔,已极力做好好丈夫好爸爸的身份。
始终,同志的心压抑太久,使我心猿意马,违反道德去侵犯我的骨肉,满足自己的欲望。
你哥哥比较像你妈妈,无论性格和样貌都是,他对我的侵犯极为反感,不过,在他反抗了几次后,我再没有对他有不轨的企图了,而我相信他并没有告诉你妈妈知道。
「爸爸目光望着雪白的天花板上,像看着自己的前尘往事。
「是与非,如何分对错;恨与哀,谁人解因果。
敌友之间纷争,难为彼我。
恨爱可有界线,同是分不清楚。
「爸爸在唱着〔强人〕这首歌。
「爸爸,我们去吃晚饭,我饿了。
」希望能将他从唏嘘沉痛中回复过来。
「嗯,我也觉得肚空空的,不过,要先去洗澡。
」我们争先恐后的走到浴室去。
叫醒阿祖拉他一起来到餐厅吃自助晚餐,遇上第一夫人,詹姆士机长,国防部长和一些官员也在用餐。
在满桌上堆砌着琳琅满目,种类繁多的食物,顿感饥饿得很,阿祖和我如狼似虎地抢着美味的鱼生,鹅肝,龙虾,大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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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抢攻后,挺着胀大的肚子在吃甜点,第一夫人跟爸爸他们谈笑风生。
突然,有一位毫不起眼的侍应生从衣服下拿出手枪来,瞄准第一夫人,由于在毫无警觉下,众人呆了一呆,而护卫保鏣等皆在餐厅外,爸爸最先回过来,推开身旁的第一夫人,「呯!」那暗杀者开了一枪后,便逃向厨房去。
大家冲向第一夫人,而我却跑到爸爸身旁,因为,我看到爸爸头上有血流下来。
「爸爸!爸爸!」我及时扶着失去知觉的爸爸。
我跟着受伤的爸爸乘着救护车,其它人也坐着骄车,由四方交通警车开路,陪着救护车,驶向医院去。
爸爸的头被救护员实时止着血,戴上氧气罩,脸色相当苍白,哭过的我眼泪又涌出来,我的手紧紧捉着爸爸微颤的大手,心里不停念着:「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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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死的医院为甚么还未见到?撑着,爸爸你要撑着。
……(三十)母子再重逢救护车终于停了下来,车尾门立即被打开,一群人已经在等候我们,车上那两名医护人员速速推着躺着爸爸车床的下车,几名穿着医生袍的男子和护士,跟着车床边走边检查爸爸的伤势。
我跟下车时,阿祖他们,第一夫人她们,部长和其它官员亦一齐到达医院,我随爸爸的车床后要用跑才跟上,顿时,医院的长廊上充满着奔跑的脚步声,而阿祖他们同时亦赶上来。
车床一直推进手术室时,董事长及时将我拉着,但我想挣脱跟进去。
「牵仔,即使让你进去,对于你爸爸的伤势亦于事无补,还会阻碍医生们抢救你爸爸,我们耐心在这么等候吧。
」董事长的声音变得沉重。
阿祖的妈妈强装镇定地在我耳边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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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放心。
」听到阿祖妈妈温柔的声音,令我想起妈妈,这一刻我很想见到妈妈和哥哥。
部长先生亦走来拍着我肩膞,「张小朋友,你要拿出在客机上对付劫机者的勇气来,在手术室内的都是本国最棒最资深的医护人员,请你对他们有信心。
另外,刚才在车上,总统夫人提出要立刻通知你的家人,我实时派遣专人前去通知及接他们尽速前来,相信在四个小时左右他们便会到这里。
「抬头用感激的眼望着总统夫人,点头跟她说了声谢谢,她们的细心和关怀,令我十分感动。
「牵仔,你的样子很累似的,不若先坐下休息一下,我想手术不会那么快完成,若有消息我立即叫醒你。
」阿祖的妈妈拉着我到长沙发上坐下,我望着那道惨白的手术室大门,将我和爸爸分开,不知是否我的错觉,那道门好像会走的,跟我的距离愈来愈远,四周变得黑暗起来。
突然,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原来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那道手术室的大门仍是冷冷的封闭着,其它人跟我一齐望着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方向,一个熟识的身影从转角走来,身后还追随着数人。
总统夫人立即上前迎去抱着他,那人就是总统先生。
他拍拍夫人背门,便轻轻推开她,拉着她的手向我走了过来,「你和你爸爸都是勇敢的人,他奋不顾身的救了我妻子,我一定要好好答谢他。
张先生是好人,一定有好报的。
这间医院是全国最先进最完善的,医生更是千挑百选出来,医术亦是全世界术数一数二的,他们会竭尽所能去治好你爸爸的,我保证。
「总统先生的眼十分坚定,给予我很大的支持和力量。
我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向他微笑。
他跟部长走开,相信是想了解事发的情形和跟进。
我看看手上戴着爸爸买给我的米老鼠手表,原来我睡了约两个小时多。
总统先生体贴地命人送来丰盛的热腾腾夜宵,本来没有甚么胃口,但嗅到食物的香气,不期然饿了起来,一口一口的也吃了不少。
这样扰扰攘攘的又过了个多小时,手术室上的灯仍在亮起,大家开始有点不安。
就在这时,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立即站了起来望着,从转角处转出来的是极渴望见到的妈妈和哥哥,「妈妈!」立即跑上前抱着妈妈的身体,想哭但又哭不出来。
妈妈看到总统先生和夫人,上前跟他们握手。
「很抱歉让张先生受伤,还要妳们漏夜赶来,深感难过和歉意。
」「很多事情是很难预料得到,总统先生夫人不用介怀。
」妈妈眼睛红红,可能在前来的途中哭过,她还很紧张爸爸,有可能她仍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