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再次通过蛛丝马迹整理加以逻辑推敲出来,理性的判断出这个最终的结果,费了我很大力气,庞大的信息量和细致的逻辑关系令我自己都感到诧异。
而说出这些的我自己,却感到一种畅快和疲惫,似乎是刚刚做了一件极其耗费体力的事情一样,满足感和疲劳一起涌上心头,令我额头溢出了汗珠。
蒋秋呆住了,身体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瞳孔一会放大一会缩小,就像是看到什么令她万分惊或是极度恐惧的东西一样,就这么把视线凝结在我脸上,良久良久。
突然,蒋秋腾身站起,大踏步的冲进了卧室。
我心里一阵狐疑,这娘们什么毛病,她回屋干什么啊,我到底说得对不对啊?没错,我的推测应该百分之百准确,她刚才的反应已经完全印证了这一点,可是她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就钻屋里去了,她想干吗,她要怎么处置我?正在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卧室的门打开了,蒋秋疾步走了出来。
这时的她已经换上了一套简单的便装,体恤衫加上牛仔七分裤,脚上蹬着运动鞋,看起来紧趁利落行动自如。
“哦,原来你是换衣服去了!”我心中松了一口气,说道。
蒋秋也抿嘴笑了:“当然了,难道刚才那么半天,你那双贼眼还没看够吗?小色狼!”我心中一阵窃动,其实她早就知道我在偷看她的裙下风光,居然硬是没有躲闪遮蔽,这小警花够泼辣够味道,有点意思!蒋秋一面拉过我反绑的手腕,同时拿出钥匙来开锁,一面说道:“淮山路上一起密室杀人,我们需要在二十分钟之内赶过去,你要是能帮我解决了这起案件,我就考虑不追究你入室盗窃的事情!”我见她麻利的解开了手铐,正心中高兴,暗想道:“什么杀人案啊,那是你们警察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个手铐只要一打开,老子找机会就溜之大吉了,我管你那么多呢?我在这间屋子里没留下鞋印指纹,我只要走得掉,你再追究我入室盗窃什么的,也没有证据了!”岂料,事情远不是我想的那样,蒋秋没有完全松开我的手铐,只不过解掉了我左手的铐环,却铐在了她自己的左手上,等于是将我们两个锁在了一起。
我见状立刻表示反对:“哎,我说,你这样不好吧,你开车也不方便,不如将我解开了吧,我又跑不了!”“你想的美,在案件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蒋秋得意的笑了笑,一面拉着我开门走出,一面说:“杨子扬,先前我说过你不是个大侦探就是个小毛贼,现在我给你个机会,做大侦探还是做小毛贼你自己选!”她的意思很明确,如果我能帮她破案,她就把我当大侦探看待,不追究我潜入她家的事情,否则她就会把我送交法办,让我背上小毛贼的罪名。
妈的,这警妞真他妈鬼!出门之后,楼前的停车场里,她把我再次锁在一辆警用摩托车的车架子上,然后跃上去发动车子。
我急道:“秋姐,你不是有吉普吗,怎么改成两个轮子的了?”一句话问出我已经想到,原来她没有汽车了,不然刚才约会也不用走着去了,穿裙子自然骑不了摩托车。
果然,蒋秋不无失落的说:“今非昔比了!北辰是郊区,警局经费紧张,我这个级别也没有警用吉普车配备,你就将就点吧不远!”我心里想的其实不是待遇好坏,这个时候正是华灯怅晚,满大街的流氓一对对贼眼都在搜罗我的踪迹,躲在警车里面也许不会被发现,可是要是骑在摩托车上这么招摇过市,不暴露行藏才怪。
而且这手铐也太讨厌了,我就任凭她这么解了铐铐了解的,难道就没一点办法吗?这样被她限制自由早晚出事啊,得想个法子摆脱手铐的束缚。
车子开得飞快,只有一个安全帽戴在蒋秋的头上,而我早已被这超快的车速弄得两耳生风双眼流泪。
没想到这两天净碰上“摩女”了,先是驾驶技术超高的偷凌波飞燕,紧跟着又是这个狂飙女警蒋秋,而我在这方面就只能沦为配角坐在车后座,沦落在都市的风尘之中了。
不一会淮山路到了,警用摩托车停在了一栋建筑物门口。
这是一栋十来层的高楼,从外观看不像是居民楼,敞亮的大门好像是酒店的前厅,可是却没有柜台和服务员,灯光也很昏暗,不知道是什么所在。
蒋秋下车后摘掉安全帽,又将我和她铐在了一起,刚要往楼里走,却站住回头张望起来。
“怎么了?”我敏感的问道。
蒋秋看了片刻,见四下里一切如常,一面举步向里走去,一面说:“哦没事,我刚才好像感到似乎有人在我们后面,可能是我经过敏吧!”怎么可能是她经过敏呢,我宁愿相信真的有人发现了我的踪迹,看来危险已经临近了。
从摩托车上的警察标志他们应该知道蒋秋是个警务人员,不过谁也不敢保证这些人会不会不顾我身边这个女警,公然向我发难呢?可见危机就在眼前,我必须赶快想出对策。
第八节失之东隅(下)电梯里蒋秋按了八楼的按键以后,说道:“最近的天津城很不太平,某种迹象显示,很多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的人物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单单这三天里就发生了三件事情,第一就是我们要到达的这个案发现场,一个女人离的死在自己租的公寓里,表面上看上去应该是自杀,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直觉告诉我这没准是一起不寻常的凶杀案,你可得给我好好侦查清楚!喂,你听到了没有?”我正寻思着怎么摆脱眼下的困境,心不在焉的应道:“哦哦,知道了,先看看再说吧!”旋即想起她的话又问道:“你说三件事,剩下两件呢?”蒋秋说:“再有就是前天夜里和平分局遭不明人士洗劫,全体男警的警官证不翼而飞,后来有人证实下手的居然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此女逗着一大堆警员陪她逛了半个天津城,然后轻易甩掉了他们,后来这些警官证居然都在垃圾桶里找到了!”“凌波飞燕!”我心中一惊脱口而出。
前天晚上我就和这个女贼偶遇,十几个警察追她的狼狈相我看在眼里,事情也从她本人嘴里听说了,当时还将信将疑,现在终于在蒋秋这里得到了证实。
“对,据我曹叔说有能力有胆量干出这种荒唐事来的只有她了!关键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要说是报复警方吧,可是女警的证件却几乎一个也没丢,而且她为什么盯上和平派出所了,真是让人想不通?”蒋秋点头称是,旋即问我:“哎,你也听说过她啊,看来你还真是个小毛贼,不然普通老百姓不会这么清楚吧!”我没有理她,看着电子面板的五变成六,问道:“还有一件事是什么,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更稀的?”“哼,再有那件事就不单单是稀了,简直可以说是恐怖!”蒋秋抱着肩膀似乎在沉思,幽幽说道:“也是差不多从前天开始的,整个天津城所有的勤行和偏门,大大小小的社会闲散人员都骚动起来了,据我的线报跟我说,这几十万人的目标只有一个,是一个绰号耶稣的家伙,据说只要有人能够找到他,就可以平步青云,从瘪三一跃成为黑道响当当的翘楚!”“耶稣?”我心中巨颤,没想到能在蒋秋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更没想到我现在的声名已经响彻了整个天津卫,甚至传到了蒋秋这样的小女警的耳朵里。
“怎么这人你也认识?”蒋秋回头看我,见我默默地摇了摇头,这才续道:“能让天津卫这传之地的全体流氓混混一起发动起来寻找的人物,我不知道他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