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在场的众人,续道:”这些人里面有这份待遇的只有田羽一个人了,他可是跟着我打拼了近二十年才得到如此高的殊荣的。
怎么样,是该考虑改旗易帜的时候了!”说着将文件放到了我面前,达叔立刻拿出一支笔恭恭敬敬的双手向我递来。
他见我沉吟不语,又不厌其烦的劝说:”别犹豫了,我可是拿出了我全部的诚意来啊,只要你死心塌地跟着我,不但你和我女儿的事我会帮你促成,这些股份也是你的……”说到这里他仰起头颇有点感慨的道:”我这么大把年纪了没几天风光日子可过了,唯一期望就是丹丹能找到一个对她好她又真心爱着的男人,只要她能有这样一个好归宿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将来等你再历练的成熟点,我就把名下这些生意全交给你们来打理,到那时我便可以无忧无虑的去颐养天年了!”虽然面前的男人看起来是那么诚恳,一点也没有流露出虚伪和做作,但我却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诱使我就范,乖乖交出他想要的东西,并且供出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幕后黑手。
如果说我的背后真的有一个人在出谋划策,利用我和沈栋才过不去,此时我当真会将这个人交代出来,那样至少可以保证我短时间内生命不受威胁。
当然等姓沈的反过来利用我最终除去了这个''死对头'',我还是免不了会被他兔死狗烹的。
倘若情况真的是这样,我一定在那文件上签字,然后再和他慢慢周旋。
可事实并非如此,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我江湖经验不丰,对于天津地面上的黑势力了解极少,想要临时编造出一个也不可能。
再说那叠薄薄的文件放在我眼前,我却总觉得它不像是多大的利益,反而有一种看到自己卖身契一样的感觉。
如果我签了它,我今后就是面前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的狗了。
狗嘛,主人用得着你的时候,就会摸摸你的头赏你一块人吃剩下的骨头。
用不着时,轻则踹两脚出出气,重则就会被杀了吃肉。
这种奴才我是绝对不做的,死也不做!想到这里,我一改刚才三缄其口的沉默,抬起头冷笑着看着面前这可以呼风唤雨的黑道大佬,良久才说道:”沈叔叔,你别用这些虚情假意和小恩小惠来搪塞我。
我不是那么笨的人,你应该很清楚对吧?””你奶奶的,真是给脸不要脸,我操你妈找死!”侯永忠不知道是真的被我对他老板的无理激怒了,还是想借此机会对我下手,又一次向我扑来。
当他奔过来的时候,沈栋才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横在他身前,侯永忠见状只得停住脚步退了回去。
”看来你是死心塌地和我做对了!”沈栋才脸上的祥和之气此时突然消失于无形,换而的是一脸的冷酷和凶恶,他双目圆睁冷冷的说道:”既然如此,得叫你死得明白啊,我请你见一个人吧!”说着对屏风后面大声道:”宝贝,出来见一见我们的老朋友吧!”随着这声呼唤,一个清脆的高跟鞋声从里面传出来。
”是赵欣蕊吧?”我突然秘一笑大声问道。
这句话音一落屏风后面的高跟鞋声突然顿住了,停了两秒钟才继续响了起来,而且更加的急促。
果然屏风后转出的女人真的就是赵欣蕊。
其实自从我发现自己暴露一直有一个问题萦绕在我脑海里,到底是谁出卖的我?以沈栋才摆在我面前的证据来说,证明我是暗地里敲诈他的人自然绰绰有余。
可是问题的关键在于即便他知道是我暗中搞鬼,可为什么能这么清楚我的两处住所呢?知道红磡和月华小区这两个地方的,除了我之外只有两个人,一是陆露,再就是刘雪莹。
陆露是我的小宠物,她去过我红磡的房子偷窃,又和我在月华逍遥了月余。
刘雪莹则是看过我故意给她留下的红磡的地址,又被我通过陆露将她诱骗到月华迷奸了。
而且这两个女孩都有出卖我的理由,刘雪莹被我迷奸,破开了处女身子甚至菊花庭,身心都受到了很大创伤,恨我自然不在话下。
而陆露我虽然确信她对我已经是依赖远远超出了痛恨,不可能主观背叛我,但是这个女孩生性懦弱,如果她被沈栋才抓到,很可能为了自保将我的事情和盘托出。
一开始时侯永利带着一群人来抄家,我发现他们好像并不知道我四楼和五楼相连的秘密,那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刘雪莹出卖的我。
因为当时刘雪莹同样不知道除了她发现自己想要的那张光碟的五楼之外,闹鬼和被迷奸都在楼下。
按照这个情况判断,我当时几乎确信了是她和沈栋才串通在一起想要制我于死地。
可是后来,当我坐上田羽的车子向这里来的时候,腾出了时间仔细思考,那时我又不敢确定了。
凭刘雪莹的性格,想要我死是顺理成章的,但和沈栋才狼狈却无法想象。
一来沈栋才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无遗比我还要下作无耻,二来这个男人杀了她那苦命的姐姐,刘雪莹怎么可能和他串通呢?到了帝豪,侯永忠透露出沈栋才正和一个女人风流,那时我几乎可以确信,这个女人绝不是刘雪莹。
她那冰清玉洁孤芳自赏的性格决不允许她如此不知廉耻的和姓沈的苟合,即便是她恨我恨得忘记了一切,也绝对不会让这个男人在这种地方凌辱自己。
当我进得屋来听到那一声女子的尖叫时,我更坚信此人绝非刘雪莹,那声音听起来虽然是意外发出的,却带着三分妩媚两分做作和几分淫荡,绝对不是出自刘雪莹的口中。
当然我知道还有另一种微乎其微的可能,那就是刘雪莹受了我给她前后开苞的刺激性情大变,为了报复我不惜牺牲色相和廉耻,甚至也用这种自甘堕落来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