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独立且坚强又很有能力的女孩大多是被生活锻炼出来的,一旦她遇到自身无法解决的事情,可以或者必须去依靠别人的时候,她将变得比任何常人都脆弱。
另外,我找到了一张过期的机票,大连至迪拜,据我所知,那应该是他男朋友前不久走的时候留下的,因为我当时一直目送这个倒霉蛋进的安检特殊通道——用护照才能过的安检口。
我把锁在自己手上的手铐锁到了床梆上,然后一屁股坐到冯梦瑶的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冯梦瑶自从和我走进这个屋子,就再也没说话,她不是不想说,她是在等我,盼望我能够或多或少的相信她的实话。
现在该是我满足她期盼已久愿望的时候了:“冯小姐,我看我们要好好谈谈了,你不要再抱什么侥幸心理,要知道我一直都对你很客气是看在你是个女孩子的份上。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么?涉嫌贩毒!”我把最后几个字说的声音十分响亮,惊得冯梦瑶浑身一颤。
她刚摆出一副十分委屈有口难辩的模样似乎想说“没有,我没”的时候,我挥手打断了她:“你听我说完……”然后缓缓从身上取出那个装着黑色皮夹的塑胶袋,将里面的摇头丸都空到了袋子里,指着说:“我再重申一遍,这东西叫做亚甲二氧基甲基苯丙胺片,就是俗称的摇头丸,而且是技术含量和纯度都很高的新型产品。
国家有规定,但凡携带超过50克,便要接受刑事制裁,一般刑期七年至十年……”看着她心里万分焦急又一时插不上口的焦虑样子,我心里好笑,慢慢摇了摇手里的证物袋:“摇头丸每颗3克,现在你带的是十七颗,正好超过50克的尺度。
看来你的老大很不照顾你啊!”我购买了十六颗,加上原本手里有一颗,正好十七颗。
前几天搞定杜静文那小妮子我才用了两颗,现在一气用了这么多,这还真是大本钱呢。
普通人哪懂这些法律知识,我也是在计划确定之后才恶补的。
果然冯梦瑶越听越害怕,自己私匿了一个钱包,居然惹来这么多麻烦,刚开始时她也只认为这是麻烦,而现在已经演变成祸事了。
她试图冷静下来,平复心中激动,并向我套近乎的问着:“警官,我还不知道您贵姓?”我随口编着:“邹,我姓邹。
”心里补充说“胡诌的邹”“哦,邹警官你看啊……事情是这样的。
我今天坐公共汽车回学校,结果我旁边有个人把这个东西给我……不不不,他不是给我,是我自己拿……不是不是,是他落下忘拿走的!我……我就藏起来了,这个本来不是我的!”她本来想隐瞒自己不太光彩的一面,结果越说思维越混乱。
我静静地听她说,还点上一根烟,做出一副态自若的样子,等她说完,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冯小姐,这些毒品到底是别人给你的,还是你偷来的?你是不是一时说不清楚啊,要不要我找个地方让你好好回忆一下?”无论是偷窃还是藏毒,对于这个自命甚高且到目前为止人生没有污点的女孩子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判决。
她一时气急败坏的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哎呀,我……我怎么就和你解释不清楚呢!你……哎——”小样的,你很清白么很无辜么?你的完美人生是天经地义的么?就你纯洁善良,我们都龌龊肮脏?我就是看不惯她这种态度,我一定要让她尝一尝有口难言百口莫辩的滋味。
当下我摆出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微微冷笑着说:“哼哼,你解释不清楚没关系,等会到了警局,我们有的是方法叫你解释清楚。
别说是你这种自作聪明刁钻古怪的小毛孩子了,就算是重案累累的通缉犯,只要他落到我的手里,也有办法让他脱掉三层皮,到时候还不是乖乖的老实交代!”说着就去解她靠在床梆上的手铐。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警察局侦讯室可不是一个善进善出的所在,而且今天冯梦瑶已经是第二次被我这么吓唬了,第一次她就吓得差点坐地不起,这个经验我当然要拿来借鉴一下。
果然,一听到‘警局’两字,冯梦瑶吓得腿都软了,一下子坐到椅子上,摇着头苦着脸连说:“我不去警局,我不去警局!邹警官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无辜的!”我当然相信你无辜,玩的就是你这种无辜的。
我似乎已经厌倦了她毫无证据的哀求,正要伸手去接手铐,突然兜里的电话响了。
其实刚才我进屋时一直单手揣兜,凭着对自己手机的熟悉,盲打设置了一个闹钟,不明就里如冯梦瑶之辈还以为是突然有电话打来。
我装腔作势的拿出电话,把中止闹钟的按钮按掉,而外人看来还以为是按的接听键:“喂,刘队啊……对,不过情况有些变化,接头的是个小女孩,自称大学生……嗯明白……对,她有所准备……明白……明白,对是迪拜来的货,她这搜到一张去迪拜的过期机票……是……是刑拘!对了,您是不是派两个女警员来押啊……她很不老实……嗯……地址就在……喂?喂?”我拿起电话看了看,啐道:“不是吧,关键时候没电了!”然后转头对冯梦瑶说:“把你的手机给我。
”冯梦瑶听我和‘刘队’的通话,越听越心焦,那张男朋友留下的机票居然也‘巧合’的和‘案情’吻合了,要是把男友牵扯进来,事情就更糟糕了。
这时听说我要用她的手机叫警车来押她,哪里肯借。
一把抄起床上我故意放的让她唾手可及的手机藏到了身后。
我作势过去要抢:“喂,你老实点,你……”发觉单手和我周旋最后不免要被我得逞,冯梦瑶一狠心,猛地将手机摔出了窗外,‘啪嚓……啪’一个精巧的行动电话就这样被over了。
我面有怒色,斥道:“小丫头,有你的,看来你是铁了心要顽抗了。
走,现在带上你的证件就跟我去警局!”但我心里暗笑,截止到目前为止,通过分析这女孩的性格,为她量身打造的剧情都告顺利。
冯梦瑶‘狡计’得逞本有些自鸣得意,但听说我终于要带她回去审问,心里又害怕莫名,一个劲的哀求。
而我反倒一口一个“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劝着。
就这样拉拉拽拽,直到有旁人在场的地方,她才不敢明目张胆的‘拘捕’。
出了宿舍楼,旁边就是一个后门,可以直接到大街上。
通过我的观察,这里每天晚上八点到十一点路边上总停着一辆警车,不知道车上的警察是去吃夜宵了还是开什么小差了,不过这可是我能够加以利用的大好的免费工具。
因为从一个成年人的角度冷静分析,都应该怀疑我。
我自从出现,只凭着一张警官证的封皮证明身份,这是绝对不足的。
如果冯梦瑶摆脱恐慌,沉下心来思考,一定能考虑到这一点。
到时候,她或大叫大嚷,或采取其他我没能预见的行动,计划恐怕就要泡汤了。
果然,当她看到我往那辆她以往没曾注意过的警车走去的时候,抗逆的挣扎变得更激烈了,非得我强拖硬拽才能前行。
我站到一个雨水井盖旁边,从兜里掏出‘车钥匙’对着车子就要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