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席面有一米的距离,双手用托盘背在身后满是戒备,正面带怒色看着桌旁一个男人。
很显然,那人似乎做了什么不规矩的事情,在这种地方,这样的事是常有的,也没什么大惊小怪。
坐着的那个人大概也是二十几岁,头发染得青色,一脸的猥亵表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还面有得色的调侃着:“喂,没事吧你?只不过摸你一下,至于的么?”这家伙也够嚣张的,一般这种情景就说明那女的不是随便的人,或者根本对你没兴趣,男的应该说句抱歉的话打个圆场,或者干脆说不是故意的,以表示打消非分之想。
毕竟在这种地方,任何人也不会深究。
但他却把事情摆明了,这样女孩怎么下得了台!果然,那个叫于萌萌的服务员气愤愤的说:“我告诉你,给我放尊重些……”两个人的对话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目光,于萌萌似乎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扫了一眼周围的目光,最终没有说什么更难听的言语。
哪知道那男人以为小姑娘胆怯了,居然大次次的转手从衣兜里拿出钱包,抻出两张人民币摆在桌上:“小妹妹第一天上班啊?别这么矜持嘛,来坐到我怀里陪我喝两杯,我给你小费,200够不够?”于萌萌再也忍受不了了,也顾不得众目睽睽,拿起桌上半杯酒直直的泼在那人脸上,那只端着酒杯的手气的一个劲的颤抖。
我心里暗叫一声活该,这男人做的简直太过分了,泼他真算是轻的了,换做其他人很可能立马一个直拳问候他的鼻梁了。
酒液顺着那人脸孔上流下,他用手掸了掸湿漉漉的发梢,突然猛地蹦了起来,扬手向于萌萌打去:“臭娘们,你丫胆子不小……”好在从一开始发生异动就敏锐的感觉出异常的男领班早就凑到两人身旁,这时将他合身抱住:“彪哥彪哥,干吗这么认真啊,她是新来的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说着扭头对于萌萌佯装斥责的说道:“还傻站着?快给彪哥赔不是!”那个叫彪哥的家伙起身作势欲打的时候,于萌萌吓得直退了两步,这时见他被自己人挡住了才定过来,不由得又是一阵气愤,哪里还会给他道歉?她‘啪’的一声把酒杯蹲在桌上,余怒未消的低声骂了一句“流氓”转身走进了后堂。
彪哥打人未遂又挨了骂,更是气愤,叫道:“他妈的小婊子你别走,我……”领班半让半推的把他搁到了椅子上劝道:“哎呀彪哥,干吗这么认真啊,那不过是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你这又何必……”彪哥定了定,眉头一扬怒道:“何必?这一亩三分地是俺们的地头,我还不信制不住这么一个黄毛丫头!你等着,看我早晚不把她操死!”说着端起杯子就往嘴里灌,才发现是空的,旋即又想起刚才被于萌萌用酒泼的事,愤愤然的‘咣当当’将杯子甩在那:“妈个屄的,欠肏的贱货,没死过……”说着拎着靠背上的褂子,骂骂咧咧闯了出去,那领班拦也拦不住。
我本来想上去管教一下他,这种小流氓三两个我还是不在话下的,从孤儿院出来的人都很能打架的,更何况我的反射经从来都比常人好一些。
但是后来从二人的对话中知道这人是当地的地头蛇,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作罢了,吾自一声不响的喝自己的酒。
不知道过了多久,于萌萌从后面走了出来,匆匆的向外走去,眼睛一点也没想这边望来,估计她十分厌恶刚才那个地方。
出于本能或者是别的什么,我立刻结了帐,不由自主的跟在了她的后面。
由于心情不佳,于萌萌闷着头快步向前走着,她心情一定尚未平静,脚步既重且快,浑没注意有个人在跟着。
现在已经是晚上一点钟以后了,街上行人不多,而且她走的都是小巷,估计家住的不远。
我没头没脑的尾随着她走了差不多两里地,发现她开始行为闪烁,总是微微侧头用眼角的余光向后张望,估计她总算察觉到有人跟踪。
其实我的所谓跟踪根本是漫无目的的,既不敢公然对她做什么越轨的事情,更不能抢上前去和她打招呼说欣赏她的长相、气质和性格。
既然被发现了不如及早撤退。
正在我犹豫着是否应该掉头离开的时候,前面的于萌萌突然发出一声“唔……”的闷响,紧跟着一个画面叫我一惊。
我看到一只毛很长的人手一把揽住她的口鼻,将她强行拽出了我的视线,接下来就再没有声音了。
暗处的我被这个画面惊呆了,心怦怦的跳着,她肯定遭遇了什么,而且绝对不是好事,我该怎么办?踟蹰了良久,我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开始一步步向出事地点蹭去。
这是一条狭长的街道,我身旁是一堵老旧的围墙,围墙里是参差不齐的平房,时下都已漆黑一团,不知道是都休息了还是压根就没人住。
这段漫长的道路终于走到了尽头,我来到了围墙的转角。
出乎意料的,转过这边之后又是一条长街,而且依旧四下无人,只是不远处竖着一盏老式的路灯使我的视野变得清晰了一些。
怪,她们都哪去了?我四下张望,终于发现身前四五米的地方有一扇铁门。
门是双扇的,我把着门缝往里看,什么也看不到,只觉得里面有些灯光和男人的叫喊声,说的什么却听不清楚。
事到如今谁不想看个究竟?好在围墙不甚高,只有两米多,我可以轻而易举的翻过。
我定了定,跳起打算够住墙头,却没料想手上传来疼痛,原来墙顶嵌着玻璃碴,还好我皮糙不然指定被划破了。
我站在当地开始发愁,一时之间进退维谷,这叫不得其门而入,奈何?过了片刻突然灵机一动,暗骂自己好蠢,把衣服垫到上面不就行了么!利用上衣我轻松地骑在了墙上,抬眼俯视院内的光景。
这院子不大,约略二十平米,粘土红砖铺的地板,院内共有两间平房。
一间七八平米小破房黑着灯,似乎是个杂物室。
另一间大概十五六平米,水泥地面,屋内亮着灯,而且似乎还有人走动和说话。
听到人声看到灯光吓了我一跳,这样骑墙而坐不被发现才怪。
我立刻迅速的轻声跳到院内,躲到那间有灯光的屋子门侧,斜身侧目向屋内窥看。
屋子里衣服霎霎作响,一个男子的声音:“有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不一样吗!”声音尖刻难听,带足了淫亵的意味。
这声音我记得,正是刚才在酒吧闹事调戏于萌萌的那个彪哥的。
我好心起,不禁试探着向屋内张望。
这屋子陈设很简陋,借着还算明亮的电灯泡看去,只见一张破木床上面一片劣质的草席,几张破木凳。
屋子里有一男一女,男的头型怪异,穿着另类,裸露着带有纹身的肩膀和胸脯,一看便知是小混混。
女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面容颇为清秀,身上也没什么首饰,白的高领衬衫,一条黑色的一步裙。
他们正是彪哥和于萌萌。
于萌萌显然处境不好,上衣那件黑色的外套已经被扯到了地上,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委屈地蜷缩在床根。
彪哥正手伸进她的上衣里慢慢的摸索。
于萌萌的脸上愤怒、羞涩和恐惧形成的混合体,叫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人看了为之气愤,但是那红扑扑的脸蛋,痛苦的表情却又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为之心跳加速。
彪哥用带有猥亵式的口吻说到:“皮肤真白真滑,嗯,真有弹性,嗯,爽……”女孩子扭曲身体的微弱反抗抵不住男人的力气,唯有惊怒的喝斥着:“你个流氓,你想干嘛,快放开我!”彪哥从怀里掏出一把折叠的水果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得意的说道:“喊啊,再大声点!老子就喜欢听你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