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更不能让你活着离开。
”何书记淡淡地笑了笑,他的眼光冷漠而残酷。
“无所谓,干我们这行的随时都会有危险。
但我可以告诉你,这次中纪委的行动主要就是针对你。
为此我们联合了中央办公厅、中央军委一起行动,甚至动用三十八军的特种部队。
”乔若谷慢慢走到我面前,挡在我与两个黑衣人之间。
我突然慨叹,明明已经处于绝对劣势,但乔若谷依然想保护别人,尽最大能力把危险承担下来。
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绝对的公平和绝对的法律,但这些维护人民利益的执法者依然得到人民的期盼和拥护,我不禁对中纪委肃然起敬。
乔若谷的话对何书记来说如同晴天霹雳,我同样感到震撼。
何书记在思考着,也许他在评估乔若谷所言的真实性,按情理来说,中央如此重大的行动,他不可能不事先知道。
一个人能做到直辖市的第一把交椅,在中央方面一定有他的强大关系网。
若乔若谷所言是真的,那问题就严重了。
“呵呵,你是在恐吓我。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市委书记,用得着动用这么多力量?”何书记对自己的关系网充满信心,他露出不屑的笑容。
“我不是在恐吓你,而是警告你。
中央对你的调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在上宁市的势力盘根错节,光看你左边这位市刑侦六队的大队长,我们就知道你力量有多强大。
”乔若谷淡淡地看着何书记左边的黑衣人。
“厉害,果然是中纪委的人。
既然如此,你再猜猜我右边这位是谁?”何书记脸上浮现一片杀气,我深感危险的降临。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另一位是市缉毒大队的二级警监。
”乔若谷看向另外一个黑衣人,这个黑衣人似乎已无力举枪,他心虚地后退半步。
何书记再次陷入挣扎,但不管如何,他似乎下定某种决心,连我都看得出来乔若谷无论如何都要被除掉。
我怪乔若谷的础础逼人,他一点都不像以前的乔若谷,他完全可以不用如此锋芒毕露。
也许,乔若谷也是孤注一掷,但我觉得乔若谷犯了一个错误,像何书记这种剽悍之人,施加压力越大,他反抗越强烈。
果然,何书记冷笑一声:“乔若谷,你做为一个优秀的国家干部,不但没有尽心尽责工作,还三更半夜来这里对一个女子百般调戏、侮辱。
我身为上宁市长官,当然不会坐视不管。
哼,我有录影为证,如果你们中纪委胆敢无中生有、滥用职权,我一定告到政治局、告到人大常委。
”突然,一个黑衣人急匆匆地跑进包厢,色紧张地在何书记的耳朵边嘀咕着。
何书记脸色大变,他咬了咬牙沉声道:“告诉大家,准备撤离。
”“是。
”黑衣人点了点头,如鬼魅一般跑开。
何书记的眼中突然凶光大盛,他盯着乔若谷,微微抬起手臂,然后用力甩下:“动手!”“砰”,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很意外,我没有死。
睁开眼睛,我发现手枪射击的方向全部集中在乔若谷身上。
但乔若谷不仅没有死,还活得像一条泥鳅,一条会飞的泥鳅。
会飞的泥鳅当然能躲过子弹。
乔若谷闪转腾挪、跳跃扑倒,灵活得就像一只兔子,所有的子弹顿时失去目标。
可是乔若谷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不应该来救我。
在这个狭小的包厢里,一个人尚且难以逃脱,如果还要照顾我,他就算身上长出翅膀,也无计可施。
当乔若谷闪电般地把我扑倒在地时,我的心还是凉到脚底。
“砰砰砰……”枪声又响了,响得很密集。
以前我曾经听过一句话:“只要心中有爱,就一定无惧无畏。
”我果然无惧无畏,因为我心里想着小君。
当然戴辛妮也让我牵肠挂肚,就连庄美琪、樊约、唐依琳、王怡、郭泳娴、葛玲玲、楚蕙,都一一在我眼前晃过。
我在想,如果我死了,这些曾经与我有过情缘的女人会不会伤心?我猜,她们一定会伤心。
啊,我真的不想死。
但撕心裂肺的疼痛彻底摧毁我的意志。
“月梅,你应该把中翰的身世告诉他。
”“都瞒了二十六年了,我怕他恨我。
”“哎……”嗯?什么身世?声音很熟悉,谁在说话?我极度困倦,想睁开眼却力不从心。
“呜……”朦胧中,我还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吵死了。
我迫切地想知道是谁在哭,所以我拼命睁开眼睛。
“医生、医生,他醒了、他醒了!快来人呀!”一道刺穿耳膜的尖叫,接着就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仰躺在床上,我环顾四周密集的人群不知所措。
这阵势有点吓人,为什么这么多人看着我?为什么我闻到医院独有的消毒水气味?我死了吗?哦,我没死,死人是没有感觉的,而我却感觉到整个胸腔都在剧痛,痛得连呼吸都很困难。
尽管如此,我还是笑了,因为我知道自己并没有死,人活着比什么都好,何况我又见到了心爱的女人们。
只可惜,这些大大小小的美女个个都哭成泪人儿。
唉,我全身绵软,连举手的力气都没有,要不然我一定替这些可爱的宝贝们擦一擦眼泪,用手帕擦;我没有手帕,要用纸巾擦。
多浪费,还是用舌头舔吧。
我喜欢吃女人的眼泪,现在就想吃,我太渴了。
“水……”我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后,又闭上眼睛。
听小君说,我受伤的第二天,姨妈、姨父就赶到上宁市,这半个月里,姨妈真为我操碎了心。
怪的是,她和姨父居然从不问我为何受伤,他们不问我也不说,但我心里憋得难受。
我想问问姨妈、姨父到底认不认识何书记,更想知道乔若谷的处境。
还有何芙,我一直牵挂这个命中的贵人,所有来探望我的美女中唯独少了何芙,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伤好了没有?“小翰,你老实跟妈说,哪个女孩你最喜欢?”姨妈一边帮我削苹果,一边用很严肃的口吻问我。
岁月催人老,但姨妈的风韵依然犹存,眉梢下闪烁的狡黠隐约藏着小君的影子,想必姨妈与母亲当年也是一对傲视天下的大美人。
“我……我哪知道?”我对着姨妈苦笑。
不远处,小君呆呆地看向窗外,窗外的微风吹起她的裙角,也吹动了她丝一般的秀发。
晨曦洒在她皎白的脸上,一眼看去,竟如一幅美不胜收的图画。
姨妈的话似乎没有引起小君的兴趣,她手中的一个红苹果被反复抛来抛去。
但我知道,小君此时已把耳朵竖了起来。
“小戴就不错。
”姨父发话了。
怪,姨父似乎再也不提小君与我的关系,我觉得疑云重重。
难道这段时间里姨父也改变主意了?是不是他见我身边的女人太多,怕小君嫁给我会吃亏?“我也觉得辛妮这孩子不错,漂亮大方,对我们也很好。
可是,我觉得小樊也很好,温柔斯文。
”“月梅,你难道没看出那个护士出身的庄美琪也对这小子有意思?”“怎能看不出?这次小翰受那么重的伤,真的多亏庄美琪了。
唉,别人照顾小翰就没有庄美琪照顾得好。
”“你说的是小唐吧?她虽然有点手忙脚乱,但她一直陪着中翰三天三夜。
这份情可不是装出来的。
”姨父马上纠正姨妈的偏心。
“唉,所以现在我不是在问小翰吗?我也没主意了。
这孩子以前是呆头鹅一个,想不到出社会两年后就完全变了个人。
好的不学,尽学那些到处留情的臭本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