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比赛临近,铁馆里热火朝天,所有人都光着膀子汗流浃背,远远地我看到王大牛和那个大奎正在练硬拉。
一个月后。
人群熙熙攘攘,我和妻子来到了山东省健美锦标赛的赛场,发现这里的观众分为两类,一是粗壮的男人,一是年轻的女孩。
会场不算大也不算小,我把老婆带到我们的位子,就去后台找王大牛。
这一个月来,王大牛和老婆真的没有见面,只不过每天都通电话罢了,到了后来,老婆天天和他有说不完的话,聊了产检聊晨吐,聊了晨吐聊营养,王大牛哪里是煲电话粥的人?除了在床上和酒桌上,这家伙话都少,每次都几句话就要挂,我在旁边都听得见他那大嗓门:「媳妇儿,今天又吐了没?」「媳妇儿,好好吃饭!」「媳妇儿,王成照顾得你好不?」「媳妇儿,能感觉到娃动了吗?」一旦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王大牛就想不出来什么话了。
「媳妇儿,俺得挂了,天天打电话,俺那些弟兄都笑话俺哩!」每次我看着妻子脸上又气又笑的表情都哑然失笑,这就是爱上一个大男人的坏处吧。
我刚要进后台和王大牛聊几句,告诉他我们来了,就被工作人员拦住了,我只好说是选手的朋友,他上下打量了我瘦削的身材半天,才放我进入男选手准备区。
一进准备区,汗臭味扑面而来,一帮子壮汉,有的在做俯卧撑,有的在举哑铃——我知道他们是在让肌肉充血,这样比赛状态更好。
还有几个在互相帮助,往对方身上摸油彩,他们需要让肤色变黑一些,这样肌肉线条更明显,效果更加彪悍。
远远的,我就看到了两个魁梧的背影,在这一群膀大腰圆的汉子里,王大牛和他那个把兄弟极为宽阔的肩膀和一米八零以上的身高依然非常显眼,我看到他们两个都还没穿健美裤,光着屁股背对着我,一边做着哑铃臂屈伸,一边聊天。
我轻手轻脚躲过穿梭的选手助手,走到他们背后,我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大牛,你裤头没问题?」「嘿嘿,肯定没问题哩,俺都试过好几次了。
」「妈了个屄的,你小子真有福气,二虎吧唧的,还在济南搞了个媳妇儿!」「嘿嘿,奎子哥,羡慕俺媳妇好吧?」「他妈了个屄的,俺刚听说你搞了个大学生娘们,还以为咱也能鸡巴乐上一乐,谁知道你给搞成你媳妇儿了,兄弟妻不可戏,你是故意的啊你,你个小瘪犊子!」「俺这就叫本事哩!」「啥本事?你这叫傻人傻福!要不是那个小鸡巴男人就爱戴绿帽子,能轮到你?」「那咋了?你咋就碰不上个愿意把媳妇儿让给你的哩?」「要是让俺碰上了,把那俩贱货都牵回俺老家,让村里的汉子轮着肏城里骚货,小男人在旁边看着!他妈的,说得俺鸡巴都硬了。
」「嘿嘿,俺就说你一肚子坏水儿吧?俺小媳妇儿就看上俺憨厚,要不咋没人找你借种哩?俺就知道你个驴鸡巴闲不住,憋了一个月裆火乱窜了吧?想嫂子了吧?」「想她?想她有鸡巴用!俺还能回家去肏她那张大豁屄?孩子都在呢,俺俩不尽兴!能有今儿晚上那些小嫩娘们勾人?」「奎子哥,今晚上真有小娘们和咱乐呵?」「哈哈哈,瞧你个色屄样儿,俺不说了?上次比赛你没来不知道,看见刚才咱进来时候围在入口的那些小妮子没?都是小杨从网上约来小骚屄!穿的个顶个的骚,这都秋天了还他妈露着半个奶子呢!冲着就是咱膀汉的牛子来的。
一会儿在台上咱看准了,冲几个水灵的一笑,完事儿了再让小杨一去说得说得(d,轻声),嘿!」大奎开始往自己的身上涂橄榄油,他和王大牛的肤色都比较黑,不需要用油彩:「嘿!咱一会儿一回去,一帮子小娘们跟到俺的那个小院儿里!去年俺一晚上肏了六个白嫩娘们,小杨和李子也没少肏!要不是有这大乐子在后面等着,谁他妈憋得了一个月?今儿晚上让你个壮牛把攒的怂都他妈射出来,哈哈哈……」王大牛也开始抹橄榄油,我听到他的声音里有些许激动:「日他奶奶的熊,奎子哥,俺鸡巴硬得跟棍子似的,咋穿的下裤头?」「哈哈,俺的牛子不也一样?他妈的,憋了一个月,看见长头发的就硬,更别提想着晚上肏大逼了!来,有办法!」大奎拿起一瓶冰冻矿泉水,打开就往自己的下体上浇去:「俺的牛子弟弟,别着急,先软着,俺晚上让你痛快个够!」王大牛也学他,往自己胯下浇着冰水:「日他娘哩,今晚上不日弄个十次八次的,俺卵蛋子真要爆咧!」「肏他妈的,真冷!」「总算缩下去咧,奎子哥,你那健美裤没改过,塞得下驴家伙不?」「谁说没改过?俺也是媳妇儿帮咱改的!」……4我偷听着王大牛和大奎粗野的对话,心里一阵激动,我放弃了去和王大牛打招呼的计划,悄悄退出了男选手准备区。
王大牛今天晚上要去玩别的女人,如果我老婆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呢?我想起在他们发生关系的第三天,老婆就对王大牛说过她知道自己管不住这头野牛,可是希望他能记得在济南还有个媳妇。
这意味着纵容?还是欲擒故纵?我是不是在面临着一个夺回老婆的机会呢?可是夺回了老婆,我们的生活会怎样继续呢?我从没想过。
我已经好久没有想过如果没有王大牛,我的生活会是怎样了。
好像我的家庭已经变成了三个人的家庭,我已经习惯了一个粗壮高大的男人成为我家的庇护者。
我真的想要「夺回老婆」吗?我不确定。
自从王大牛成为了我家里的男人,我有时会做一些怪的梦,梦里的女人被体壮如牛的男人们轮番奸淫,有时候甚至是我中学时候的同学……而最让我感到困扰的是:那个女人永远是我的母亲。
我实在想不起来我有任何时候目睹过我母亲的肉体,更别提她和父亲的床事,但那梦中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而细节分明。
受到困扰的我只有求助于心理医生,只见了几次面,医生也没有下结论。
我却隐隐感觉这些梦似乎印证了王大牛在我身边的重要性,他似乎是我从没拥有过的强壮父亲,保护着占有着我家里美丽的女人,我仰望着他。
而我现实中的父亲,从没能给我这样的安全感。
真的要告诉老婆王大牛今天晚上要去花?我胡思乱想着回到了座位上,我老婆正和她身边的一个年轻女孩聊天,那女孩手里拿着个与她娇小身材完全不对等的大相机,还真的如同大奎所说,穿着特别性感,天气已经有点冷了,虽然比赛场馆里恒温二十六度,但她……穿着一件紧身粉红色小背心,大半个乳房清晰可见。
看来肌肉发达的男人对女性的影响力还真是大,从我老婆身上我就该明白的。
比赛马上开始了,九十公斤级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