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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保有起码的良心。
」开门那刻他又道,不曾回头:「一点点干净的地方,起码不残害弱小。
」晚媚沉默,一滴水从睫毛坠落,和她眼一样的冰冰凉。
申时,盈盈准点来到岳王庙,觉得有点热,不停拿手掌扇风。
而裘铁胆和那晋城三少来得早了,见到庙里来了个小姑娘,集体一怔。
盈盈亮出她一口小白牙,冲裘铁胆笑得明媚:「这位伯伯你果然在啊,芳姐姐让我告诉你,解药已经来了。
」裘铁胆的铁胆不转了,深深看她,越看越觉得她身上有股妖气。
「解药在哪里?」他立起眉毛开口:「老夫既然来单刀赴会,你们最好也信守承诺,把解药拿来。
」盈盈被他看得胆怯,长睫毛忽忽颤动,只好细声回答:「解药已经来了啊,芳姐姐就让我告诉你这个。
」说这话时她脸逆光,不过额头那一朵梅花还是鲜亮,鲜亮得十分妖异。
裘铁胆凝目,终于发现这朵梅花和自己外甥胸口那朵一模一样。
刹那间他醍醐灌顶,铁胆又飞快地转了起来,冷声道:「这么说你就是解药,老夫还真是眼拙呢。
既然你来了,那么正主呢,她人在哪里?」「我怎么会是解药?」盈盈挠挠头:「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他要来?」她本来是想说:你怎么知道我爹要来。
可是她爹是方歌,曾经的盟主现在的叛徒,是她娘绝对不允许她见的人。
所以她改口称他,改说你怎么知道他要来。
「他要来?这么说正主就要现身?」裘铁胆兴奋地张大了他的牛眼:「他是几个人?」「他当然是一个人啦,又不是他们。
」「正主也单刀赴会?」裘铁胆将眉一挑,伸手唤人:「雄儿你们三个出来,把你们的解药带走。
老夫要好好会下这个单刀来挑我裘某的狂人。
」只等了半盏茶功夫,裘铁胆就远远看见一条灰影正急掠而来。
来的正是方歌,被小三拖延了半盏茶功夫的方歌。
见到裘铁胆时他也一愣,灰衣隐隐飘动,问得沉声:「你怎么会在这里,盈盈人呢?」裘铁胆冷笑,铁胆不问是非,拖起道银光就向他袭来,招招都直取要害。
「方大侠武功自然高强,可想谋算我裘某人性命,只怕还没那么容易!」这一声爆喝也同样地是非不分,喝得方歌是一头雾水。
「我再问你一遍,盈盈在哪里。
」退避了三招之后方歌终于拔剑,一把普通的长剑,在他手间却凛凛当风,有种睥睨一切的气度。
方歌也有了怒意,也终于不再沉稳内敛。
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人是盈盈,他唯一的女儿,而且是患有心疾的女儿。
同一时刻,岳王庙后院一间厢房,晋城三少们正围着盈盈打转。
有个人道:「我听见外面有动静,是不是打起来了,我们要不出去瞧瞧?」「刀剑无眼,你不怕死你就去瞧。
」那周雄挥挥手:「我反正觉得,如今解毒是最最要紧。
」解毒这两个字引起了另外两人的兴趣,于是三人一起上来,把盈盈团团围住。
有一个人道:「她是解药?可这解药怎么用啊。
」盈盈恼了,厌烦他们直勾勾的眼光,发狠将脚一跺:「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解药,你们有病不是,赶紧起开让我走。
」这一跺真真是娇俏无限,跺得那三人的眼光更热了。
晶莹剔透的脸,未曾完全发育的身体,青涩纤细,隐约有少女的体香。
这一切的一切让三个人不自觉吞咽口水。
终于有人发话:「有可能是要交合,交合了就能解毒。
」另外两人连忙点头。
院里这时悄悄地飘过一个人影,影子就落脚在窗外,透过破落的窗纸露出一双媚眼。
来的是晚媚,比他们早到一刻,潜身在庙里的晚媚。
一切进行得如此顺利。
晚媚屏息,看着有一个人伸出手,将炙热手掌覆上了盈盈肩头。
三天气委实是燥热,晚媚额头坠下一丛汗珠,轻轻打湿了衣衫。
屋里周雄已经捂住了盈盈的嘴巴,一只手下探,正在试图分开她双腿。
而大殿上方歌和裘铁胆厮杀正欢,一时间也分不出胜负。
一切都正按计划进行。
盈盈患有心疾,被这三人折磨,根本撑不得多久。
可以想象方歌看见她尸身时的愤怒,也可以预见这愤怒的指向。
不管起因如何,是裘铁胆让他爱女蒙羞横尸当场。
而晚媚要的,无非就是这冲天一怒。
屋里的响动更大了,盈盈已经被分开了双腿,挣扎也已经变成了喘息。
周雄在她耳边呼着热气,说的话晚媚如此熟悉:「真是好货色呢,皮肤下面好像发光,绒毛细细软软。
」晚媚心里一疼,好像有道熔岩从胸前涌过。
她看见了盈盈那双眼,里面满是惊恐无助。
鬼门已经铸就了她的铁石心肠,可这目光还是让她心动。
三年前的骆雪,不就是这样被逼迫成了晚媚吗。
那些在肌肤上游移的滚烫的手,身体被刺穿那一刻涌出的鲜血,所有的记忆都如此鲜明,屈辱和痛苦远没有沉没。
小三的话在耳边盘旋:「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保有起码的良心。
」可同样在眼前盘旋的,还有小三的苍白脸色,以及那一口掩在袖角的血。
用这样一种方式去挽救小三的性命,算不算终不负他?良知的底线和挽救爱人性命的机会,她到底该舍弃哪一样?晚媚不知道。
她只看见屋里盈盈的裙子被翻起,而那三人都凑近前去,说是要看看粉红色的花苞。
一滴汗落了下来,热汗,滚热,落在她透凉的心口。
一百招过去,方歌终于占到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