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番试探下来,铁笛叔父惊异的表情就是想藏也藏不住了。
已经达到十四层,只剩两层,他就可以到达该功法的顶峰了。
如果铁笛真的达到最高境界,那么不光是他个人,整个古拿帕后裔的复国梦想就更加容易实现了011人间的切磋,整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随后,二人双双跃入崖底,在梦境中曾经出现的那汪寒潭岸边,轻松惬意地晒起太阳了。
良久,铁笛叔父又开口了:「笛儿,没想到你的无望菩提进步这么快。
总共还剩下两层,笛儿,你想达成那种飞天遁地,能够实现亚光速飞行的第十六重境界吗?」「叔父,您说什么?」铁笛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刚才他已经试过了,叔父的「无望菩提」依然停留在当初的第七层。
对于最高境界的事情,他未曾修炼怎么会知道。
所以,他有些怀疑地确认了一遍。
「要突破最后一层无望菩提,光是有天资以及刻苦的习练是不行的,笛儿,还要具备古拿帕皇族直系后裔的一样东西。
」铁笛叔父双手枕着头,望着深蓝的天空似是故意卖了个关子。
「真的吗,叔父,到底是什么东西?」铁笛脱口而出,同时一个翻身从地上弹跳而起。
第八章话刚刚出口,铁笛就有些后悔了。
他想,自己的气还没消呢,怎么能这么轻易被叔父劝解开来。
在叔父面前,他依然是一副小孩子心性。
「这个,菩提之印!」刷地一道光闪过,铁笛叔父掌上顿时多了一方闪闪发亮的古印。
铁笛本能地遮挡了一下眼睛,但是已经迟了。
就在他视野之间,古印的模样瞬间映入他的脑海之时,一种怪的感觉出现了。
他只觉得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世界的光全部被那方古印吸了进去。
然后又通过它通透的周身散发了出来。
整个世界沉静了,宇宙,唯有它有光,唯有它,用生命的光源照耀着独有他的世界。
在光的浩瀚里,铁笛感受不到一丝痛苦,他就像是光的儿子,在它巨大的怀抱里尽情欢娱。
慈爱的光,博大的光,他能够感受它浑厚的力量。
那是一个崭新的世界,那个世界在光的深处,他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他要朝着那个崭新的世界出发。
一个世界出现了,他发现在那个世界的深处,依然存在着另一个异的世界。
强烈的猎心理使他不能停顿下来观察一下周围,他又朝着另一个崭新世界出发了。
铁笛在光的世界里不断探索他所看到的新的世界,在一个又一个世界的深处,都有一个异崭新的世界平静地徜徉在那里。
可是铁笛不能停,他无法停下不断追寻新世界的脚步,那一个个在光之世界深处又深处的世界就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着他一般,他必须朝着那些世界深处的世界不断前行,不断前进……铁笛醒来的时候,太阳就要落山了。
他侧头一看,叔父正慈祥地注视着自己,那眼是那样柔和和温暖,就像他刚刚经历那场光源之行一样。
「叔父,刚才我是否又在进行无望菩提的提升了?」经历很多次「无望菩提」提升时的情景,铁笛稍一思索,就明白了他刚才好似梦境一般的状况定然又是经历了一次「无望菩提」的境界提升。
「笛儿,举起你的右手看看。
」叔父以极其平静的口气说道。
铁笛疑惑地举起右臂,突然发现右手腕上多了一件对象。
一只飞龙图案的明亮手镯紧紧地裹在他的手腕上,隐隐感到一股温热之气顺着手臂的经脉徐徐流进自己的身体,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和旺盛精力。
「叔父,这是?」铁笛晃了晃手腕问道。
「它就是你先前看到的菩提之印,当你顺利达到无望菩提的最高境界时,它就自动附着在你身上,以你为尊了。
同时,这也说明了从此刻开始,你已经是雅麦斯合会正式的第十八代领袖了。
」叔父笑咪咪地对铁笛解释着,一切似乎真是天意安排,他们古拿帕人命中注定的英雄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诞生了。
很早以前,他们古拿帕史经就记载了这样的预言:当世界之殇,当天空被阴霾遮蔽,灵的儿子,将执之光剑斩除世间一切邪恶,飞龙缠身的那一天,世界将为他打开一扇极速的窗……想起每个古拿帕人都耳熟能详的史经预言,铁笛叔父脸上洋溢的是那份大业可托的欣慰和喜悦。
「最高境界?叔父,您是说我已经突破了无望菩提最后一重第十六重——飞龙在天的境界?」铁笛确认自己果然是经历了「无望菩提」的境界提升,对叔父所说什么所谓领袖之事抛却脑后,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突破最后一重境界的喜悦上。
铁笛叔父无奈地笑笑,紧接着使劲点了点头道:「笛儿,现在,你或许可以尝试一下亚光速飞行的滋味了。
」说这话的时候,很明显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无望菩提」从创立至今,只有创立之祖达到最高境界,现在铁笛是数千年以来的第二人。
通过航天器亚光速飞行在生活于银河时代的人们都体验过,但是作为个体,要实现飞行或者亚光速飞行,具体将会是怎样的滋味,别说一般民众不可能知道,就连同样习练「无望菩提」的叔父,也不知道真正实现亚光速飞行到底是怎样的滋味,现在铁笛能够达到了,身为叔父的他自然也少不了激动。
「嗯!」铁笛使劲儿点了下头,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竟然就升高到离地面数十米的高度。
借着这个高度,铁笛迅速调整了一下姿势,以一飞冲天的姿势只是轻轻使用意念想着飞速上升,身体便像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
站在崖头的铁笛叔父,只是隐隐听到铁笛一声刺激与兴奋的尖叫声便不见他的踪影了。
「飞龙在天!」铁笛叔父笑着喃喃说了一句,又仰头向铁笛飞去的方向张望。
尽管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