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森这老家伙铁了心要攻夺卡瑞德隆要塞?」在一家古色古香的酒楼雅间,杨。
伊凡为对座的安德烈斟上一杯酒,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安德烈好酒,这是他们相交数十年来不变的相聚方式。
只见他用食指与拇指轻轻拿起那盏远古时代遗留下来的薄胎白釉杯,先是放在鼻子下面,左右摇晃脑袋,使得酒香随着鼻息纳入肺腑,微闭的双目显出他十分地享受。
「果然是上好的剑南烧,芳香浓郁,甘冽清醇。
」安德烈小嘬了一口杯酒,然后,抿咂着那张不知品尝过世间多少琼浆的嘴唇,旁若无人地品评道。
「我在整个城里打听遍了,就这家有正宗的百年陈酿,从远古时代发展至今的剑南烧。
怎么样,老弟我够意思吧?」杨。
伊凡见他沉浸在杯盏之间,便也不急着说正事,而是随意地同他聊着。
「呵呵……你老弟这么多年一点都没改变这副秉性,就知道我好这口,专门投我所好是不是?」安德烈一口干掉杯中的琼浆,还一副生怕漏掉一滴似地将杯子扣在嘴唇上吸吮了数秒,才放下杯子,回了杨。
伊凡一句。
「来,再斟上。
」杨。
伊凡知道他酒没喝足便不会谈正事,于是二话不说,又为他斟上了满满的一杯。
就这样,直到接连解决了两坛百年剑南烧,二人才算放下杯盏,开始谈起正事来。
虽然杨。
伊凡本不好酒,勉强下来,胃里烧得厉害,但一来是多年的老朋友相聚,二来还要靠对方来阻止克里。
伯森进攻卡瑞德隆要塞,所以当下心里还是颇觉值得,脸上更是挂满了笑容。
「这次我完全肯定克里这老家伙真的打算对卡瑞德隆下手了,我看我们不得不走那一招险棋了。
」安德烈像是对自己打气似的说着,一点都不像是与人商议的口吻。
「令尊方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杨。
伊凡了然地点点头,然后问了最关键的问题,也就是安德烈的父亲——科比。
希尔的态度。
「总算不负老弟厚望,我父亲答应了。
」安德烈说出这句话时,就像一下子卸去了沉重的包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微红的脸庞因醉酒在此刻显得格外精焕发。
「太好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会太多,这方面你得费心安排妥当。
」杨。
伊凡见1切准备就绪,便再次嘱咐了最关键的一步。
「放心吧,克里这老家伙正自鸣得意呢,岂不知我已经将他的归属安排妥当。
唉,你说他都这把年纪了,干嘛还这么野心勃勃呢?说实话,跟了他这么多年,要不是他此举会对铁笛公子造成影响,我也不会……唉……」安德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过话说到最后,却也流露出些许的感伤来。
毕竟克里。
伯森也是他的老上司,现在却要将他送上绝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感慨。
「好了,别为那老家伙伤怀了,为他这种人,不值得!」杨。
伊凡理解他的心情,只是在这件被后世史学家们称之为关乎整个银河大局的起因事件之一当中,容不得他们丝毫的马虎和恻隐之心。
「来,为了和平,干杯!」安德烈举起酒杯,意味深远地说道。
「谢谢你们的深明大义,历史会记住你们的。
」杨。
伊凡就像一位境界高深的哲人,一副站在历史高度的模样回应道。
「干,一切按计划行事。
」安德烈饮下最后一杯酒,踌躇满志道。
「按计划行事。
」杨。
伊凡点了下头。
此刻,望着眼前这个执迷不悟的家伙,安德烈终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他也算仁至义尽了,三番四次的暗示、探口风,希望他放弃趁机攻占卡瑞德隆要塞的想法。
直到今天,他却依然我行我素,这最后的机会是他自己错过了。
安德烈已经说服自己的父亲,在铲除了克里。
伯森之后,由他接管整个沃华特联邦东部控制权。
相信只要事情办得漂亮,以父亲在军中的威望,应该能够稳定局势,震住这支本来就人心涣散的军队。
今天他是最后一次对克里。
伯森进行试探,也是向他计划迈进的关键一步。
事情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他不能再犹豫了,今天上午,有关军部的情况他已经安排好了,打算今天晚上就动手!「元帅,今天晚上下面的将士准备了一场类似誓师大会的晚宴,希望元帅能够亲临为众将士鼓励打气,我觉得您应该参加。
」安德烈开始进行计划。
所谓的晚宴,是他和父亲以及杨。
伊凡精心安排的一步棋。
「哦?」克里。
伯森粗短的扫帚眉一挑,颇有兴致地问道。
「您知道,自从大家跟随元帅割据联邦东部以来,都得到了不少好处,他们心里可都念着元帅的好呢!一来想通过这种方式,向您表达效忠之心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