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快乐这玩意是守恒的，韩裕玩的爽了，其余几人的游戏体验可就不好说
了……「咳咳……这次玩别的，你听过笔仙游戏不？」
「最近这游戏很流行的，据说很灵验！」
一个同事干咳了几声，神秘兮兮地靠过来，冲着韩裕说到，另一边的同事也
跟着解释了一句。
韩裕神色一动，顿时了然。
笔仙游戏，最初源于天夏古代的通灵占卜之术，后流传到周围几方小国，演
变成各种形式。
到了现代，更是因为相关题材的恐怖片，带上了几分灵异性质。
韩裕思索的片刻，同事们已经摆好桌子，铺上一层纸，拿起笔准备开始了。
他嘴角一抽，有点无语，笔仙游戏的讲究可是极多的，游戏开始的时间与参
与人数都有严格的限制！
这帮同事显然只是图一乐，好玩而已。
看了眼桌上简陋的白纸，上面杂七杂八写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韩裕咬着嘴唇，勉强克制住内心旺盛的吐槽欲，伸出手，跟几个同事搭在一
起，按在中间的圆珠笔上。
一群人都闭上眼，神神叨叨地念起来——「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
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笔仙游戏，有很多版本，但核心都是以画圈象征笔仙的到来，接着笔尖移动，
答疑解惑，韩裕因为自小看恐怖片，胆子大得很，大学的时候陪朋友玩过许多次，
毕业后倒是没怎么再玩过。
但无论怎么说，这一次实在是丐版中的丐版——念了半天，也不见笔动。
一点都不配合啊！
韩裕无奈，只能亲自出手，悄悄按着笔移动起来，引得周围同事一阵惊呼。
讲道理，一般这种游戏都是几人共同发力，加上一些心理暗示的因素，在纸
上画出痕迹。
边上这些个同事，多半只是听过笔仙游戏的大概玩法，从来没实操过。
「动了动了，我天，这么神奇！」
「快快，我来问一个！」
身边几人大呼小叫、啧啧称奇，韩裕只觉得心累。
有个年纪较大的男同事语气虔诚：「笔仙笔仙，我老婆怀的，是男孩还是女
孩？」
你想知道，特么做b超去啊！
韩裕搁心里疯狂吐槽。
「呜……」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莫名的轻风吹过，掀动窗帘，整个房间，突然有了种阴
森的感觉……
被韩裕按在纸上乱涂乱画的圆珠笔「嗡」的一声，竟然静止不动！
韩裕面色一僵，隐约能感受到一股阴凉的气息在身侧，突如其来强烈的不安
感让他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韩裕定了定神，才保持着镇定。
他依然闭着双眼，但手指微微用力，尝试推动圆珠笔，却毫无反应，似乎那
笔被某种力量固定在原地，无法移动！
韩裕咽了口唾沫，心中越发感到不妙。
要是在律令出现之前，他都会坚定的认为是自己想多了，但自从手心这
道神异的符箓出现后，韩裕便知道，这世界，并非那么简单！
律令之力，可干涉现实，言出法随。
那一些所谓的灵异事件，会不会并非虚构，而是确有其事？
笔仙，是否也真的存在？！
各种繁杂的念头在脑海交错，韩裕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紧张，悄悄睁开
了眼！
第三章：初窥灵异，里世界
原本停滞的圆珠笔，在韩裕眯起双眼的刹那，开始挪动起来！
「唰……」
笔尖在纸上飞快地划过一道弧线后，再度停止。
答案，就在笔下。
半睁着眼眸的韩裕浑身僵硬，脊椎发凉，背后已然生起薄汗，衣衫微湿！
因为他的眼前，赫然出现一个握着笔的白衣少女！
她坐在韩裕对面，看上去个子不高，娇小玲珑。
然而，白色灯光虽然也照射在少女的身上，地面却没有留下影子。
她半低着头，看不见脸，只能隐隐看到苍白至极的下巴。
长长的黑发自她脸颊边缘垂落而下，这画面，实在是诡异极了……「笔……
笔仙？」
韩裕毛骨悚然！
极致的恐惧感使得他疯狂咽了几口唾沫，才勉强缓过神来。
渐渐，他也察觉到局面的不对劲。
周围同事明明随着笔尖的暂停都睁开了眼，但没有一人留意到对面白衣笔仙
的身影！
他们欢声笑语地讨论着笔尖选中的答案，毫不慌张。
就像在他们眼里，穿着显眼白衣的笔仙是个透明人一般。
韩裕强行镇定心神后，停滞的思绪反而异常活跃起来，冷静分析着情况。
「只有我能看见？是律令的效果还是其他因素？」
韩裕更偏向于认为，自己是因为律令才能看到了笔仙的存在。
不然没道理之前那么完整的多次笔仙游戏都没遭遇灵异，而这布置简陋的版
本反而能遇见鬼怪！
此刻的韩裕，将面前的白衣少女，与都市传说中的鬼怪划上了等号。
「那么，鬼怪会是什么性质的存在？异常的能量体？或是近乎幻觉的固定现
象？还是跟小说里一样，是某种规律的显化？」
世间，无不可认识之物，唯暂未认识之物！
韩裕渗透入骨子里的唯物理论在他打破心中恐惧后，再次重现于脑海！
呼吸放缓，在这几个问题提出后，他变得淡然起来。
鬼怪，或许的确是某种超乎目前人类认识的存在，但任何事物，都有其规律
与内在弱点，只要把握事物的核心矛盾，就有解决问题的可能！
屠龙术的要义似在耳边回荡，韩裕眼神越发幽深平静，神态很是轻松，好似
压根没看到鬼怪，视线偏转到同事这边。
这几人聊得热火朝天，韩裕却注意到不对之处。
刚才提问的那名男同事，说着话，但表情极其不自然，面色僵硬，且透着莫
名的惨白，就好像是一具人偶……韩裕回忆着关于笔仙的传说，暗暗猜测——是
否在笔仙回答问题后，提问者要付出一定代价？
他又听了几句，发现男同事的意识并未有什么变化，语言逻辑依然清晰。
代价只作用在身体上？
这同事的表情变化如此之大，其他人也没注意到吗？
他的脑海里猛地蹦出来一个概念——里世界！
许多动漫、小说里都有这一概念的存在。
所谓里世界，不同于现实世界表世界，是难以观测到的隐秘世界，
只能通过一些非常规的途径确认其存在。
简单来说，里世界，便是只有极少数人能触及、观察到的神秘世界。
套用这一理论，倒也能解释韩裕目前经历的状况。
为什么韩裕在之前从未遇见鬼怪与灵异事件？又为什么此刻只有他可以看见
笔仙，而同事全都视而不见？
也许鬼怪，仅仅存在于里世界！
韩裕，反而是因为律令，误入里世界，撞见鬼怪的人！
笔仙似乎也没有发现，场中有着一个能看到她的人。
韩裕不动声色，继续着观察。
而就在他凝神细看之后，发现那男同事背后，竟然还有一条黑色丝线！
丝线似有似无，韩裕顺着这黑线一路延伸，最后落到了笔仙的身后……
那里，人影幢幢，似有诸多漆黑鬼魂，吞噬了一切光明。
当韩裕注视过去时，鬼影静止，接着，转过头，睁开眼！
密密麻麻的白色瞳孔，夹杂着点点血丝，瞬间全部凝视着韩裕！
那种无以言喻的精神冲击，让他低下头，身体止不住的微微发抖！
不是恐惧，而是那足以让密集恐惧症瞬间精神崩溃的画面，让韩裕产生了无
法克制的生理不适！
他强撑着表情不变，咬着牙，低喝道——「凡人，不可见鬼！」
刹那间，端坐在对面的白衣笔仙与其身后黑暗中的鬼影，尽数烟消云散。
韩裕大口喘息着，沁出了一身的冷汗，衣服早已背后完全湿透。
等到呼吸平缓后，他才抬起头，环视周围一圈，只见白净灯光之下，气氛温
和平淡，刚才那恐怖的一幕，就像幻觉一般。
「小韩，你怎么了？」
见到韩裕的状态不对劲，旁边的同事扶着他的胳膊，疑惑地问了声。
韩裕没接话，而是看向第一个提问的那名男同事，他的表情还算正常，身后
也没有诡异的黑线连接，只是脸色苍白了几分。
「呼……」
韩裕这才松了口气，看来，里世界对于现实的干涉作用，并没有那么大。
他闭上眼，思索起应对之法。
之前，韩裕初步判断出里世界的构想后，就做好了施展律令之法，屏蔽
掉对里世界感知的准备，这便是他敢直面笔仙的底气之一。
刚才的效果，倒也基本验证了韩裕关于里世界的猜想——常人，是注视
不到灵异鬼怪的！
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韩裕依旧处于危机当中。
他很想干脆以律令直接泯灭笔仙，又担心会不会消耗的精力过大，灭鬼
不成，反而先把自己榨干喽……
这般风险过高的做法，显然不宜妄动。
韩裕收回思绪，暗自总结起来，如果把自己看见里世界的能力唤作「灵
异视角」，简称灵视，那么刚才的律令之力便是暂时关闭了灵视。
问题在于，韩裕获取律令后，便自带灵视之能，此刻强行关闭，倒
需要消耗精力维持！
他默默估算着体内的精力值，方才一道封闭灵视的律令，大约耗费了自
己两成的精力，而维持律令，也再慢慢消磨韩裕的精力气血。
韩裕此刻异常冷静，估算了下时间与消耗精力的比值，他大概得出一个数字——
十二分钟！
十二分钟后，韩裕的精力就会跌落到一个危险的境地，极大概率直接昏死过
去。
貌似，还不如被笔仙来一下子……观察了会一边男同事的状态，韩裕镇定了
几分。
这位男同事的面色，虽然像经历过两三轮大保健一样，略有些发白，却还不
至于当场暴毙。
看来提问需要付出的代价，并没有严重到不可接受的地步。
那么，即使旁边这几个同事像极了恐怖电影里花样作死的主角，也应该不会
伤及性命。
回头吃点补药，说不定就满血复活了。
刚想到这里，韩裕却又摇了摇头，暗道：「这是我仅凭他外观变化而得出的
结论，未必就是事实！」
也许还有其他的异常，只是韩裕看不出来而已。
「还是需要尽快想出破局的方法……」
韩裕眯起眼，大脑疯狂运转，接着，他眼睛又猛地一睁，嘴角翘起微笑，心
中已然生出了一个极为大胆却又颇为可行的想法！
第四章：平等，被控制的小笔仙！
「啪啪。」
拍了两下桌子，韩裕顿时吸引了周围几个同事的目光。
「我也想问个问题，下一波我来吧。」
「哦吼，小韩，是不是关于卿姐的事啊……」
一个同事眨眨眼，语气暧昧。
韩裕脑门上青筋跳了跳，只能无语地尬笑一下，以示回应。
他内心不由吐槽，大哥，你对面坐着个女鬼啊，现在能不八卦了吗？！
但一想到这些同事压根看不见笔仙，韩裕只得苦笑，所谓「不知者不惧」，
倒也真有点道理。
韩裕定了定心，计划在脑子里转过一遍，确认无误后，他看向对面的座位，
轻笑了一下，淡然地低声道：「律令，解除！」
灵视开启，熟悉的画面再度出现！
娇小玲珑的白衣笔仙，还有她身后被黑线连接，隐约浮现的一重重漆黑鬼影！
但韩裕丝毫无惧，他接着再度发动律令——「平等，存于万事万物！」
自古以来，无论天夏还是欧罗，「平等」都是人们最大的追求之一！
「平等」的理念，几乎贯穿人类的发展史！
因此，韩裕神色虽又苍白了几分，却能感觉到这一次律令的效果格外强大。
而韩裕的目的，就在于平等赌注！
笔仙回答了问题，提问者需要付出相应代价，可若是笔仙没有回答出问题，
又会如何？！
那么，代价就由笔仙付出了。
韩裕自信地握住笔——区区女鬼，是时候给你一点小小的科学震撼了！
而他捂住笔的瞬间，却看到笔仙居然捂起嘴，偷笑起来，娇小的身子一颤一
颤的，似乎再说：「哈哈，又上当一个！」
她微微抬头，露出姣好的容颜，看年纪，约莫十八岁。
面色虽有种失血的苍白感，但五官秀气甜美，眉眼弯弯的，有种娇俏的味道，
小鼻子莹润挺翘，嘴角挂着盈盈笑意，看上去，竟有点呆萌可爱。
韩裕面色一僵。
这画风，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按电影的剧情，女鬼不应该都是诡异的低笑，嘴角裂开，表情狰狞，极为恐
怖吗？！
为什么韩裕甚至感觉这笔仙有点萌萌的？
他不可置信地摇摇头，再凝神一探，视线越过笔仙，看向她的身后。
在笔仙抬起小脑袋后，她后面的景象倒也奇异的清楚了几分。
这时候韩裕才发现，那一团团鬼影，实际上是一群漆黑的小人偶，看上去还
有点q萌。
他们容貌各异，造型矮矮的，很是小巧，在那里欢乐地蹦来蹦去。
里面还有刚才那个男同事样貌的小人。
好像察觉到了韩裕的目光，他好奇地转过头来，盯着韩裕，呆呆的，还挺有
趣。
韩裕摸摸下巴，神情微妙，稍稍侧头，避开小人偶的视线。
他现在倒不觉得害怕，只是感觉会不会误会了什么……「不，也可能是假象，
不能自乱道心！」
韩裕又回忆起刚才自己被吓得冷汗直冒的一幕，把杂七杂八的念头甩出去，
决意先按计划行事！
他敲了敲桌子，合起双眼道：「开始。」
几个同事配合着闭上眼，又念叨起召唤笔仙的咒语。
阴风轻抚，等着提问者的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韩裕虽然闭着眼，却隐约能感受到某个小女鬼期待的目光——
「快快快！问问题！」
韩裕嘴角扯了扯，干咳了一声，问道——「请写出可控核聚变的理论方案！」
风停下了，气氛有些停滞。
圆珠笔尴尬的停在原地，开始还挣扎着颤了颤，然后泄气似的一动不动。
韩裕按着嘴角，有点憋不住笑，又咳嗽几声，才缓过气。
而周围几个同事也呆了呆，心中不约而同地暗想：「tm的，小韩是魔鬼吧？
问的这问题，什么鬼听了都得发懵啊……」
韩裕悄然睁开半边眼，看着耷拉着小脸的白衣少女，忍住笑意，语气正经地
再问了一句：「这笔怎么不动啊！」
听到这话，圆珠笔不甘心地又振了振，然后无奈地在原地画了个小圈。
「那降低点难度，写出大统一理论，这总可以吧？」
韩裕魔鬼似的问题还在继续。
笔仙小脸越发懵懂，默默撅起嘴。
「这也不行？再简单点，解答下哥德巴赫猜想？」
笔仙歪起了小脑袋，满脸呆滞。
而韩裕语气越来越不满：「这也不会那也不会，这笔仙属实不太行啊！」
一旁的小笔仙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但圆珠笔挣扎再挣扎，只是画了一个更大的圈……韩裕双眸彻底睁开，凝视
着笔仙，微笑道：「你答不上来？」
笔仙吃惊地看着韩裕，居然有人能看到她？！
韩裕没理会她的惊讶，继续道：「我的问题，你是否无法回答？」
他的声音有些严肃，还透着几分恫吓之意。
笔仙哭丧着脸，委屈巴巴地点点头。
紧接着，韩裕手心的律令突然一阵灼热，他皱了皱眉，猜测这可能是律
令发动的迹象。
果然，下一刻，一道赤红色的丝线探出，往笔仙小脑袋上飞去，「唰」的一
下，就链接上她的发丝！
小笔仙疑惑地抬起脑袋，看了眼那根赤红的线条，神情迷惘中带着点好奇。
韩裕则是闭上眼，感受那丝线的功能，借此也可以反推出笔仙的能力。
「呃……」
他能感觉到，那赤红的线条就像操控木偶的细线，当链接上笔仙后，就慢慢
从她体内摄取着力量！
最后，这股力量会化作一个笔仙小人偶，为自己控制！
以此类推，提问者付出的代价，就是有部分灵魂会被笔仙摄取，然后变成一
个黑黑的小人偶？
韩裕觉得，这应当就是真相了。
原本看到笔仙身后无数鬼影，他还脑补了一个操控众生的恐怖恶鬼形象。
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笔仙倒像个爱看木偶戏的小丫头，摄取提问者的部分灵魂后，就多一个随身
小人偶，更加欢乐。
韩裕弄清楚了情况，有些哭笑不得，自以为是斗智斗勇，反杀恶鬼的机智少
年，结果成了拐骗无知少女的怪叔叔？
而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链接着笔仙的赤色丝线却猛地一颤，韩裕手心那
朱红律令变得越发灼热！
就好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突然兴奋起来！
韩裕的感知中，赤线对小笔仙的摄取之力在这一刻瞬间倍增！
如果说，开始只是控制她的部分灵魂，化作人偶，现在，就是要将她全部灵
魂尽数控制！
小笔仙原来还抬着小脑袋看戏，感觉那红线的吸摄取之力挺有趣的，结果如
今，只觉得脑瓜子都要被吸走了。
她挥着手，「呀呜呀呜」的叫着，想要弄断那根红线，但红线弧度太大，对
比她娇小的个子，高上不少。
她的小手扑腾了半天，也没够到，最后苦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韩裕，好似
在说：「我都给你吸了，但你也太过分了叭！」
韩裕神色有点尴尬，连忙将心神沉入律令，想要找出其变化的根源。
律令是增强了，抽得还是他的精力啊！要是找不出原因，韩裕被抽干了
可就完犊子了。
也许是使用次数增加了几次，他与律令的联系紧密了许多，片刻后，韩
裕还真的弄明白了缘由。
「……信仰？」
韩裕眉头一挑，若有所思。
律令本就是以「信」为源，对于信仰之力极为敏感，刚才的异变，就在
于它发现笔仙身上有着信仰力！
或者说，笔仙的存在，就是人们对于「笔仙」这一形象的具象化，她又慢慢
生出自己的灵智，才有了对面看着软萌的小笔仙。
所以，她自然而然携带着信仰力。
做个不恰当的比喻，律令就像饿了不知多久的老虎，看到一块香喷喷的
猪肉摆在面前，一个饿虎扑食，上去就是乱咬！
「讲点武德啊！搞什么偷袭？」
韩裕对着手心吐槽了一声，又看着对面神情委屈的少女，仿佛看到一台移动
的万能充电宝。
「咳咳咳……」
他战术咳嗽了会，避开少女幽怨可怜的视线，心里暗道：「抱歉了小笔仙，
为了精力不被榨干，只能让你变成我的形状了……」
信仰力越多，韩裕消耗的精力便会减少，他也不是什么圣母病，非
要切断律令的摄取控制，还笔仙一个自由。
韩裕心中莫名有种预感，他以后的生活，多半无法平静下来了，现在能多一
份力量，就是给自家性命多一重保障！
「空……空空。」
随着一声轻响，摄取之力中止，韩裕也能感觉到，少女笔仙的身子，彻底被
他所控制！
只要韩裕愿意，小笔仙的一举一动，都必须按照他的安排来进行！
这剧情，怎么有点瀛洲某类动作片的意思了……韩裕吞了口唾沫，很想压下
不该有的心思，但看着一边模样可爱呆萌的少女，想到她任由自己肆意摆弄，心
底就隐隐有一团火在燃烧！
「老韩，给我冷静！」
他扯开衣领，喘了口粗气，再次开始自我催眠。
但这些话就像浇在炽热火焰上的火花，反而让烈火越烧越旺！
下身的粗壮大枪，早已昂扬挺起，蓄势待发！
压抑了二十来年的欲望潮水，狠狠冲击着名为「理智」的大坝！
韩裕的眼眸，越发赤红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