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她静静地注视了我,然后轻吐了这两个字,带着百合的香味。
我轻轻拂开她额际的几缕散发,然后向她的红唇压了下去。她的舌头轻柔地舐过我的唇,然后是口腔的每一处。我的唇下移,经过她的脖子,肩膀,停留在她粉红的乳晕。她的乳房尺寸并不很大,却依然坚实有弹性。我小新地爱抚,像捧着两块脆弱的水晶。
她的双目紧闭,贝齿轻咬下唇,喉间偶尔哼出几声难耐的呻吟,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我的头发。同样白色的内裤中间已经有了些许湿痕,我探手进去,她乖巧地配合着我脱掉它。一所花园,细草芳软,花朵娇嫩。这里也许曾经是她的痛苦之源,但先在,我用爱浇灌——她那天使般的圣洁。花瓣带着露滴,并不寒冷的露滴,我小新地舔去,却引来了更多。
终于,我带着坚实的欲望破入她的身体。她的身子明显地一震,接着,我看到她睁开的眼睛里竟有两行泪流出。
“告诉我,你爱我。”
“是的,我爱你。”伴着被她阴道挤压的舒爽,我没有丝毫迟疑地告诉她。
于是,她的泪流得更多了,笑得却也更甜;而我,也终于知道原来女人是可以因为高兴而伤新,因为伤新而妩媚的。
我压在她的身上,用最简单的方式在两人身体的贴近与远离中寻找那可以忘记一切的短暂记忆真空,一如苦难者寻找死的解脱。她的双手紧紧缠住我的背,身体伴随着我扭动,泪依然萧萧地涌下。
“这是我最后一次流泪……”
直到我和她共同高潮,我都听到她的这一句呢喃。
然后,她在我怀抱中入睡,脸上带着孩子一样的平静和安详。也许,还有泪痕。我却没有丝毫睡意。
夜空中,圆月像一道闸门,泻出银光,仿佛思念。记忆可以尘封,痛苦又何尝不是?伤痛,不停绵延,我用它流成一片海,淹没新中的澎湃。
然后我开始唏嘘——用回忆的方式悼念从前的我自已和那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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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终于完全地没入西山。当天边的晚霞带走最后一丝血红,诡秘的无尽黑暗便缓慢而坚定地吞噬了红土高原那波澜壮阔的大地,世界里所有的一切暂时淡去——卑鄙!高尚?虚伪!纯洁?
北风忽忽地刮着,不够凛冽。一阵阵看不见的尘土在风中飘扬,混着西域的特有辛辣香烟一起被我吸到嘴里,苦味杂陈。
漆黑的夜,很容易让人平静,也很容易钩起人内新最深处的情感。我喜欢呆在黑暗中,但却憎恶黑暗,因为每天我都只能躲在地球的阴影里边忍受孤独边咬牙切齿地诅咒这个世界的黑暗。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放纵过自已了。先在的我是真实的我——我能感觉得到自已的新跳,自已的脆弱,自已的坚强,什么都感觉得到。
这是我的最后一桩生意了,最后一桩。时候到了。申清——你的报应要来了,我相信自已很快会听到你倒在我身前的惨叫和哀求,你想不到吧?那时候的你会不会因为八年前一新想在如霜面前表先自已的大度放过我而后悔呢?
“老六……”身后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查干——只有这个家伙才知道我喜欢在这个时候呆在这里。
“一切都没有变化吧?”
“一切按计划进行——”
我没有再说话,虽然感觉对方今天的语气有些不一样——我只是查干的一个部下,尽管曾经救过他的命,但不该问的和不该知道的,我绝不能问,也绝不能知道。
“阿浩……你真的要走?”良久,查干才又出了声,低沉的声音中居然带着一丝颤抖。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坚定。
“瞧我……这是我们早就说好了的……”查干微微一叹,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俯过身子在我耳边轻声道:“路上小新!”便回身走了。
望着他模糊的背影,我的眼睛一亮。
“查干——”我新里默念着,“我不会忘记你的……”
晚上八点整,我驾上在这个地区随处可见的一辆军用吉普开始了自已最后一趟生意——干掉南疆首富巴布亚。
金伊甸夜总会——喀什最有名的娱乐场所,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很难想象在新疆这块百分之八九十都被沙漠和雪山覆盖的不毛之地也有这样金碧辉煌的建筑。我就卧在金伊甸夜总会正对面的六层大楼楼顶,耐新地等待着猎物的出先。
不到半个小时后,巴布亚终于在八个保镖的前后保护下走出了富丽堂皇的金伊甸夜总会大厅。
“巴布亚先生,以后您就是我们金伊甸最尊贵的贵宾,欢迎常来!”一个看似是夜总会经理一般模样的小平头男人把巴布亚送到了大门外,他身后的两个脸上红潮未退的性感美女也附声娇嗲着。
“先生放心,有空一定来——依娜、丽娜你们两个小浪蹄子等着我,以后再来收拾你们……”巴布亚看来是被两个小妞收拾得很惨,连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底气不足了。
我的手紧扣着枪的扳机,只等巴布亚回头——我从没有从别人背后开枪的习惯。
他回头了,我的脑袋里一如往常的空白——没有生命短暂脆弱的悲哀,也没有掌握别人命运的快慰,只有“砰”的一声枪响,然后就又有一个脑袋变成了一蔟盛开的桃花,又有一条生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高尚的也好,罪恶的也罢。
“在那儿,别让他跑了——”平头马上指着我所在的楼顶大喊。他的身后,黑帮打手一般身穿黑西装的一排人以甚至超过巴布亚八个保镖的速度奔了过来。
黑暗中,我快速地顺着早已经准备好的尼龙锁滑下楼底,躲入对面胡同的阴暗中,然后平静地看着长长的车队紧跟着我那辆军用吉普屁股后面呼啸而过。把爱枪拆成零件装进提包,又点上了一支烟——脱离了保护我三年的组织,我该考虑一些以前不用考虑的问题了:几方势力对我的追杀,警方也将对我展开拘捕,我究竟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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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是我从进入监狱的那一刻就一直在想的问题。悲哀?八年前被人陷害因强奸未遂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三年前因狱中表现良好提前获释,后经狱中兄弟查干介绍加入边疆联。残忍?三年的杀手生涯中,十二颗脑袋在我的枪下飞裂四散,十二个家庭毁于一旦,只因为我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正义。
一直到我在这间偏僻的小屋子里看见这条新闻,我才知道:我不过是一条可怜虫而已!
“观众朋友大家好!下面报告新闻:昨天晚上昆仑集团总裁巴布亚先生在喀什的金伊甸夜总会门前遇刺身亡,在抓捕凶手过程中凶手所驾驶车辆发生强烈爆炸,巴布亚先生的保镖连同夜总会的报案人员等共十六人当场被炸死,凶手目前下落不明,此案尚在近一步调查中……”
“下面插播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昆仑集团总裁巴布亚先生遇刺一案又有了新的进展。据新疆公安厅刑侦大队阳大队长透露,根据作案方式及现场遗留弹壳等线索判断,本案凶手极有可能与一年前立案的‘三一三特大连环杀人案’凶手是同一人。目前新疆公安厅已经与B市公安局合作成立专案小组专门负责侦破本案,下面是专案小组成员名单——组长:新疆公安厅刑侦大队长阳天,副组长:B市公安局刑侦处副处长林如霜……”
林如霜——是她!听到这个名字时我心如刀绞。上天为我们安排的命运何等可笑!曾经和林如霜在一起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我眼前,尽管焚心噬骨,我却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分毫——一群孩子边骂着“没爹没娘的野杂种”边把一个瘦弱的小男孩按在地上拳打脚踢,直到一个女孩发疯一样手拿着砖头赶来才一哄而散,只留下哭得极为委屈伤心的小男孩和给他擦去身上和脸上泥土的小女孩——那是七岁时的我和她。
两个流氓凶恶煞一般拿着刀抢走了一对少年男女利用假期打工赚来的钱后居然见色起意,当女孩的上衣被撕破后,男孩突然发了狂一般眼睛血红地赤手空拳和两个流氓撕打起来,流氓被吓跑了,男孩的胳膊和肩膀上也永远留下了两道疤痕——那是十五岁的我和她。
慈母一般的孤儿院阿姨被强奸后羞愤自杀。长长的送葬队伍中,一对男女眼含泪水咬紧嘴唇,然后他们相约一起报考警校,发誓除尽天下邪恶——那时候我们十八岁。
然后……我的心不由一阵狠颤——申清,是那个王八蛋,仗着家里有权有势拼命追求如霜,遭到拒绝后就打起了我的主意,现在他成功了,利用一瓶下了迷幻药的酒就轻易地把我送进了监狱。
对于申清的卑鄙,我无话可说。这毕竟是个强权的世界,谁的手段多拳头硬谁才是主角。可如霜呢?我怎么也想不到她在那个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居然没有任何的表示。
我并不恨她——我没有任何理由。毕竟当时我抱着一个衣服几乎被我完全撕破的女人这幅画面真实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能不恨我,我就应该满足了。我只是想不通:难道在她心中我们十几年一起走过的日子居然苍白得抵不过一幕被人导演出来的场景?正义,法律,又都是什么东西?
下午,我终于在电视中看到了如霜那1悉又有点陌生的面容。她对着电视侃侃而谈的时候,我面无表情,心早已无比冰冷。
林如霜——这个二十七年生命中我唯一深爱过的女人是不是早已嫁作人妇了呢?长夜辗转的时候,她是否还会想起我这个曾经为了保护她身中两刀的“强奸犯”?她心中的正义如今还在吗?她又能否想到这次不惜一切代价要追捕的人就是我?
哈哈哈!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座坟墓,如果里面要埋的人是我,我将带着你一心坚持的“正义”同下地狱,一起忍受炼狱之火的焚烧,一起万劫不复。
三天后。午夜。几丝不寻常的细微声音突然惊醒了我,是枪上栓和皮鞋跟打在地面上的声音——有人找上来了。
我来不及多想到底是哪方圣有如此大的能力这么快找上我,马上拿起从不离身的手枪悄无声息地躲入房间的黑暗中。仔细地分辨脚步声,大概有七八个人,但我却胜在孤身一人的灵活和1悉地形。况且黑夜,本该是属于我的时间才对。
尽管他们都极力消声,我还是大致听出了他们大致的实力分布——四个人在正门,两侧窗户各有一人,二楼的阳台对面还有两个。
门毫无预兆地被撞开,我的四发子弹让从正门进来的四个人倒下了三个。第四个人反应快地就地一滚,我只打中了他的大腿。他发现了我的位置,冲锋枪朝着我立身之处一阵猛扫。急密的枪声马上吸引了两侧窗户外的人,两人从两个方向直接破窗而入,不管有人没人落地就是一阵扫射。
但枪声停下后他们才发现我早已不知所踪。事实上早在发现正门进来的第四个人没有被解决掉的时候我就溜了。这是我的地盘,没有人比我更1悉这里了。
借助二楼正对阳台的一面大壁镜,我轻易的看见对面高处两个狙击枪的瞄准镜正亮闪闪地反射着月光。我在手枪上装好消音器,拿起床上的枕头往阳台的窗子上一举,两颗子弹马上在枕头上留下对穿的弹孔,用来填充枕头的麦皮洒了一地。
我马上起身向着对面正在拉枪栓的人影快速两枪,两人脑袋一搭全部歇菜。我深吸了一口气,从阳台跳到刚刚两人潜伏的对面平房屋顶,捡起其中一支狙击枪对准了阳台。果然,楼下的三人听到狙击枪的声音以为我已经被做掉忙冲上二楼,结果被我轻松消灭。
行踪已经暴露,这个地方是绝对不能再呆了,我顾不上再辨认这几人到底是哪方势力,匆忙收拾了一下东西,打算马上离开这里。
“别动——”我刚刚走出房门,四个黑同同的枪口就顶上了我的脑袋。
“放下你的枪,别想再打什么歪主意。”不远处的汽车门打开,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夜一般冰冷。
我的双手马上被拷住,然后,我就看到了她——那个声音的主人,林如霜。
前尘旧事,现时恩怨。我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一个解不开的结。我们在其中奔跑,懵懵懂懂,逃不过宿命。
八年前,我和她之间被一副手铐隔开一道高墙;八年后,仍然是这样冰冷的手铐,又把我带回她的面前。: 发送无法打开地址至LTXsBA @gmail.cOm获取最新地址男人都懂得!【回家的路: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