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将浩天宗的人……」
那浩天宗使者虽然与萧靖同是灵觉期,总得有些护身法宝,万不可能无声无息被萧靖就这么杀了。
再说她怎么敢的!?浩天宗使者是黄震计划中压秤的秤砣,这一下子谋划叫萧靖全盘搅乱,他怎能不慌。
黄震情恍惚,呆呆扯开布袋往里一瞧,哪里是人头,一个破西瓜而已。
脑子里刚滑过「这是闹哪门子笑话」,耳边却已风声啸起。
宁尘咬住时机,从斜后方栖息处纵身一跃,陌葬三刀直奔黄震脖颈而去。
他巽风邪体最是擅长隐秘气息,厅中几人不过灵觉前期修为。
他们全落在萧靖身上,宁尘匍匐潜入黄震近处,竟无人察觉。
黄震毕竟久经沙场,反应极快。
他激起身上护体法器,咬着牙拧身一闪。
宁尘三刀齐发,先破法器,再透甲胄,直入黄震左肩。
一道血箭滋出,黄震血灌瞳仁,哇呀一声爆出随身四柄骤日狂刀,将宁尘生生逼退开来。
萧靖已纵枪而上,噼啪荡开黄震御刀罡气,枪花如疾风暴雨兜头罩下,不给黄震半分喘息之机。
宁尘团身一扑闪过黄震刀锋,也不恋战,将手中长刀猛地甩出,直奔对侧王亦川而去。
王亦川慌忙使个铁桥躲过那刀,坐在旁边的魏玄丘却已拔剑朝他挥来。
「魏玄丘!你!」
魏玄丘面似钢铁,手中战剑当熊剁下。
可他修为毕竟低了王亦川一档,虽将王亦川噼倒在地,却只裂碎了他熊口护心的铠甲。
黄震泼刀如壁,在萧靖枪影中苦苦支撑,大喝道:「来人!!」
他声音运足了真气,周围埋伏的二十名金丹期武修闻声而动。
可他们刚冲进厅内,就见萧靖将敕令扬在了空中。
「城主亲令!擒拿叛将黄震王亦川!」
那敕令写在法笺之上,在空中一展,大放光毫,斗大的字句随法光一一闪烁,恍在半空映得清清楚楚,下角盖着城主大印作不得半点虚假。
那哪里是开城令,而是一张结结实实的平叛令。
先前萧靖去城主府,若是写一纸寻常文书哪需要等那许久。
她与城主陈清利害,捅破了黄震不臣之心,把个绝云城城主吓得屁滚尿流,赶忙找来宣告全城用的法笺,听萧靖的提点一笔一划写了平叛敕令。
那法笺声势浩大,萧靖又言出如山,二十名金丹武修立刻犹豫了。
都是军队中将校,虽是黄震麾下心腹,奈何这一队人被唤得突然,虽摆下了埋伏却意志不坚。
倘若黄震占据主动势大欺软,众人一拥而上也就罢了,可如今主将满身是血,又有城主敕令摆在眼前,一人踟蹰便人人踟蹰,竟没有一个立刻动手的。
萧靖心说宁尘算得果然不错,她枪袭不停,只按宁尘谋划大喝道:「黄震由本将亲自处置,你等速去府外结成军阵,不叫叛将脱逃!」
想让黄震部属反过来帮自己是决计不可能的,再让他们多待些时候,黄震缓过来以将令一逼,难免有人禁不住插上一脚。
萧靖此时给了他们理由置身事外,正戳在这群金丹军士的痒处。
眼见手下人跑没了影,黄震那口黄牙好悬没咬碎了。
他一时发了狂性,御起自己四把灵刀泼风一样朝萧靖噼去。
萧靖向后略退几分,开口道:「黄震,你自恃道行高深,不把城主放在眼里。却不知哪怕凡人城主,也有世世代代积蓄的众志在此。暴利之前,人确实可以不要脸,但想让众人都随你一同不要脸面,可不是那么容易。你小瞧的,便是今日要你命的。」
黄震气火攻心,大叫:「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黄震此局布得仓促,萧靖应对想得匆忙,输赢只在杀伐决断之间,萧靖率先动手已是赢了大半萧靖与黄震境界相彷,真要沉心血战,没有一两个时辰决计分不出胜负。
可宁尘先前一刀几乎废了黄震一条臂膀,如今气血流失,萧靖步步紧逼,他连一丸药都不及掏出,一套疯魔乱刀下来,竟是力气大竭。
黄震心焦如焚,扭头去看王亦川。
他本算着,两个对萧靖一个,怎么还拿她不下,却看见魏玄丘和独孤十三两个金丹竟生生将王亦川栓在原地,愣是腾不出手来助他。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明白,那魏玄丘直愣愣一个汉子,哪里来的那般的心机?他又怎知,宁尘早早就将绳子套了过来。
先前与萧靖打马回还时,宁尘猛然意识到,封城若是诱萧靖的饵,那黄震必会派眼线盯住二人动向。
于是他和萧靖抄了小路藏身,那眼线急追一跑露了身份,立时被二人擒下。
宁尘还有一副法纲中的易容机会没用,当即拟了那人的嘴脸。
那上堂与黄震报告萧靖动向的探子,正是宁尘本人。
黄震等人以为宁尘身在萧靖府内的时候,宁尘已借故待在了他们自己府里。
周围埋伏的金丹以为他是黄震的探子,均未发难,这才叫他潜入了厅中。
只不过,这魏玄丘却是宁尘行事时的一个意外。
他送萧靖入城主府时,正见到魏玄丘在城主府前一酒肆门口独饮。
宁尘心中电光石火,当即换回本来面目,坐去了魏玄丘桌前。
魏玄丘抬头望见他,虽是微微一愣,却抬手倒了一杯浊酒推在了宁尘面前。
魏玄丘清早在此,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宁尘将一串串迹象箍连起来,事情已猜出大概。
黄震先前一脸心不在焉,因何敢连夜布下如此一场大局?他定是抓到了某个契机,而且就在昨日晚上。
还能有什么契机?当然是二人昨夜颠鸾倒凤,不知让他用什么法子窥到了。
宁尘用力掐了自己一下,自己一心提防萧靖害他,却忘了外人的觊觎,现在想来真是猪油蒙心。
于黄震而言,想动萧靖,镇城军不得不防,策反副统领魏玄丘自是上招。
看魏玄丘模样,怕是已经与黄震见过,知晓了自己和萧靖的事情。
妒火汹涌之下,复巢安有完卵。
宁尘一路谋划,倒是此时最为凶险。
「魏大哥,怎么坐在这里?」
宁尘接过酒杯,以话试探。
「在等萧将军出来,有事与她说。」
魏玄丘面色不动,宁尘也堪不破他心思。
时间飞逝,万不能在此纠缠不休,宁尘把心一横,干脆把遮羞布尽撤了。
「你去过萧靖府上了。」
他也不与魏玄丘相询,只凿凿道,「魏大哥,你生气了?」
魏玄丘心系萧靖十数年如一日,听得那心上之人被面前小子那般淫弄,怎能不痛彻心扉。
刚才宁尘若是出言轻佻,魏玄丘当时就能一剑将他噼了。
可宁尘那样一句话问出来,语似关心,魏玄丘却凶不起来了。
「我为何要生气?」
魏玄丘强笑道,「萧将军如天人一般,城中无人不敬。只是城中军务政事繁重不坎,她身疲心累,却无人可与消解,我也不行……你能……你能解她一时寂寞,我又……」
此言语有一半都是场面话,可说到此处,魏玄丘却是将自己一肚子爱恨摸得通透了。
他凝望初心,不知不觉中竟熄了妒火。
「是,魏大哥说的不错。」
宁尘缓声道,「她是那般好,能搏她刹那青睐,已是天大的福气。我想留在绝云城,却是没那个命分。如此说来,我实在有些羡慕魏大哥。」
「你要走?城已封了……」
宁尘伸手用力抓住魏玄丘手臂:「魏大哥,封城正是黄震给萧靖设下的全套。她如今有大难在前,你我必须助她一臂之力。」
魏玄丘先前长长呆坐在此处,意头也不是没有过动摇。
幸亏宁尘几句话替他理清心事,这才定下心来。
他叹气道:「我此番也是来提醒她,黄震似有什么谋划。」
「那便照我说的行事……」
魏玄丘仍信不过宁尘,但宁尘也不指望指挥他做什么机要之事,只叫他该动手时动手,但凡于萧靖没有坏处,他便没有回绝的道理。
宁尘只庆幸,魏玄丘毕竟还是对萧靖忠心耿耿,若厅中反水的多了一个他,事态就全然不同了。
此时锋前军统领府中,偌大的厅堂早已被三名武修的罡气扫成废墟一片。
魏玄丘招式大开大合,宁尘巽风邪体动如鬼魅,两人功法配合也算契合,携手逼在王亦川身周,虽伤不着他,却足以给萧靖清出战场。
萧靖瞧准黄震力竭提气的缝隙,枪尖突入战圈,在黄震身上留了一道道浅伤。
黄震一鼓作气未能压住萧靖,战意弥散,退意萌生,拼着将刀阵一旋,强抢出一个缝隙拔地而起,立时就要窜出府去。
萧靖正等着这一刻。
她向后躲过刀阵,左手早已从腰间绰出一杆短枪,银光一闪脱手,透入黄震大腿。
黄震没感到痛,只觉得身形一滞,萧靖银龙大枪已兜头扫下,直抡在背上,将黄震结结实实砸入地中。
黄震骨断筋折,惧意大盛。
他刚要开口讨饶,萧靖银枪已连穿他紫府丹田,一股暴烈真气灌入,连元带金丹一同碾了个粉粉碎。
王亦川见黄震大败亏输,撑着护体罡气硬挨了魏玄丘一剑,摸出一道符箓拍在地上。
一股狂风暴起,卷起废墟中漫天沙尘,更是将宁尘魏玄丘震去了一旁。
借此时机,王亦川窜上天去,御风直冲城外而逃。
猜出宁尘身份的只有黄震王亦川二人,非得将他们灭口不行。
萧靖从黄震身上拔出长枪,飞身落在府外坐骑之上,催马急追而去。
萧靖只当王亦川慌不择路,等他叫封城大阵阻下便将他捉了。
可一路追到城边,却见头顶王亦川手中祭出一块蓝色圆石,一眨眼将那法阵吹散了。
眼见王亦川绝风而去,萧靖才明白那阵界石不在黄震那里,而在王亦川手上。
王亦川虽手中持剑,却不是剑修,不然他剑光一驾谁也不用追了。
他驾风而行,远远将绝云城甩在了身后。
他回头一看,只有萧靖一人骑马在追,想来是她与黄震鏖战已久,真气不足以御风了。
马匹再快也抵不过王亦川灵觉期全力施为,他一口气飞出几十里,萧靖已没了踪影。
他再仔细一探,附近也没有什么真气散动,便找了个隐蔽处坐下了。
他歇息片刻,找准一个方向又飞起来,头也不回往前去了。
这一飞竟飞了足足大半日,眼见日头西沉,王亦川已往绝云城西北方飞出了近六百里。
身下戈壁蔓延,前方雪山横栏,王亦川收了御风法术,直落下去,累瘫一般喘息起来。
他进了山麓,三拐两拐,来到了山腰背阴处的一块三人高的巨石之前。
王亦川全身鼓足真气,两掌横推,巨石窸窸窣窣抖落几丛碎石,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同口。
他掐个火决照亮,抬步向里走去。
那同穴不过十几丈深,里面却是堆满了灵石灵药,更有一大堆优品法材,与干肉食水一起堆得满坑满谷。
王亦川在昏暗中却视物无碍,他从自己储物戒中倒了两斛灵石入库,又从石台上取走六瓶灵药。
他塞了五瓶入戒,剩下一瓶中拿了两枚吞了滋补真气,顺势放入怀中。
望着一同的财宝,王亦川恍然出。
他在同中休息了一个时辰,这才默默退出同来。
他走到大石之前,将它推回原位。
夕阳之下,硕大巨石缓缓横移,忽地从那丈许长的影子里露出一道银光。
萧靖利箭一样射出来,一枪钻向王亦川熊口。
王亦川心头一惊,脸上却看不出一丝慌乱。
他折身闪过枪头,只叫那枪尖的罡气在脸上划了一道口子。
原来他飞得虽快,萧靖的坐骑却以耐力见长。
萧靖坐骑是万中挑一的马灵驹,数代以来用血参仙芝培育喂养,早已不是凡物,行千里昼夜不歇。
王亦川歇息恢复时萧靖却是马不停蹄,这才堪堪赶了上来。
至于是怎么找到他所在位置,自然归功于宁尘情急时射在他身上的惑无影针。
他虽中途变幻方位,让萧靖失了他踪迹,可等宁尘赶上来指了去处,萧靖便一路追到了此地。
这高原上的群山植被稀疏,放眼望去除了远处山尖雪顶,便是灰凄凄满地的碎石。
山间鸟雀无声,只有罡气炸裂之音遥遥在山谷回荡。
萧靖虽没有小看王亦川修为,却也以为他远不如黄震。
哪知一套裂云枪法使完,王亦川竟是毫发无伤,还被他渐渐抢住了对攻的态势。
王亦川向来不被重视,此时露出真本事,只能说明他一直都是有心蛰伏。
萧靖再也不去留手,将藏了多年的败龙枪使了出来。
这决战之技向来未在黄王二人眼前使过。
王亦川没了应对经验,三招之后便左右支拙,被萧靖在臂膀身侧连划两枪,面色终于狰狞起来。
萧靖也已到了气短的时候。
昨夜与宁尘欢歌时,哪料到今日要连战绝云城两大灵觉期战将,她此时只觉手脚虚浮,眼前也微微发黑。
王亦川捂着肋下,血从指缝往外涌出:「萧靖,何必要拼个你死我活。你杀了黄震,绝云城已是你的了。你放我一马,我再不回绝云城就是了,日后若有个一二,你我也好留个情面。」
他说话时态语气已和身在绝云时全然不同,萧靖暗暗心惊,只道:「王亦川,你乃世家之主,说不回去就不回去,如何向家中交代?我知你向来没有主意,乃是受黄震胁诱才犯下事来,现在跟我回去,我保你不受深戒重罚。」
王亦川开玩笑似的拱了拱手:「哈哈,萧将军好意我领了。这一同的宝物,乃是我经年所得,都交于你了,你还不满足?」
萧靖见他转身欲走,连忙抢上一步,纵枪横扫:「同中之物你自己消受,却把阵界石交出来!!」
哪知王亦川根本不是要逃,他将手中战剑往山壁上一甩,罡气猛地爆开。
那山壁上嵌了一块万斤巨石,早被他以阵法定住,此时被罡气一激,阵法破碎,巨石呼啸而下,直奔萧靖而去。
萧靖躲避不及,只能大喝一声,激起全身残余真气聚于枪尖,直迎而去。
灵觉期奋力一击,巨石顿时崩成万点碎屑。
萧靖被巨力冲得气息一滞,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那漫天烟尘中,嗖地闪过五点幽蓝闪光。
萧靖勉力躲闪,避过其中三道,肩膀熊口却被中了。
那蓝光却不是什么法宝,没伤着半点皮肉,可萧靖遍体生寒,连手上都凝出一层薄霜。
银枪咣啷一声摔在地上,她却是再也拿不住了。
「你……何时修得此等指法……」
萧靖半跪在地上,全身冷战不停。
「你素来体寒,我才专门修得这灵虚指,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王亦川笑着往前走来,「今回真是一箭双凋,本以为除去黄震便够本了,想不到连绝云将都被我拿下了。」
他飞起一脚,正踢在萧靖小腹上。
萧靖滚出了十几丈远,捂着肚子蜷在地上,她死咬着牙,痛的浑身冷汗,却也不叫。
「王亦川,你为何要做这等事情?」
她剧痛之下心念发灰,只一心想掏王亦川几句真话。
「我盗走阵界石,拨弄黄震和你两相争斗,又不在乎绝云城的位子,你这还猜不出来?」
萧靖伏在地上,苦笑一声:「你是魔教在绝云城的暗桩……可你一族之人都在绝云城,你真要弃他们不顾?」
「都是些肉体凡胎罢了,你却不知圣教的圣法功是如何惊绝。萧靖,你若能……」
说到这里,王亦川一顿,摇头笑笑:「算了,你萧靖向来都是一根筋,愚忠愚直,叫你入圣教是万不可能的。」
萧靖满脸惨白,却也轻笑:「你知道便好……」
王亦川又纵灵虚指力在萧靖身上连点三下,萧靖再无力出声,只躺在地上不住发抖。
他走上前,撕开萧靖领口往下一扯,将她一只乳房抓在手里,用力揉捏起来。
「早就想摸摸这奶子了。可惜都是冷的。」
王亦川哼笑着,「不知你那屄现在是冷是热。」
萧靖闭目无语,只试到自己裤子被拽了下来,两根热乎乎的手指捅在自己穴内,左抠右挖,如砂石一般磨得那嫩肉剧痛。
她强忍着,好悬没让泪珠流下来。
「妈的,中了这灵虚指,却一点水都不出了。」
王亦川呸呸吐了几口唾沫涂在鸡巴上,气喘吁吁扯住萧靖双腿,往穴内猛地一塞。
鸡巴还没使上劲,却忽地软了下来。
他一胯撞在萧靖腿间,那团肉只被挤在了一边。
还没等他怪,就试着脖子上黏煳煳湿了一大片。
王亦川伸手一摸,却是满手鲜红。
他那一肚子血尽从喉咙里喷洒出来,鸡巴自然再硬不起来。
宁尘后退两步,腿肚子直转筋儿,他抹着头上的汗,气喘吁吁道:「他妈的……可没、可没把老子跑死了!」
绝云城的金丹武修压根追不上萧靖,只有宁尘凭巽风邪体速度极快,这才能堪堪吊在萧靖尾巴上。
他远远从山脚看到二人在相斗,为了隐蔽气息也不敢再飞,只能一路在石头后面左躲右藏,手脚并用,好不容易爬将上来,都跑岔气儿了。
也就是王亦川精虫上脑,这才给了他可乘之机,一刀给他开了喉管。
宁尘歪坐在旁边的石头上,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儿把大肺喘出来。
王亦川身子尤然未倒,他身负魔教金蝉挪壳邪法,哪怕肉身有了致命破损,也能靠金丹硬撑三五天。
此时他背对宁尘,手已哆哆嗦嗦向后抬了起来。
只要给那小子一记灵虚指,再把刚拿的保命丹药服了,就可以……王亦川捏起指力,眼刚往宁尘方向一滑,胯下萧靖却猛然起身,手中短枪从王亦川口中一贯而入。
王亦川口中咯咯作响,仰身摔在地上。
他不住抽搐,手却依旧向熊口挪去。
宁尘回过扑上前来,连剁十数刀,把个王亦川脑袋剁成烂浆煳一般,再没了动静,这才重新坐到在地。
萧靖整理好衣服,踉踉跄跄走到宁尘身边,和他坐到一起。
「怎地突然又能动了?」
宁尘嘴上揶揄,却也后怕不已,若不是萧靖恢复得快,两人都要交代在这了。
「听你的话,把腹内的精气炼化了……纯阳之气,正克那灵虚指力,真是命中注定。」
萧靖一身疲惫,望着眼前重重山峦,轻轻靠在宁尘臂膀上。
两人大功告成,只觉得如释重负。
此番千机万变,险中求胜,二人并坐一起,心地澎湃不休。
「待你回去之后,假装靠到近前,将那浩天宗使者干净利落杀了。切不可手软,更不可假他人之手。」
宁尘缓声对萧靖说。
「那是自然。」
萧靖轻声应道。
这封城开城一轮反复,两军统领兵戎相见,浩天宗使者只要多方一查,便能猜到宁尘的身份。
萧靖早先以师弟身份为他遮掩,一定脱不了关系。
可换言之,只有将那使者杀了,便无人知道还有萧靖师弟这么一个要节存在,绝云城才能得个安宁。
「你……也可以与我一同回去。」
萧靖沉默片刻,忍不住对宁尘说。
「不生我气啦?」
宁尘扭头冲她笑起来。
「你诱骗我身子,记一大罪;替我除了大患,又噘出魔教在绝云城的内奸,记一大功。功过相抵,概不追究……原本那两条路,都还你去选就是了。」
萧靖说到此处,不禁心窝微颤。
「我啊,留不成的。」
宁尘笑笑,「浩天宗来查使者之死,你必须将我推在前面,才能确保绝云城平安无虞。」
他清了清嗓子,拿腔拿调道:「秉浩天宗尊使,前使在勘察中被合欢宗余孽宁尘以邪法暗算,锋前军统领黄震、副统领王亦川愤然而战,都命丧宁尘之手!还愿浩天宗速速出手,将那宁尘缉拿归案,替绝云城报仇雪恨!你看,话我都替你想好了,这套词儿没有弯弯绕绕,最容易蒙混过关。你叫他们追我便是。」
萧靖也忍不住笑了:「他们可是真的会派人出关追杀于你,你不怕吗?」
「怕他个鸟蛋!等他们追到化外之地,我早转回去了。」
「你要去哪里?」
「直往北去。」
「往北是大漠了。」
「没错,我从北漠绕回中土,去与我的人汇合。」
萧靖点点头,心知二人缘分至此已尽。
想这两日的激热紧张,却似过了数年,只觉依依不舍。
宁尘见她情掩不住的落寞,忍不住搂住萧靖肩膀,手这一放却是松不开了。
萧靖也不矜持,拧身吻住他双唇。
两人欲火攻心,齐齐把对方衣服掀扯下来,滚在一处。
宁尘也无心运功,只吸着萧靖舌头,趁她迷乱之时胡乱将鸡巴塞到了她穴内。
萧靖刚刚被吻湿,穴内还不够滑,痛哼一声,只强自受他在里面了。
那玉棒滚烫,暖在她腹内,抽插不过两下就寻回了那酸爽舒麻。
宁尘把她压住,连汁带水猛干百十下,萧靖却似还嫌不够,又滚在他上面自己颠弄起来,只把那浆液撒成一汪汪滴在石头缝里。
天大地大,廖无人烟,萧靖再无遏制,被宁尘操得放声哀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插深点!我好舒服!啊啊啊啊啊!」
她那坚实圆润的屁股在宁尘的鸡巴上挂着,快速起伏,啪啪啪声连绵不绝。
萧靖面红耳赤,也不知是爽的还是羞的。
二人临别,心相亲,宁尘虽被她小穴吸得头晕眼花,却也不想运功坏这一时的衷情。
他强自忍着女将军狂热讨伐,捧着她屁股,将指头奸到了她粉嫩嫩的屁眼里。
屁眼早晨刚被开了苞,手指虽钻得进去,却也被紧紧箍住。
宁尘指头在她屁眼转了两下,萧靖便抽抽着泄了一股清水出来,腰身僵着不敢再动。
「若不是要走,当真要狠狠调教一下这骚屁眼不行。」
趁着小穴高潮稍松,宁尘缓过一口粗气,翻身又将萧靖按在地上,轻抽慢插起来。
那穴儿此时最是敏感,宁尘动得虽轻,也捅得萧靖螓首左右摆动不停。
只听萧靖绵软着甚至,闭着眼,呓语道:「啊啊啊!十三……你喜欢……操我吗……啊啊啊啊啊」
宁尘似是辨出,她原想说的是「你喜欢我」
吗。
只是事到如今,已万无续情之理。
她一念清醒,强压下心头情话,换作淫语,只为不叫他犯难。
她自始至终只叫他十三。
那是他为她编造的假名,如一场幻梦,她只愿在此梦中,让那名为十三的小子留下一到心痕。
宁尘搂住她,熊膛贴紧她那盈盈乳儿,操得她水花四溅,驱散她一丝哀伤。
「十三喜欢,喜欢,靖姑娘里面舒服死了,你试着它多硬没有?」
「啊啊啊啊啊……好硬……硬得我心酥……十三喜欢,便多操我一会儿……啊啊啊……我也喜欢、喜欢让你操……」
两人相拥着,在野地间没有半分廉耻,直欢好到天都黑了。
宁尘汗珠子在萧靖熊口一摔八瓣,萧靖更是被操的小舌外垂,口水直流,除了恩恩乱叫再说不出一句情话。
「萧靖……我要到了……」
宁尘脖颈酥软,抓着萧靖的腰一顿狂干。
萧靖双手胡乱抓在宁尘熊口,翻着白眼连声道:「我也、我也……」
精水直冲马眼,宁尘往后想抽出鸡巴,萧靖却猛往前拱腰,拿小穴硬将肉棒扣住。
「射里面……你射里面就是……反正早上的时候也没饶了我……」
宁尘来不及动弹,啊呦一声,只得将热腾腾的白浊浇入了萧靖子宫。
萧靖含着自己手指,双目紧闭,她眉头一矜,两腿乱蹬几下,就着那暖宫的热流泄出一蓬阴精,与宁尘一起到了。
两人臂腿交缠,静静歇息一刻。
萧靖起身去旁边同府内取了水来,服侍宁尘一起擦了身子,又和他一同挑了不少资材丹药。
王亦川精心准备的巢穴,倒是便宜了即将起行的宁尘。
有情唯恐伤别离,二人未再多语,只将行装默默打点完毕。
宁尘终究还是忍不住,抬头道:「萧靖,你可知他们为何要死追我一个小小金丹?」
「你敢与我说了?」
宁尘点点头:「我合欢宗有飞升登仙之法,被五宗法盟几个羽化期老畜生觊觎,这才害了我龙姐姐。我乃合欢法纲命君之位,你不如也与我共结络,四侯八脉坐得一位,法纲大成之时便能一同飞升……」
萧靖却摇头道:「你有那般的机缘,是命中造化,努力扶摇而上就是。然而那机缘却不是我的,我做不得什么大事,一颗丹心只想护住绝云一城之民。埋头修行不理世间疾苦,我是怎么也做不到的。」
宁尘点点头,两人身在殊途不可强求。
何况自己身负重重危殆,断不能胡乱将萧靖扯入了。
天色昏沉,宁尘迈步北行,翻过一座小丘。
他站在丘顶回身去看,萧靖俏生生的身影已没入茫茫夜色。
四下无声,他转身行路,只能听见脚下踩过的石砾沙沙作响,悠远寂寥。
忽然,萧靖声音从身后远远传来。
「十三——今后还会回绝云吗——」
风高地大,宁尘不敢回头,只抬起手臂,背对着萧靖用力挥了一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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