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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服(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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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4月4日(4)我坐在教室里,不安地抖着腿,时不时瞟一眼窗外。『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最新发布页:01Bz.cc 收藏不迷路!】

晚自习开始了一个多小时,教学楼趋于安静。

雨不知何时停了,夜空透着深沉的蓝色。

我在桌上摊开了作业本,却无心学习。

我在等待窗外某个女人的身影。

我等着她出现,等她来找我,告诉我一切都被摆平了。

其实我没必要像这样坐立难安。

一场高中里的小小霸凌,在那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面前,都不算事。

我既然真的相信母亲,从她决定出马的那一刻起,就该明白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大修的声音却在我耳边不停回响着,每当我试图集中精,他那张凶悍的脸便在眼前浮现。

我忍不住四顾,在教室里找寻大修的身影。

他不在晚自习。

这很正常。

这人就没有哪次会来晚自习,老师早不管他了。

这很正常,对不对?窗外晃过一个人,我惊喜地去看,却发现是一名高三的学长。

这人先前也在球场上。

他看见了我,便又走了。

我如坐针毡,只觉得风声鹤唳。

高三和高一的楼距很大,双方都没有什么非得到别的楼里去办的事。

这么晚了,高三生来高一这里做什么?也许那人的女朋友在高一。

我开始自我解释,也许班上的女同学找了一个高三的学长,他是在找他女朋友,非得借晚修的时机见一面……许许多多的原因,我何必草木皆兵?我不该这样的。

事情分明就要结束了,我却陷入了一种精内耗,最后反倒是我吃了亏,而不是大修。

可是,老妈花的时间确实比我想的久。

寝室的确偏远,但走过去放下饭盒,半个小时绰绰有余。

剩下四十分钟,足够她找到教导处,并把情况反映清楚。

人在满心怀疑时,眼睛总要尖不少。

我看见了另一个室友,小骆。

他坐在教室的角落,头发是干的。

他没洗澡。

小骆下午必定回寝室洗澡,这个习惯雷达不动。

我就没见过他头发干着回来上晚自习。

「你没洗澡?」我借着还笔的名义,蹲着走到小骆身旁。

小骆有些不知所措。

「我今天没回寝室」「为什么?」我语气听着像质问,「你怎么没回寝室?」「我……」他犹豫了。

这份犹豫让人抓狂,我狠狠拍他,催他说话。

「我想回去的,但是被人拦住了」小骆低下头,「有几个高三的学生,拦着我,说咱们寝室被征用了」他不敢看我。

小骆性格好欺负,但又有自尊心,每当他被人欺负了,就像是自己犯了错,不敢告诉别人,不敢看我的眼睛。

大修对我俩的欺作,我们甚至还没有互相谈过。

我掉头就走。

借着去医务室的借口,我火急火燎地往宿舍楼赶去。

征用寝室?为什么?他们在那里做什么?我想不通。

这事当然和大修有关系。

但我不明白。

我只知道如果老妈去了那里,就会和那帮混蛋撞个正着。

不,不,我逼自己不这么想。

我完全可以乐观一点,也许老妈去的时候,那帮无赖还不在,或是早已经离开了。

又或者大修只是想欺负一下小骆,不让他下午洗澡——这解释苍白得让我笑出了声。

我无论如何也没法再骗自己了。

途中,我经过了教导处。

那里熄了灯,校领导已经下班了,当然也没有母亲的身影。

高中禁止手机,我没有联系人的办法,只能在楼与楼之间奔波,找寻那个女人的下落。

我分明上了高一,却像个幼稚园里的孩子,脸色苍白,慌里慌张地上演妈妈在哪儿的戏码。

寝室——那是我最后能检查的地方。

我希望她在那里,不然我得怎么办?她如果也不在寝室,我还能去哪里?走上宿舍楼,拐角是水泥扶梯。

再上二楼,走过一段羊肠小道,小道的末尾,还有一截木质楼梯,往上一层,就是我的寝室。

那里是宿舍楼最偏僻的夹层,只有两间寝室。

住我们隔壁的同学,后来纷纷改成了走读,于是,我、小骆、大修成了夹层里唯一的住户。

楼道里很暗,我爬上二楼,准备走上羊肠小道时,我听见了声音。

有三四个学生,站在上层的楼梯间抽烟。

他们是谁?我半蹲下身,不能给人发现我的存在。

晚自习期间禁止回宿舍,可这些人不仅留了下来,还敢在宿舍楼吸烟。

我急于找寻母亲,蹲着走速度慢,我开始急躁起来。

我闯进宿舍楼分明鼓足了勇气,而上面的吸烟者却堂而皇之,谈话的语调很是轻快。

「你不知道,我们当时真给搞煳涂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那个女人,单枪匹马地跑来骂人。

大修那小子,被骂成那样,却不敢吱声,我还以为是什么他家里摆不平的人物嘞」「所以呢?」另外一个人冷笑,「到底是咋回事?」「咋回事?」低沉的声音没好气,「大修自己都没明白咋回事,愣是给骂懵了。

结果搞了半天,他下午跑来和我说,那就一婊子妈,跑来护犊子的」大修,骂人的女人,护犊子……这些关键词彷佛能噬人魂魄,我僵住了,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张开,晚风一吹,浑身打颤。

「要我说啊,」低沉的声音冷哼,「那小子准是见着对胃口的女人,脑子迷煳了」楼梯间传来一阵沉闷的笑声。

我有些蹲不住,呆滞地望着那些人影。

低沉的声音来自一个膘肥体壮的影子,高出旁人一大截,像是站在石洞中的狗熊。

那是彪哥。

几个男青年在上面抽烟,都是些高三的无赖。

「可惜哥几个下午不在,」一个高三生后悔错过了好戏。

「所以呢,你们就把那女的给办了?」楼梯间,烟蒂的光忽然亮如花火,又马上淡下去,如暗星。

「这不正在办她嘛」彪哥的声音。

他们说什么?我手脚冰凉。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所以彪哥你是已经完事了,陪咱们在这儿把风?」「我没参与」彪哥的语气不耐。

「记得那个新来的梦老师吗?教英语的。

我们原本的计划,今晚是去药她的」「我三天没搞过女人,一肚子存货,就是今晚想给那姓梦的交了。

谁知道下午来这一出?那个废种的老母,妥妥的烈女,几个小子就好这口,看她长得标志,坚持要搞她」彪哥唉声叹气,「我们总共就两剂药,催情的,麻醉的,都是给梦老师准备的,大修却想打在那老母身上!我当时就拉住他,我说你最多拿一剂,那个姓梦的我今晚是玩定了」

「催情的也好,麻醉的也罢,一针够用了」有个学长在做和事佬,「一个中年女人,值得玩很久似的」「哪里够!我说了那就是个烈女,药了还能反抗,大修那兔崽子压都压不住。

你自己看,」彪哥弹飞了烟头,伸出手臂,「她眼儿都迷得冒星星了,还咬下我一块皮来」那烟头被弹到楼下,刚好落到我面前。

烟味彷佛能割开我的喉咙和胸腔。

高三生啐了一口,「这还不够你上去教训她一顿?」「让大修他们先玩玩吧」彪哥不怎么热情,他摆手,「我在这里陪你们根烟,等爽过的出来评价」「你就是惦记人家梦老师」「你搞错了,我不是没想法」彪哥的声音,「虽然下午看这婊子就一傻逼,但有句讲句,扒光了你就知道了,细皮嫩肉的……」声音越来越小,随风而逝。

我离开了楼梯间,在二楼的小道上狂奔。

我像是听得明白,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又不理解,我大脑的某一处试图阻挠自己,我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他们不怕老妈,他们对她嗤之以鼻——这或许是我唯一愿意听懂的含义。

他们是那种会伤害她的混蛋。

我不信。

我想起那个中年女人的脸来,她自信的笑容,彷佛能把乌云驱散。

我不信这个女人真能遇见什么危险。

「妈妈今天要和一帮坏蛋打交道」记忆中的老妈站在门口,带上记者证,「他们是小镇上有脸面的坏蛋,拿了许多不该拿的钱,因此也很有力量」女人赤着脚,踩进那双坡跟鞋里。

我目送她,心里很担心,但那时我有了逆反心理,不擅长把情感写在脸上。

发^.^新^.^地^.^址;(桃花影视:thys11.com 老司机都懂得!)「你如果碰到危险怎么办?」但老妈当然能察觉到我的忧虑。

她笑起来,很开心很开心……「我有打败他们的证据」她一脸得意,「那帮混蛋只能跪下来舔你老娘的凉鞋」她脚尖点地,戳了戳地面。

「你别这么说话」父亲唉声叹气,瞟了儿子一眼。

母亲那双眸子炯炯有,给了我相信她的力量。

「别担心,你老妈是永远不会碰到危险的」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小道末尾的楼梯。

再往上就是寝室,再往上就是寝室……有一个高三生站在我的寝室门外,像是在等谁。

那男的嘴里叼根烟,望着围栏外发呆。

我差点冲出楼梯,立马又缩回身子。

见第二个学长从我的寝室里出来,他手里提着裤子,正在系裤带。

我没办法,只好接着往上爬,爬到更上层。

我埋下头,面无表情地检视地面,地上有几块石头,两板砖,和几个玻璃瓶的碎片。

「怎么样,这种三十好几的女人?」先前站门外的人吐掉嘴里的烟。

「就是操一摊肉。

人都死过去了,完全没互动」我捡起了一块玻璃碎片,死死攥着。

我抬起头,脸色苍白。

「咱能玩到的哪个不是一摊肉,知足吧你」他踩火地上的烟头,「我是觉得可以了,脚还挺漂亮的,夹着也舒服」「恶不恶心?脚能当饭吃?」「我就问你怎么样嘛,跟你那小女友比」「你不能这么比……」对方犹豫片刻,咧起嘴,「……那还得是这摊肉,有女人味儿……」两个人低沉地笑起来。

他们走下楼梯,没有看见楼上的我。

那时的我大可以冲下楼,将手中的玻璃碎片插进一个人的脖子里,然后立刻拔出来,对着另一个人一阵乱捅,让他们就此一命呜呼。

但我什么也没做,我手脚冰凉,试图消化他们的评头论足。

那是头一次,我觉得男人们的污言秽语让人无法理解,比考试里的压轴题还要晦涩难懂。

我怔怔地往下走,脑海里没在进行任何思考,彷佛是生物本能的保护机制,以免我崩溃在这段路上。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我听见这些粗俗的对白,可能真的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寝室门大敞,刚刚出来的那人光顾着回味,没有带上门。

我站在门外,玻璃片刺得手心疼。

宿舍灯没开,光源来自窗外。

零零散散的人影,聚集尽头的窗边,如群魔乱舞。

一伙人围着我的床铺,窸窸窣窣的。

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门口,而站在门口的我什么也看不清。

我弯腰伏地,爬进了小骆的床铺下方,钻进床底。

我攥紧了玻璃碎片,决心让闯进寝室里的人付出代价。

我要凑近了去看,看他们在对我的床铺做什么,看他们有几个人,然后用最稳妥的方式,把他们做掉。

直接冲上去是没用的,我拼命抑制住冲动。

我从来不是硬碰硬的料,没法以一当十——我比想象中要冷静。

我满脑子都是杀人,切切实实地杀掉每一个人。

说来也怪,那时候的我,暴起伤人的动机,竟是因为这帮人在对我的床铺做什么。

我的潜意识始终是这么想的,妈妈并不在这间寝室里,她肯定已经离开了……我爬到了小骆床底的另一头,看清了我床铺那儿的动静。

我眯起双眼,适应了黑暗,可是当我看见对面的光景,我浑身上下血都凉了。

我的床铺下方,一个小饭盒躺在地上,由黑布裹着。

五六个高中生围着我的床铺。

其中一个男青年站中间,身子前倾,撑在我的床上。

这个高三的学长不停向前拱,像是在做俯卧撑。

一对坡跟凉鞋翘在空中,随着高三生不断挺腰,而无力地摆动。

一条牛仔裤挂在我的床头,上面黏着湿漉漉的水痕;一件黑色的胸罩,正被大修拿着把玩,系在他自己的胸口,惹得旁人奸笑;还有一条黑色的内裤,已经被撕扯烂了,散落一地。

女人的小腿夹在高中生的两侧。

床铺「嘎吱」「嘎吱」地晃动,他喘着粗气,向前拱得频率在加快。

那双脚在空中上下晃动,越来越快。

那是一对中年女人的脚。

两只纤瘦的小腿上,有一丝紧致的肌肉,我彷佛认识它们很多年。

就像是电脑宕了机,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认得那双鞋,米色的凉鞋。

「你妈生日,咱们去挑个礼物,你必须去!」那一年我上初二,母亲生日前一天,父亲揪着我的耳朵,逼我跟他去挑一双女人的鞋子,想给她一个惊喜。

父亲没什么品味,让他挑,无非是些朴素的样式。

或许这才是他叫我去的理由。

一个初中生可能更没眼光,但看见是儿子选的,母亲肯定不会挑剔。

我当然也没品味,只知道球鞋。

不过我看到广告版上有个女明星,觉得她长得漂亮,就认死了她那双艳红色的凉鞋。

我说老妈像她,穿上肯定也漂亮。

保守如父亲,肯定不乐意买,他嫌女人的脚太露了。

但毕竟儿子是被生拉硬拽带过来的,现在我挑了,他也不好再否我。

最后,店员小姐照顾父亲,换了一双米黄色的,算是折中的法子。

回忆在我脑海里不停地泛起,像是走马灯。

可我分明不是来送死的。

我隔着床板,呆滞地巴望自己的床铺,床铺晃动得越发剧烈。

只见那高三

生越拱越快,似乎到了临界点。

围观的人中,大修站在床头。

他裤子脱了一半,正撸动自己的阳具,怒视床上的光景,淫欲和报复心彷佛被一同满足。

我的视野被他们挡着,不知道大修到底在看什么。

正在往前拱的高三生,忽然猛地一顶,双手撑在床上,结结实实地压了下去。

这场激烈的运动似乎结束了。

许久,一点黏液沿着我的床铺,滴落下去,落在小饭盒上。

那是白色的液滴,我只看得见这个,它在饭盒的黑布上格外扎眼。

「这婊子……」高三生喘息道,阳具没有拔出来。

他又缓慢地、彻底地往前顶了顶。

那两只翘在空中的脚,也无力地跟着摆动。

「下面到谁了?」「李哥,李哥还没上,」大修的声音,「最后是我」大修边说,边把手伸向床铺,用力揉捏着什么,随后「啪」的一声。

我看不见,不知道他在抽打什么,只知道那一声像巴掌,扇在了谁的皮肉上。

「这种生过孩子的,和上次那女生有区别没?」「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办完事的男生提上裤子,从床铺一侧退出来,「……你别问我,插进去就知道了」提着枪的男生在一旁等候,准备钻上床。

这帮人交换的间隙,我看清了床铺的光景。

先前我拼命地巴望,可现在我又不希望自己真能看见什么,这样我就不知道那床上的是什么东西,什么模样。

只见我的床铺上玉体横陈,一个女人仰面躺着。

那女人的脑袋被她的毛衣罩住了,头发也被裹在里头,拢作一团。

她的脖子上插着一小剂针管,针管已经打空了,却没有拔下来。

这具女体赤裸着,大字躺在我的床铺上,一动不动,像条死鱼。

她的乳房摊开,平缓地起伏,乳肉上满是手印。

她张开的双腿之间,一片狼藉,精液不停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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