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里,带了一股洋槐花的甜香。
秦露使劲吸了吸鼻子,想起来刚才北觅身上,好象是薄荷皂角的味道。
干净、好闻。
秦露点开他的朋友圈。
有限的几张照片,不是风景,就是艺术展,加上几个关于艺考信息的转发,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孩子过得也太清心寡欲了吧!正想着,北觅的身影已经到了眼前。
他是跑着下楼来的,脚步很急。
秦露刚要打趣他怎么急成这样,就看见他白着一张脸,红着眼圈的样子,“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趟家?”北觅的家在燕城最穷的郊区,不少当地人离了这里,把自己的房子租给外地打工的人住。
留下来的都是没出路、不得已的人。
秦露今天换了车,开的是火红色的卡曼,刚一上土路,就扬起了一层的灰。
北觅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攥着拳在膝盖上并拢。
嘴唇紧抿,身体笔直而僵硬。
秦露听他说了一个医院的名字,就不再开口,也并没有多问,把地址输进导航仪,两个人保持着沉默开了一路。
到了医院,白炽灯晃得人眼晕,浓重的消毒水味道直直地钻进鼻孔,有护士和家属在走廊里脚步匆匆。
秦露静静的看着北觅死死地咬着下唇,一张一张地填表,机械地回答着护士公式化的问题。
最后贴在手术室对面的墙壁上,盯着红色的指示灯,一点一点地下滑,像是失去了意识,直到蹲坐在地上。
秦露去饮水机接了两杯水过来,走到北觅身边,也蹲下来,递一杯给他,“你家人?”北觅紧紧地捏着一次性水杯,捏到指尖发白,眉间蹙成深壑,低喃了一句,“我妈,脑出血。
今天下午,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没有说完,便哽咽住。
“手术进行中”几个字终于火了,北觅猛地站起来,脑袋里“嗡”的一声,脚下一个踉跄。
秦露站起来,扶住他,握了握他冰凉的手指。
北觅走过去和刚刚结束手术的医生低声交谈,秦露远远地看着他们,手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秦露向北觅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见他轮廓鲜明的侧脸,被走廊里的灯光照得有些恍惚。
她走到楼梯拐角处,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秦妈打来的。
秦妈又跟秦爸吵架了,貌似是因为秦妈最近迷上了个小鲜肉主播,天天豪气打赏,送宇宙飞船送原子弹什么的,被人扒了马甲,在网上爆了光。
秦妈的身份,自然会扯上秦爸,这
事儿就多了。
秦爸数落了秦妈几句,秦妈就开始寻死觅活,一会儿要喝药一会儿要上吊的。
秦妈在电话那头的抱怨嗓音发粘,一听就是喝高了,“只许他们男人抢地抢钱抢女人,就不许我们女人找个精寄托!”秦露听得头疼,打断她妈,“您想当女土匪抢男人,也没问题,那也得先抢点地抢点钱,赚个老本儿。
到时候左一个小狼狗右一个小奶狗,往秦兵跟前一站,咱也寒碜寒碜他!”秦妈没等秦露说完,就开始骂她,“人家养个闺女是妈的贴心小棉袄,我养个闺女是个白眼狼!跟你爸一个德行!”秦露不吭声,只是把手机稍稍拿远了一点,等她妈撒够了酒疯。
她妈说得没错,她从来也没当过什么小棉袄。
秦露自小也不怎么跟她妈亲近,有了心事宁肯跟家里的阿姨讲,也不跟她妈说。
那是因为她自己这个妈就是个心智停留在儿童阶段的主儿,每天主要的任务就是购物、美容、跟秦爸闹。
您起小拿我当狗皮褥子养,转脸又埋怨我没长成个小棉袄,这不太厚道吧?秦妈骂够了,自个挂了电话。
秦露揉了揉额角,还没等喘口气,秦爸电话就进来了。
“你妈又跟我闹起来了。
昨天下午就跑了,连个行李也没带。
没找你去?”秦露叹了口气,“她刚跟我打电话了,我开了定位。
她在泰国呢。
”秦爸在泰国有几处产业,听秦露这么一说,“哦”了一声,又重重地叹了口气,“真是上辈子欠她的!”秦露冷笑了一声,“爸,我说话您别不爱听,您不是上辈子欠我妈,是这辈子欠的。
而且您这个债,一时半会恐怕还不上。
”秦爸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道,“长本事了?敢训你老子?”秦露懒得跟这儿主持中老年人情感专栏,赶紧岔开话口,“您要去快去吧。
不定一会儿岳女士转战马来西亚了,您跟丢了可别赖我。
”【十九.借宿】秦露从楼梯间回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了北觅的影子。
她赶紧抓住个从里面出来的护士,问他们人去哪里了。
护士说病人脱离了危险,但是还在加护病房。
秦露问了加护病房的位置,快步走了过去,还没到跟前,就看到一个医生站在病房门口,在和北觅说着什么。
北觅面无表情,双手
却攥得毫无血色。
秦露把脚步放轻,又往前走了几步,听见医生在说“住院费、手术费、三天之内得交齐”什么的。
她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
同样一个六位数,对秦露来说,不过是两个包的事儿,可是在打好几份工的北觅眼里,无异于天文数字。
“费用不是问题,麻烦给病人安排最好的术后恢复。
”医生和北觅同时惊讶地抬头,看见妆容精致的秦露缓步走过来,眉眼间却带着掩不掉的一丝疲倦。
交完费,办妥了所有手续,秦露隔着病房的隔离门,看北觅在里面,握着还在麻醉药物作用下昏睡的母亲的手,喃喃地说着什么。
刚才秦露提出剩下的费用由她负担,北觅的嘴使劲地抿住,却什么都没说。
她知道,他没办法拒绝,这是他妈妈唯一的生路。
在生与死的选择中,清高和尊严值几毛钱。
秦露又想起来一生气就任性地跑到泰国的秦妈,和经常打一巴掌给一钻石的秦爸,他们可能永远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吧。
她抬头看看医院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了。
手伸进包里,摸到了一盒细长的女士香烟和一只打火机。
打火机在手机转了两转,秦露决定出去到门口抽一根。
她刚刚点着了烟,身边就过来了一个高高壮壮的影子,“医生说幸亏送来的及时,出血量小,也没有压迫到重要的经。
”秦露指间闪着一点亮红,她却并没有把香烟往口中送。
她微眯着眼看北觅,看他微微低着头,嗫嚅出一句,“谢谢你。
”接着他向秦露伸出手,“给我一根,行吗?”这是他第一次跟秦露要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尝试,北觅刚吸一口就呛到,猛咳了几下。
秦露看看他,并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并排坐在水泥地上,默不作声地抽着烟。
女士香烟的清凉薄荷味袅袅地环绕在两个人头顶。
烟雾中,秦露眸光含水,“太晚了,我能住你家吗?”秦露的车停在北觅的家门口,显得格格不入。
老旧的楼房,都是小户型,昏黄的灯光照在有些腐朽的楼板上,空气中的气味不敢恭维。
北觅走在前面,拿出钥匙打开了一户的房门,摸索着在墙上找到了电灯的开光。
灯光亮起的一刹那,明晃晃地刺眼,秦露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等到她适应了屋里的光线,才看清这是一间一室一厅一卫的小格局房子,地上铺的还是好多年前流行过的复合地板砖,家具都是现在不讨喜的老旧式样,但是屋子里倒是打扫得一尘不染
,窗明几净。
北觅一声不吭地站在屋里,看着秦露四处打量。
“这就是我家。
”他说,“我妈睡里面,我睡这儿。
”他指了指客厅里的沙发。
那沙发明显不够长,他的个子要睡的话,只能蜷着腿。
北觅去卧室里,把床上的被褥卷了起来,又去柜子里搬出来一套新的,在床上铺好。
“你睡这里。
”他一边说,一边把换下来的铺盖抱到沙发上。
夜里,北觅闭着眼躺在沙发上,脑子里乱得很,根本无法入眠。
忽然,后面趴过来一个柔软的身体,在他背上磨蹭,“我一个人睡不着。
”北觅猛地转身,把那个起伏有致的娇躯按进怀里。
他把头埋到秦露颈间,闻着她的温热香气,鼻子里发酸。
————小剧场————作者菌:虽然我也很担心南妈,氮素!北觅童鞋是不是终于要开车了啊!!北觅:你咋比我还急?秦露(对读者们):上车上车,还有座儿!刷卡的乘客往里走走!【二十.入穴】秦露把北觅的脸抬了起来,捧着重重地吻了下去。
柔软的唇瓣狠狠地挤压着他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去探寻,像是在抚慰,又像是寻求抚慰。
她的双手滑过他的脖颈和后背,伸进了他的裤子里面。
北觅呼吸一滞,猛地把秦露抱了起来,反客为主地噙住她的双唇,大步向卧室的床走去。
北觅今晚吻她吻得有些疯狂,痴缠地游曳过她白皙的脖颈,又沉在她丰满的雪峰间拼命地吮吻。
坚硬挺立的乳尖被他噬咬住用力咂摸。
乳头上的微痛带动了穴口的瘙痒,越发难耐,就连双腿都开始微抖,一股一股的热液冲刷着等待入侵的路径。
秦露被北觅吻得有些招架不住,飘忽着气声,低低地唤他的名字,“北觅。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秦露从嘴里叫出,北觅早已灼热坚硬的阴茎忍不住跳了两下。
刚顶进她温热的入口,立刻被潺潺而下染湿。
“呃——”秦露的后背弓了起来,柔软撞上北觅硬硬的胸膛。
花穴外缘的嫩肉被顶入的异物撑至极限,甚至变得透明,仿佛再一用力便会被扯破。
“慢、慢点。
”即使有过上次的经验,北觅的大小还是让秦露紧张。
滚烫的粗柱蹭着她大腿内侧的细嫩皮肤,仅有一个光滑的菇头被瑟缩的穴口含住。
北觅把秦露按倒,压着她的肩膀制住她的扭动,视线移下去,似是在观察她的小穴。
他低声呢喃了一句,声音被情欲燎灼得嘶哑。
秦露脸上是欢愉和痛苦交织的色,咬着唇呻吟。
虽然只有一个顶端真正插入,阴道壁上的经已经鹤唳风声,上次被撑到变形的肌肉记忆还没有消散,穴腔里的媚肉早就齐齐绞杀起来,势要末雨绸缪地把北觅推挤出去。
北觅又往里面稍稍地顶弄了一下,“别夹。
”秦露呜咽起来,下面的情液像是泄洪的闸门,流得床单尽湿。
北觅突然把手伸到她身后,抄起她的屁股,猛地压向自己,腰上又一发力,瞬间碾平了徒劳卷缠上来的穴肉,把肉棒齐根送入。
“唔唔————”秦露要尖叫,却让北觅堵住了嘴,舌头伸进来压制住她的声音。
上面和下面同时被他掌控。
只这一下,秦露就进入了一个高潮,花芯深处喷出一股热流,全部浇在北觅的前沿上。
北觅被她层层勒紧的媚肉裹得不断喘息,头皮像通过电流一样紧缩发麻。
秦露去抓他的腰背,碰到他正在收缩的坚硬腹肌,像是在做战前的预备,一触即发。
再抬头,看见的是墨样的眸底,有一丝火苗,隐在最深处。
“我要动了。
”他说。
涨满花径的肉柱快速撤出,直至穴口,又猛然插回,势如破竹。
北觅低头吻秦露,吻她的双唇和耳垂,动作轻柔,可下身的动作却是发狠地往最深处撞。
屋里顿时充满了“噼噼啪啪”的操穴声。
北觅掐住秦露的腰侧,看自己的肉茎暴着青筋操进抽出,几次入得狠了,顶到里面有些韧性的一个小口,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有另一股别样的吸力,在吮咬他的龟头。
“北觅,北觅,那里不行!”秦露的子宫口被撞麻,快感一路奔涌,上窜到大脑。
肺泡里的氧气不再够用,她张大了嘴竭力呼吸。
北觅不再顶弄她的宫口,却仍在秦露身上卖力地耕耘,一下一下强而有力地抽插,毫不停歇。
粗大的肉棒近乎无情地摩擦着小穴进出,阴囊有些狠戾地拍在充血的阴唇上,又麻又爽。
他的眼底残留着红血丝,脖子上的青筋随着脉搏跳动。
秦露被他撞得不断往前滑,脑袋“砰”一下磕到了床头板。
北觅拉着她光滑的小腿把她拽了回来,再挺进去,便一直用手护着她的头顶桃花影视: thys11. 男人都懂得!【回家的路: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