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耗子,你不仅是我的副官,还是我过了命的好兄弟!我何尝不记得你三番五次给我挡下不长眼的流箭,但这次全都是我的原因,应当由我一人来扛!」兰俊航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爹,你也说过:军人,要有骨气!要敢作敢当!若是我犯了事,却让我的下属顶包,这是一个将军能干出来的事情?如果我这样做,我的士兵,我的下属会怎么看我?今天这二十军棍,我可领定了」
「将军...」姚昊霖此事已经泣不成声,而兰铁亭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自己的儿子依旧是个明事理的好将军。
当然兰铁亭可不会当面说这些,他拍了拍自己手里的乌木大棒。
「臭小子,过来跪下!」可兰铁亭等了半天,兰俊航却丝毫没有走过来的意思,反而还往相反的方向挪了挪。
「逆子!」兰铁亭气道:「你莫非是要临阵脱逃!」「当然不是」兰俊航笑道:「这家法自然得打,但父亲您也得打得到我啊!」「你这逆子,竟敢戏耍你爹我!」兰铁亭怒极,手中乌木大棒舞的「呼呼」作响,只见那兰铁亭双手持棒,毫不留情的朝着兰俊航身上打去,这一棍子出其不意,去势极快,令人防不胜防。
「哼!」兰俊航身形极速推去,那乌木大棒已经重重的杵在地上,溅起一大蓬碎石粉末。
兰铁亭见一击末中,抽棍又从兰俊航腰侧打来,兰俊航见此情形身子就地一滚,一连七八棍从他的身前扫过,光是刮在兰俊航脸上的气劲就让他感到生疼。
「赖驴打滚!也末免太过狼狈!」「老东西!给我闭嘴!」「看打!」兰俊航左躲右闪,一路上的灯挂、栏杆和花草树木都被兰铁亭用棒子打得粉碎。
姚昊霖见势不妙,本想躲得远远的,毕竟兰都统的武艺他可都见识过。
可他转念一想,又看了看一打一退的兰家父子,急忙往内宅跑去。
看着两人经过一片狼藉,兰俊航也知道一直躲不是办法。
眼见后面是墙壁,兰铁亭已经毫不留情的持棒打了过来,兰俊航心中一狠,一踩地面,脚步连连点在墙壁上,乘着兰铁亭挥出的空档,一个后空翻,稳稳的站在兰铁亭身后。
「逆子!」兰铁亭见一棒打空,看都不看反手将乌木大棒向后捅去!可是捅出去的棍子却被兰俊航牢牢接在手里,动弹不得。
兰铁亭再用力一抽,可兰俊航的手像是吸住了那根乌木大棒,挣也挣不脱,兰铁亭急道:「你运了凌云心经!给你爹撒手!」「老东西你不也在运行凌云心经!还有脸说我!让我松手,门都没有!」《凌云心经》本就是兰家祖传的功法,兰家老祖宗也是出身军旅,从军中杀戮中逐渐参悟了这种功法,最后才汇总为《凌云心经》并传给自己的后人。
学习之后稍一运转,体内的力量就如奔涌的大江大河一般,彷佛永远不会用尽。
而且在心经运行的加持下,学习之人的手脚坚硬如钢似铁,就如经过无数次淬炼一般。
这种功法尤其适合步战和骑射,最有效的地方莫过于刀兵相接时,手中武器不会脱手;使用弓箭时,能以比平常人更大的力量射出箭矢,击穿铁甲也不在话下;骑乘在马上时,除非战马倒地,否则不会因为外来的巨力掉落马下。
「撒手!」兰铁亭气的松开一只手,对着兰俊航挥起拳头,可自己的儿子左躲右闪,三拳挥去,一击不中!而且兰铁亭单手持棍,破绽大现,乘着兰铁亭挥拳的空档,一掌拍在那乌木大棒末端,然后顺势松开了自己的手!「嘭!」掌力从大棒末端直撞在兰铁亭的肚子上,虽然「家法」被抢了回来,可是自身也被反震的力量撞得倒退了七八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逆子!你真是长本事了,竟敢打你爹!」兰铁亭揉了揉自己的被撞痛的肚子,却见兰俊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把扫帚,这估计是平日仆役打扫的时候放在角落的大扫帚。
兰俊航一把撕掉了固定扫帚穗的竹条,将整条扫帚穗都扯了下来,仅留下手上的一根竹棍。
「老东西,敢不敢堂堂正正打一场?」兰俊航跨步矮下身子,双手持竹棍,好像手中拿的不是扫帚棍,而是实打实的军中铁枪,一副随时接战的样子。
兰铁亭眯起了眼睛,就当他准备出棍的时候,一声厉喝终止了这场打斗。
「够了!院子里鸡飞狗跳
的动静,连我在内室这里都能听到!」说话的正是被姚昊霖叫来,被侍女搀扶着的兰夫人。
她原名张佩枝,兰铁亭的正妻,又是朝廷特封的一品诰命夫人。
当年兰铁亭在战场与张佩枝相遇,虽然张佩枝是风尘女子出身,但是兰铁亭一点都没嫌弃她,在战场上举办了婚礼,还将她娶回了家。
之后她便诞下了兰俊航,在兰府过着相夫教子的平淡日子。
「瞧瞧你们的样子,一个一把年纪了还好勇斗狠,一个年纪轻轻就没大没小,还是父子呢,传出去兰家还不被人笑话!我该怎么说你们好!院子里都给你们搞成什么样子,连我心爱的杜鹃花都给你们砸碎了!」发布地址:收藏不迷路!【回家的路: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