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光焰百合2023年2月6日字数:6665凛冬郡,安曼达山脉,宁静教堂。「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最新地址发布页:.COM 收藏不迷路!】
晚风呼啸着抖落林间树梢的积雪。
夜色渐深,庄严华美的彩色玻璃窗后,点点烛火如澄净的星光闪动,隐隐约约映出一道行于走廊与阶梯间的黑色身影。
穿过下行的石级,穿过幽深的地底甬道,身披立领风衣的克莱恩稍作停顿,向查尼斯门前的两位看守者点头致意后,便伸手推开了那扇绘刻有七枚圣徽的黑铁大门,迈步而入。
下个瞬间,无形的事物扫过他的身体。
冰冷而滑腻的阴影涌了过来,哪怕走廊两侧的银色雕花蜡烛正静静燃烧,也依旧无法驱散那沁入骨髓的寒意;就连他的脚步声都被某种异的力量吞噬,只留下一片寂静。
转过身,重新将查尼斯门推至合拢,无声的前行中,不久前教宗亲手交给自己的文件上所记录的、关于某件封印物的信息又一次浮现在克莱恩的脑海:「名称:戒律骨鞭」「危险等级:『1』,较为危险」「保密等级:大主教、高级执事及以上」「封印方式:与任何活着的生物保持10米以上距离」「描述:一截洁白的脊椎,骨节上刻有繁复的花纹,外形如同短鞭。
「这件圣物是某位隐秘苦修士死亡后的遗留,由一份『恐惧主教』非凡特性形成。
「它可以驱使……「……「与骨鞭距离最近的生物会被拉入一场漫长的梦境。
若未能意识到自己正处于梦中并及时苏醒,受影响者的身体将逐渐虚化,直到从现实世界彻底消失……「因其危险性不高,可交由高级执事长期携带……」——高级执事啊。
克莱恩的动作微不可察地缓慢了一瞬。
他仰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阻隔,凝视着更遥远处的某个地方。
队长,你看到了吗?在女的庇佑下,在伊丽娅阁下、戴莉女士和伦纳德的帮助下,我导演了那场华丽的复仇戏剧,让因斯·赞格威尔体会到了被一步步逼向死亡的绝望与恐惧……而且,你知道吗,我已经通过考验,成为了教会的高级执事,有资格执掌圣物,是当时你口中「半半人」的真正强者了。
再也不会有谁能够轻易伤害我身边的人了……你一定会为我感到高兴的吧?没有任何回应。
幽蓝的烛光投下死寂凝滞的阴影,向下延伸的阶梯没入一团浓郁的夜色之中,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垂下眼帘,男人自嘲似的笑了笑,旋即停下了脚步,望向身后原本空无一物的走廊。
无声无息间,一扇对开的黑色门扉已出现在了那里。
和文件上记载的一样……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走到门前,按照流程解开了封印,拧动把手,向外拉开。
下一刻,透过大门的缝隙,他看到了房间深处石制圣坛上摆放的白色骨鞭,看到了悬于圣坛上方的黑夜圣徽,还有圣徽表面一闪而过的、宛若虚幻的绯红光辉。
……脸颊传来湿润的触感。
克莱恩努力地睁开眼睛,视野里仿佛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他眨了眨眼,雾气很快就散去了,接着一种慵懒的舒适感涌了上来,就像是刚从一场漫长而甜美的睡梦中苏醒一般。
「我……在哪里?」泥土的气息混杂着某种香草的芬芳钻进鼻腔,目之所及处是大片恣意绽放的、深眠花的海洋。
与此同时,他的身后传来了枝条与衣物互相摩擦的声音。
有人在靠近?带着初醒的笨拙,克莱恩稍显迟缓地转过脑袋,抬头望向了来者。
那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士。
她赤着双脚,穿着仿若由最深重的夜色纺成的幽暗连身裙。
长裙上缀着的是数不尽的渺渺繁星,璀璨却又丝毫不显夺目。
她的脸庞隐没于垂落的面纱之后,像是蒙着一层稀薄的阴影,看不出任何表情。
但不知为何,克莱恩总有种感觉——在察觉到自己的注视时,她的嘴唇似乎略微向上勾起了一丝。
然后,他听到了轻柔如同夜曲的声音:「好久不见了,克莱恩」——!!!残留的睡意瞬间消失了,克莱恩仿佛能听见自己陡然加快的心跳。
他记得这个声音——在死陵寝内与阿兹克先生对话的、女性的嗓音,也就是……下意识地,他想要站起身来,在胸口画出绯红之月,可他什么动作都无法做出。
恐怖的力量自他背后的阴影里蔓延而来,触手般绞住他的四肢,不容反抗地将他禁锢在原地。
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表情,那位赤足的女士又一次露出了无声的笑容。
俯下身,她伸出右手,捏住虚空一角,轻轻扯动了一下。
「夜幕」褪去了。
克莱恩的脑海中,一段段被「隐秘」的记忆重新浮现了出来,回归原本的位置——「末日」的真相……来自「星空」的威胁……灰雾上的「蚕茧」……第三名「穿越者」的身份……「阿曼妮西斯」……还有那些亵渎灵的欢娱……无需更多的解释,他已然明白了一切。
为什么晋升半的仪式能得到教会的全力支持?为什么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等待就成为了高级执事候选?又为什么自己能如此顺利地通过执掌圣物的考验?——因为所有命运的馈赠,都早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
层叠及地的裙裾撩起了一角,修长而饱满的趾头探了出来。
趾甲深绯,秀美宛若被露水染湿的玫瑰花瓣,晕着朦胧的、暧昧的光泽。
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中,阿曼妮西斯偏过身子,饶有兴味地用足底摩挲着他的脸颊,犹如戏弄猎物的狼。
悄无声息间,克莱恩的衣物被无形的「橡皮擦」抹去了。
赤裸的脚掌覆上了他尚末完全勃起的性器,近乎强硬地捋开了他的包皮,剥出其下躲藏的敏感肉冠,毫不留情地用趾肚碾弄着。
清凉的晚风吻过男人每一寸肌肤,又如火焰般炙得他浑身发烫。
他抬起头,想要看清阿曼妮西斯的表情,却怎么也看不真切;扭曲的阴影笼住了她的面容,就像溺水时透过湖面瞥见的夜空。
他被浸泡在这黏稠的恐惧中了。
克莱恩忽然感到一种晕眩般的兴奋。
他想——毫无缘由地——当祈祷者仰望圣赛缪尔大教堂幽暗的穹顶,他们的心中是否也会升起此刻自己所体会到的、近乎虔信的颤栗?于是他射精了,没有坚持太久。
浓稠的精液从铃口喷涌而出,在空中画过几道淫靡的弧线,然后坠落在小腹和胸口,热气腾腾地汇聚成湖泊。
几片赤足行走时粘上脚底的草叶湿漉漉地贴在棒身,经受了方才的蹂躏后无精打采地弯折起来。
黑夜女半蹲下来,用指尖挑起些许滑腻的白浆——仿佛是在认真检查着来自信
徒的祭品。
男人清楚地记得,在自己射出第一发之前,阿曼妮西斯绝对不会进行任何与插入有关的尝试。
至于原因,他曾经向女问过这个问题;听到他的疑问,女歪了歪脑袋,眼中带着揶揄的笑意:「因为让你射出一次来实在是太简单了啊。
你看……只要我脱了衣服,再稍微摆几个姿势,你都已经硬得受不了了。
第二次就有意思多了。
所以要我说的话,
真正的做爱,起码要到射精之后才算是开始吧。
那之前只不过是前戏罢了」——克莱恩不得不承认,她说得确实没错。
至于所谓的「前戏」怎么做……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女的心情。
心情较好且有空闲的时候,她会坐在宫殿大厅最深处的高背椅上,用威严的语气命令克莱恩在她面前自渎;不止于此,男人还必须向她如实描述出自己在抵达高潮前的所有幻想,巨细无遗。
她想要知晓,在一个个灵无法降临尘世的空虚夜晚,自家的信徒究竟在床榻上瞥见了哪些绮丽的幻影,又在长梦间邂逅了怎样的蜜意与柔情。
宽宏的女甚至做好了准备,不管听到任何人的姓名,都不会降罪他的不贞——无论是那名同为信徒的贵族少女,还是那几位纵横五海的海盗将军。
可从始至终,她只听见了一个名字:「阿曼妮西斯」。
这绝非任何形式的表演,因为在她的面前,凡人的思绪正如同水晶般透明澄净、一望可知。
因此,作为对虔诚的奖赏,她满足了男人心底一切关于亵渎灵的渴望——在这由梦与星空砌成的国度里。
心情还算不错时,她会褪下长裙,让同样赤裸的克莱恩枕着自己的大腿仰躺在草地上,一边伸出手,轻缓地爱抚着男人的肉棒,感受他一点点变得急促的呼吸。
有时,她只是默默倾听克莱恩诉说生活的琐屑。
更多时候,她会用带着安抚意味的嗓音诵读有关夜晚、繁星或花束的诗篇:一只鹿跃过山涧;投入喷泉池的卵石搅碎了月亮;露珠颤动,闪烁着琴弦般的幽光……对逝者的感怀,对末日的忧惧,对扮演的迷惘,都在安宁的吟诵中被一丝丝吹散,送去了夜的深处、从没有人到达过的地方。
当克莱恩的躯体因为肉欲的快乐而射精时,他的心灵却变得前所末有的澄澈与平静了。
当她心情比较差的时候,她会把克莱恩遗弃在花丛间,自己去处理些别的事情。
黑暗自土壤中溢出,化作无数细小的触须缠绕住独处的男人,挑逗着他身上的每个敏感部位,却又拒绝赐予他真正的快乐,无论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