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月26日第一章·简素言半夜里,电话响起。【最新地址发布页:.COM 收藏不迷路!】
狮城女子重刑犯监狱典狱长简素言睡眼朦胧地看了一眼——未知号码,但她还是接通手机,用清冷幽静的声线问道:「您好,请问是哪位?」对面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请问是简素言小姐么?」「对,是我。
您是?」「我们是狮城毒品调查科的,您母亲董桃花女士因涉嫌向境内运输毒品,已被刑事拘留,将会在三天内批捕,请您尽快为她聘请律师。
相关的公文我们已经发到您电子邮箱中并将纸质版寄到您的工作单位,望查收」简素言立即睡意全无,一骨碌坐起,认真向对方询问具体事宜。
对方知她亦是体制内的人物,级别还不低,也乐意结个善缘,便将能说的都告诉了她。
挂了电话,简素言以手扶额,只觉头疼欲裂——这个不靠谱的母亲呀!董桃花是简爸爸在上世纪90年代去华夏共和国云南旅游时拐带回来的白族多情少女。
两人当年在洱海边一见钟情,闪电结婚,又快速生下个宝贝女儿简素言,随即便利用父辈传下的丰厚遗产去周游全世界到处潇洒去了,可谓是一对活宝。
到了简素言14岁,简爸爸因绝症去世。
简家人丁不旺再无亲戚,董桃花又是个享受惯的,素来不管事。
最终还是简素言被迫接手家中财政大权,每个月打给老妈一笔丰厚的生活费让她随意去吃喝玩乐,反正家中大富大贵不够格,小富安乐还是有的。
半个月前,这个享乐主义的老娘跟几个闺蜜去巴黎旅游购物,其间给女儿打过两次电话,怎么今天就被逮捕了呢?罪名还是贩毒!要知道,兰芳可是世界上禁毒最严的国家,没有之一!给几位阿姨打了一圈电话才弄清,由于老妈玩嗨了跟一位法国帅哥看对了眼,执意要一个人留下多呆几天,她们拗不过就先回来了,没想到竟会出现这种事!第二天,简素言请假来到警察局想要探视老妈,但因为还处于审讯阶段,除了律师外不允许家属见面——怕串供。
托关系请来了一位知名律师,由他出面见到董桃花,两小时后出来告知焦急等待的简素言:情况很不好,应该是被灌醉欺骗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法国黑帮运输500克毒品入境。
虽情有可原,但法无可赦,按照兰芳的法律,基本上必定是死刑。
听了这话,简素言的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兰芳人深受19世纪满清鸦片战争以来百年屈辱的震撼,禁毒问题上是个坚决不肯妥协的死穴,可谓是全体人民的pdst后遗症了。
就连五岁小孩子都知道——贩毒者死,这是铁律。
等到董桃花被批捕关入看守所,查清楚跟简素言无关后,她终于可以见到老妈。
两人隔着玻璃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董桃花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怎么就鬼迷了心窍非要跟那位法国帅哥花天酒地呢?最后被灌醉了操爽了稀里糊涂地答应帮他带一包东西。
还因为喝断片了压根没想起来这件事,直到在兰芳机场被缉毒犬嗅出来才零星回忆起一些片段。
然而说自己喝醉了就能逃避法律严惩么?别天真了!成年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现在她面前的路有两条:第一,判处一级死刑并在三个月内完成执行去找简爸爸。
第二,判处特级死刑,剥夺一切权利终生,关入狮城女子重刑犯监狱死刑犯监区,成为国家的财产,余生用肉体来赎罪,不得探视和写信,不得减刑,直到58岁被处决。
或许在这十几年间,能等到法律改革或是对方落网,换得一线生机。
简素言很清楚特级死刑的女死囚在监狱中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她们将不被视作人,只是国家的一件财产,不再有一点儿的自由和尊严,简直是生不如死!然而生为女儿,又怎能对老妈说:「特级死刑犯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您还是早点去死吧!」。
甚至于具体怎么个羞辱法,很多内容她都因为保密条例不能说。
要知道,今年27岁的简素言之所以能成为国家重点大型监狱的典狱长,一方面是她少年学霸连续跳级,24岁就本硕博连读毕业,还跟了一位法律界大犇导师,被对方提携火箭升官;另一方面则是她从小自律能力极强,崇尚法治,严格遵守法律法规。
可谓是:头可断,血可流,法律不可犯!这就是理想主义者兼法家信徒的简素言。
最终,想着好死不如赖活着,董桃花宁愿去赌那微薄的可能性,也不愿意几个月后蹬腿去见自己的死鬼老公。
于是乎,求仁得仁,她顺利地被判处特级死刑,并放弃了上诉权利。
庭审结束后,董桃花蕴着泪水再次看了一眼家属区中形容枯槁的女儿——哎,自己这不靠谱的妈可是给宝贝女儿添了好多好多麻烦,不过这也是最后一回了吧,今后的十几年只能屈辱地当个女死囚苟延残喘了。
另一边,简素言的日子也不好过。
她之前的博士生导师郉无瑕在两年多前转为狮城分管政法口的副市长,成了她在工作上的强力支持。
简素言也用优异的工作成绩回报她,两人互相扶持,誓要带给贪腐成风的兰芳官场一缕清风。
然而两个月前,因为政治斗争,郉无瑕突然倒台,以贪污受贿罪、徇私枉法罪被判处特级死刑,本人又供认不讳放弃上诉,快速被押来死刑犯监区服刑。
没了后台的简素言虽然表面上并无牵连,但失了上司的支持,又平调来一位新的常务副典狱长。
对方来头很大,很快便在监狱高层委员会上将她架空,若不是为了照顾来此服刑的导师,崖岸高峻的简素言早就辞职走人了。
如今又多了一位老妈要照顾,她更不能走了,毕竟留在这里,有职位级别摆着,还能让下面的管教收敛并关照一二,也能借着工作由头常去见见两人。
最^^新^^地^^址;若是辞职,将永远不能探视,说不定那天就会接到一盒骨灰——死刑犯监区可是每年有10%庾毙指标的!想到这里,简素言按动桌子上的按钮,向屋外的秘书命令道:「刘秘书,请你去将死刑犯监区173号犯人带来,我要找她谈话」十几分钟后,小刘在轻轻敲门并得到允许后将犯人送进办公室,随即便知趣地离开。
进门后的犯人按照监规,跪趴在地上,将脸蛋贴地大声汇报:「报告典狱长!死囚173奉命前来报道,请指示!」虽然平日里见过很多次特级女死囚,但此刻见到自己曾经的恩师这般形容,简素言依然无法适应。
面前的女死囚赤身裸体,全身的毛发除了眉毛外全部用蜜蜡加激光脱干净,加上监狱的伙食缺肉少油,瘦削了不少的郉无瑕看上去就像是只白条鸡般可怜又可笑。
想起几年前她站在讲台上和主席台上衣着光鲜、采奕奕的样子,简素言难受的几乎要落下泪来。
女死囚的双手被反扭到身后,用最紧的搋子将手腕和手肘分别铐住,形成一个欧式后直臂的姿势,用的还是手背碰手背的残忍铐法,两个大拇指亦被铐在一起无法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