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哥,要不我在这替你看着吧,你去休息,我熬夜习惯了」白毛闻言开口笑着说道。
陈瑾闻言不由的笑了笑,开口说道:「这是我妈 ,哪有你看着的道理,去吧,我在这里就好,也没什么事」。
白毛见状也不在坚持,点了点头说道:「那行吧,瑾哥,如果有什么事,打我电话,我手机二十小时都开着机」。
「嗯」陈瑾点了点头,挥了挥手。
白毛见状也不在多说,转身离开。
随着白毛的离开,病房中再一次安静了下来,看着病床上面色嫣红的母亲 ,陈瑾站起身,抬步走上前,伸手放在了肖舒雅的额头上。
灼热的温度,从手掌心传来,陈瑾抬起头看了看正在点滴的吊瓶,又低头看了看发着高烧的母亲 ,转身向着一旁的卫生间走去。
不一会陈瑾端着一盆水走了出来,来到病床边,将手伸入盆中 ,感受着适度的水温 ,拿起盆中的毛巾拧了咛,随后轻轻的放在肖舒雅那发烫的额头上。
病床上昏迷中的肖舒雅,似乎感受到额头上那湿润的毛巾,一双精致的秀眉,微微的蹙了蹙。
「@¥%……」突然一身含糊的声音,在病房中响起。
听到声音的陈瑾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看向病床上的肖舒雅。
只见肖舒雅,依旧紧闭着双眸处于昏迷中 ,那略显苍白的嘴唇张合着含糊的话语。
「@#¥%!@#$%^……」又一声含糊的声音响起。
看着眼前说着含糊话语听不清的母亲 ,陈瑾知道母亲应该是发烧烧的有点糊涂了,伸手轻握住肖舒雅的素手,低下头柔声的回应着。
陈瑾就这样在病床旁,一边为肖舒雅更换额头湿润的毛巾,一边柔声的回应着肖舒雅发烧中的含糊话语。
……
深夜的医院,十分的安静。
昏暗的灯光中 ,病床上的肖舒雅颤抖着弯翘睫毛,缓缓的睁开双眸。
这是哪?
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肖舒雅心中本能的闪过一缕疑惑。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肖舒雅转眼望去,只见自己的儿子陈瑾端着一盆水 ,从一个小房间内有了出来。
「妈 ,你醒了!」从卫生间内端着水盆出来的陈瑾,看到病床上母亲已经苏醒,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由一喜,连忙快步走上前开口顺道。
「咳咳,这是在哪?」肖舒雅看着迎面而来的儿子虚弱的咳嗽了几声,开口询问道。
「妈 ,这是在医院,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陈瑾走上前将手中的水盆放在床头柜上,一遍伸手从温水中拿起毛巾拧干一边开口询问道。
「咳,医院吗?」肖舒雅没有回答陈瑾的问题,口中轻咳呢喃着重复了一声,脑海中回想起自己之前醒来之时,似乎已经生病了,后来去了洗漱,在之后,就没有记忆了。
「妈 ,怎么样身体感觉如何?」陈瑾看到母亲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关心的再次询问了一声,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手中的湿润的毛巾,向着肖舒雅的额间递去。
躺在病床上的肖舒雅,看到儿子伸过来的手,下意识的侧了侧脑袋。
看到母亲后侧的动作,陈瑾不由得愣了一下,拿着毛巾的手也僵住了,随即脸上又立马露出笑容说道:「妈 ,你还处于发烧,敷下毛巾会舒服很多」。
「咳,不用,好多了,咳咳,放那吧」看着儿子手中湿润的毛巾,肖舒雅张合了几下苍白的嘴唇 ,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拒绝道。
听着母亲的话,陈瑾看了一眼病床上虚弱的美母 ,也没有强求,将手中的毛巾放回了水盆中 ,随后由拿起一旁的杯子,为其斟倒着开水 。
看着一旁斟倒开水的儿子,肖舒雅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那醉酒时断断续续的画面以及醒来后自己那身体上的异样感,虚弱的眼眸中浮现着复杂的神色 。
难道还是如之前那样当做没发生过吗?
肖舒雅一双修眉微皱,她很想一切只是大梦一场,但是双腿间那还隐隐残留着的不适感,提醒着她一切都是真的。
上一次自己就当做没发生过了,那这一次呢,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想到自己醉酒后,那断断续续中的画面,在想到与儿子备注着子瑜的微信聊天内容,肖舒雅心中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不若离去?
「妈 ,喝杯水润润喉」一旁倒好水的陈瑾,将手中的水杯递过来,口中关切的柔声说道。
看着递来的水杯,正在陷入思索中的肖舒雅,抬起头看了一眼满眼关切的儿子,最终没有拒绝,双手强撑着虚弱的病体,想要坐立起身。
陈瑾见状连放下手中的杯子,伸手去扶着肖舒雅,手刚一触碰到肖舒雅的背部,就感觉那柔软的娇躯微微颤抖了一下,不过也没多想。
凭借着儿子手臂坐靠在病床上的肖舒雅,伸手结婚陈瑾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感受着喉咙间舒服了一些,手捧着水杯,抬起头看向病床旁的儿子。
望着母亲看来的双眸,陈瑾心中不由的有些发虚,扯了扯嘴角微笑着说道:「妈 ,怎么了,哪里还不舒服,我去让值班护士找医生过来」。
肖舒雅闻言微微的摇了摇头,随后看着陈瑾沉吟了一会说道:「瑾儿,等过两天妈就回陈家村」。
「啊?」陈瑾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连忙开口询问道「妈 ,怎么好好的突然要回去啊?」。
「没什么,我们现在都没有在家,家里也没有个人打理,时间久了,到时候老宅子就荒废了」肖舒雅看着眼前的儿子,苍白的嘴唇张合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撕扯开母子最后的脸面。
此时的陈瑾还没有反应过来,听闻母亲要回去心中哪里舍得,闻言开口说道:「妈 ,没事,你要是当心房子荒废,要不我找个时间打电话让牛叔帮忙照看一下」。
肖舒雅闻言,并没有开口,只是看着陈瑾微微的摇了摇头。
陈瑾见状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母亲的目光时,登时反应了过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悻悻的闭上,坐在正椅子上,神情颓然且又自责。
看着眼前儿子颓然且又自责,仿佛被抛弃的孩子那般神情 ,肖舒雅心中顿时有些难受,毕竟眼前是自己的儿子,但是一想到日后若是一而再,再而三,最终深深的叹了口气,挪动着身体躺下身,侧过脑袋,将双眸闭上,她怕自己会心软。
陈瑾看着眼前重新躺入病床之中 ,侧过头的母亲 ,心中也是复杂万分,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千言万语也难言出口,因为刚刚的对话,其实母亲已经留足了彼此之间的颜面,虽然他可以不要脸,但是他不能至肖舒雅的脸面与不顾。
那些事情 ,发生第一次,可以自欺欺人的欺骗自己,那第二次呢?
第三次呢?
毕竟两人之间还有着一道名为伦理的鸿沟,生活不是电视剧,更不是小说,肖舒雅不是天生的荡妇 ,所以她想要以逃避来及时了断这段孽缘。
病房陷入沉默,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沉默。
越城是沿海的城市,天色就像小孩的脸庞,说变就变。
明月高悬夜空,一片乌云从天边飘来,逐渐的遮掩住皎白的月色 ,天地陷入黑暗。
「啪啦~」伴随着一闪而逝的亮光,雷鸣声响彻天地。
脑海中懊恼后悔自责的陈瑾,听到那突如其来的炸雷,顿时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向窗外,只见狂风大作,紧接着一阵淅沥沥的雨声,随之而下。
看着从窗外吹进来的冷风,陈瑾连忙站起身,向着窗户走去。
躺在病床上的肖舒雅,也被那声炸雷惊的睁开了双眼,看着前去关窗的陈瑾,望着那随风飘舞的风衣,一双秀眉不由的紧蹙了起来。
关好窗户的陈瑾,翻身向着病床走去,来到床边,看到母亲一双秀眉微蹙,开口笑着说道:「妈 ,没事下雨了,窗户关好了」。
「咳咳,你,咳咳你怎么只穿这么点?」肖舒雅并没有关心窗户是否关好,反而一双美眸看着陈瑾身上背心加单薄风衣,秀眉紧蹙,一双眼眸露出心疼的神色 ,口中咳嗽着问道。
陈瑾闻言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风衣,正是林小小让让小白送来的,并不是林小小没想送点后的,而是他天生喜欢风衣,柜子里,除了男士背心T恤衬衫,外套就只有风衣。
「还好,妈 ,我习惯了,不冷」陈瑾见状闻言笑着说道。
看着儿子嬉皮笑脸的摸样,肖舒雅美眸微微的翻了翻白眼,口中忍不住怼了一句:「要风度不要温度,蠢货行为」说完昂起头环视着病房的四周。
「呃………」听着母亲说自己蠢货,陈瑾嘴角不由的抽了抽,看着肖舒雅转着脑袋,巡视着病房内 ,不由的有些疑惑的问道:「妈 ,你找什么呢?」。
肖舒雅巡视了一圈,发现并没有看到自己所想的,不由的秀眉紧蹙了起来,口中淡淡的说了一声:「没什么」随后沉下头,重新躺会了病床上,闭上双眸。
看着眼前重新躺好的肖舒雅,陈瑾一时间没有搞懂,有些疑惑的看了已经闭上双眸的母亲 ,也没有在开口打扰。
窗外的雨淅沥沥的下着,雷鸣声中伴随着狂风,拍打在窗户的玻璃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许久之后。
安静的病房中 ,一声心疼的声音在病房中响起。
「这么冷,穿着少,也不怕生病,躺上来吧!」。
话语间,只见躺在床上的肖舒雅并没有睁开双眼,依旧闭合着双眸,被褥下的身体向着床边挪去。
肖舒雅终究是一个母亲 ,看着陈瑾身上单薄的衣着,听着窗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以及这初春的凉意,心中心疼更盛他想,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口,让儿子躺入床榻。
陈瑾闻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抬起头看向病床上的肖舒雅,见其被褥下挪动着身体,躺在床边,将病床让出一个床位,不由的愣了一下,口中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妈 ?」。
听着儿子那疑惑的唤声,肖舒雅依旧紧闭着双眸,仿佛睡着了一般,没有理会。
而陈瑾这是也反应了过来,看着母亲空出的床位,又转头看了看闭着双眸的美母 ,顿时明白的母亲的意思,心中不由一喜,口中干巴巴的笑着说道:「确实有点冷,哈哈」,说着伸手解开正身上的风衣外套。
紧闭着双眸的肖舒雅,依旧没有回答陈瑾的话,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脱衣声,被褥中的双手不由的紧握了起来。
床铺旁的陈瑾,已经脱掉的身上的风衣与下身的黑色牛仔裤,身上只余下,一件白色的背心与单薄的沙滩短裤,看着床铺上闭着眼眸的母亲 ,深吸了一口凉气,伸手掀开病床上的被褥。
感受着被褥中冰凉的气息传来,躺在病床上的肖舒雅,本能的绷紧了身体,原本因为高烧而微红的脸色 ,也更嫣红了一些。
因为肖舒雅高烧的原因,被褥中十分的暖和,感受着被窝中带着母亲丝丝体香的温度,陈瑾很懂事的躺的笔直,并没有胡乱的动弹 。
病房中再一次陷入安静,只余下窗外,雨滴拍打着窗户的啪啪声。
因为这段时间徘徊于鸿鹄,龙腾,雅静三个公司连轴转的关系,陈瑾本就精神疲劳,下午十分又因为肖舒雅醉酒,身体疲劳,而夜晚又照顾了肖舒雅大半宿,躺到床上的陈瑾,没一会的时间,便陷入了沉睡,一声声轻微的鼾声,在鼻腔间响起。
听着耳边那轻微的鼾声,肖舒雅缓缓的睁开眼眸,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儿子,望着儿子沉睡的面容,肖舒雅不由的想起他小时候睡觉的摸样,嘴角不由的露出几分怀旧笑意,忍不住抬起手在陈瑾的鼻尖处轻点了一下。
「!#¥¥%」。
陷入沉睡的陈瑾,似乎感受到有人在骚扰自己,睡梦中的他抬起手挥了挥,口中含糊的嘟喃了几声,随后翻了过身,伸手抱住身旁的肖舒雅。
突然被儿子抱住的肖舒雅,整个人不由的愣了一下,低下头看向被褥,感受着那手掌放在自己的酥胸上,秀眉微蹙了几分,微眯起双眸,转头看着眼前沉睡的儿子,见其起确实睡着了,抬起手轻轻的拿开,那放在自己胸上的手掌。
然而自从林小小入住以来,早已抱着女人入睡习惯的陈瑾,没一会被挪开的手,又爬上了那雄伟的高峰,覆盖着的手掌,还捏了捏。
肖舒雅见状又是转头看向陈瑾,再一次观察了一会,确认确实是睡着了,口中忍不住嘟喃一声:「这什么破习惯?」,然后再次抬起手,将那放在自己酥胸上的手拿开。
然而对于习惯搂着女人入睡的陈瑾,每过一会,睡梦中的他手掌都会精准的放在那柔软的弹翘处 ,就这样周而复始了几次。
最终肖舒雅放弃了,看着身旁鼾声依旧的陈瑾,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任由那手掌放在自己的酥胸上。
夜色寂静,本就生着病身体虚弱的肖舒雅,也逐渐的抵不住困意,一双美眸闭合,陷入了沉睡。
睡梦中的两人,不知不觉中 ,渐渐的搂抱在了一起,相互依偎着,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