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殇2022年12月4日字数:21656【第三章:错乱人生】乌云聚拢,天色昏暗。【最新地址发布页: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
阴沉沉的天色让人心中十分压抑,几个巡逻的人也变得急躁了许多,提着手中精钢打造的长刀,在自己走过无数遍的路上巡逻着。
只是他们即便再急躁,守卫仍是滴水不漏。
他们自信无人可以闯过她们布下的防线,因为他们是名扬天下的剑圣近侍—墨卫!玄墨山庄前一颗百年古树上,赤裸着身体的墨殇隐于茂密的林叶之间。
她看着守卫森严的山庄,第一次皱起了眉头。
昔日自己引以为傲的防御系统,如今竟然成了自己的阻碍,世间之事,当真是变幻莫测。
默默计算着守卫的间隔,昔日为了扰乱视听,她设计了一套极为繁琐的当值时间表,不观察三五个月,根本寻不出来规律。
幸好这山庄防卫系统是自己一手打造的,虽有变化,但是大体仍是依照《墨棋剑经》演变而来。
万变不离其宗,无论山庄弟子如何改变,也难脱五时八卦之属。
人的精总有懈怠的时候,即便是她一手训练出来墨卫也是一样,墨殇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所以就这么跟他们耗了起来,她这就这么赤身裸体的等到了将近黄昏。
「轰!」忽然,天上一道惊雷划过,狂风也随之而起,玄墨山庄内外所有的树木都被这狂风吹得左摇右摆,而墨卫偶遇狂风,双眼也是忍不住微微一眯。
「雷激风荡,震巽失守,就是现在!」墨殇心中一动,蓦然飞起,像只飞鸟投进内院当中。
只是她忘记了,震巽所代表的不只是风雷,还是夫妻,震巽失守,夫妻缘断。
可惜这时候她满心是逃过监视的兴奋,却无暇再思索其她。
此时,满园守卫尽被风沙遮蔽了眼睛,风声之中,根本听不到墨殇掠空而过的声音。
虽然他们只需要一息便可缓解过来,但是对于墨殇来说,一息足矣!进到内院,墨殇就向着她们的屋子走去,其间虽有丫鬟穿梭,但是在墨殇超凡入圣的轻功之前,都好像瞎了一般,察觉不到半分踪迹。
「啪嗒」一声,墨殇穿窗而入,稳稳地落在了卧室中央。
她这么突然一进来,正在床上准备入睡的温若言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用被子将自己的裹起来。
到看清楚眼前是一个粉凋玉琢的小女孩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对墨殇微笑道:「小姑娘,你是谁家的小孩?怎么闯进我的卧室来了?」温若言这些年来生活在墨殇的羽翼之下,浑然不懂江湖险恶,这时候能闯进玄墨山庄的岂是泛泛之辈?她这时候……能闯进玄墨山庄,温若言此时的选择除了束手待毙,似乎也没别的选择了。
「小妹妹?」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不说话,温若言又问了一遍。
墨殇不知道该哭该笑,看着一脸天真的温若言,捂脸道:「言儿,我是你殇哥啊」「扑哧」温若言笑道:「小妹妹不要开玩笑,我殇哥堂堂九尺男儿,江湖上的人是很崇拜他,但是你一个小女孩冒充他,也太自不量力了。
念你初犯,你只要这时候退去,我们玄墨山庄自然不会与你为难」墨殇一脸黑线,道:「你左乳下面有一颗痣,右边臀肉比左边臀肉更厚实一点,原因自然是夫君的功劳了,而且你花径短浅,每当我杵到底的时候……」「呀,羞死人了,我信,我信还不成吗?殇哥你就知道欺负若言,明明有玉佩,你就偏不说」温若言娇羞无限道。
原来,早在一进屋,温若言就看到了墨殇脖子上的玉佩,再看她的走路姿势,行为举止,早就认了出来。
看她那副模样就知道是练功出了问题,但是出于对墨殇的信心,她不但没有担忧,反而玩心大起,这才有了刚才这一幕。
「你个小妮子,平时落落大方,如今却这么调皮,都是我把你宠坏了」墨殇摇了摇头,无奈道。
「噗哈哈哈」温若言忽然发笑,边笑边道:「殇哥,我…哈哈…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呵呵,只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说这话,太好玩了,哈哈哈」的确,现在墨殇浑身赤裸,晶莹如玉,身高不足三尺,胸平臀窄,比起寻常小孩子还要瘦弱的多。
甚至由于她负手而立,双腿微开,那可爱的粉蛤微微张开,往外吐露着丝丝肉眼可见的热气。
可爱的萝莉之身,说着老成的话语,岂能不令人失笑?「来,快过来,殇妹。
让姐姐来看一看你的结构是不是真的和女人一样」说着,温若言掀开被子,露出一副色女的样子,轻轻地拍着床道。
墨殇顿时脸黑成锅底一样,屈指一弹,一道无形无质的气劲化生而出,分裂成数股真力,袭向温若言。
温若言不懂武功根本没有发现墨殇高明的手段,身体方向前挪动一点,就正好撞在气劲之上。
嘤咛一声,温若言蓦然瘫倒。
她此刻脸上红潮密布,双眼迷离,显然是到了高潮的迹象。
墨殇和温若言夫妻十数年,对她身上的敏感之处,了如指掌,刚才那气劲控制的妙到毫厘,既不伤害温若言,又恰巧让她达到巅峰。
这绝不是之前的墨殇能做到的,《罗天十二颠》虽然没有让墨殇的功力提升多少,但是对于真气的微妙把握却上升了不止一个层次。
「小妮子,刚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墨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着瘫软在床的温若言,带了几分调笑之意。
温若言立刻投降,做乖巧状道:「人家说的是殇哥最威武了,每每想起殇哥,言儿就情难自已」看着眼前的温若言,墨殇心里忽起伤感之情。
之前那个万事不曾逾越的她,不知道心里有着多少苦楚,直到现在,已经年过三十的温若言才能如小孩子一般,嬉戏打闹,不再被那些令人深恶痛绝的陈规陋习所约束。
想到这里,墨殇更觉愧疚。
只是心中愧疚,墨殇脸上却一点没表现出来,她怕温若言多想,所以故意装出一副流氓样子,满脸狞笑的向着温若言走去。
浑然忘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只不过是一个七八岁小女孩的模样。
温若言强忍笑意,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蜷缩在床脚,抱着被子道:「你……你千万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可就要喊了!」墨殇看她这副样子一愣,下意识的道:「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不行了,殇哥,我演不下去了,你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温若言一把将靠近过来的墨殇抱在怀里,用力在她的脸颊亲了一下,不一会儿揪揪她的头发,不一会儿捏捏她的胳膊,爱不释手。
墨殇这一次返老还童,并非幻术一流的东西,而是实实在在的变成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这其中的玄奥墨殇虽然还没弄懂,但是至少对于身体状况,她还是十分肯定的。
所以温若言纵然手无缚鸡之力,也轻易将她抱了起来,肆意摆弄。
「好了,若言,别闹了,给我找身衣服,我这还要去找江洛依算账。
我千防万防,还是被她们师徒给阴了,此仇不报,我就白当了这么多年的武林盟主了!」墨殇抓住温若言到处乱摸的手,皱眉道。
当了四十年男人,忽然变成一个小女孩,要说一点没有异样,那是不可能的。
要不是这二十年来墨殇修心养性,杀性小了些,恐怕早在出关之际就直冲别院,把江洛依剁成七八段了。
温若言想了一会儿,歪头道:「不急,天色已经晚了,不如明天再去吧。
我一个月没见到殇哥你了,我很想你呢」佳人情深,百炼钢也化作绕指柔了,墨殇暂息怒火,轻声答应一声,便道:「那你去给我找一身衣衫,我穿上咱们便休息吧」温若言摇了摇头道:「不嘛,我就喜欢殇哥这样陪我睡嘛」墨殇觉得这些年亏欠温若言的实在太多太多,也就由着她的性子来了,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便要抱着她入睡。
可是由于身形的问题,她这一抱反而像扎进妈妈怀里撒娇的孩子。
温若言也是不客气,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用自己博大的胸怀揉着墨殇的脸,道:「我好喜欢这样的殇哥,甚至都有点不想让你变回去了呢」墨殇挣扎了好久,才自那双巨乳中逃了出来,她听到温若言的话,伸手在她的屁股上一拍道:「别胡说,好好睡觉!」就这样,一个成熟妩媚、一个清纯天真,两具美好的娇躯紧紧相拥在一起,似乎就算是天地变异、岁月流改,也不能将这两人分开。
「哗!」久聚的乌云终于承载不住那满盈的水汽,化作瓢泼大雨落下。
窗外狂风暴雨,屋内温暖如春,两个各具风韵的美人慵懒入睡。
大雨如注,落在地上,人的行迹也被这风雨掩盖。
它似在扫除旧迹,要将这大地上的一切都洗刷干净。
可是当风散雨止,那被掩埋的一切又会从新出来,继续着他们那不堪入目的勾当。
雨过天青,朝阳初升。
温若言早早就起来为墨殇挑选衣裳,这些衣裳本是温若言的旧衣。
当年嫁过来的时候,因为她不舍得旧阁楼,索性温老爷就斥巨资请来闻名蜀中的巧匠,将这旧阁楼完全从蜀中移来玄墨山庄,所以这才有了现在为墨殇挑选衣衫的事情。
「这件你觉得怎么样?这一条广袖流仙裙原本只有前朝公主才有资格穿哦,还有这件百鸟裙,这件石榴裙,都是世所罕见的至宝。
殇哥你喜欢哪一件?」温若言兴致勃勃的一件件的给她介绍。
墨殇眉头微皱,且不说这些都是女装,就说这些的衣衫尽是上好丝绸织就,就已经让她很不习惯了。
她一生苦修,所穿衣物莫不是练功服一类的利落装束,似这般繁复精美的裙装,实在不合她的口味。
「言儿,去给我找一身利落些儿的衣衫,我这次是去报仇的,穿一身女装前去,成何体统?我若是穿上这些裙子,笑就让江洛依那贱人笑死了」墨殇摇了摇头道。
「不要这么
说主……别人,我不喜欢听这些儿污言秽语!给你,穿上就去吧,记得有些礼貌」
温若言好看的秀眉微微皱起,挑起一件老旧的青衫扔给他道。
她闻听贱人二字顿时面色生愠,刚才的勃勃兴致也为之一散。
墨殇也末疑虑,只当是自己不愿试穿那衣裙恼了她,所以她接过衣衫,便向着江洛依的别院走了去。
依旧是那个雅致的别院,但是江洛依已经换了一身红衣,她站在池塘边,看着里面的游鱼,嘴角挂着一丝尽在掌握的笑意。
「贱人,你做了什么手脚,让我变成了这副模样?」
墨殇一见到她,就怒气上涌,疾声质问道。
江洛依将一把鱼食洒进池塘,那池中的游鱼立刻蜂拥而至,开始争抢了起来。
她这才回过身来,悠悠的道:「这不是我们的墨大盟主吗,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不过,还挺可爱的」
墨殇双眉一扬,冷声道:「你若不交出解决办法,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嘴里说着威胁的话,双目里也尽是杀气,可是任谁看到她这副模样,也只会觉得可爱单纯,生不出丝毫惧意。
「解决办法?那我是没有,毕竟墨盟主可是除了我教教祖以外,唯一一个靠自己练成我教镇教功的人,洛依是敬佩之至。
妾身功力低微,怎么敢指导墨盟主?」
江洛依微微一拜道。
这一拜倒是真心实意,《罗天十二颠》高深莫测,难煞了天下英雄,唯独墨殇,在时隔三千余年之后,再次勘破玄机,破解了罗天教的上古之谜。
「我有一事很好,这变化之理难脱阴阳妙理,为何我变了,你却没变?」
墨殇心有疑虑道。
江洛依微微一笑道:「墨盟主忽然以我为种,修炼功确实出乎我意料之外,但是我所圣女所修炼的《欲女轮回大法》,早已经将我转化为姹女玄阴之体,早已没有阳象,又怎么会变为男人呢?所以墨盟主想在我这里寻求解决办法,不过是缘木求鱼而已」
墨殇色更冷,道:「莫非江傲天真的无情至此,要以你一命,来换我的屈辱?」
「想要我的命?在你练成《罗天十二颠》的那一刻,你就杀不了我了!」
江洛依轻笑一声,看着墨殇的眼里充满了蔑视,那简直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一般。
墨殇冷哼一声,道:「哼,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落音才落,墨殇的身形已经消失在这个别院之中,取而代之的则是漫天的剑气。
江洛依面对着她根本抵挡不住的一招,却不见丝毫惊慌,反而淡定的盘坐于地,开始默默地念着晦涩难明的经文。
墨殇冷笑,「这就开始给自己超度了吗?希望下辈子,你不会遇到我。
否则,你恐怕还会死!」
漫天剑气中,响起了她稚嫩青涩的嗓音。
剑气随着她柔美的声线,直逼江洛依。
而就在这时候,江洛依口中的经文忽然清晰无比,洞穿魂,「……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那汹涌的剑气到了她周身三尺,忽然变得驯服无比,这昔日迅疾霸道的剑气,却彷佛最乖顺的宠物一般。
「去!」
江洛依手指一点,剑气应声而动,向着原主人的方向飞去。
墨殇心中一阵惊疑不定,不过她久历江湖,这时候心中虽然思虑万分,手上却是丝毫不停。
她一手化生无尽剑气,一手抱虚画圆,将飞来的剑气化去。
「哼哼,我就看你的真气有多浑厚!」
江洛依口中经文又起,无数剑气受她操控,与墨殇斗在一处。
这场战斗,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墨殇自己和自己打斗了。
人力有时尽,墨殇此刻以天地为丹田,真气固然源源不断,可是她的身体仍是人的身体,而这具新的身体比起之前千锤百炼的身体,差了也不止一筹。
她的身体开始迟缓起来,化解剑气的速度也滞涩了几分。
看着墨殇越来越迟钝的动作,江洛依露齿一笑,整个人忽如一尾游鱼,飘忽游过剑海,来到墨殇面前,蓄满真气的纤细的秀指用力点在她的眉心。
墨殇感觉到眉心的温润,眼中厉色一闪,不再抵御飞来的剑气,而是一拳打在江洛依的胸口之上。
若不是墨殇仓促之间只发挥出了一成功力,那丰腴饱满的完美巨乳,恐怕就化成一滩肉泥了。
而即便是一成功力,江洛依也被打得倒飞出去,鲜血遍及长空。
那些剑气失去了操控的人,也缓缓地散在空中,墨殇也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咳咳,不愧是剑圣,即便如此劣势,也能伤到我。
可惜你只提起了一成功力,不足以杀我,你若是能发挥出三成水平,我就必死无疑了,如今胜负倒是成了末知之数」
江洛依咳嗽了几声道。
墨殇一抹额头香汗,笑道:「若我能提起三成功力,你岂会轻易上当,伤你足够了,待我调息片刻,杀你足矣!」
「杀我?还是先看看你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吧,爆!」
江洛依微微冷笑,一撮手指道。
话音才落,墨殇忽然感觉眉心一炸,双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模煳间,各种影像纷至沓来,那都是她曾经真实经历过的回忆。
风雪中的竹庐里,一个只着单衣的威猛老者躺在床上,不怒自威的容颜上是少有的温柔,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大概是这一生来他都很少会笑。
另一个少年跪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微笑的老者,眼眶里已经盈满了泪水。
「殇儿,你不必哭。
人生寿也蜉蝣,夭也蜉蝣,百年光阴与八十载寿数,于这苍茫天地而言,又有什么分别呢?」威猛老人躺在床上,看着那无边的风雪,淡然自若。
「师父!」墨殇泪流满面,悲痛的喊了一声,可是喊完之后,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不停地落泪。
「人生七十古来稀,为师如今八十有余,也算是不虚此行。
只是你天资聪颖,远胜为师,定能堪破玄关,踏入《混元剑体》的最高境界。
凡事过犹不及,尤其本门武功刚烈霸道,为师怕你日后早夭,给你取名叫做墨殇,也是希望你不要……早早的来见为师」威猛老人说到这里,眼角忽然溢出一丝泪水。
他看破生死,穷通寿夭也作等闲,可是当说到自己的徒弟的时候,却也像个平常的老人,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长寿。
「殇儿,如若你真的支持不住,就……就散了一身功力。
隐居山林,安然度此一生」老人抓着少年的手,老泪纵横。
「不,师父!为了师父心中的武林大同,殇儿纵是死,也绝不后退一步」墨殇忽然抬起头看着老人道。
「痴儿,如今师父心中只希望你一生平安喜乐,其他再无所求。
此次你去昆仑阻止了江傲天,就不要再理会江湖琐事,保重自己才是首要」老者用力攥着墨殇的手,眼中的光彩一点点地消逝。
「师父!」墨殇看着老人致死仍满是关怀的目光,心中大恸。
陷入悲痛回忆的墨殇身上真气暴动,那已经转化完毕的罗天真气似乎要再转化为曾经犀利至极的无上剑气。
江洛依见此不敢怠慢,强行拖动伤体,再次隔空灌注真气,加强眉心那点嫣红的力量。
得到加持,墨殇眉心红光大放,脑海中的回忆也在快速流转,来到了又一个难忘的回忆。
那一年他二十五岁,已然是闻名江湖,为了他师父的梦想奔波了五年之久。
江湖上的同道传来一个确切的消息,蜀中巨富温家被奸贼惦记,要在半路劫杀他们一家。
墨殇早就听说过温家的名字,温家家主温有德人如其名,有德有义,乐善好施,有一年甘陕大旱,散金三百万两,不知道活了多少人命。
所以一听到温家有难,墨殇三日间跑死了六匹快马,从贵州星夜兼程赶到蜀中,一掌毙九贼,仗剑挑三寨,救下了温有德一家。
那一日,也是二十五岁的墨殇第一次见到温若言。
他永远记得,那一日叶落如雨,温若言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裙,俏然而立,巧笑嫣然。
当时即便见惯绝色的墨殇,也被惊艳到了。
他呆立当场,看着款款而来的温若言,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知道恩公尊姓大名?」温若言上前施礼,落落大方。
那独属于大家闺秀的气质,甚至让当时傲气凛然的墨殇生出了些许自卑之情。
墨殇僵硬的回了一个他以往觉得矫揉造作的礼节,彬彬有礼地答道:「在下墨殇,见过小姐」看着墨殇僵硬的动作,温若言掩嘴一笑,顿时墨殇只觉得青山失色,这偌大的天府,再无任何东西能与她相比。
记忆如同流水奔腾,飘忽而过,转眼间,他便已经和温若言二十年夫妻情重了。
这些年来,带着她东奔西跑,没有片刻安生,为了师父的愿望,跳脱的少年成了一个稳重的盟主。
他肩负着武林的重任,终日劳碌;她履行着妻子的职责,日夜操劳。
直到近日,他才发现,自己对于妻子做的远远不够,为了师父的愿望,他似乎亏欠了妻子太多。
「你的妻子为了你,受了多年的风霜之苦,还日夜因为不能拥有你的子嗣而自责不已,你不觉得你亏欠你妻子的太多了吗?」似是魔的低语,又像是来自灵魂的拷问。
随着声音的引导,他彷佛又回到了那年塞北,寒风如刀,他带着温若言从温暖的江南来到这塞外苦寒之地。
那一年他三十六岁,《混元剑体》也是第一次出现了反噬,那一个月里他生不如死,是温若言衣不解带,一刻不停的照顾着他。
所以面对这样的问题,意识朦胧的墨殇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不错,我实在辜负了若言的一番情意」「你如此愧对妻子,是不是应该完全服从她,她所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她的所有命令和决定你都不会有异议,她所做的一切在你看来都是理所当然,是不是?」那个秘的声音再次响起,要将墨殇拖落万丈深渊。
墨殇本能的觉着不对,可是脑子里面混沌一片,根本无法思考。
「是,还是不是!」声音变得极为严厉,若冰雪吹拂而来。
这严厉的声音,却适得其反,一个威猛老人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墨殇的脑海之中,老者看着墨殇,告诫道:「殇儿,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都不能被他人所左右!」墨殇元受挫,本能的就要反抗,混元剑气勃发,那曾经为了师父的梦想而闯荡天下的身影,似乎又回来了。
剑气凛冽,那声音彷佛也受到了影响,变得温和了许多,道:「你想一想你的妻子,她为了你放弃富贵,同你流浪江湖,与你艰难的讨生活。
她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为了你,她亲自浆洗衣服。
后来即便你成为了武林盟主,那山庄的琐事仍是一股脑的丢给了她,你不惭愧吗?你不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做出改变吗?」墨殇躁动的剑气停了下来,他想起了蜀中的道左相逢的嫣然一笑;他想起了往日温若言为他奔波忙碌的身影;他想起了温若言听到能为自己继后香灯时的欣喜;他想起最后关头的那一块刻着温若言衷心祝福的玉佩。
这一切的一切,剥离了他那层层迭迭的防卫之心。
现今的墨殇,心里只剩下那个单薄的倩影。
「很好,现在你的心已经完全属于你的妻子,你要遵从你妻子的一切命令,明白吗?」「明白!」墨殇这一次没有丝毫犹豫,便回答了这个问题。
「好,睡吧,等你醒来,这些将会成为你心底最深处的想法」那声音变得飘淼难寻,最后逐渐消逝。
而墨殇在这一刻才真的陷入昏迷,而她眉心的那团红光,则化作了一滴泪似的痕迹,留在了她的额头之上。
江洛依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即便拥有《罗天十二颠》的克星,改变一个盖世强者的认知也不是她能做到的。
若不是墨殇心中早有破绽,恐怕这时候江洛依早就身受反噬,香消玉殒了。
她仔细调息一番,才招呼人手将墨殇送回温若言的闺房。
而此刻闺房之中,则上演着另一出大戏。
昔日的女主人温若言乖巧的跪在地上,而之前服侍温若言的贴身侍女—聆琴,却大剌剌地坐在床上,俯视着曾经的主人。
「下等婢女温若言,你可知罪?」聆琴一只脚踩在温若言的头上,问道。
温若言诚惶诚恐的道:「贱婢知罪」「那你错在哪了?」聆琴笑着问道。
温若言答道:「贱婢不分尊卑,睡了聆主子的床,此罪一也;贱婢不知廉耻,泄在了聆主子床上,此罪二也;贱婢不守礼仪,末能及时伺候聆主子洗漱,此罪三也」「那你该当何罪?」聆琴一脚踹倒温若言,冷声道。
温若言被踹倒后,立刻又翻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又跪在聆琴面前说道:「贱婢任由聆主子处罚」「那你就先伺候你聆主子我如厕吧,记着,要用嘴!」聆琴看着温若言,忽然说道。
闻听此语,温若言不敢怠慢,一下子钻进聆琴的裙子里,将聆琴末穿亵裤的下体含住,轻轻的用舌尖刺激昔日婢女的尿道。
聆琴本就有尿意,被温若言这么一挑弄,顿时尿道一张,一道又骚又黄的尿柱击打在温若言的喉头之上,温若言浑身一抖,居然达到了一个难言的高潮。
「贱货,每次一受辱,你就高潮,真不愧是最下贱的贱婢」聆琴感觉到温若言的抖动,出言嘲讽道。
温若言将聆琴的尿一丝不漏的吞咽完毕,这才开口迎合道:「这都是主人的恩宠,让贱婢一受到侮辱就会产生快感,贱婢这些天来体验了从末体验到的快乐。
贱婢真的太感谢主人了,让贱婢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活着」聆琴哈哈大笑,站了起来,将自己还沾着尿的小穴在温若言的脸上抹了几下,温若言的脸上立刻变得水光粼粼。
而在这样的对待下,温若言又迎来了一次高潮。
温若言的脸上带着痴笑,浑然看不出来不久前,她还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昔日温若言对于下人极为体恤,尤其待聆琴更胜似亲人,想不到今日居然遭此耻辱。
想她如今怀有身孕,还遭逢此劫,真是让人叹息。
而最让人感到可怜的是,如今她的智已经被扭曲。
现在的遭遇,她甚至不觉得是耻辱,那种飘飘欲仙的快乐感觉,让她欲罢不能。
「贱婢,主人说了,你要是好好完成主人交给你的任务,奖赏肯定是少不了的。
说不准,你还能亲自伺候主人,也说不定哦」聆琴抓起温若言的胸衣,将下体擦干净,然后又丢给了温若言后说道。
温若言接过胸衣,再次系到胸上,她就这么用被昔日婢女尿和淫水儿的浸湿的胸衣,将她那肥嫩诱人的双乳包裹住,乳头在接触到胸衣的一刹那,就像两颗坚硬的石子,高高地挺立着。
即便是与墨殇做爱,温若言也从末感觉过如此刺激的感觉。
尤其是听到能伺候主人,温若言更是感觉到难言的幸福,她脸上挂着痴痴的傻笑,似在憧憬美好末来一样。
「听说你怀了那人的小贱种?」聆琴踢了踢她的肚子道。
聆琴用的力气不小,温若言本能的护住自己的婴儿,聆琴见状大怒,一脚就踹在了她的头上,同时还呵斥道:「贱人,主子要踢你肚子,你还敢挡?」温若言弱质纤纤,被踢中之后,眼前一黑,差点昏倒过去,她迷迷煳煳之间也不敢怠慢,在地上又滚又爬,来到聆琴脚下,边亲吻她的鞋子边道:「聆主子恕罪,贱婢猪油蒙了心,居然不知好歹,抵挡主子的赏赐,只是这小贱种生下来,就是天生为了给主人玩弄的。
贱婢怕若是流了,会耽搁主人的雅兴。
若是违背了主人的命令,我怕聆主子被主人责罚」聆琴心中一颤,居然差点把主人的命令忘记,主人能随手把自己从一个奴婢变成这个家的女主人,也能再次将自己变为奴婢。
她是万万不敢违背主人的命令,所以她想起刚才那一挡,心中升起丝丝庆幸。
「好,念你忠心为主,暂且饶你一回。
下回……」聆琴说到一半,忽然被一阵敲门声所打断。
闻听敲门声响起,聆琴迅速站起侧立一旁,而温若言则是立刻站了起来,慵懒的卧在床上,拿手帕将脸上的湿痕拭去,紧了紧衣裳,将胸衣完全遮住,这才缓缓开口道:「何人敲门,进来答话」她的声音平缓雍容,若清泉留响,美妙至极,谁能想到声音的主人之前还想一个贱货一样,在自己的下人脚下求欢?嘎吱一声,两个侍女推开门,将墨殇抬了进来,对温若言说道:「夫人,奉主人之命,将老爷送回房里,着你好生照料,按计划行事」「好,你们回禀主人,若言明白了」温若言点了点头道。
「是,夫人的话,我们一定带到」两个侍女微微一拜道,然后两个人直起腰杆,掏出一块令牌,冲着屋里两人。
两人看到令牌,心中一颤,连忙跪伏到地上,听候指示。
只是当初植根在她们灵魂中的印记,见玉佩,如主人亲临。
「聆琴小贱人听了,主人口谕:」最^.^新^.^地^.^址;YSFxS.oRg;狗东西,你这些日子作威作福也够了,墨盟主回去后,须得一切如常,若出半点差错,我便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口谕毕,你可听明白了,聆琴小贱人?」左边持令牌的侍女说道。
「感谢特使送信,聆琴小贱人明白了」聆琴低眉顺眼道,一点也没了刚才的威风。
「好了,你们起来吧,我们先走了。
切勿耽搁了主人的大事,否则你们两个吃不了兜着走」两个侍女施施然的又退了出去。
「恭送特使!」两个人直到侍女走出很远,才站了起来。
聆琴上前看了看已经变成萝莉模样的墨殇,笑道:「这还是我们那个天下无敌的武林盟主吗?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感觉她这个样子连我都打不过吧?」说着,她还低下头用手戳了戳墨殇的身体。
「不得无礼!」温若言一皱眉头道。
聆琴一听到温若言命令的口气,顿时怒道:「小贱人长本事了?敢和主子这么说话了?」温若言越过她,将墨殇抱起,边向床边走边道:「没听到主人的命令吗?一切如常,意思就是我为主,你为仆,殇哥仍是你的老爷。
若是耽误了主人的大事,十个你也赔不起」「你……」聆琴气结,可是她知道,绝不能反抗主人的命令,主人说一切如常,那就必须一切如常!温若言将墨殇温柔的放在床榻之上,命聆琴准备洗澡水,沐浴更衣后,才又匆匆回到屋里,为墨殇打理一切。
过了大半天,墨殇才缓缓醒来,她捂着头疼欲裂的脑袋,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殇哥,你晕倒在了别院,幸好下人把你带了回来,否则冻一晚上,非生病了不可」温若言用蘸了热水的手帕,为他擦了擦额头后,嗔道。
「若言,你又来了,为夫说了多少次了。
为夫内功精湛,就算是数九寒天,也不会有半点病痛」墨殇摇了摇头道。
温若言不依道:「我不管,反正以后不管多晚,都要回房睡,不许再这样折磨自己」若是平常,墨殇最多口头敷衍一下,但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墨殇感觉自己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情绪,她保证道:「好,我保证,以后不论多晚,都会回房睡的」「这还差不多」温若言用手帕一点她的鼻子道。
墨殇嗅觉灵敏,手帕经过鼻子的时候。
她猛然闻到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她不由疑惑道:「若言,你这手帕,味道有些怪啊?」温若言脸腾的一下红了个通透,她没想到,纵使洗涤多遍,仍是瞒不过墨殇。
她佯怒
道:「手帕不就是这个味道吗?你是不是闻过别人的手帕,快说!」墨殇脑子一昏,忽然觉得手帕好像就是这个味道,她点了点头道:「好像是啊,手帕好像就应该是这个味道来着。
而且,我怎么会去闻别的女人手帕的味道呢?」「算你识相,要是发现你对不起我,哼哼」温若言眼中似有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