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弥漫,丘生看着模糊的人影远去,脑海又
响起焦急地呼唤。
苏醒已是半夜,他满脸泪痕,无地望着医院天花板,干裂的嘴唇无声呢喃:
「妈,妈,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啪!啪!」穿着校服的小女孩阴狠地站在病床边,猛烈的两巴掌扇在丘生
脸上。
动作之激烈,将呼吸管与输液管都打飞了,丘生依然在撕扯着干燥的上下唇
皮无声忏悔。
「想一死了之,为什么不带上我?」
昏暗的房间里,清冷的月光斜着穿过薄窗照在小女孩双腿,如玉般莹白而脆
弱。
虽然比例出挑,但小女孩也才刚略过病床,黑发披拂下,纤薄的双肩颤抖着,
软甜的奶音变得冰冷:「爸爸和你的丑事凭什么让我一个人背着,妈妈这样,你
也想这样。
我偏不答应」
看着丘生死寂的眼带着惊讶看过来,丘妮又扇了他两巴掌。
「要不一起死。
要不我把爸爸出轨,你和妈妈的事爆出来后再去找你们」
可能是吸氧不足的缘故,丘生大脑晕眩。
他挂着小巴掌印的苍白脸上急剧涌
起赤红的血色,眼球凸起,在输液管下方张嘴大口呼吸。
丘妮靠近哥哥,把输氧管拨开,赤白柔软小手按住哥哥嘴鼻,在他耳边温柔
撒娇:「哥哥,放心去吧,我很快来陪你们」
丘生浑身无力,只得用渴求的眼望着妹妹,脑袋僵硬缓慢地摇动。
不要,不要,不要——。
丘妮好似看懂了,俯身趴在哥哥身上,二人面部只有一手之隔,「不要活,
哥哥,我也不想活。
放心吧,很快我们一家就团圆了」
二人额鼻相对,丘生呼吸不畅,再次感受到死亡的亲切呼唤。
可这回他不能
赴约,他要保护家人的清誉与妹妹的生命暂时苟活下去。
想到这他用牙齿去啃咬
着嘴上的小手。
「哥哥,弄疼我了」丘妮带着哭腔,向小时一样对哥哥撒娇道。
掌间松开的一点缝隙让丘生得以喘息,他想到你要弄死我了。
发现哥哥小动作的丘妮手掌压紧,不留空隙,「哥哥不乖哦,这次没有人拦
你去死了」
丘生嘴部被压紧,牙齿使不上力,不得已伸出舌头。
二人眼球相对,悲喜交加。
「哥哥,哥哥,至少哥哥暂时不要死。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小女孩带着哭
腔请求道。
丘生忙眨眼睛表示答应,顿时感觉天上在下雨,全部流进他眼中。
蓄满泪水已看不清其它,这时他感觉到嘴上的小手去掉了,紧接着自己舌头
就被咬住了。
犹如酥甜的草莓果冻紧紧缠绕在自己舌头上面,借此吮吸自己为数
不多的空气。
简直要命。
此时管不了其它,丘生一嘴啃上去,在樱唇小嘴中大肆掠夺自己
维持生命的必要物质。
舌头突破牙关,口腔,舌根,攻城破关,一丝一毫都没放
过,最后通过水泡将战利品氧气大分子运输回家。
不一会,败方就气喘吁吁,被攻城略地——娇嫩鲜艳的唇瓣任其打上胜利的
标记。
啪,房间灯光被突兀打开。
「妮妮,你在干什么!」丘青一身道袍,走进病房,用手机电筒光照亮,惊
讶地看着小侄女在亲他哥哥。
由于角度原因,她并没有看见丘生苏醒。
”——”,丘生百感交集,既想招手示意”姑姑救我!”,又对自己的行为
而愧疚不想见人。
主要还是没力气,只得闭眼装死。
丘妮倚在病床边缓缓直起腰,小手捂住丘生嘴唇,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姑姑:
「姑姑,书上不是说亲嘴能让睡着的人醒过来吗,为什么哥哥还不醒?他是不是
会像妈妈一样——」
丘青站在门边摘下口罩,打开灯,走近把她抱在怀里,怜惜地说道:「哥哥
不会的,还有妮妮呢,哥哥最喜欢妮妮了对不对。
他只是太累了,想休息会」
「不对,他最喜欢妈妈」
丘青把丘妮抱得更紧了。
嫂子啊,还有两个孩子呢,你说走就走,可真是—
—唉。
丘生原本就无法呼吸,此时又听到有关自己与妈妈的事,无疑于撒尿分几次
——憋不住啊。
「妈,妈妈」,细弱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极其明显。
丘青第一时间发现,跑过去拉丘生的手,拉响病床警铃,「生生,生生,你
怎么样」。
「水,水」
「——」。
值班的医生来检查一番,忙碌半夜。
人走关灯后,房间的黑夜变得迷离,年
幼的丘妮已躺在另一张病床睡去,丘生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姑姑丘青站在门边望着屋内,只是叹息:情欲同在,俗人何为?过后便掩门
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城市夜钟敲响,万灯寂火,群星隐去,一轮素月点
亮黑夜。
「滴答,滴答」,晨光渐渐吞噬夜色,人间事,如日月转,不停留。
日子总得过下去。
东八区警察局。
夏道戴起银手镯靠在固定椅上,抿了一口咖啡苦着脸说道:「警光,警光,我是好人啊,大大的好人」旁边易飞用想杀人的眼瞅了一眼夏道:「警瓜,俺也一样!好人卡,良民证大大的有」「闭嘴,有半夜爬十几层楼的好人吗?」已经第三次给他们做笔录的协警莫晶恨铁不成钢,有这本事干啥不好,还真要做侠盗不成。
「警梆,我们可是救了人的,将功抵过行不行啊」莫晶无力吐槽对自己的称呼,习惯了。
「先贤说过,具体事情具体分析,功是功过是过,不能混为一谈」「啷个意思啰,就是我做好事没好报撒,这是啥子世道嘛」夏道撇嘴。
「啪!」一张特殊减刑许可拍在铁栏下方桌子上,莫晶纠结的色变得坚定,「世道不好就更需要有人站出来,而不是在那自怨自艾甚至同流合污。
这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要记住运气是总有用尽的一天」「我们太渺小了,世界并不需要」「雨滴聚成小流,小流汇为江川,最终变成大海」——「阿丘,阿丘」,恍惚间模糊的光影在呼唤。
次日丘生刚苏醒又病了,耳科,眼科,脑科检查完却一切正常,身体健康,逻辑合理,最后鉴定为思念成疾。
初始,丘生以为老妈变鬼回来找他报仇了,喜忧怒惧皆有。
后来,日子如常,什么异事都没发生,他只能认为自己脑子有毛病,可能是精分裂,幻想出一个不存在的补偿性虚拟形象,也就是传说中的经病。
他不太想活,怕家丑外扬也不能死。
麻木的生活却因经病生出些许趣味。
丘生尝试为自己想象填充更多细节,散漫的光影一点一滴凝实,最终形成一个人形光团,透明无色,触手可碰却又遥不可及,如水底月,地上影。
旁人没有阻止,也无法阻止。
姑姑丘青甚至传授他一种黎都而来的古老冥想术。
xx想象中后续:原本应该是这样的,但在一场雷雨夜一切又变了。
「妮妮,不要,不要这
样,我是你哥啊」丘妮穿着小草莓内裤向缩在墙角的丘生爬去,电光照在她身上,敏捷的四肢如一只正在捕食的雪豹:「哥哥乖,小妮最爱哥哥了,哥哥不怕,很快就过去了。
其实可以结合催眠,附身,修仙,科幻继续写,但我最初的想法太变态了,不想放弃又写不了,就暂时不写了。
最初想法:贞子xx,寿衣y,烧香换装,附身操控,骨灰化人,孤单世界。
极其恶劣低速败坏道德,细想时自我无法接受,与我轻快温馨文风背离。发布地址:收藏不迷路!【回家的路: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