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寒一听便明白齐王李元朗这是打定了主意,绝不会出兵,她不由得大失所望,心灰意冷之下,方雪寒再次道,“我来时太子殿下曾直言,无论齐王殿下是否出兵,西军都会按计划发起北伐,因此太子殿下想请齐王殿下指挥东军主力佯动于淮河一线,吸引北靖淮河守军的注意力,使其不能增援荆州。
”
齐王李元朗想了一想,如此做除了耗费一些钱粮外,倒也没有太大的损失,他之前已经拒绝过太子一次,现在却是不太好再次拒绝,于是很爽快得说道,“此事我可以答应,而且我可以承诺,如果北靖的淮河守军发生调动,我的东军一定不会坐视不理!”言外之意,到时候他的东军主力也会加入到北伐之中。
方雪寒听了他的承诺,顿时觉得这是一个意外之喜,虽然如此以来,太子的西军所承担的压力会增加许多,但至少齐王的东军不会坐视不理。
想到这里,方雪寒的情不由一振,她一个万福礼道,“小女子有一个不情之请!”
齐王李元朗还是第一次见她这副小女儿模样,于是很爽快道,“你说!”
方雪寒敛声道,“我想向齐王殿下借一个人!”
“谁?”齐王李元朗疑惑道。
方雪寒郑重道,“奋威将军乐朔!”
……
白龙堂外,新晋封的齐王妃秦罗敷身着彩妆,手挽一件貂皮大衣,携带着数名丫鬟正向此处而来。
她容貌绝丽,目含媚光,酥胸挺立,姿态高妍,只一眼望去便能叫男儿筋麻骨酥,细看之下只见她唇抹丹朱,肌肤如雪,一头乌黑的秀发高高束起,遍插珠饰,可谓是光彩耀人。
如果是宗政元恒在此,便能很快一眼认出,秦罗敷就是他的娘亲罗敷夫人,却是不知何故飘零至此。
如果认真算起来,秦罗敷今年芳龄三十有二,只是她惯于温养,如今这副模样看起来,最多也就是二十有四左右。
此时,齐王李元朗正将方雪寒、杨隆一行送出白虎堂,不想竟碰见迎面而来的秦罗敷。
她灿然一笑,好似寒冬中万花齐放,春意再临,“夫君方才走得匆忙,衣服也不曾多穿,妾身担忧不已,特意送来这件貂皮大氅!”
齐王李元朗感动不已,他连忙接过大氅道,“却是有劳夫人费心了!”
他转过身来,向方雪寒介绍道,“这是本王的正妃秦氏!”
方雪寒一时有些惊讶,她自认为是少有的绝色,但与齐王妃相比,却也是稍有不足,其人身上一举一动间散发出来的那股媚态,好似浑然天成,看不出一点矫揉造作,世间男子绝然无人可以抵御这股媚意。
而在她身后的杨隆更是不堪,只一眼便幻想出无边艳景,待回过来立时露出尴尬的色,稍微佝偻着身子,免得露出丑态。
齐王李元朗居高临下,一眼便将杨隆的举动看在眼里,他虽然不喜,却也装着不知,毕竟他也知道自己王妃的吸引力如何!
方雪寒不想在此久留,于是万福礼道,“齐王殿下勿送,小女子告辞了!”
“嗯!
”齐王李元朗颔首回应道。
画面一转,南唐太子府密室里,太子李泓基坐在软塌上,怀里抱着方雪寒,正在上下其手。
其人浓眉广目,相貌堂堂,别有一番粗犷之美。
他一只大手伸入方雪寒的裙下,捉住她的小脚,摘去莲鞋,剥开秀袜,露出一只白嫩秀美的小脚,当即一把握住足弓把玩起来。
要是让外人知道,名震南唐的第一才女方雪寒此时躺在太子怀中任其把玩,不知会有多少爱慕之人捶足顿胸,如丧考妣!太子李泓基双目徐徐生辉,看向方雪寒迷醉的情,心中大为得意,南唐士林人士心中傲霜赛雪的方雪寒此时就躺在他的怀里,任他胡作非为!他低下头来,一口吻住方雪寒的小嘴,舌头肆意搜刮着她口中甜津,正在把玩她玉脚的大手则是逐渐上移,抚过她清瘦的小腿。
正当他准备更进一步时,方雪寒一把捉住了他的大手,微微摇头,“太子殿下不可!”“为何不可?”太子李泓基道。
“雪寒曾发誓,此生要嫁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而不是一个沉溺酒色的无道昏君!”方雪寒道。
太子李泓基听了她的话直接道,“可我就是那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方雪寒微微摇头,“你现在还不是,等你统一了天下,我自会脱衣褪裙,逢迎承欢,到那时你想怎么玩,我都不会阻止你!”太子李泓基不甘心地停下了手,“会有你主动向我求欢的那一天!”方雪寒见他停下手,心里松了一口气,将方才拜访齐王时商议的事一一告诉了他。
“我这个叔父向来看不起我,认为我志大才疏,还在父皇面前数次诋毁我。
”太子李泓基听完方雪寒的禀告后直言道,“他的心思除了父皇,恐怕整个南唐的人都知道。
”太子李泓基冷笑道,“不外乎是想让父皇立他为皇太弟,将来由他接任皇位!”与北靖不同,南唐的权力斗争主要集中在皇族成员,南唐皇帝李元极向来身体不好,国家大事大多都委托给同母弟齐王李元朗,后来随着太子李泓基长大成人,朝堂权力开始转移给他。
齐王李元朗心有不甘,在朝堂里数次与太子李泓基发生争执,但由于皇帝李元极对这个亲弟弟多有维护,因此太子李泓基始终无法搬倒他,当然他也无法搬倒太子李泓基!太子李泓基还在把玩着方雪寒的小脚,方雪寒对此只好装着不知。
良久过后,
太子李泓基开口问道,“你认为我们此次北伐有多大胜算?”方雪寒想了一想道,“五成,只要齐王的东军能吸引住北靖淮河守军的注意力,我们此次北伐的胜算就还有五成!”太子李泓基道咬牙道,“好,此次北伐就由我的西军一力完成!”方雪寒犹豫了一下道,“此次北伐乃是我一手促成,因此我想去呼延铎元帅那里,为他出谋划策!”太子李泓基闻言有些不舍,“你一个女子,在军中多有不便,我看还是待在我身边就好!”方雪寒摇头道,“太子勿忧,呼延铎元帅乃是我老师的至交好友,他定会照顾于我的!”太子李泓基见她坚持,只好道,“那我便派杨隆担任你的护卫,他功夫好,有他在我也安心一些!”“嗯!”方雪寒点头同意,二人情意连绵,说完又吻在了一起。
北靖,荆州守军驻地。
宗政元恒跳下马,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向帅帐走去,他到了荆州后,顾不得休息,只身一人走遍长江沿岸,勘察地形,打探对岸的动静,今日才回返。
宗政元恒掀开帘帐,见父王宗政长玄正与几名大将围坐在一处烤火,火盆边上还插着几只铁签,上面串着肉块,帅帐里散发着一股烤肉的味道。
见他到来,一名大将连忙让开位置。
宗政元恒也不推辞,径直坐下,那名大将则是取过一张小凳子坐在一旁。
“你跑了这么些天,可是看出什么门道?”宗政长玄笑眯眯道,他对这个儿子是越来越满意了。
宗政元恒今天还没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只有早晨的时候混着冰水吃了一张胡饼,现在是又饥又饿。
他顾不上回答父王的发问,拎起一块烤肉,大嚼起来,含糊道,“我看南唐人屯兵的地方,大多都是夏天利于就近渡江的位置,可现在是冬天,水位下降,这些地方反倒不利于渡江了!”宗政元恒没有直接说结论,而是说起了他观察的结果。
在场的都是能征善战的大将,他们一听便明白了宗政元恒的意思,南唐人一开始的打算是在夏天发起攻势,可不知为何,一直拖延到现在也没有动静。
宗政长玄在建康有密探,因此知道得要多一些,但他没有明说,因为这些并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南唐人会在什么时候进攻?进攻方向在哪里?宗政元恒从怀里取出一张图纸展开,只见上面用炭笔勾勒出一些怪的线条,在他身旁的征北将军兼右威卫大将军贺易只看了一眼,便醒悟过来,这是长江沿线的地形图,虽然画得很简单,但他还是一眼认出。
宗政元恒指着地图上的一个黑点道,“这里就是咱们现在的位置荆州!”
他的手指沿着长江的方向下滑,最后指着一个黑点道,“这里是南唐都城建康!”“如果各位是南唐的主政者,为什么要隔着这么远的位置发动北伐呢?”宗政元恒问道,“要知道建康的北面不远处就是我大靖驻守在淮河的左骁和右骁两卫大军,时刻威胁着建康的安全,南唐如有余力,为什么不首先剪除左骁卫和右骁卫的威胁呢?”贺易想道,“世子的意思是南唐一开始的图谋就是从荆州和淮河两个方向发动北伐?”宗政元恒道,“如果联系上面对方将北伐的时间一拖再拖,我认为这个结论是极有可能的!”“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征东将军兼左威卫大将军耿波问道。
宗政元恒没有直说,而是把目光望向了父王。
宗政长玄笑道,“在座的都是你的叔伯长辈,你直说无妨,便是错了,也无人怪你!”岂止是叔伯长辈,他们的女儿都是宗政元恒的妾室,便是叫声岳父也不为过。
宗政元恒道,“我认为我们应该抢先动手,而不是被动防御,长江沿线数千里,我们虽然有几十万人,但还真不一定能完全守住!”征南将军兼青龙卫大将军白良笑道,“你还末来时,大将军就在与我们商量此事了!”宗政元恒回头看向父王,见他微微颔首,当下讪笑道,“看来是我反应慢了!”“不!”宗政长玄摇头道,“这是你第一次参务军机,能有这种见识,已经算是不错了!”征南将军兼青龙卫大将军白良笑道,“既然世子有先下手为强的想法,那可曾考虑过在哪里发动进攻呢?”他这是在考校宗政元恒,能想到要先下手为强,说明宗政元恒的战略眼光不错,但如何才能取得一场胜利,光靠战略眼光是不够的,兵法谋略也要具备。
幸好宗政元恒早有准备,他指着图纸上长江里的一个黑点道,“此处名唤江渚洲,距离荆州不过百里,乃是长江中的一处小洲,因淤泥堆积而成,正好作为我军的跳板!”宗政长玄和诸员大将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看向那处小点。
宗政元恒继续道,“我观察过此处江水,最深处不过一丈,距离对岸也不到百丈,而这处小洲恰好处于中间。
如果我军能拿下这处小洲,便能以此为基,用铁链勾连小船,于一日之间生生造出一架浮桥!”众将一时怔住,纷纷开始计较得失,这处小洲确实是个紧要的所在,如果北靖能拿下这处小洲,便能一举击破南唐的长江天险。
一直以来,北靖虽然兵强马壮国力雄厚,却无法统一南唐,就是因为长江天险的缘故,再加上南方河网密布,北靖人不善水战,这才止步长江北岸!征南将军兼青龙卫大将军白良斟酌道,“可我记得南唐人在这处小洲上屯兵数百,还修建有堡垒营寨,我军该如何攻取这处小洲呢?而且即便攻下了,又该如何驻守呢?要知道南唐的水师很是厉害,一旦他们切断江面,便能活活困死我军驻守的将士!”他的话音一落,帅帐里立时小声议论起来,他们都觉得宗政元恒的思路不错,但还是有些不切实际。
见此,宗政元恒向父王抱拳道,“末将请命攻取江渚洲!”宗政长玄见儿子年轻气盛,一时有些犹豫,毕竟过刚易折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良久之后他喟叹道,“你需要多少兵马?”宗政元恒盘算了一下道,“我只需三千兵马!”宗政长玄一口道,“我给你五千人马,但你须记得,胜败乃兵家常事,屡败屡战方显男儿本色!”宗政元恒明白父王的意思,不外乎怕他一蹶不振。
宗政长玄又道,“你也不用太过急切,现在地方卫军的主力末至,南唐军的军力仍多于我军,还不是开战的时候!”宗政元恒一想,立马问道,“地方卫军还有多长时间才能抵达呢?”宗政长玄道,“五六日还是需要的!”“也就是说自己还有五六日的准备时间!”宗政元恒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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