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23日第十二章:野店袭击“哈哈哈!”宗政元恒骑着马,将几天前发生在百剑派的事又说了一遍,马正、李俊、朱直、秦朗等人听得哈哈大笑,忍俊不禁。【收藏不迷路!: 以备不时之需】
当日宗政元恒取剑回来后,黄百忍立即将此事禀报给百剑派掌门莫问天。
莫问天顿时杀意狂涌,如果不是顾忌着屈老在场,恐怕莫问天真会拉下脸皮,亲自动手将宗政元恒当场格杀。
最后,宗政元恒是在屈老的保护下,才从百剑派脱身而出。
想到当日离开百剑派时,一众长老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眼,宗政元恒也是不禁后怕。
马正哼了一声道,“百剑派也是堂堂大派,竟然如此吝啬,令人不齿!”朱直却笑道,“惊阙剑乃是百剑派的立身根本,现在被人取去,自然是让他们颜面扫地,换做你我,恐怕也是不惜一战!”马正驳斥道,“行走江湖,信义才是根本,岂有将外物视为自身根本者?”见他们二人又要吵起来,李俊急忙制止道,“屈老有事离去,现在世子身旁就只有我们四人护卫,岂能因为一点小事而争吵?”当日出了百剑派山门后,屈老因为还要去其它门派送信,因此只能让马正、李俊、朱直、秦朗四人护卫宗政元恒返回长安。
临行时,屈老还对四人嘱咐再三。
二人听后这才停止争吵。
夜色将近,似有大雨将至,一行人急忙寻了一间荒僻小店住下。
马正见旅店一副破败之像,行人寥寥,不禁大皱眉头。
宗政元恒见了问道,“马教头是有什么顾虑?”马正严词道,“江湖中人曾有“宁住荒坟,不宿古庙”之语,盖因此间大多强盗横行,乃是一等一的贼窝。
我观此店位置荒僻,少有人至,恐怕早已为强盗所据!”朱直嘲笑道,“想这么多干什么,进去一看便知!”以他的武功,一般的强盗敢打他的主意,纯粹是找死!说完,朱直一把推开店门,只见一名驼背老妪正在抹桌子,见他们进来,连连躬身点头,请他们入座。
朱直见了,玩味瞟了一眼马正,嘲笑意味甚足。
“老板,快给我们准备吃食,再开几间上房!”朱直大声道。
驼背老妪仍旧嘿嘿笑着弯腰点头,啊啊作声,显然是一个哑巴。
几人顿时没了顾虑。
入夜时分,宗政元恒早早便进房休息,而马正、李俊、朱直、秦朗四人则是坐在正堂中等着吃食。
正当四人等得不耐烦时,驼背老妪才端着吃食过来,里面盛着一碗炒鸡蛋和一碗水煮青菜,外加六个硬面馒头,虽然简陋但聊胜于无。
刚一放下,朱直就急不可耐地准备上手,他才刚碰到馒头,马正就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朱直只好讪讪退回原位。
一旁的秦朗从腰间取下一支竹筒,扯下塞子,往桌上倒出一只白毛小鼠,毛发油亮,显然是特意喂养。
武林人士闯荡江湖,都会备上一只这种小鼠,用以甄别食物是否有毒,夜间则是放置于床头,一旦遇袭,还会立即示警。
秦朗每样食物各取了一点放在小鼠面前,它噗嗤噗嗤吃过后,仍然无事,马正、李俊、朱直、秦朗四人这才放下心来。
马正又分出一些饭菜送到世子房中,这才回来就坐。
四人以为自己的举动万分隐秘,可谁知却被一旁的驼背老妪看得一清二楚。
店外,无数毒蛇受到某种驱引,皆不一而同地朝着小店爬来,密密麻麻,不计其数,骇人无比。
又因蛇无足而行,动静极小,只有鳞片刮过地面留下的细微沙沙声。
四人还在吃东西,突然桌上的白毛小鼠一阵吱吱作响,焦躁不安。
四人急忙起身,四下张望,便看见无数毒蛇沿着店门、窗户等缝隙攀爬入内。
“哪来的这么多蛇!”朱直一把掀飞桌子堵住店门道。
马正脸色极为难看,他千防万防,想不到最后还是落入别人设下的陷阱之中!一旁的李俊从行李中抽出一把快刀,刀光一闪,将飞来几条的毒蛇斩为十余段,他道,“我听说驱蛇有两种办法,一是用蛇药,二是用笛声,可现在既没有闻到蛇药的味道,又没有听到笛声,对方是怎么驱赶这么多毒蛇的?”马正也是不解,他取下挂在墙壁上的油灯,浇在衣物之上,在地上围成一个圆圈,然后放火点燃,熊熊大火一时迅猛无比。
然而,数不清的毒蛇仍是前赴后继,穿过火墙袭击四人。
李俊沉声道,“却是要快些想出法子,否则咱们都得死在这里!”休看他们功夫深,能抵挡一时,可一旦拖延过久,体力不支,最后都要成这些无脚畜生的嘴下亡魂。
马正眉头紧锁,他一边抵御毒蛇进袭,一边查找四周的动静,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在旅店大门上发现了一条金色小蛇,正摇摆蛇头,吞吐蛇信。
“原来是你这畜生在捣鬼!”马正大怒道,他取过一双筷子,狠插而去,竟将其钉死在门框上。
那些正在进袭的毒蛇立时失去了主心骨,纷纷溃
散而去。
还不待四人松一口气,一道凄厉的女声哭喊道,“是谁杀了我的孩子?”店门甫然大开,驼背老妪飞身而入,向四人扑来。
马正和朱直立即横身在前,碎心掌和破军拳一起挥出。
驼背老妪修为与他们相仿,盛怒之下只身力抗二人,顿时吃了一个闷亏,她暗哼一声,手中蛇钗划过,逼退李俊和秦朗二人,拉开距离。
李俊望了一眼她手中的沁着幽光的蛇钗,立即道,“不好,此女乃是南唐的碧眸蛇姬!”碧眸蛇姬武艺虽一般,却极善驱蛇,但更为关键的是她向来不单独行动,而是与丈夫赤发蟒公一起出动,其人武艺尤为高绝!碧眸蛇姬见四人已然认出自己,当即扯去伪装,变作一身着红裙,明丽动人的碧眸美妇,向外扬声道,“当家的,我的孩子都死了,你还不出来为我报仇?”话音刚落,店外立时传来一阵沉闷的隆隆声,随即一道粗大的身影撞开墙壁,冲入此间。
纵然已有准备,可当马正、李俊、朱直、秦朗四人看清那道身影后,仍然不免后怕。
只见一条腰身粗若小桌,头大如碾的巨蟒横亘店内,头上站着一名赤发飞扬的中年男子,情微寒。
马正、李俊、朱直、秦朗四人互视一眼,便拿定了主意,由马正对付碧眸蛇姬,李俊、朱直、秦朗三人则是合围赤发蟒公。
碧眸蛇姬一身本事都在驱蛇上,武艺却没多少,很快便在马正的碎心掌下险象环生。
一旁的赤发蟒公却也不好受,论武功,如果只是对上一人,他轻而易举便能将其拿下,可这三人一起上,就不好说了。
毕竟李俊、朱直、秦朗三人在六级巅峰之境侵淫日久,武功熟练不说,更有绝招在身,惊风腿、破军拳、不动明王身都是一等一的武林绝学。
秦朗仗着不动明王身和白发蟒公脚下的巨蟒硬碰硬,为李俊和朱直减轻了很大的压力,二人得以全心全力对付赤发蟒公,在惊风腿和破军拳的上下夹攻之下,赤发蟒公只能与二人形成对峙之局。
而在屋内,宗政元恒听到外间动静越来越大,便准备起身查看。
正当他准备开门时,一幅画卷击破窗户,落在桌上徐徐展开。
宗政元恒本不想在此耽搁,可当他看到画中之人时,却不由停下脚步,转身查看起来。
这幅画竟然是一幅香艳的春宫画!只见画中,一名丰腴雪白的美艳裸妇正跨坐在男子身上缠绵缱绻,娥眉紧蹙,似带三分端庄矜持,笑靥微红,平添七分妩媚风流,让男子既爱怜又发狂!宗政元恒目眦欲裂,其人正是他的母亲罗敷夫人!画中她挺胸翘臀,极尽招惹之能,乳团饱满浑圆,一点翠红点缀其上,鲜嫩欲滴,雪臀丰腴,肥而不腻。
身下的男子似欲仙欲死,双眼紧闭,显然已到了紧要关头!宗政元恒勃然大怒,他刚想向窗外查看,冷不防一阵眩晕,他这才想起画上似乎夹杂着一股异香!“糟了,有迷香!”宗政元恒心道,对方有备而来,竟然提前在画上做了手脚。
宗政元恒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即扑倒在地。
大堂里,争斗还在继续。
赤发蟒公脚下的巨蟒此时已是鳞甲乱飞,伤痕累累,而是赤发蟒公胸膛起伏不定,显然消耗巨大。
碧眸蛇姬躲在赤发蟒公身后,手捂胸口,脸色发白,她刚才中了一记马正的碎心掌,饶是她内力深厚,此时也大感不支。
马正、李俊、朱直、秦朗四人横身在前,冷视二人,方才的交手中他们四人也受了不小的伤势,如果这二人能知难而退,他们也不愿追赶。
正当双方对峙,都不愿主动出手时,一道尖锐的哨子声从远处响起。
碧眸蛇姬和赤发蟒公互视一眼,双双飞身而走,脚下的巨蟒一个巨蛇摆尾抽退马正、李俊、朱直、秦朗四人,随即扬长而去。
马正、李俊、朱直、秦朗四人见对方撤走,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好!”马正大叫一声,对方在此与他们交缠多时,为何不见世子出门查看!李俊、朱直、秦朗三人也是顿感不妙,他们一起冲入宗政元恒的房间。
只见房间内的摆设一片杂乱,窗户大开,独不见世子踪影,空旷的墙壁上,用刀剑刻出几个大字,“有事外出,不日即还!”马正、李俊、朱直、秦朗立即跳窗而出,不顾方才激战带来的虚弱感,一口气追出数里,却仍末有丝毫发现。
“啊!”朱直情颓丧无比,他大喝一声,挥拳拍向脑门。
一旁的马正见了,立马扼住他的臂弯大声道,“朱兄这是做什么?”朱直恨声道,“王上以世子安危托付于我四人,可现在世子丢失,我四人如何去向王上交代!”马正、李俊、秦朗闻言,一时无言以对。
良久之后,马正涩声道,“现在我四人该想的不是要接受什么惩罚,而是要立即向王上回禀此事,届时或许会有应对之法!”对方费尽心力捉走宗政元恒,显然有所图谋,如果应对及时,或许能救回宗政元恒。
待宗政元恒慢慢睁眼醒来,竟发现
自己竟然睡在一张红床上,四周是绯红的帷帐,空气中飘荡着馥郁的美人体香。
正当他准备有所动作时,一只玉手掀开帷帐,露出一名明眸善睐,广袖高髻的古典美人,她笑盈盈道,“小弟,你可醒来了吗?”
宗政元恒平生所见美人甚多,如绝艳惊人的罗敷夫人,淡雅清丽的水清荷,恍若天上妃的宗政雪姬,天生高贵的清河公主萧若雪,但眼前的女子仍让他眼前为之一亮。
其大约二十岁左右,好似从美人画中走出来一样,无一处不是精挑细琢而成,无一处不让人惊叹。
宗政元恒回道,“这位姐姐可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的小弟!”
她在床边坐下,笑道,“我可没认错人,你叫宗政元恒是吧,如果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姐姐!”
宗政元恒道,“可我并没听父亲说过我还有另外的姐姐!”自他入府后,便只有宗政雪姬这么一个姐姐,乃是早早便过世的济阳公主所生。
她色一淡,柔声道,“那是自然,无论如何你父亲也不会向你说起此事!”
“难不成是父王在外的私生女?”宗政元恒郁闷想到。
她拉起帷帐,将宗政元恒扶到床前的桌椅上坐下。
直到这时,宗政元恒才发现他竟然位于一个洞窟中,墙壁上插着火烛,将此间照得通明,洞窟数丈大小,完全是一副闺房的摆放,绣床,梳妆镜,檀木桌椅应有尽有。
短短几步路,宗政元恒走得却是极为艰难,手脚酥麻,浑身提不起力气,显然药力还末完全散去。
她在宗政元恒身旁坐下问道,“小弟,你可知道大周朝?”
宗政元恒点头道,“这我确实知道,大周立国四百年,到了末年时,周哀帝穷奢极欲,好大喜功,以致天下沸反,我大靖太祖皇帝乘势兴起义兵,讨伐无道昏君,之后英年早逝,我大靖遂与南唐划江而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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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宗政元恒如此称呼大靖皇帝,不禁心酸难过,亡国之子竟然视篡国贼子为帝,岂不荒谬!
她起身问道,“小弟可知大周国的国姓?”
宗政元恒摇头表示不知。
她起身背着宗政元恒道,“大周国开国四百年,乃是我独孤氏之天下!”
说完,她缓缓转身,凝视宗政元恒道,“而我名唤独孤明凰!”
宗政元恒闻言大惊,挣扎着起身,最后又只能无力坐下。
他曾听父亲说起过,当年正是他的祖父宗政伏远领兵,亲手火掉了大周国。
这么说起来,宗政一族竟然与她有火国之仇!
原本以为有一线生机,想不到最后竟然会是这种结果,宗政元恒苦笑道,“你杀了我吧!”
独孤明凰却道,“我怎么会杀你呢,我们是一家人啊!”
宗政元恒顿时一愣,他却是想不通这其中有何关联!
独孤明凰坐下道,“你我两家的关系得从我的高祖父也就是世宗皇帝说起,当年世宗皇帝巡视天下,偶然宠幸了一名行宫宫女,竟不想其侥得天幸,十月怀胎后生下一子,他便是后来宗政氏的血裔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