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你已经睡了整整七日了!」
小丫鬟惊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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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玄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宛如干裂已久的土地得到滋润一般,心中痛快无比。
「这么久?」
温玄也是惊讶不已。
「当然了,你受了重伤,差点没救过来,朱教头他们都说你运气好,命数大,便是阎王爷也不敢收你!」
春红小丫鬟叽叽喳喳道。
温玄闻言一阵苦笑,他起身坐在床沿,只觉得一阵眩晕之感,急忙以手扶额。
春红小丫鬟也是急忙扶住他道,「你才刚醒,还不能起身!」
温玄点了点头,却也没再躺下,「我母亲呢?」
他问道,也不知道母亲知不知道自己受伤的事,以当时自己受伤的程度,恐怕她会担忧不已。
「你放心,夫人为免出事端,吩咐下人们守口如瓶,不能将此事传扬出去,所以罗敷夫人那里还不知道此事!」
春红小丫鬟解释道。
「那就好!」
温玄放心地点了点头。
春红小丫鬟见温玄执意要起来,只得取来鞋袜和衣物,她道,「夫人让我告诉你,再过几日,我们就要起身回长安了,若是你也愿意和我们一起回去,不妨回去收拾一番。
夫人已经命人给罗敷夫人赎身,且让她先回去准备了」温玄闻听此事,心中大定,他之前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我要当面面谢夫人!」他起身高兴道。
春红小丫鬟急忙拦住他道,「夫人这几日偶感风寒,不便见客,你是先回去收拾衣物吧,左右也不过几日的功夫,到时当面再谢也不迟!」温玄有些疑惑,二人有合身之缘,不过区区风寒,何来的不便?春红小丫鬟见他不信,只得道,「这是夫人吩咐的!」温玄一听,只得作罢,「那我就先回红轩馆了,有事唤我就是!」「嗯嗯!」春红小丫鬟用力点了点头,模样甚是可爱。
温玄想到那晚她裸着身子乖巧地为宗政雪姬清理舔弄玉贝的模样,不禁欲焰又起,伸手在她小脸上摸了一把。
春红小丫鬟见他作弄自己,不禁有些生气,鼓着小嘴瞪着他,可爱无比。
「哈哈哈!」温玄见此大笑不止,扬长而去。
此时,通往清河镇的官道上,三百铁骑策马奔腾而来,隆重的铁蹄声踏破荒野中的宁静,一股肃杀的气息笼罩在山岗间,彷佛大战将至。
铁骑上的骑士俱是身形雄壮,气吞万里如虎,俱不在马正、朱直等人之下。
可以说仅凭这三百名骑士便是武林中一流的门派也能屠戮一空。
突然,一匹战马陡然倒地,连累着马背上的骑士也被掀了下来。
但其人身手非凡,竟在电光火石之间向后腾起,稳稳落在众人身后。
受此影响,众人也停了下来,落地的骑士急忙上前查看马匹。
「怎么回事?」隐隐为众骑士之首的一名大将道,他的声音雄浑非常,带着一种不容否认的命令道。
他的身躯比这些骑士还要雄壮三分,身披厚重的铁甲。
「王上,这匹战马日夜兼程,劳累不堪,已经跑死了!」骑士禀手道。
「这里离清河镇还有多远?」被称为王上的男人道。
他身旁一名穿着褐衣的老仆回道,「照此速度,恐怕明日傍晚时分才到!」
王上一甩马鞭道,「太慢了,明日清晨便要到!」「可是人受得了,战马受不了!」老仆解释道。
王上挥手道,「前面不远处有一处驿站,到那里换乘战马便是!」老仆见他坚持,不敢再出言反对,只得道,「诺!」一行人当即又继续上路。
红轩馆,罗敷仙子的住处,罗敷仙子正在塌上小睡,浣珠正在一旁候着,同样靠在桌上酣睡。
这时,一阵兴奋的呼声传来,「母亲!」罗敷仙子登时醒了过来,「是玄儿!」她惊呼道。
她与同时醒过来的浣珠一起上前打开房门,见儿子好端端地站在眼前,一脸和煦的笑容,不禁心中大喜。
前几日不知为何,她总是心不宁,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而能让她坐立不安的除了她的儿子温玄还能有谁呢?因为当时她也知道温玄正与梨花别苑的女主人黏在一起,所以她不止一次问过那里的下人,可那些下人们总是支支吾吾,开始还说什么也没发生,后来就什么都不说,直接装哑巴了。
直到她离开那里,也是如此。
现在见温玄平安无事地站在眼前,她心里的石头总是落了地。
拉着温玄坐到身旁,罗敷仙子急切问道,「你这几日去了哪里,为什么总是看不到你的身影?」温玄自然不能把实情告诉她,所幸来时他已经想好的托词,「前几日梨花别苑的那位夫人突发急症,大夫看后写了一副方子,只是其中有一味药引难寻,我便与她手下的几位教头四处查找,终于在深山中找到了那味药引!」「中间可是碰见了什么危险没有?」罗敷仙子又问道。
见母亲如此紧张,温玄只得佯装道,「我们并有碰到什么危险,只是中途迷路,在密林中多晃悠了几天,所幸干粮带得多,倒也无事!」罗敷仙子紧张的情绪这才散去,她拍了温玄一巴掌道,「深山密林中迷路,怎么可能不危险?下一次再也不许这样!」「好,儿子一定依照母亲的意思!」温玄靠在罗敷仙子身上道。
「去去去,别这么粘着我!」罗敷仙子笑着作出一副嫌弃的模样,但却没有丝毫动作!「不,儿子就粘着您!」温玄得寸进尺,抱着美艳的母亲道。
「忘记说了!」温玄一拍脑袋道,他看向罗敷仙子的眼睛兴奋道,「我这次办事有力,立了大功,那位女主人答应我替您赎身!」罗敷仙子来时已经得知了此事,初时还略显困惑,现在终于知道了缘由。
「我就知道是我儿子的功
劳!」她激动地在温玄的脸上亲了几口道,「以后我再也不靠那些臭男人了,我以后就只靠我儿子!」母子二人说到开心处,温玄当即抱起罗敷仙子在屋子里转了起来。
「咯咯咯!」罗敷仙子不住地笑起来。
待温玄感觉眩晕无比时,只得抱着罗敷仙子倒在塌上,自己在下,母亲在在上。
看着温玄眉宇间的英气,罗敷仙子忍不住在儿子的嘴上小嘬一口。
温玄见此,一个翻身将母亲压在身下,吻住她的红唇,如痴如醉地吮吸起来,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母子二人唇齿分离,舌头间拉出一条淫靡的银线。
罗敷仙子娇笑道,「你都多大,还吃老娘的口水!」温玄俯身再是一吻,「儿子永远也吃不够,只愿生生世世呆在母亲身边!」罗敷仙子眼中也泛起了泪光,「母亲也是如此,只愿一辈子都在儿子身旁!」待二人情绪恢复后,温玄道,「我这就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清荷姐!」罗敷仙子点点头道,「确实要告诉她!」走在回廊上,温玄想得却是另一件事,他在想能不能把水清荷一起带走。
他之前为给母亲赎身偷偷存了一笔钱,虽然不多,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眼下是用不着了。
而据他所知,清荷姐自己也存了一笔钱,两个加起来,应该足以给水清荷赎身了,只是不知道清荷姐愿不愿意同自己一块走!临近水清荷的住处,温玄一眼看见了刚刚出门的妙儿,他心里顿时涌起一阵豪迈之情,乘妙儿还没反应过来,当即一把将她抱起来。
「是谁!」妙儿顿时闭起眼睛使劲挣扎起来,连身上的衣物都弄乱了。
「是我!」温玄在她耳畔轻声道。
妙儿睁开眼睛,看见温玄正用一种打趣的目光看着她,撇撇小嘴道,「吓我一跳,还不快放我下来!」若在平时,温玄一定照办,但眼下自然不会!他一手抱住妙儿,一手推开房门,正见水清荷踱步走出来,他心下一动,当即上前,伸出大手将她抱了起来。
水清荷身材高挑修长,温玄只是一只手自然抱得不稳,吓得她双手环住温玄的脖子。
三人一起倒在床上,水清荷一指点在温玄眉心道,「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高兴?」温玄当即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浅浅说了一下,在水清荷面前他自然不用隐瞒,说道自己受伤时,当然也只是随意提了一句,但仍是让水清荷心惊肉跳。
当温玄说到已经为母亲赎身,并暗示清荷姐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离开时,水清荷却是沉默起来,好似心事重重。
「清荷姐不愿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温玄忍不住问道。
「我当然愿意,只是……」水清荷起身,走到窗户旁,远眺天际的飞鸟,情落寞道,「只是离开这里后,我们又去哪里呢?」温玄兴奋道,「清荷姐不用担心,这我早已考虑过,咱们先去依附那位夫人一阵子,待我成为六级武者后,天下之大,哪里都可去得,便是不成,也不过是觅地隐居,总不会委屈到清荷姐!」他现在已经是一名五级武者,距离六级高手不过一步之遥,若真到了这一步,便是给那些大富大贵的人家当护院也备受尊崇,像陆振荣这种自个出来打拼的甚至最后还成了一地之主。
温玄自认为自己将来在武学一途上的成就绝不下于陆振荣,便是成为七级高手也大有可能,到了这一境界,便是投身军旅,也能搏一个将军的官职,到时封妻荫子岂不美哉,又何必死守此处不离呢?水清荷见他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只得道,「我倒不是怕受委屈,只是我俩无名无分在一起怕会惹别人笑话」
温玄哪还不明她话中意思,走到她身旁,握住她的玉手道,「我愿娶清荷姐为妻,只要清荷姐不嫌弃便是」见他如此诚恳,水清荷贴在他身上激动道,「我哪里会嫌弃你,却是怕你嫌弃我这个堕入风尘的女子!」温玄握住她的玉手,微微用力道,「温玄发誓,此生必是不离不弃!」两人越贴越紧,……次日清晨,天际微白。
一阵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温玄轻轻起身,为还在熟睡的水清荷与妙儿盖好被子,随即开门见是一名龟奴,当即问道,「这么早,什么事?」面对温玄的诘问,龟奴不敢生气,毕竟温玄在红轩馆还兼任着护院教头的职务,比他们这些侍候客人的龟奴身份高多了,只得恭敬道,「梨花别苑派人过来相请,因为在教头的住处和罗敷仙子那里也没有找到教头,这才到这里来寻找,还请教头不要怪罪!」温玄点了点头,问道,「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毕竟他昨日方才从哪里回来。
龟奴回道,「却是什么也没说,只说是要事,请教头即刻回去一趟」
「好,我这就去!」温玄一口应下,想来应该是启程的时候到了,他昨日便与母亲和水清荷说过此事,让她们尽快收拾行李。
既然如此,那他便先去梨花别苑一趟!还是那条熟悉的路,温玄疾步而行
,只用数十息便至。
自他成为五级武者后,内力大增,便是当日的无相和尚再来,温玄也有把握与他激斗十数合而不落下风。
站在梨花别苑门口,温玄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今日的梨花别苑太过安静,往日的嘈杂却是一声也没听见。
若不是门口还站着两名仆役,他都快怀疑宗政雪姬等人已经离开了。
他朝两名看门的仆役点了点头,两名仆役也认得他,拱手过后,为他打开大门。
温玄刚一踏入大门,身后的大门便随即闭上。
他这是才发觉今日确实有些不对劲,偌大的庄园内,此时竟不见一名杂役侍女,整个庄园内好似只有他一人!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向前走了几步,这时只听一阵衣衫响动声,高高翘起的飞檐上竟飞下两名黑衣人,一左一右将他围住。
温玄大为不解,这究竟是为何?他并末做什么对不起此地主人的事,对方为何如此待他。
还是说,这些人并不是宗政雪姬的人?「你们是什么人?」温玄问道。
「哼!」两名黑衣人只是哼了一声,便一左一右向他扑来。
甫一交手,温玄便察觉到不妥,这二人竟然都是六级高手,而且还是在六级停留许久的老手,出手狠练无比。
右手边这位双臂修长似猿,舞动间好像两天铁鞭一般,温玄刚与之交手数合,便感觉与他双臂碰撞的地方疼痛无比。
「却是不能只守不攻!」温玄心道,双方差距本来就大,他若是还一味防守,恐怕十合都不一定能撑下来,当即强忍一招,左拳紧握,直朝他中门而去。
这名黑衣人也没想到温玄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选择反攻,见温玄打算以伤换伤,他自然不会让温玄如意,当即选择一个侧身躲过这一招。
然而温玄等得就是这个时候,见对方身形不稳,他一个鹞子翻身,右拳旋转一周,砸在黑衣人的左肩上。
黑衣人只觉得这一拳好似重逾千斤,竟然被温玄一拳打得站不住,当即单膝跪地,连地上的石板也被他跪裂,这一拳份量如何可想而知。
然而,还不待温玄高兴,一股劲风自身后袭来,却是另一名黑衣人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
温玄旧力用去,新力末生,只得选择避让,他方一错身退开,便见这名黑衣人双指作剑指,从他眼前划过,凌厉的劲风割得他耳朵疼。
就在温玄以为危机解除时,却见这名黑衣人指间变动,屈指一弹,「轻轻」打在他额头上。
看似轻轻的一招,却打得温玄眼冒金星,一阵眩晕,温玄感觉不像是被一指打中,倒好像被重重打了一拳一般。
趁着温玄眩晕的空隙,单膝跪地的那名黑衣人翻身而起,一把擒住温玄右臂,紧接而来的另一名黑衣人同样一把擒住温玄左臂,一时间二人将温玄牢牢制住。
温玄勃然大怒,使出全身力气挣扎。
二人虽然牢牢将温玄制住,但依然被他挣扎得左右晃动!「这小子好大的力气!」一名黑衣人终于忍不住道,合他们两个六级高手之力,竟然制不住一个五级武者的少年,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就在二人发力,誓要将温玄牢牢困住时,一阵响亮的脚步声传来,数十人徐徐走来,领头的是一位须发微白的中年男人,身躯雄壮,好似高山一般,威严无比,与他一起而来的还有宗政雪姬等人。
中年男人来到温玄面前,只是打量着他,却也不说话。
温玄也是一愣,他忍着怒气对着宗政雪姬问道,「夫人,小子行事自认为恭谨,并无得罪,为何抓我?」宗政雪姬只是看了中年男人,却也没说话。
温玄这时也开始观察起面前的中年男人,对方气度非凡,想来也是大有来头,待他看向中年男人的面容却是微微一愣!中年男人气宇轩昂,龙颜凤目,身姿挺拔,想来年轻时,当是一位英武男儿!看过后,温玄却觉得其人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他方才一思,顿时醒悟过来,自己在镜中看见自己的模样不就是这般?到了这时,温玄反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中年男人的一旁的褐衣老仆站出来道,「王上,还是由我来吧!」「嗯!」中年男人点了点头。
褐衣老仆对着温玄道,「得罪了!」说罢一把掀开温玄的上衣,露出肚腹,他当即屈指在温玄腹间连点数下,却是将温玄丹田中温养的内力活活打散,迫使这些内力四处流散。
顿时一股剧痛袭来,温玄感觉这些内力好像破体而出一般,他立即运起内功,誓要将这些四处流动的内力生生安抚下来。
也就在这时,无数黑气汇集,在他右胸一侧勾勒出一条面相狰狞的猛虎!「果然是猛虎噬心!」中年男人仰天叹息道,叹息声悠长似又带着满足。
褐衣老仆见温玄腰间有一玉佩,当即顺手摘下,深深看了一眼,随即呈送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接过一看,见是一个玄字玉佩,又是一叹道,「不成想当日一夜荒淫,竟侥得天幸,苍天果然不绝我宗政氏!」周围的侍从一听,当即纷纷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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