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莫离点点头,用强有力的手臂一把搂过灵叶的肩膀,笑道:“灵叶,走吧,我们出去看小春子他们下棋。”
见状,青萍萍跪倒在地上,死死地抱住了灵叶的一条腿,失声痛哭:“灵叶国师,求求你别走救救我,求求你”
“即刻放开灵叶,否则本王就砍了你的手。”冷傲羽面凝寒霜,冷冰冰地开口。
闻言,青萍萍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如纸,纵然有一万个不情愿,但她也只好松开了灵叶。
灵叶叹了口气,用悲天悯人的目光看了看青萍萍,终是神色复杂地跟着莫离离开了。
见灵叶已经走了,冷傲羽便一把从水冰清手中夺过长鞭,毫不留情地抽打起青萍萍来。
半晌,在挨了三百多鞭,又被泼了三次沸水之后,青萍萍停止了呼吸,恐怖的死状惨不忍睹。她不仅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而且在外的表面皮肤已经被沸水烫熟,变成了恶心而令人作呕的灰白色
此刻,水冰清命小香叫醒早已吓昏过去的小玲,又命小玲把青萍萍血淋淋的尸体拖出去。由于小玲是丫鬟,她奉命青萍萍的命令去打小丽也属于迫不得已,所以水冰清并未对她有任何惩罚。但即使如此,今天这惨无人性的一幕也足够让小玲做整整一个月的噩梦了
御花园内,月色如一掬清水般轻轻流泻。
水冰清穿着镶着白珍珠的软底绣鞋,一步一步地走上被粉红的梧桐花海缭绕其间的白玉高台。高台名为“桐花台”,取自“桐花万里路,连朝语不息”的诗句。这桐花台乃是冷傲羽的爹冷霄然二十年前专程命人修筑给白婉秋的,以供她登高远望用。
梧桐,本是最贞节恩爱的树木,而冷霄然当年对白婉秋的宠爱,在这堪称奢侈的桐花台上彰显一角。但见这桐花台高三丈九尺,皆以上等的白玉石铺就,好像琼楼玉宇般流光溢彩、华贵优雅。台边的四周,满种着开着粉红如雾的花朵的高大梧桐树。一树树雅洁若雪的花朵,极尽妖娆缠绵,香远益清。
遥想当年的春夏之际,冷霄然与白婉秋在此相拥赏花,郎情妾意,欢声笑语,白婉秋嫣然含笑,人比花娇那又该是怎样一幅羡煞旁人的绝美画卷可如今,物是人非,桐花台却成了冷霄然与白婉秋这段爱情的最大讽刺,也成了白婉秋心里最深刻的痛。
思及此,水冰清不禁黯然神伤:是不是男人的爱情,都只有那么浮云一瞬间
清冷的银白色月光下,台角有数朵小小的蓝紫色花朵盛放。那些美丽的花朵跟蔷薇很相似,但看起来却是那样哀艳凄美。层层叠叠的花瓣上那一颗颗晶莹的露珠,在月光下折射出迷离瑰丽的色泽。
水冰清不由心生怜惜,小心翼翼地伸手抚摸。
“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冷傲羽磁性低沉的声音在这静夜里慢慢飘散开,竟是说不出的忧伤。
水冰清一愣,轻声道:“不知道,我从未见过这种花。”
月光皎洁,照亮了冷傲羽俊逸的眉宇间深刻的忧伤:“此花名为暗夜独舞,乃是一种薄命之花。为了图吉利,皇宫中的人从不种植此花,但谁料,它却偏偏在这里开放。”
亲们,在此插播一段番外:
落花浅笑:“哇哇哇,大家不要打偶呀,哈哈哈”
某读者不解地:“为什么要打你”
qq群中的众读者:“你还不知道啊落花浅笑曾经的网名就叫暗夜独舞。”
某读者恍然大悟:“哦,那确实该打”
落花浅笑后悔莫及:“早知道就不提这事儿了,呜呜,捂脸光速逃跑ing”
水冰清讶异地瞪大眼睛:“薄命之花我只听说过红颜薄命,没听说过花也薄命的。”
冷傲羽深邃的眸光在她脸上微微一转:“暗夜独舞,顾名思义,它只在夜里绽放,日出时便会凋谢。然而夜里又有几人会去赏花呢故而它被称为薄命之花,只能孤芳自赏。”
水冰清伸手摘了一朵蓝紫色的“暗夜独舞”,低头轻轻地嗅着那醉人的花香:“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傲羽,我倒不觉得暗夜独舞是一种薄命之花。”
“此话怎讲”冷傲羽淡淡地看着水冰清。
水冰清嫣然一笑:“暗夜独舞并非是孤芳自赏,它只是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能够看懂它、读懂它的人的采摘。”
“你也是这样认为吗但是这辈子,我爹却不是那个能够看懂我娘、读懂我娘的人。”冷傲羽的表情忧伤而孤寂。
水冰清伸出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冷傲羽的脸:“那是以前,以后就不会这样了。你听我说”
说到这里,她俯身凑近他,在他耳边低语数句。
“这样合适吗可是,我不希望我娘改嫁”冷傲羽心里微微一沉。
水冰清伸手拂了一下被风吹起的秀发,柔声劝慰道:“这一切都应该由你娘自己来做决定。更何况,你觉得她这十七年来过得快乐吗与其让她这样幽怨地过一生,倒不如重新替她找一个爱她、珍惜她的男人。”
冷傲羽沉默了,他将手扶在玉栏上,目光投向了远方。月光下,一座座富丽堂皇的殿宇犹如洒进了无数碎钻的湖面,绚烂而璀璨。</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