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娴静的坐在微风涟漪的柳树下,目光如水般温柔,仿佛对面坐着的不是绑架她,威胁她的人,而是一个长久未见的老友般安宁。
令弟没有母妃,身后也没有氏族的支持,有的不过就是长姐的一点宠爱,可是,这种受制于人的宠爱能维持多久他若一直这样浑浑噩噩下去,等到一夕之后,长姐收回了对他的宠爱,那他还剩下什么一个没有支持的帝王是可悲的,下场一定会很惨不是吗
池南看着他有些激动的模样,叹了一口气,问道:
那如果你是我弟弟,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问出口,那人先是闭口不愿意回答,但思虑片刻之后,眼神有些闪烁道:
如果我是令弟,我会除掉面前所有的障碍。没有支持,那我就寻求支持,我会让他们除了支持我,别无其他选择
人心是这个世上最难控制的东西,你怎么可能让一些从不支持,不尊崇你的人,一夕之间全都转至你的麾下
那人削瘦的脸上露出一抹苍白又残酷的笑:控制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就看你,狠不狠得下心,下不下的去手
这次的谈话到此结束,那人说完之后,便猛地站起了身,拂袖而去,独留池南坐在轻风拂面的柳树下,赏着一池碧绿。
接连着几日,朱富带着三驸马、五驸马和六驸马辗转在各位京内各位大人的府中,暗查的暗查,明访的明访,几乎马不停蹄,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因为据媳妇留下来的消息,京中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位大人或他们的家人身重蛊毒,不得不受制于人,做出一些有反朝廷,不利于江山社稷的事情了。
你说这玩意儿真的有用吗三驸马从朱富腰间探得一只小翠瓶,边牵着马边嘀咕道。
朱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道:应该不会错。我爹解过好几次蛊毒,对这些东西的功效了如指掌,配出相应的解药不成问题。
三驸马撅着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切,竟然骗了我们那么久,有什么计划又不告诉我们,真是不把我们当兄弟
六驸马也从旁抱怨:是啊,还我们先前那么担心你,没想到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五驸马走在一旁,看着被围攻的朱富但笑不语。
只听三驸马泼皮子上来,竟然一把将小翠瓶塞回朱富手中,小孩子赌气般道:想想就觉得生气凭什么不告诉我们真相,现在要用到我们了,我们就要上赶着来助你
朱富急得满头是汗,连连打着招呼道:是是是,是我不对。可是,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我知道你们都是关心我,这样好了,等这件事办完了,我一定会摆酒谢罪
三驸马和六驸马对视一眼,六驸马被朱富说的笑出了声,只剩三驸马一个鼓着气,后来在几个人之间来回转了转,也觉得自己一个人气不下去了,干脆递给了朱富一记白眼,努努嘴说:
好,到时候我要罚酒你可不许推脱
朱富连连点头:绝不推辞就算醉死我也喝
几位身量颇高,长相俊雅的男子相携走在大街上本来就是一件引人注目的事情,何况他们一个个还华服加身,身后虽无小厮跟随,但却气场强大,普通百姓本无法逼视。
好了,上午走了十二家,下午就从安定侯府开始吧。五驸马看了看名单,简单的规划一下后,说道。
六驸马一阵忧心:安定侯府交涉估计不会这么顺利的。
朱富奇道:为何
五驸马想了想后,与六驸马交换了个眼神后,由他解释道:因为安定侯跟百里丞相是死对头只要是有利于百里家的事,他都不会轻易去做。
三驸马从旁附和:嗯,我看他就不像是好人。
六驸马补充道:
你们可还记得上回荷花夜宴时,那幕后黑手就是利用安定侯府与百里府的恩怨从中陷害的,一石二鸟,那时候,不管是治了安定侯的罪,还是治了百里家的罪,对他来说都是有利无害的。
众人一路闲聊着赶到了安定侯府,刚刚对安定侯说出来意,便遭到了他的拒绝:
就算是仙丹妙药,我安定侯府也不会收百里家的东西,走,你们都给我走
说着便起身要将朱富等四人赶走,内堂却传来一阵清朗的男声,是先前与朱富一同失踪的安容,只见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从内里走出,开声道:
诸位且慢药,我们收下了。确实如长公主所料,那人已然对我们侯府下手,不瞒你们,我爹和我都已身中蛊毒,若无解药,我们到时候势必只能站到那一方于公于私,都不是我们父子所愿。
这番话说得诚恳,朱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仍未痊愈的双腿,问道:
你的伤怎么样
多日不见,安容面色憔悴不少,已然不复从前潇洒倜傥的姿态,凄然一笑,道:双腿的脚筋被挑断了,其他还好。
安容此语一出,几位驸马都唏嘘不已,要知道,脚筋被挑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便算是废了他的全部,是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伤害。
从安定侯府出来之后,朱富的心情有些沉重,虽然跟安容相识时间不长,但也不忍看他落得如此下场。
唉,京城的官员少说也有上千,这么一家家走过去,要走到什么时候啊三驸马从马背上取下水袋,喝了一口,说出来的话都有一个浓烈的茉莉香味。
六驸马不禁问道:什么味道你喝的什么
三驸马得意洋洋的笑了笑:你问这个啊这可是我媳妇亲自给我泡的茉莉花茶,降暑解渴,天下独有一份
对于他的得瑟,六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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