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66章 虚虚实实
翌日一早,曙光初露,晨曦四合,东方海面上旭日将升未升。更多小说 ltxs520.com望海城下,华朝军营里已热闹了起来,神抖擞的士兵自营帐里大步行出、浑身上下披挂整齐,饱餐一顿后,各自列队准备,迫不急待等候攻城命令。
反观望海城内,东洋人基本上全部一宿未睡.昨晚抓紧时间准备守城事宜、整整一宿没有消停,到得早上,城头上两族士兵人人疲惫不堪,累了个半死,但神都很亢奋,因为此刻城墙上箭矢、擂木、滚石等守城物资堆积如山.若是华朝军队敢来硬碰硬攻城,就要狠狠给他们个迎头痛击。两族人自信心满满、这些亡命之徒此刻已经没退路了,横竖没了活路,就是死、都要死在城墙上,他们说什么也不相信华朝军队能攻入城墙一一在他们所有人拼光之前。
萧若今日五更时分就已经起床,带着几名大内待卫出营.策马围统望海城转悠了两圈,了望敌情。令侍卫们莫明所以的是,皇帝观敌情时始终面色古怪,好似极力忍住笑意的模样.着实让他们一头雾水、想问又不敢问。
回营之后,天色已明.萧若命人把众将招来御帐.趁全军士兵埋锅造饭的工夫开战前会议,布置具体任务细节,诸将相继洪声领命而退,豪情万丈。
辰牌时分,一切准备就猪。
萧若跨上御马,来到城池西面的大营外,下令将北、南两面城墙下的大尽数调到西面来。
这番调动动静不小,城墙上众多东洋人看得一清二楚,经过昨日两轮击。他们对这些个中看不中用的“铁疙瘩“极度不屑,不由得发出一片轰笑。在城墙上鼓噪起来,用两族夷语高声叫骂。耀武杨威。
“这些东洋来的拘东西好不可恶,死到临头还要卖狂!”皇帝身后地秦义忿忿说道。
萧若转头瞟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遥远的西方有句谚语:上帝让谁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秦义听了此言默然不语,侧头沉思,似乎若有所悟。
女军师惊奇地望着皇帝,问道:“皇上这句话打哪儿听来的?”
萧若笑而不答。使女军师越发觉得高深莫测,不可揣度。
不多时,七十门大在城西排列整齐、口俱都朝向城墙。黑黝黝地。神威凛凛。跟着弹药填装完毕,引线牵出.兵手执火把侧立一旁待命、这回并没有刻意只填装三成半的火药,而是正常足量填装。在此期间,东洋人在城头上尽情大嚷大笑。用最肮脏地语言手势表达对大的鄙夷之情,并对华朝人的愚蠢表示遗憾……
“开!开!!”随着皇帝一声令下,七十门大一齐开火,轰隆隆一阵震天巨响,地动山摇,弹裹着团团火光猛然撞在城墙上……
刹那之间令所有扶桑高丽人不可相像的一幕出现了:西面城墙剧烈震荡着整个崩塌下去,碎石四溅,尘土飞扬,原本矗立的城墙成了一大堆乱石,防守西面城墙的千余名扶桑人摔得筋断骨折,哀鸿遍野,其中不少人更被活埋在了乱石中。
其实望海城只是座不起眼的小县城.城墙不高,顶多只有三四丈,由夯土伴石料筑成,本谈不上如何坚固,如果换了中原人打内战,没有人会蠢到坚守这种县城,要守也应守大城、坚城,也只要东洋来的没见过世面的人,才会把希望寄托在这等城池上.并对这种在他们看来巍峨雄壮、实则脆弱不堪地城墙寄托不切实际地幻想。
城墙随着声轰然崩塌,城内其他东洋人彻底傻掉了,呆呆望着西面城墙,目瞪口呆,久久回不过神来,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萧若高举天子佩剑朝城墙倒塌处一指,“杀!!”顿时万马奔腾,禁军及御林军骑兵如潮水般涌向小城,势如排山倒海一般。
城内负隅顽抗的东洋人肝胆俱裂,吓得面无人色,惶惶不知所措。自昨日两轮击后,东洋人喜出望外中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城墙上,一心一意想打一场守城战,并为此准备了一个通宵,所有人累得够呛,作梦也没想到,作为他们神支柱的城墙一瞬间就被轰倒了!这一刻,被轰例的不仅仅是城墙,伴随倒下地,还有他们的信心及斗志。所造成的心理冲击无以伦比。绝望中,很多人脑子里一片空白.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骑兵潮水般冲上乱石堆,纵马一跃进城,争先恐后涌向城内深处、很快便贯穿全城,将城内及各段城墙上的敌人切成一块一块。
看华朝步兵也开始大举进城、东洋人的败亡已成定局,再不能挽回。
东洋人军心大乱,各级指挥已不能正常发挥作用,许多士兵像没头的苍蝇似的东奔西窜,惊声尖叫,更有不少士兵绝望中抛下武器.跪在街旁求饶,但华朝骑兵毫不停顿的驰过,一刀一个,轻松写意砍下了他们的脑袋一一同胞惨遭屠戮的仇恨让所有华朝将士拒不接受俘虏。
杀声震天,惨呼四起,小小城池已变成了个屠杀场.恰似半个多月前东洋人屠戮满城无辜居民的全演、只不过,如今屠人者反被人屠,真个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萧若在马上面无表情,冷冷的扫视战局。身后女军师叹息一声,背过身去,抽出她的墨玉洞萧,缓缓的吹奏起来。萧音呜咽,沧桑而低婉,在血腥的战场上空悠悠飘荡回旋。
杀戮持续下去,城内各处东洋人身组织的抵耗越来越少,血残尸遍地都是,充满仇恨的华朝将士尽惜挥洒着他们的复仇火焰。
忽然,城池北门大开,一群高丽重甲士兵拥簇着那姓金的白发老将冲杀出来。
华朝大军早将小城围得水泄不通,杀进城池的士兵不到总人数的一半,剩下的都在原地固守待命。北门外的士兵一见敌人突围,发一声喊,雾时箭矢如暴雨倾下……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67章 尽灭入侵异族
北门外的士兵一见敌人突围,发一声喊,霎时箭矢如暴雨倾下。
这群高丽士兵身着重甲.寻常箭矢将上去,便给厚重坚固的铁甲弹开,正是弓箭的克星,他们大吼厉喝着,挥舞兵器不要命的向华朝守军阵势冲来,欲杀出一条血路掩护姓金的老将逃是。
待敌人再冲近一些,“嚷嚷“声里,阵前一排护国弩同时发,弩机强劲的力道使弩箭在有效程内能轻易穿透铁甲,一排弩箭迅猛出,就见敌军人群中惨呼声大作,鲜血四滩,一大半重甲士兵中箭倒在地上、挣扎不起。
剩下的重甲士兵眼看不是头,吓得那敢再冲上前送死,拥簇着白发老将转身就逃、可是为时已晚,护国弩作简易而高效、上弦速并不计弓箭慢多少,还未等他们跑出多远,强劲犀利的弩箭又相继来,保护老将的重甲士兵一个接着一个中箭倒地,转眼只剩下了老将一人。
白发老将情知在劫难逃,虎吼一声,索牲转过身来,双手横握一支大乾,在身前舞成一团光彩,箭矢一近便给磕飞了.直身水泼不入之势。
还剩了白发老将最后一人,密集如漫天飞蝗的箭矢不断扑向他周身,永不间断。
白发老将双目赤红,须发倒竖,生死关头他一喜苦练数十年的武艺发挥到极致.在无穷无尽的箭雨下苦苦支撑。
然而,人力终究有时而穷。倏地,一支弩箭透过层层戟幕刺入他肩头,他闷哼一声,手中大乾的舞动稍稍一缓,就是这么稍稍一缓地工夫。又是几支箭矢中他口……他嘶声惨叫着,大戟当哪一声坠地。漫天箭矢劈头盖脸罩向他全身……
白发老将瞬问被成了刺猾,缓缓仰天摔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便不动了。这名想来中土建功立业的高丽侵略者,就此客死在异国他乡。远处传来一片胜利欢呼之声。
城内杀戮一直持续到正午,各处杀喊声渐渐沉寂下去,各部兵马陆陆续续派人禀报皇帝具体进展.城内各处有组织的抵抗已基本被扑灭,各部将士自在加紧追杀异族四散逃窜的残兵,说是那些东洋来的猴子逃命地本事很有一套.上树者有之。钻地者有之。藏入墙壁家具者有之……总之要将他们一一揪出来正法,倒颇费一番工夫。
萧若恨恨的下达圣谕:“给朕搜!一寸地方也不要放过,就是据地三尺,也要把那些畜生给朕一个个挖出来!抓到一个就地正法一个,我们不收俘虏!”传令兵恭声应是,自去传令。
到黄昏前后。小小城池简直成了人间地狱,满目望去,尽是血残尸,触目惊心,血腥味浓烈得给鼻,萧若深深吸了口气,口烦恶欲吐。他自己心里也很不好受,在此之前,他恨不得将那些异族侵略者亲手撕碎……可是,现下满城居民地血仇得报,耻辱已雪,他目睹满城惨状,想笑却笑不出来,只觉口郁结难言,百般滋味齐聚心头,也不知是喜、是怒,是哀、是怜,是乐,是悲……抑或兼而有之。
萧若勒转马首,缓缓拍马行回大营,疲惫的声音传来:“传令下去:今日天色已晚,着各部将士退出城池,各回大营歇息……”顿了一顿,又道:“明日继续进城大摆残敌,务必不让一个敌人逃脱!!
传令兵应命而去。女军师望着皇帝离去地背影,美眸中闪过一丝异色,樱唇翕动,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萧若回到御帐,仰面躺在御床上,英眉深锁,默然无语。蒹葭等四女围在他四周,八只小手温柔体贴的为他捶捏推拿。萧若浑身放松,吐出一口浊气,心情好了一些。
城内各部将士得到皇帝命令,陆陆续续退出小城,各向上级报功,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神却仍不失亢奋的回营帐安歇。
刘破虏触自进御帐禀报皇帝,“启禀皇上,我军将士抓到三十四名扶桑高丽女子……末将不知该怎生发落,是否照样处死,请皇上示下。
“哦?”萧若推开四女,站起身来,道:“她们在哪里?”
“末将已把她们押到帐外…….萧若不待他说完,便一把掀起帐帷快步走了出去。
来到御帐之外,只见帐前跪了三十多个异族年青女子,一些执荷枪的士兵在四周着押。
这些异族女子一见皇帝出来,有几名佳女便挣扎着想站起,冲皇帝用倭话尖声大叫.甚是强悍。更多的女子则是缨缨呜呜的啼哭.眼中流露出哀求之色。
女军师在一旁忧形于色,是到皇帝面前,行礼道:“皇上……、萧若一抬手打断她的话,渭然叹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朕岂不知哉!屠城与这些女子无关,她们罪不至死.朕……饶她们一命!”
异族女子中有听得懂汉话的,听得皇帝不杀她们,又惊又喜,拼命地磕头谢恩,其余女子见此情形,猜也猜到了皇帝地意思,这一下无异于绝处逢生,全部异族女子当即一齐叩谢不杀之恩。
“不过……”萧若忿忿道:“不过你们既然来了中土,也就别想回去了!来人!把她们带下去,好生看押,明日将她们赏给此战有功将士!“说完、大袖一甩,头也不回进了御帐。
晚膳过后,今日全军伤亡情况清点完毕,秦义进御帐来禀报皇我军伤亡人数共四百八十十人,其中阵亡一百零五人,其余为重另有轻伤者千余人、伤势并无大碍,不计入伤亡之内。而敌军一万多人基本上全军覆没,此战无疑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大胜仗。
萧若听罢,下令今晚多派人手值夜戒备,多点火把熊明,以防城中漏网之鱼借夜色逃离城池,明日就是将这座小城夷为平地,也不能让一个敌人逃脱……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68章 女军师辞行
秦义恭声应是,领命而退。
到得次日.萧若派出两万士兵进城,一万人由秦义率领,负责四处搜寻漏网敌人,另一万人由刘破虏指挥.负责打扫战场,以及处理满地的尸体,以免尸体腐烂引发瘟疫。
秦义本身是个急子,又有了皇帝“就是将这座小城夷为平地,也不能让一个敌人逃脱“的话,毫无顾忌、便放开了手脚大干。先是分派人手将小城里所有枝繁叶茂的大树砍倒,大树轰然倒下.不少藏身敌叶中的异族人无所遁形,被揪出来一一授首。
然后再派人把城内所有水井填死,往井里填埋石块泥土之际,时常听得井下传出魂飞魄散的惨叫声,填井士兵便相视而笑、填得越发来劲,俱有某种病态的快意,就像活埋东洋人一样。
搜寻将士要是怀疑哪栋民宅墙壁夹层中藏有敌人,也懒得到处敲打,干脆把整座房子推倒,如若真有敌人藏身其间,便不明不白活埋在乱石之下。
与此同时,两千人分成一个个小队,在全城来回拉网式的搜索,任何隐密角落都不放过。搜捕、杀人的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血腥沙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半点妇人之仁。
刘破虏指挥士兵将敌人尸首搬运出城,集中至城北一片荒芜山坡上,挖个巨形万人坑,以便扔进去一齐掩埋处理。
萧若位立万人坑一旁,静静的看着,心头一丝不安之情渐渐扩大,他始终没有找到敌酋岛津秀九的尸首.连北条夫人及上直柳八郎等一干重要人物也没出现。再有就是不计其数的尸首当中.没有一具黑衣忍者的尸首……这一群人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忙碌的一天转眼过去,不觉到了华灯初上时分,秦义率众出城。禀报皇帝敌人无一漏网,小城内不可能还有活地异族人。刘破虏指挥的掩埋尸体任务也接近尾声,但是到最后也没发现岛津秀九夫妇,以及一干岛津家重要人物外带黑衣忍者的尸首。
“难道这群人飞上天去了不成?!”萧若百思不得其解,整座城池围得跟铁桶似的.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他们怎么可能逃掉?除非……除非长生军封锁海面之前,岛津秀九就带着手下重要人物逃之天天了,现下怕是已回到了东海岛国扶桑。
看来也只有这种可能,萧若喜悦中不免带身些许遗憾。他把安笑之招到面前,让他带几个士兵抬二十万两白银去见孙瀚.道:“朕说过只要他率军封锁海面。朕就赏他二十万两银子,君无戏言,朕言出必践。”
安笑之领命,带几个士兵抬着银两出营而去。
不多时,安笑之就已回营,月色之中,隐隐可见海面上庞大地船队缓缓开拔,转向南方驶去。
“孙瀚怎么说?”萧若问道。
安笑之恭声答道:“回皇上,孙瀚收下了赏银。但……但他一个字也没说,就让下人把微臣客客气气送了出来。
“一个字也没说?”
萧若心念电转,约莫猜到了孙瀚的想法,笑道:“孙瀚要是谢恩,就无异于承认是朕的臣属,可他又想要那笔巨额赏银。便只好一面收下银子,一面一字不说了。
“吾皇圣明!”安笑之大为叹服,心悦诚服道。
萧若派飞骑返京报捷,沿途一路以释站快马火速传递,三日内就能到达京城。萧若在报捷书中命翰林院起草两份正式国书,分别送给扶桑高丽两小国。国书言辞不必客气,要摆出天朝上国的威严,居高临下以严厉词句训斥两国国主,并责令扶桑人交出岛津秀九等一群参与屠城的凶手——与面对契丹人不卑不亢平等谈判的态度不同,对于这东洋两小国,完全不用当一回事,两国朝廷纵然被激怒,也不敢怎么样,面对他们一直以来仰视巍巍天朝,除了忍气吞声还是忍气吞接下来的三日,林林总总的大小善后事宜千头万绪,萧若忙得浑头转向。
全歼异族入侵者的捷报传出,普天同庆,万民欢腾,各地官员贺章雪片也似的传来,萧若一开始也龙颜大悦,一份一份仔细阅读,看了一些之后,便觉索然无味,贺章里都是些变着花样的歌功颂德,缺乏有建设地意见.不少贺章甚至怂恿他率大军去泰山封掸.以昭皇帝圣德,传耀后世云云。
萧若对那等劳民伤财的勾当兴趣缺缺,况且他现如今只求江山危而复安,天下太平,万民安居乐业就心满意足了,自认功业远不能跟历史上几位英明神武的皇帝相比,实在厚不起那个脸皮去泰山封掸。
他一边让全军就地修整,一边安排望海城的各项重建事宜.颁布圣旨望海城及其周围附属村镇免税三年,朝廷鼓励各地居民移居望海城。此外.他还亲自去满城被屠居民掩埋处祭奠一番……等等。
到第三日上,女军师收拾好行案,向皇帝辞行。
萧若骤然吃了一惊.急道:“王兄何以舍朕而去?是朕哪里怠慢了你吗?”
女军师面色沉静如水,两粒乌黑闪亮的眸子凝视着皇帝,缓缓摇了摇螓首,淡然道:“皇上言重了。我本不是尘世中人,你我缘分已尽,我这便要回山修行去了。愿皇上善自珍重!”说完,纤腰一扭,转身就走。
“王兄请留步……”萧若大急,一个箭步冲过去,不由分说一把拉住她凝脂美玉似的小手。
女军师俏脸儿一阵羞红,甩臂想把他甩开,填道:“你……放手!”
“啊!是是。”萧若也是一时情急,这时才猛然惊觉唐突了佳人,赶忙放开手,只觉她玉手滑腻娇嫩,柔若无骨,令人爱不释手,同时一缕淡淡的少女幽香沁入鼻中,他不由得心中一荡。
女军师俏面低垂、默默不语。
空气间气氛一阵异常的微妙。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69章 妹妹喝完这杯再是
女军师俏面低垂,默默不语。空气间气氛一阵异样的微妙。
萧若目光一凝,柔声道:“你留下来好不好?如今天下不宁、江山动荡,西有叛军割据巴蜀,北有契丹胡人虎视中原,你怀韬略,兼爱世人,有安邦定国之奇志,当此之世,正是大展鸿图青史留名之时。你留下来辅佐朕安定天下,朕……朕可以让你出将入相,位极人臣!在你而言,于公,可以造福天下亿万黎民,泽被苍生;于私,有想不尽的荣华富贵,还能流芳百世,受后人景仰,哈哈……岂不痛快?!”女军师既然仍作男装打扮,萧若也不揭破,就当她是个惊才绝艳的少年。
“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对我来说皆是过眼云烟。”女军师丝毫不为所动,淡然说道,顿了一顿,续道:“川中叛军不过藓芥之疾,动摇不了朝廷基,叛军首领江老爷子活名钓誉,才德俱不足,手下将领只求偏安一隅,并无席卷天下之志,论究成不了大事。异日朝廷平乱大军一至,川中叛军指日可平。至于天下亿万苍生么…….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我这世外之人只能为他们祈福了。若是皇上日后时时以万民福社为念,必能成为一代明君圣主,我也感激不尽。”
说来说去还是不肯留下!萧若见她铁了心要走,劝也劝不听、也不免有点来气,看着她趋然绝世、不染凡尘的淡泊模样,没来由想到那晚小庙中强吻她时娇羞万状的神情……”他忽然心头一动,冒出个超级下流超级贱的念头。
女军师见皇帝死盯着自己猛瞧,火辣辣的眼神中似有异色,她脸孔一热,深深拜了一礼,道:“皇上。就此别过。”说完.转身就走。
“王兄且留步.听朕一句话!”萧若连忙冲上前档住她.咧嘴笑道:“既然王兄执意要走,人各有志,朕也不愿强求。今日一别,后会无期,恐怕今生再不能相见。呃……这样罢。今日诸事繁忙,请你再留一天。待朕明日一早为你设安饯行如何?”
女军师听了这话,稍一踌躇。沉吟着道:“皇上美意.草民心领了。君子之交淡如水,贵在知心,这一套繁文缛节还是免了吧!
“哈哈……”你该不会是害怕见到朕吧?”萧若突然石破天惊道。
女军师娇躯一颤,在他似笑非笑的眼神逼视下,芳心一阵怦怦乱跳、她银牙暗咬、终于赌气似的点了下臻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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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间,女军师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皇帝俊朗的模样便会浮现在她面前,像中了邪似地赶也赶不走。
她心潮起伏,诸多念头一古脑儿接蹱而至,淡淡的稠帐一丝一丝地浮上心头,无已排遣,盘旋萦绕不去。心湖中宛如被投下一枚石子,涟漪颤动着一圈圈泛开。
她原本静如止水的心湖已被搅乱得不成样子,一缕莫名的幽怨提起又放下.提起又放下……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对这尘世还有什么留恋的吗?这个念头让她打心眼里害臊不已,因为她已经不需要回答.皇帝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在她面前一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
好不容易捱到五更天.她睡不下去了.她不知道天亮后自己该如何面对皇帝,犹豫再三,她终于决定来个不辞而别,虽然逃避从来不是她的做事风格。
她留下一纸信笺,放在桌上,背起包袱毅然转君走出厢房。
军营把门的士兵们不止一次见到她站在皇帝身旁,知道她与皇帝关系非同一般,谁也不敢阻拦,一律放行。
她出得军营、独自沿官道向西是了十余里,天色渐渐放亮。
又是一个清新的早晨。晓雾四合,草木清新,晨曦照下,枝叶上的露珠七彩晶莹,熠熠生辉。五颜六色地鸟雀在空中飞翔鸣转。她深深吸了口气.郁结的心顿时轻松不少。
忽然,前方传来一缕轻柔婉转地琴音,琴音和缓悠雅,但曲调却是深通音律的她闻所未闻的.她芳心惊愕,莫非有个高雅之士在此清晨拂琴?她脚下不由循琴音缓缓而行。
过不多时.只见前方道旁有个凉亭,凉亭中一个银抱文士正坐在石墩上埋头拂琴,这文士峨冠博带,宽抱大袖.颇有几分飘飘欲仙之气,看起来年岁也不大。
女军师轻轻走上前去,唯恐惊扰了这沉浸在音韵中的文士。
却不成想,这拂琴文士突然抬起头来.冲她展现个阳光般灿烂的微笑,“王兄起得好早。”不是萧若是谁!
女军师万万没想到皇帝会出现在这里,震惊之下就欲下跪行大礼,“皇……”
萧若连忙抢出凉亭,托住她两手,笑道:“我今日微服出来,就是不愿让路人知道我的身份。你我今日只叙私谊,不论君臣礼。
女军师与他肌肤相触,娇躯微微一震,急忙望旁边闪开,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发烧。
萧若不以为意的笑笑,回到凉亭里,随手把石几上放置的古琴拿开一旁。他近来跟萧茬等四女调情时,向她们胡乱学了一些琴艺,他悟本高,把21世纪地乐曲融入其中,弹将起来倒也似模似样。
他提起旁边摆放地一具食匣子,在石几上摆放几样致的小菜,一壶美酒、以及两副杯筷,略带自嘲的笑道:“王兄是世外高人、自然不会把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当朋友。我料知你必会来个不辞而别,今儿特地早早的来此备酒相候。你我今日一别,山高水远,关山阻隔,恐怕后会无期。故此不揣冒昧,说什么也要为王兄饯行。”
女军师好生尴尬,扭捏一回。见皇帝威情难却,只得步入凉亭,在他对面坐下,赧然道:“惭愧,惭傀,我言而无信,着实羞见皇……吾兄!万望恕罪。”
“无罪无罪!”萧若大袖一挥,爽朗大笑。提起酒壶为她斟酒,而后自己也斟满。
笑道:“王兄世外高人,肯拿我当朋友。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来,我敬你一杯!”
“恭敬不如从命。”女军师落落大方执起酒杯,酒杯沾唇之际猛然心生警惕,皇帝风流好色是她亲眼所见的,想起他色眯眯打量自己地样子,不能不令她起戒心。酒杯便停在唇边不饮。
萧若似是知道她顾虑什么,两手把自己的酒杯高高举起,笑道:“我先干为敬!”说完,一饮而尽。又提起筷子每碟菜里都夹起吃了一口,以示坦然。
女军师登时疑虑尽去,仰头一饮而尽,自己拿过酒壶倒满,道:“我不辞而别,言而无信,罚酒三杯赔罪。”说时。一口饮干,再倒满,再一饮而尽,豪气不让须眉。
“好!好!好!王兄海量,不知愧煞多少须眉男儿!”萧若拊掌大笑,连道三个好字,停了一停,似笑非笑望着她,道:“目下离别在即,你也不用再隐藏身份了,你其实是个易钗而牟在大姑娘家对不对?哈哈,还没请教王姑娘芳名,真是失礼之至。”
女军师连饮三杯酒、已是脸泛桃花,眼波醺然、与平日清许自若的神气判若两人,越发娇艳欲滴。她也不否认.笑道:“世外野人,贱名何足挂齿。小女子名叫,楚月,……嘻嘻,皇上日理万机,只怕一转身就给忘了。”
“楚月,王楚月!”萧若在嘴里喃喃念了几遍,拍手笑道:“好.好名字!”
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几杯酒下肚.话语愈见融洽,彼此惺惺相惜,直有相见恨晚之势,女军师王楚月行将回山隐居,也自放开了怀与萧若谈笑无忌。
萧若喝得兴起,击节而歌:“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蹰。伤心秦汉经行处,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歌声苍凉豪迈,沉郁感人,意蕴深遂,道不尽的忧国忧民,悲怜世人。
王楚月听了耸然动容,喃喃品味再三,望着他毫不掩饰崇敬之情、叹道:“皇上真是天纵奇才.不只文韬武略,连文采亦是冠绝当世,我朝能有皇上,实为天下苍生之福!”
萧若给她这么发自内心地一夸,顿时一阵汗颜,这首词其实是元朝人张养浩所作,他起时随手拿来就用、没料到被人家王妹妹误认为自己乘兴而作,真是惭愧呀惭愧。
不知不觉酒壶已见底.王楚月带着几分醉意晃晃悠悠起身.道:“皇上,离别的时候到了.我最后还有一句话要奉劝皇上,愿皇上恕我不敬之罪。”
萧若道:“有话但说无妨。”
“古语有云: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愿皇上少造杀戮,以仁德治理天下,自然万民归心,江山永固。”王楚月美眸中光闪闪。
“王姑娘金玉良言,我自会铭刻于心。”说到这里,萧若邪邪一笑,嬉皮笑脸道:“不过,我也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楚月忙道:“皇上请讲,小女子洗耳恭听。”
萧若嘿嘿嘿坏笑不住.笑道:“你好好一个女孩家.学人家当什么鬼隐士!女孩家最要紧的是找个好夫婿好婆家,生儿育女,共享天伦之乐,可有多幸福?还不强似你避世隐居终老于山林?!朕对你爱慕已久,你要是不嫌弃,不如当朕的妃子好了……哈哈哈,你别担心朕后纪众多.朕龙虎猛那可不是盖的.每晚四五个女子侍寝朕都能一一摆平!……怎么着?你不信啊?不信当场试试呀!”他越说越不堪,越说越入骨,目光放肆的冲她曼妙诱人的娇躯上下扫视。
“什么?你你……”王楚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道貌岸然地皇帝竟说出这番话来、她猛觉头脑一阵发昏,两腿踉跄险些摔倒,浑身气力早已不翼而飞,她反应何等迅速,立时惊觉已着了皇帝的道儿,她惊怒交集:“你在酒里下了什么?你这荒无道地昏君!
得,刚刚还夸咱是明君来着,一转眼又成荒无道的昏君了!萧若又好笑又好气,施施然站起身,是上前老实不客气将她柔若无骨的娇躯揽入怀中,笑道:“其实也没在酒里放什么,就是一点点朕命太医心配制的‘绮梦散’,能让服用者两个时辰之内半梦半醒,飘飘欲仙。哈哈……”
王楚月听了几乎昏倒,两只小手无力的推他,娇喘吁吁道:“可是……可是你也喝了!”
萧若一听哑然失笑,凑到她耳畔,说出一句21世纪家喻户晓的名言。
“不是我能喝、你就能喝的……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70章 凉亭激情
萧若一听哑然失笑,凑到她耳畔,说出一句21世纪家喻户晓的名言。
“不是我能喝、你就能喝的……
萧若毕竟是来自21世纪的人,不同于古时的人有那么多道德束缚.对当个正人君子缺乏兴趣,何况几个月前他就曾下药迷奸了铁寒玉,这种龌龊手段在他而言,很难说还有多少罪恶感,他甚至都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好事,虽说对漂亮妹妹下药实在是很……实在很……”那个,可他自认出发点是好的.至于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就不用计较了。铁寒玉就是一个完美的先例。
王楚月羞怒交加,道:“你……你这昏君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做?!”药力逐渐发作,她脑中开始犯迷糊,似醉非醉,似醒非醒,只得极力打起神来对抗,自小清心寡欲的修行这时发挥了作用,使她不至于立刻倒下,迷失自我。
萧若嘿嘿笑道:“朕乃真龙天子,天下至尊,有什么事是朕不敢做的?”说时,见她小耳垂珠圆玉润,极是可爱诱人,便张嘴一口含住了。
王楚月娇躯剧颤,某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流遍全身,她迷迷糊糊中不禁缨泞呻吟出声,她猛然惊醒,为自己这一声缠绵徘侧的娇吟羞愧得无地自容,“你、你想于什么?”
“你这一问可就笨了.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当然是‘干’你了!哈哈哈……“萧若哈哈大笑不止,乐不可支。
王楚月长这么大。还从没听过这么下流露骨的话,饶是以她泰山崩于面前不动声色的镇定修为。也不禁羞得满脸通红,她论究是个满双十地小姑娘,不论她如何足智多谋,韬略无双,到了此时也如寻常弱女子一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急得险些要哭将出来,道:“不要……不可以!你放过我……呜呜……”
萧若才懒得理会她说什么,两臂发力一拥,将她整个娇躯楼进了怀中,雾时幽香扑鼻,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耳中闻得一声又惊又羞的短促娇呼,他心花怒放。对怀中这具美妙绝伦地胴体又亲又。
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王楚月惊呆了,心高气傲的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会被人楼在怀里恣意亵玩.她脑中轰的一声炸响,顿时一片空白。无法思考,浓郁的男子气息将她团团包裹,熏得她脸热心乱,几欲窒息,娇喘吁吁道:“不要!你这昏君……荒无道,无异于古之桀纣周幽……”
萧若听她都到这时候了,还开口闭口荒无道的昏君。不禁也有些火大,他哪还不懂让女人闭嘴最好的做法是什么,当即把她压倒在身下,俯下头去。张开大嘴吻住了她两片花辫似的樱唇,她只发出“缨泞“一声娇呼。咒骂声葛然而止,他心头一乐,含着她柔嫩滑腻地两辫红唇,贪婪地又啃又咬,尽情吮吸,大舌头悍然探将过去,在她檀口里翻江倒海,为所欲为……
王楚月脑子里只剩了一片空白,也不知是因为“绮梦散”的药力,还是另有什么缘故,她粉脸通红,几欲滴出水来,美眸紧阖,全身飘飘荡荡,宛若置身云端,浑不知身在何处,她吐气如兰,彻底迷醉在他温软的怀抱里。
这一通激情湿吻持续了好半晌,萧若方才恋恋不舍抬起头来,见她娇躯酥软如绵的躺在地上,满脸潮红.美眸茫然的望着自己,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可爱模样。
萧若得意洋洋.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把这美丽聪颖、翩翩出尘的女军师压在身下任意亵玩、直比攻陷一座号称永不陷落的城市还有成就感。
笑了一阵,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远处传来嗡嗡细语之声,他收住笑声,循声望去,只见小亭西边官道上五六个行人驻足而观,冲这边指指点点、以看奸夫妇地眼神看自己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