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原君暴跳而起,踢了高丽人一脚,怒喝道:“高丽猪锣,干嘛打老子?活腻味了是不是?!”
这高丽人一头雾水,压儿就不知打哪头来的事儿,气呼呼回骂了一句高丽话,意识到对方听不懂,又用汉话道:“谁打你了?你自己一个人发什么疯?倭人矮子,神气什么,我呸!”
“咦耶?你还敢还嘴!”小原君怒了,左手一把揪住高丽人的前襟,右手伸过去,“僻僻啪啪“正反来回抽了他十几个耳光,清脆响亮,个个都不合糊。
高丽人忍气吞声,向左侧挪了一些,不去看小原君。小原君坐回原处,脑袋也别向一侧。两人对对方都是一副极度不耻的模样,多看一眼都要作呕,一个在肚里暗骂:“倭人矮子!”另一个则暗骂:“高丽猪猡!”
没过一会儿,黑暗中又是一枚石子飞将出来,“当”的一声打在小原君左脑门上,这枚石子所含的力道更大,直打得他整个脑壳都一阵晃荡。
小原君当场就其炸了,暴跳起来,他没看见小石子,见左边还是只有高丽人离自己近,打自己的人除了他再不会有别人!猛地扑将上去,两手狠狠掐高丽人脖子,“你还敢惹老子,你这高丽猪猡,老子掐死你!掐死你!”
“咳咳……咳……”高丽叫掐得呼吸不畅,舌头都伸了出来,断断续续分辩:“不不,不是……我!”他见小原君毫无停手地意思,看来这握人是动真格的了,真要活活掐死自己,他无暇多想,突然膝盖一抬,狠狠顶在小原君胯下。
男人下身那话儿最是脆弱不过,小原君顿时痛得脸都绿了,两手也随之松开,改为抱着自己胯下的宝贝,疼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砰”的一拳,小原君被高丽人一拳打倒在地,随后高丽人冲他华丽的竖起中指、恨恨道:“呸!倭人,矮子,狂什么狂?我忍你好久了……”说到这里,见小原君浑身僵硬,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高丽人冷笑着上前两步,抬脚踢了踢他、道:“狗倭人,起来呀!装死是不是?原来倭人都是这德,打不过便装死,哈哈……”说话之间,以脚尖把小原君的身体挑翻了过来,猛见他呼疼的表情僵固在了脸上,分外突兀诡异。
高丽人笑不出来了,心下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蹲下身,伸出手去探探他的鼻息,“死了”高丽人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怔怔地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么两下就把这倭人给当场打死了。
其实,城墙下的萧若一共发了三枚小石子,前两枚打在小原君脑门上,两人打起来后,他便又飞快扣了一枚石子在手中,高丽人一拳打倒小原君,小原君倒地的瞬间,他手中第三枚石子出,准确无误击中小原君背心的死,故而,小原君当场一命呜呼,倒在地上就不动了。
高丽人自然不知道其中关键,一心以为自己失手打死了小原君,心想这回闯大祸了,倭人铁定不会善罢干休,定要让自己偿命。
他左右张望一下,见附近没人注意到自己这边,望了望黑乎乎的城外,一咬牙,悄悄把小原君的尸体推下了城墙。
“扑通”一声,尸体正坠在萧若身旁。
“怎么回事?”城墙另一侧有个下级军官装束的人站起来,朝这高丽人问道。
高丽人紧张得心都险些跳出膛,强自镇定,说道:“没……没事,小原君偷懒小便去了,这里只剩了小人一个。没事,没事,哈哈……”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46章 日本第一美女
他一面说着,装作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那军官不疑有他,问过便算,也不放在心上。
城墙下萧若恨意稍解,悄悄站起身,准备回登州城去,心里盘算着明日一早就挥军兵临城下,将这些个扶桑人高丽人杀个片甲不留,望海城居民的血债要他们以血来偿还。
忽然,轧轧声大作,城池西南两面城门同时打开,随史马蹄声起,无数骑兵如潮水般涌向城外,为首者是个白发老将,正走那高丽人的统帅金将军,冲骑兵们不住口的叫嚷着“快快”。
萧若着着心头一动,身躯又缩回了城墙暗影之中,悄悄在暗中窥视敌人。
看这些骑兵的装束衣甲,既有扶桑人,也有高丽人,总数约在千余人上下。尽数出得城后,高丽金将军纵声高呼:“所有人听着,华朝皇帝此刻必在回登州城的途中,你们二十骑为一队,我分头去给截杀,一寸一寸的搜索,发现华朝皇帝行踪便发响箭通知其他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谁生擒华朝皇帝,谁就是个番中土之战的首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o注意要尽可能活捉皇帝,去吧!”他汉话说得甚是流利,比之寻常汉人几不逊色。
千余名两族骑兵受他激励,神亢奋,高举武器大呼相应,各自策马向西南方向驰去,行进途中以二十骑为一队逐渐散开。拉网式的一路搜索过去,不多时,所有骑兵没入了无边黑暗之中.隐隐可听得沉闷的马蹄声传来。
萧若目睹了这一幕,心念飞转。肚里自是雪亮:看来那女忍者返城之后,第一时间就把他的行踪禀报了上去,扶桑人高丽人便派骑兵出城追赶,他们都很自然以为他必定在回登州城的路上,这个天大的好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萧若微觉庆幸。好在自己追丢敌人之后没有马上回城,否则还真有点麻烦了。他望着一众骑兵消失的方向,暗暗发愁.即使自己绕道返回登州,也有不小地可能被某一队搜骑挂个正着,这该如何是好?他一晃眼瞥见身旁小原君的尸体,肚中一道灵光闪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妥全的地方!嘿……”
萧若飞快剥下小原君的衣甲。穿在自己上。这个时代扶桑岛国产铁量极低,寻常士兵身上地盔甲都是以竹藤所制,穿在身上,轻便固然轻便.但防护力也很不尽如人意一一说白了,就跟多穿几层衣服差不多。敌人一刀捅过来,该刺穿的还是照样刺穿。派不上多大用场,也就是给无知士兵壮壮胆而已。
萧若带好扶桑人的衣甲,望上方看了看,三四丈高的城墙,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他眼下体力还未完全恢复,想一跃上城墙那是绝无可能,非在中途借一次力不可。
他右手紧握宝列,猛提一口丹田真气。双臂一振处,“呼”的声中,腾身一跃而起,扶摇直上。他轻身一跃,足有两丈有余。力尽欲往下坠时,他右手宝剑横出,“嗤“地一声,石屑飞溅.硬生生在墙壁上进了半截.他整个身躯便暂时悬在半空中。
正上方那高丽人听得异响,便站起身探头出来,打眼望城墙下瞧去……昏昏蒙蒙的火光中也瞧不太真切,他猛然看见城墙上附着一团黑影,似乎就是“小原君”的尸体飘浮在半空中!……他眼神一直,五官都一阵剧烈的抽搐,张大了嘴巴,想叫却什么也听不出来.只吓得魂不附体,肝胆俱裂,心头一万个想逃,可脚底像生了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萧若附在城墙上换了口气,双足在墙壁上轻轻一点,宝剑拔出的瞬间腾身再上,“呼“的一声,巳翻跃上了城墙.见那高丽人像活见鬼似的目瞪口呆望着自己,萧若有些好笑,便以一种飘忽忽地声音说道:“你杀了我,你为什么要杀我……”
“不,冤枉啊,我不是有意杀你的!别过来,小原君你放过我吧……”高丽人眼神发直,喃喃念叨着,突然间看清面前人的面目,本就不是小原君!他当即清醒过来,正欲大声叫喊,猛觉肋下一麻,己被点住了道,跟着哑也被封住。
萧若压低声音道:“你要是想活命,就别轻举妄动,乖乖听我的吩咐!”
高丽人连连点头,满脸都是“好汉饶命我什么都答应你”的神色,甚为识时务。
萧若左右张望一番,见城墙上别的守卒都离得颇远,并未有人注意到这边异动,偶尔有守卒目光扫过这边,因自己身着倭人士兵衣甲,也丝毫没有起疑。
萧若沉吟着道:“你搀扶着我下城墙去,若有人问起,就说小原君喝醉了,你扶他下城墙找处地方醒醒酒。哼哼,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抬!假如一切顺利,我便饶你不死。”
高丽人又是忙不迭点头。
萧若便出手解了他的道,上半身趴在他身上,装作酒醉地样子,右掌不经意间按在他背后要害上,他要是有异动,掌力一吐,登时便结果了此人命。
高丽人暗自叫苦不迭,没奈何,也只有依言而行,搀扶着萧若缓缓走下城墙。
路过城头岗哨时,有个人问起怎么回事,这高丽人便随口答道小原君喝醉了,我扶他下城墙找处地方醒醒酒。那人骂了几句,也不在意。
两人有惊无险下得城墙,高丽人扶着他一路望城内走去。
萧若甫一下得城墙,就觉一股浓得化也化不开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两旁到处是干涸的血迹,城中静悄悄的。死寂异常,“啊——啊啊——”不时响起枝头乌鸦的悲啼声,平添一股森凄凉的气息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
屠城之后,城内数万居民的尸体想是已给他们运出城外。以万人坑集中掩埋掉,以免尸体腐烂引发瘟疫。原本繁华富庶的一座海边城市,如个竟尔成了死气沉沉地人间地狱。
萧若口发闷,郁结难言,心里一绞一狡锥心的痛楚。拳头捏得格格作响,似有一团烈火在臆间左冲右突,随时便要喷将出来……
偏生高丽人在这当儿很不识趣地说:“大爷,您吩咐的小人已照办了,您是不是开开恩,这就放了小人?”
萧若脸色一沉,右手疾出,铁钳也似的扣住他肩头。不由分说将他拖进了道旁一处民宅之中。
这高丽人见势头不妙,唬得面无人色,想叫又不敢叫,苦着脸哀求不住:“大爷饶命!您老适才说过饶小人不死地。呜呜……饶命啊!”
萧若闻言,凑头到他面前,两眼直勾勾望着他,露齿森森的一笑。“人与畜生之间,哪用得着讲信誉?”
高丽人哑口无言,突然意识到他们在这城里所做地一切,的的确确是畜生所为。天理招招,报应就快来临了。
这间民宅里一片粮籍,凡是稍微值点钱地东西,早被异族人洗劫一空,地面上隐隐可见鲜血痕迹。萧若中杀机大涨,左按住高丽人嘴巴,右手拔出宝剑。刺向他口。
高丽人脸色发黑,毫无抗拒的余地,唯有闭目待死。“……过了一会儿,他没有感觉到口剧痛,睁开眼睛。只见面前的秀俊少年脸色睛不定,正迟疑的望着自己。
“人家都说我从不说戏言,嘿……既然我答应了饶你不死,那不取你命好了!”萧若回剑入鞘,冷然说道,目中闪过一道残忍的光芒。
这一下死里逃生,不啻喜从天降,高丽人立马没口子的道谢,“大爷”“大侠”的乱叫不住,又是学天朝人打揖,又是磕头。
萧若背地里冷笑道:“你高兴得太早了,朕只答应了饶你不死而已,稍停就制得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这座民宅里间有处小地窖,萧若探头望了望,见里面是个储放东西的封闭小空间,大为满意,便回头拿块脏布条塞住高丽人地嘴巴,然后两手按着他左右肩头,暗运内功,力透十指,施展“分筋错骨手”,格格骨裂声里,高丽人两臂筋骨尽数被扭断纠结,他痛得浑身剧战,双目怒瞪得几乎要暴突出来,五官都一阵阵抽搐痉挛,只是由于被布条堵住了嘴巴,要不然,这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只怕数里外都能听见。
萧若更不打二话,将他两腿也如法制,他的四肢便彻底瘫痪,痛得身躯在地上打滚,几不欲生。
这套分筋错骨手法萧若向铁寒玉那学来,他们刑部折磨人的手段少说有几百上千种,现下虽没有刑具在手,这套分筋错骨手施在高丽人身上,也够他消受的。
萧若面色沉静似水,将他提起来,“扑通”一声扔进地窖里,淡淡道:“我是说了饶你不死,所以不杀你,你是死是活看有没有人来救你了。你死之前大概还能撑两天,这两天时间里,你好好仟悔在这座城里的罪过吧!至于能不能等到有人来救你,就着你自己的造化了。”言罢,推上窖口木板,再搬来一件笨重破旧地家具压在上面。他要获救除非出现奇迹。
做完这些,萧若甩甩衣袖,大踏步走出房间。他从来不是冷血残忍之人,辣手行刑时,中不是没有一点侧隐之心,但只要一想到此城无辜遇害的数万老百姓,他就心硬如铁,血冷似冰。
街道上时不时一队队持抢巡视的卫兵走过,萧若自知身在虎,小心翼翼隐蔽形迹,不敢有丝毫大意。
忽然,街口一群喝得醉醺醺的醉汉晃晃悠悠走来,其中有三个扶桑浪人,另外三个则走高丽士兵。萧若飞快闪身躲入道旁一株大树之后。
六人一路谈笑着走来,时不时冒出“汉人花姑娘”的字眼。萧若听得气往上冲。强自克制住跳出去将他们当场击杀的念头,待他们自身前走过,便悄无声息跟在这群醉汉后面。
他们拐过一个街口之际,萧若捉住机会,无声无息闪身靠近走在最后面的一个高丽人。左手按住他嘴巴,右手竖掌如刀在他后脑一劈,这高丽人立时晕蔽过去。前面五人一无所觉。
萧若按住他软倒的身躯,将他拖进道旁一家民房里,然后十分利索的扒下他衰上穿地衣甲。与自己身上这一套对换。这高丽人身材颇高,萧若换上正合适。
穿带妥当后,萧若出门之时,轻飘飘一掌拍在高丽人脑门上,顿时打得他脑浆桨迸流,吭都没吭一声,即便一命归西。
萧若飞快追上那群醉汉,不着痕迸地走在最后。取代了那个高丽人的位置,他军帽压得甚低,夜色昏暗之中,这群醉汉并未觉察到任何异状,浑不知同伴已被掉了包。
萧若很请楚这群人多半走去找被他们关押的女子,他不知道自己这般悄悄的跟去,能为那些可怜女子干些什么。他本不走鲁莽冲动之人,情知自己其实什么也干不了,绝无可能凭自己一人之人把那些可怜女子救出城去一一除非神仙才办得到!但有些事情却非做不可。
一群人晃晃荡荡来到县衙牢狱前,径直走了进去,里面传出女子哭泣之声,闻之断人肠。走在最背后地萧若心中一阵阵抽紧,深吸一口气,暗付:“看来扶桑高丽两族人屠完此城后,用现成地县衙大牢来关押城中幸存女子。”
来到大牢内,果见一间间的牢房里面关押着无数年轻姑娘。萧若扫视一眼,估着人数大致在百余上下。
这群醉汉正迫不及待望里走,这时,外面又来了一大簇人,为首者是个矮挫挫的光头倭人。高声大叫一声:“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两手高高举起一块扇形小令牌,说道:“主公有令:今日我军战败,伤亡多达万人,明后两日华朝大军一定会来进攻,所以近期以内,不论是我家士兵、浪人、诲盗,还走高丽友军,任何人不得再来这里寻乐,一切待打败敌人之后再说,若有违反军令者,格杀勿论!把守牢狱的士兵不得放任何人进来。”
此言一出,监牢内地两族人一片哗然,没奈何,一个二个只得垂头丧气望外走。那群醉汉中一个头梳朝天辫的倭人心有未甘,大刺刺走到光头倭人面前,仗着一股子酒劲,大声用倭话跟他叫骂,光头倭人不耐烦的回了几句倭话。
朝天辫发觉对方似乎有点儿底气不足,越发来了劲,用汉话轻浮笑道:“让我看看你这令牌是真是假……”说着,便伸手去抓光头倭人高举的扁形令牌。
光头倭人脸上慌乱之色一闪而逝,不自觉的退了两步躲开,他身旁一个身形较为削瘦的随从闪身挡住朝天辫,淡淡说道:“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就该在战场上堂堂正正杀敌报君,欺凌手无寸铁的妇人,算什么本事?你还走不是男人?!”
这倭人嗓音轻柔温和,萧若听着心中一动,似乎曾经在什么地方听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看这倭人帽沿压得极低,昏暗地灯光下也难以真请他的面目。
一听这话,朝天辫先是呆了呆,随即大怒欲狂,刷的一声拔出身佩倭刀,便向那倭人随从劈去。东洋倭人自大里包合着自卑,最是受不得污辱,一受污辱就要跟对方玩命。
那削瘦的随从也不拔刀还手,身形微徽晃动,轻描淡写般的将对方攻势一一闪过。
“八嘎压路!”光头倭人突然间拔刀出鞘,刀光一闪,血光迸溅溅,朝天辫一颗大好头颅便飞上半空,伴随一篷血雨四溅开来,无头尸身缓缓摔倒在地上。周围所有人都看得呆住了。
光头倭人若无其事甩甩侯刀上的血珠,回刀入鞘,道:“不遵主公军令的人,就是这个下场。”周围人禁若寒蝉。
萧若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下敏锐地感觉到这事儿有点不大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一时又说不上来。
牢内众人正鱼贯往外走,门口处却发生了一阵拥挤,有人厉声喝道:“让开!让开!通通让开!夫人来了。”
众人一听见“夫人来了“四宇,倭人哗啦啦全部跪在地上,上半身紧紧贴着地面。不敢抬头;高丽人也躬身深深作揖为礼,没一个人妄动。
萧若此时是高丽士兵装束,便也跟着躬身作揖,心念闪电般急转:“夫人,哪个夫人?倭人一齐跪拜。而高丽士兵却只是作揖,显然不是高丽那金姓老将的夫人,难道……难道是扶桑岛津家家主岛津秀九的夫人?——也就走那个出自扶桑名门北条家、号称扶桑第一美女的北条小姐?”
只听得“嗒嗒嗒”的踏踏米声连响,几个侍从女官拥簇着一个身着华丽和服地丽人进来。这丽人头上戴着一顶斗笠,斗笠边缘黑纱垂下,遮住了面目,她身量虽稍矮,但身姿纤柔曼妙。极为动人,尤其是脚穿不会变曲的木制踏踏米一路走来,挺翘的香臀不住扭扭摆摆,当真是美不胜收,妖婉绝世。
不过可惜没什么人看见这番美景,周围扶桑人自然不敢起身,高丽人也不敢拾头直视。只有萧若一人在旁偷偷窥视。
“夫……夫人,公主刚传下命令,大战在即,任何人不得再来这里。”光头倭人跪着期期艾艾道。
北条夫人身旁一个女官尖声叱道:“混帐!我们夫人是任何人么?”光头倭人便不敢再吱声了。
北条夫人也不让他们起来,眼角都懒得扫这些臭男人一下,简直就像只高傲的天鹅,自顾自踏着细碎的脚步,扭扭摆摆走向左右两排牢房,一间间地朝里看,似乎在挑选个中意的姑娘。
萧若看着又是一奇。心说:“她自己明明是个女人,挑姑娘干么?难不成是个变态啊!”他想到“变态”二宇,不自觉的嘴角上弯,暗自发笑。
北条夫人好像忽有所觉,停下脚步。转头向萧若望将过来。
萧若大吃一惊,不动声色的微微低头,不敢再着。
却不知萧若本身俊雅高挑,在天朝汉人当中都算高的,一到了较矮地倭人高丽人当中,就正如鹤立**群一般.甚是显眼。北条夫人原本没有注意这些底层士兵,这时一见,便盯上了他,像对他有兴趣似的“嗒嗒嗒“走将过来。
萧若一颗心紧张得几乎要从口跳出来,要是在这里被识破身份,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虽惊不乱,浑身上下一动也不动。北条夫人走到面前,他忽觉一阵奇特的香味沁入鼻端,他的视线下垂,正好看见北条夫人踏踏米上一双小巧纤美的玉足,极为可人,他心惊之余又觉一阵难以言喻的刺激。
北条夫人来到他身前,就近打量了他一回,一只玉手朝外微微一摆,道:“你们都退下。”她嗓音娇甜婉转,呖呖请脆,显然年岁甚轻。
所有倭人高丽人便一齐躬着身子倒退,一直退了出去,北条夫人的侍从也一并离开,转眼间,牢狱内只剩了萧若一个男人。
“你别怕,抬起头来。”北条夫人柔声说道,语气里透着股予腻人的味道。
萧若肚中闪过一个大胆地念头,是否趁机劫持这北条夫人为人质?此念一闪即过,他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眼下形势未明,不可轻举妄动,扶桑人事事透着诡异,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好。
他缓援抬起头来,与身前北条夫人近距离对视。只见她黑面纱后一对秋水灵灵的大大眸子,像两粒忽闪忽闪的明珠,看清他的容貌后,这一双明珠骤然间亮了起来,冲他上上下下直打量,嘴里不自觉的喃喃念道:“高丽人中竟有如此人物!”
隔着一层纱,萧若看不太清北条夫人的长相,只朦朦胧胧觉得她脸蛋五官地轮廓儿美极,再加上一种与汉人女子迥异的风情气质,令他心弦为之一颤。
北条夫人绕着他转了两圈,对他整个人上下左方细细端详,一点儿也不合糊。萧若便索站直了腰板子,他当了几个月惟我独尊的皇帝,即使不说话,也自有一股高华威严的气度,加之年轻俊朗,气宇轩昂,着得北条夫人美眸连闪,唇边笑意越来越浓。
北条夫人回到萧若面前,娇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儿?今年多大了?可有妻室?是高丽军中哪个营的?属哪位将军哪位校尉麾下?”
萧若暗自一凛,这种盘问叫他如何回答得出,一口开就得露馅。他急中生智,结结巴巴道:“娃他须……娃他须……”说了半天说不出来,以示自己不会说日语。
北条夫人微笑道:“说汉话。”
萧若便大着舌头道:“我不……不太会说……说汉……汉话……”这句话断断续续说了半天才说出来,听得北条夫人老大不烦。
这样一来,北条夫人的话便问不下去了,他既不会说日语,又不太会说汉话,自然而然是只懂得高丽话了,而北条夫人偏偏不会说高丽话,彼此言语不通,无奈之下,只能放弃交谈。
北条夫人吃吃低沉一笑,忽然再靠近一步,右手老实不客气伸进萧若怀中衣甲内,轻轻抚着他健美雄壮的肌,黑纱后一双美眸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眼波流转,春意荡然,充满某种挑逗的意味。
萧若只觉在膛来回摩挚的仟纤小互手又滑又腻,柔若无骨,要换了平常时候,有这么个美女为自己爱抚肌肤,绝对是件很惬意地事情,可是眼下刺激虽刺激,却不大惬意得起来,因为毕竟身在险镜。
北条夫人抚了好一会儿,方才恋恋不舍缩回手,又伸出一堆雪凝脂似的玉指,轻佻的在他嘴唇上轻轻点了一下,发出一阵咯咯咯的脆笑,直笑得花枝乱颤。
萧若抨然心动之余,也难免有点子不快,往常对付后妃时,从来都是他占据绝对主动,为所欲为的,不意今日却被女人随意挑逗。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某种新鲜刺激地快感正在迅速上升,不可抑制。
北条夫人一把拉住他的手,嫣然一笑,道:“你,随我来……”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47章 传说中的SM
“敢情这变态倭女看上咱了啊?”萧若也不知该笑还走该哭,想他堂堂九五之尊,后美女如云,跟人家老婆通奸的龌龊事他还真干过,眼下这倭女虽撩拨得他抨然心动,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她走,委实有点子……有点子……那个!他不由一阵迟疑。
北条夫人拉他不动,转过身,伸出一玉指冲他脑门上一戳,嗔怪道:“死相!还不随我来,有你乐的……咯咯!”
萧若肚里暗骂倭女不知廉耻,无奈何,只得启步跟她往外走。
两人出得县衙监牢,外面除了把守这儿的士兵外,其余众人都悻悻的散去,倒是那身形削瘦的古怪士兵低着头站在一旁。
萧若打量他时,可巧他也抬头望来,两人目光不期然在空中一触,俱各一惊,不约而同转过头去望向别处。萧若看见他明亮澄澈的大眼睛,心下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浓了。
大庭广众之下,北条夫人公然拉着个男人打道回府,全不硕忌他人目光,而周围众人也像早巳司空见惯一般,无动于衷。萧若看着大为惊诧,暗说倭人搞什么飞机?他们主公的夫人竟敢当众堂而皇之的勾引男人,难道岛津秀九是个死人啊?!
两个女官提着纱灯当先而行,为北条夫人与萧若照明引路,剩下的几个随从跟在他们后面,一行人行走在漆黑静谧的城中。不多时穿过两三条街道。来到一座致的宅院里。
这宅院红墙漆木,气派很是不凡,应是城中原本大户人家的府邸,萧若来到院子里,只见道旁多种花草,空气间飘荡着淡淡地花香,其中虽仍然夹杂有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比起外面已好得多了。
北条夫人把萧若拉的更紧,一径儿来到东面一处厢房,然后把屋内下人通通赶了出去。转眼间。房里只剩了这一对孤男寡女,气氛说不出的暖昧。
北条夫人咯咯一笑。“好人儿,你先坐下,别急嘛!”说时,亲热热把他按坐在床上,荡笑着捏了他一把脸蛋。自顾自乐不可支。
萧若为之气结,心道:“究竟是我急还是你急啊?你个小妇!小贱人!”
北条夫人在他面前轻舒藕臂。慢舞似的缓缓摘下斗笠。霎时现出一张艳如桃李,娇若春花般的俏靥。
北条夫人年华甚轻,看起来还不满二十岁。她面敷白粉,桃腮嫣红,眼波盈盈似秋水,星目琼鼻。肌肤细腻有若羊脂美玉,漆黑的秀发垂在身后,近发端处以一红丝绦束住,与中原女子的发式迥异,别致典雅。樱唇中央一点殷红如血的朱砂点染,使樱唇看上去白里透红,恰似一枚红艳艳的蜜樱桃,娇艳欲滴,直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萧若看着抨然心动,不得不承认,这变态倭女是个世间罕有地大美人,比之他后的那几位国色天香地后妃都几不逊色,加之那充满东洋风情的气质,令他说不出的新鲜刺激。
北条夫人脱掉一件外衣,笑睬眯紧挨着萧若坐在床上,无限温柔的为他脱去外面衣甲。
萧若随她摆弄,面对这位热情而放荡得日本美女,体内欲火也在蠢蠢欲动。
衣甲尽解后,北条夫人把他推倒在床上,软绵锦香喷喷娇躯依在他膛上,两只玉手轻轻抚弄着他雄健的肌,浓郁地男子气息熏得她脸红如火身子骨娇慵无力,再也不愿起身。她媚眼儿如丝,腻声说道:“好人儿,我们来做个游戏。”言罢,也不待他回答,便把他四肢摊开,呈“大”宇形躺在床上.然后将他四肢依次绑在木床四角地铜柱上。
萧若犹如丈二金刚模不着头脑,当下且不动声色,看她玩什么花样。他有武艺在身,绑他手脚的只是一般细绳子,他暗中试了试,自信能一绷而断,是以有恃无恐。
北条夫人绑好他四肢,见他一动也动弹不得,乐不可支,扑到他身上,撕开他的上身内衣,便俯下头去,伸出小香舌在他膛舔了起来。
这一下,萧若舒服得不得了,简直妙不可言,心想后妃们都还从没给自己这般舔过身体,赶明儿也要跟她们这样子玩玩。他倒不介意跟这东洋美女来一段露水姻缘,只不过眼下身处狼窝,凶险难测,着实没那个心情。一方是欲望,一方是理智,他内心有点儿矛盾。
少男少女这般肌肤相触,极容易磨出火花来,北条夫人趴在他身上舔吮了一会儿,两人的体温都在迅速窜升。北条夫人脸上晕红如醉,道:“好人儿,你稍等一下。“说完,便跳下床去,一路小跑的转入了里面一个小房间。
不多时,北条夫人再度来到萧若面前,只见她巳换了一身衣物,此时身着一袭黑皮紧身衣,手里提着一条长长的皮鞭,虚空一抽,“啪”地一声请脆响亮。她怪笑着直盯萧若,笑容中有股子疯狂病态的味道……
萧若一看险些当场晕倒,心里在狂叫:“变态呀!这倭缕女果然是个变态!怪不得一会儿找女人,一会儿找男人,果然不正常……”见她一条皮鞭随时便要往自己身上抽来,他暗自气运双臂,打定主意,她一抽过来,便挣脱束缚抵抗,便是暴露形迹也硕不得了,如若不然,自己堂堂一国之君,要是给这变态侯女施虐一番,那就没脸见人了。
北条夫人怪笑着,手提皮鞭,一步步向萧若逼近过来;萧若戒备着,两手紧绷,同样死死盯着她一一凝神警戒之余,也不忘欣赏她身着紧身衣的美妙体态。
便在此时,“拜见主公!“门外传来几声下人的高呼。
房内两人顿时呆住了,面面相觑.一时作声不得。萧若突然之间竟有与人家老婆通奸、最终被人捉奸在床的感受,一种极度荒谬的感觉索绕心中,盘桓不去,直想哈给大笑一番。
北条夫人迅速回过神来,惊呼一声,丢下皮鞭,冲过来给萧若解开四肢绳子,急急道:“快!我男人回来了,好人儿你快到床底下躲一躲……回头我们再玩!”一面说,一面扶萧若下床,使劲把他的身子往床底下推。
萧若情知来人就是敌首岛津秀九,也不敢大意,很配合的躲进了床下。他忽然在床底里侧碰到了什么有哼弹的事物,好像是人体……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立时转头往里面望去,却见里面有两双眼睛正怯怯的望着自己……</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