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南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眼里流出鲜血,布满黑脸;嘶声惨嚎道:「堂哥,我的眼睛被他们废啦丨;」为首蛮人怒不可遏,扯着嗓子狂吼道:「杀了他们,替小南报仇!」
另外两个蛮人也同声大吼,挥舞刀剑狂攻而上。更多小说 ltxs520.com
伊山近断喝一声,抽出两截断矛,疾挥抵挡,当当几声;将敌人砍来的刀剑击开。
上次杀了蛮人,抢了两截断矛回来,重新修整一下,勉强还能使用。
矛身上到处铭刻着法阵,可用灵力催发,让它发挥出强大力量,既是兵刃,也是法器,却是属于凌乱野特有的炼器与战斗方式。
他左手短棒,右手短矛,大开大阔地狂挥,将萝莉护在身后,威风凛凛的模样让身后比他还高一点的萝莉看得眼神迷醉,身子发软,又有了和他交欢的冲动。
太子也与他并肩作战,携手守护着自己师父,手中软剑使出精妙剑法,攻守兼备。
三名蛮人怒吼围攻他们,体内灵力传到法器兵刃上,力量越来越强,轰击着对方兵刃,让对面的两人胸中气血翻涌,很是难受。
伊山近且战且退;带着另外两人一直退入背后树林中,越退越远,渐渐深入林中。
几名蛮人紧追不舍,他们的修为都比对方要高,结果却被他们偷袭,伤了一个同伴,都大为惊怒;嘶声怒嚎,连声狂叫道:「杀了他们,奸了他们!别让他们死得痛快了,要干上几万次,找人活活轮奸死他们!」
龙须针还在空中飞射,悄悄地施以偷袭,让他们只能分心挥动兵刃击飞法针,不能将全部实力都施加在攻击上,否则对方也早该撑不住了。
凌乱野本来就是法宝极为稀少的地方,他们也只能用祖传方法制造兵刃法器,现在面对这么多法针飞射,惊怒之余也起了贪婪之心,一心想要打倒敌人,把法宝夺过来。
想到这里;蛮人们越战越勇,怒吼着挥动武器轰击在对方兵刃上,发出阵阵轰响。
伊山近和太子脸色都已变得黑紫,在巨大的压力下几乎喘不过气来,胸中气血不住翻涌,嘴角时而溢出血丝。
蛮人们见状大喜,攻势更加猛烈,不知不觉已经踏入树林深处。
突然狂风涌起,沙尘漫天,无数藤蔓丝萝狂卷而来,缠向他们的身体。
「小心法针偷袭!」
蛮人们怒吼着挥起刀剑,舞得风雨不透,将射来的藤蔓和隐藏其中的龙须针都击飞开去,乱响声中,漫天飞的都是碎裂绿叶。
密林中,无数大树被黎柳音咒催动,晃动着树枝硒向旁边的蛮人,缠在树上的藤蔓更是遮天蔽日地缠过去。
在蛮人怒吼声中,刀剑齐挥,砍碎无数枝条丝蔓,碎裂枝叶遮蔽住了视线,身边到处都是碧绿一片,如大球般将他们包裹在中间,让他们看不清对面敌人的动作。
伊山近趁势冲上,隐身于藤蔓枝叶之后,嗤的一枪刺去,短矛强行冲开一名蛮人的防御,刺透肩胛。
蛮人的惨嚎声震天动地;负痛挥刀反攻,把他逼退,旁边同伴也及时挥刀,将趁隙射来的龙须针打飞。
为首蛮人越战越心惊;大叫道:「是黎山贱人耍的把戏,快拿金背弓迎敌!」
这金背弓却是宗主亲弟野利鹰隼所持法器,威力强大,一般人都难以使用。
自从野利鹰隼死于荒野,这神弓就被暂赐他们,被蛮人背在身上四处巡查。
三名蛮人合力拉开金背弓,搭上巨箭,指向前方敌人,嘶声怒吼道:「放!」
弓弦轰鸣声中,巨箭凌厉射去,卷起激烈狂风,震飞挡在面前的枝条藤蔓,轰然射向前方挤在一起抵御攻击的俊美男孩与女孩。
伊山近早在神弓祭起时就已经变了脸色,立即抽出背上绿伞,一把将太子师徒拉到自己身边,紧紧挤在小伞绿光之中,持伞尖面对蛮人神弓。
太子的身体和他碰撞在一起,想起他在伞下第一次摸到自己光滑臀部的情景,不由得羞红了脸。
巨箭狂射而来,箭尖轰击在伞尖上,巨力疯狂奔涌,将绿伞震得伞骨碎裂,三人也被这强大力量震得飞上天空,向远方落下去。
同样的金背弓,上次野利鹰隼用它射出巨箭,却被当午随手化解,并以巨箭射杀了他。
现在由几名蛮人合力驱使,三人的实力都挡不住,还是靠着绿伞的防护才免于一死。
这座树林却是生长在悬崖上面,三人被箭上巨力轰飞到空中;越过树木山崖;向着下方的山谷斜飞坠落。
耳边传来呼呼风声,伊山近一手拉着黎柳,一手持伞,大腿被慌乱中的赵湘庐抱住,漂亮的俊脸隔裤贴在他的鸡鸡上,弄得他心慌意乱。
他在空中狠狠一咬牙;喝声:「疾!」
灵力狂涌入伞,虽然被震裂了伞骨,碧伞终究是神禾叶片所制法宝,在他体内青气催动之下;大大地张开,与疾风相撞,发出呼啸之声。
天空中,三人打着一柄碧绿小伞快速下落,在狂风中飘摇,远远地落向山谷底碧伞击风;减缓了他们下落的速度,但三人还是快速坠落,耳边风声阵阵,吹得眼睛都睁不开。
砰的一声,三人重重落地,滚作一圃。
伊山近早就提前抱紧怀中萝莉,将女孩温软娇躯护在怀中,努力让她倒在自己身上,没有让她受到伤害。
山谷底部就像一座巨大的花园,漫野生长着鲜艳的花朵,争奇斗艳,万紫千红。
凌乱野中法力激荡,时而有奇异景象出现。
这一处山谷中的地形造成法力奇异,让谷中恰好适宜生长鲜花,经过千万年的生长已经遍布山谷,让它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花之山谷。
他们在空中时,就可以看到下面繁花似锦,极为漂亮。
而落下时,也是坠落到大堆花丛中,再加上泥土松软,并没有伤到他们。
可是太子抱着他的大腿,落下时歪斜倒地,头部狠狠撞在他的胯下,痛得伊山近仰天狼嚎,抱着可爱萝莉温软娇躯到处乱滚,将花枝压得落红纷飞。
赵湘庐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摔得周身痛楚;可是看到他捂鸡惨嚎的模样,不由得自主地可怜起他来。
过了好一会儿,伊山近才仰天喘息,痛得头上都是冷汗,让萝莉焦急地尖叫;扑上去扯掉他的裤子,温柔吮吸舔弄肉棒和睾丸,抚摸揉捏,替他按摩消痛。
那上面还沾着精掖和她花径中流出来的蜜汁,她也不在乎,舔吮得温柔殷勤,看得她的徒儿都嫉妒起来,不得不转过头去,含泪看向花径。
小径长满鲜花,从他们身边向远处延伸,眼前一片茫茫花海。
伊山近忍痛提裤站起来;在小丘上向远处眺望;却见辽阔花海将自己三人包围住,他们就像飘浮在花海上的小舟一样。
这是他见过最美的大花园,山谷中到处都是鲜花,即使山壁上也长满花朵。
辽阔山谷被花海彻底覆盖,视线中到处都是鲜花,一眼望不到边。
整个山谷里到处飞舞蝴蝶,遮天蔽日;让它就像一个盛满了鲜花和蝴蝶的巨大容器。
他们在花的海洋里面四面张望,鼻中充满花香,薰然欲醉,面对着这绝美的景色;几乎忘记身在何处。
直到头上传来凄厉啸鸣,他们才醒悟过来,仰头看去,却见三个蛮人驾着巨鸟从天空飞下,满身的残暴杀气;恶狠狠地怒视他们大骂,誓要将他们折磨至死。
这一次蛮人吃的亏可不小,哪肯放那三人离开?照料了一下受伤同伴之后,立即驾怪鸟飞下来,一定要逮他们回去拷问折磨,以出心中恶气。
伊山近和赵湘庐脸色雪白,这三人的厉害他们是尝过了,修为都比他们要高,刚才在密林中还能藉着地形抵抗,现在又如何抵挡?
更糟的是,这里还没有躲藏的地方,即使想逃,也没法比那些怪鸟飞得更快。
看着为首蛮人挥弓大骂,他们两人茫然对视,心里都在想:『要和他死在一起了!』从前亲密的肉体关系,一起度过的放纵狂欢夜晚,同时在他们心里浮现。
伊山近紧紧抱住怀中萝莉,让她柔嫩高耸乳房贴紧自己胸膛;以压制心中的剧烈痛楚。
怪鸟背上,蛮人放声怒吼,举着金背弓狞恶嘶叫:「杀了你们,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们!」
金背弓需要强大修为才可拉得开,他的修为远不及野利鹰隼;在鸟背上也只能虚声恫吓。
但一落到地上,他们就能合力开弓,射杀这些敌人。
为此,他们选择的落点在距离土丘几十步开外。
天空中,突然有光影掠过,所有的蝴蝶也都发生异动;如波浪般奔涌,让所有人都抬起头望向上空。
在蓝天之上,一只色彩斑斓的巨大蝴蝶正拍打着翅膀,现出美妙的舞姿。
蝴蝶背上坐着一位美丽至极的少女,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正是花季少女最迷人的时刻。
她的身上仍穿着露出雪白小腹和玉臂粉腿的清凉舞衣,就像伊山近上次见到她时一4……只是这舞衣的色彩已经变成了蝴蝶般的七彩斑斓;识丽诱人。
彩色的巨大蝴蝶在空中翩翩飞舞,拍打着翅膀,带着香气的疾风吹来,诱惑着山谷的蝴蝶,让它们也都随风飘舞,化出曼妙的舞姿。
它们如海浪般涌动;迅速遮住了几只巨鸟的视线,将它们包围在蝴蝶的海洋里。
巨鸟们凄厉嘶叫,被蝴蝶背上的舞娘幻术所迷,也不由得自主地拍打巨翼,在空中舞蹈,甚至学着糊蝶们的姿势,肚皮朝上倒着飞舞,砰砰地摔落下来,把背上的蛮人们重重地压在下面。
惨叫声从鸟背下沉闷响起,喀嚓的声音传入蛮人自己耳中,不知究竟断了多少根骨头。
但野氏族人的强悍非同一般,他们奋力从鸟背下爬出来,三人忍着身上伤痛,围在一起合力开弓;将巨箭对准天空巨大蝴蝶上的黎氏第五仙子。
香风涌起,大片蝴蝶振翅飞舞,将天空彻底遮蔽,色彩斑斓——丽,优美至极。
它们像一股股的波浪在天空中飞舞流动;遮挡着蛮人们的视线,让他们看不到天空中的巨大蝴蝶究竟在什么地方。
他们已经落入花丛,满山谷的鲜花也随着香风拂去;轻柔地舞蹈起来。
黎氏的仙术,在这法力激荡的奇异山谷中发挥,醉人的花香随着遍野舞动的鲜花不住地向外散发,薰人欲醉。
舞动的鲜花暗藏杀机,蛮人们惊觉的时候,已经被鲜花包围,舞动中带有奇妙韵味;让他们的心也跟着跳动;身体不由得自主地扭动,像要跟着舞蹈一样。
藤蔓从脚下悄悄地缠来,将他们的脚缠住。
蛮人们大声惊呼,扔下金背弓,愤怒地挥舞兵器,想要将所有的蝴蝶和鲜花都斩得粉碎。
落花纷飞,凄美艳丽。
而天空的蝴蝶一波波地涌来,在他们的刀剑狂挥下碎裂飞散,落到地上时却没有半点残迹,仿佛平空消失了一样。
黎氏的幻术蒙蔽了他们的眼睛,而这样的攻击对于幻术并没有什么用处。
在仙子幻术之下,满山鲜花都在随着特有的韵律舞动,而天空中的蝴蝶更是漫天飞舞;情景壮观瑰丽。
伊山近站在山丘上,已经看得呆了。
这情景如此之美,天空上的少女舞娘又是那么诱人,让他心中涌起深深的感动。
他的怀里抱着她美丽的女儿,而黎柳的嫩穴中还向外流淌着他的精掖,就这样相依偎着;一齐仰头看向蝴蝶背上的妖娆仙女。
无尽的蝴蝶遮掩住了地面,在蝶海中被掩盖住身形的蛮人们突然发出剧烈的惨叫,痛苦至极,仿佛遭受到了惨烈的酷刑一般。
这惨叫声持续时间很长;最后渐渐变得悄无声息,仿佛是他们释放了最后的痛苦,已经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当蝴蝶翩然飞散,地面上躺着三具尸体,都仰天瞪着暴眼,茫然看着天空,却是死不瞑目。
远方又飞过来一只较小的蝴蝶,上面坐着一个清丽可爱的小女孩,比伊山近怀里的萝莉还要稚嫩得多,正是和伊山近有婚约的离离。
那蝴蝶落到土丘上,离离纵身从上面跳下来,扑到伊山近的怀里,放声大哭,紧紧抱住他不肯松手,抽泣道:「哥哥,离离好想你!」
伊山近不知所措地将抱紧黎柳的手分出一只来,抱住这可爱的小女孩,想到自己怀中这两个美丽萝莉的血缘关系,忽然有些头痛。
另一个和她们有着亲密血缘关系的美丽少女驾着巨大彩蝶从天空降下,在他的头上吃惊微笑道:「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看起来好俊啊!还是离离厉害,只凭气味就能分辨出你来!」
原本无忧无虑的迷人萝莉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发白,咬紧樱唇看着自己的女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用力抱紧了伊山近的腰,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好哥哥,我是不会放弃你的丨;」说这话时,她还夹紧雪白粉嫩的大腿,感觉到一股股的精掖正缓慢地从离离居住过的子宫里面流出来,滑过大腿、膝盖,沾染到离离漂亮的衣裙上面。
伊山近木然呆立,抱着这两个美丽萝莉,仰头看着蝴蝶背上的舞娘少女,从裙下看到她丝质内裤下的修长美腿,想起内裤里面嫩穴的味道,不由得更是心绪混乱,五味杂陈。
身穿七彩舞衣的美丽少女也红了脸,看着抱紧自己女儿和外孙女的俊美男孩,想到他舔弄自己花唇嫩穴时的销魂极乐快感,还有那时自己也兴奋地尖叫「好哥哥」,对于这样复杂的关系也突然感到有些羞惭。
虽然是身处凌乱野,万年传承的观念与中土有很大不同,但家庭里的关系太过复杂,还是会让妩媚仙女感觉到困扰。
一她站在蝴蝶背上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回去仔细考虑再决定自己和这男孩的关系,免得陷得太深,伤到自己。
黎舞惋惜地望着下方的男孩,感觉到他的身上有着强烈的吸引力,让自己忍不住想要扑到他的怀里,简直比他用仙术遮掩面目时的感觉还要强烈得多……「太子又失踪了?」
赵光复坐在椅中,暗自沉吟,而对面几名罗氏家族的修士也面沉似水,沉吟不语。
宫里消息封锁得十分严密,就算以晋王的耳目众多,也是直到现在才得到太子失踪的消息。
至于太子到底去了哪里,谁也没有具体的答案,只能暗自揣测戒备。
他们讨论良久,还是没有定论;最后也只能决定不再管他去哪里了。
「我们的计划是不是该加紧执行了?」
赵光复催促道。
他的脸上有紧张、有兴奋、有期待、有内疚,毕竟谋害皇兄夺取皇位之事,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罗栖梧沉吟半晌,点头道:「让他早逝不难;只要没有人从中作梗就好。」
「那正好,趁着小畜牲不在,赶快把这事办了吧!」
罗栖梧冷眼看着他,心里有些鄙夷和提防。
早在多年前,赵光复就在布置暗害皇兄,从罗氏那里乞求荫毒仙药,派人偷偷下药害得皇帝不举,因此皇帝才子息艰难,到现在没有更多的儿子可以继承皇位。
他甚至和罗氏一起定下了谋害皇帝和太子的计划,如果不是那时有冰蟾宫支持皇帝,只怕那父子俩早就被他和罗氏家族合力干掉了。
现在,冰蟾宫自己也遇到了麻烦,正是夺取皇位的大好时机,只要这一步做好,罗氏在凡世势力大增,自然有许多好处;光大门楣指日可待。
只是赵光复如此荫毒和天性凉薄,让罗栖梧暗自戒惧;沉吟良久,点头道:「也好,大事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再等一下,如果太子再不回来,就动手吧!」
「还有那文氏兄妹该怎么办?」
想起文子真和文清雅,赵光复脸上肌肉抽搐;弓腰感受着下体空虚一片,心中痛苦不堪。
『难道这是我给皇兄下药让他不举的报应?』他咬牙不去想那古怪念头,向罗栖梧说道:「本王有一个计划,请仙师赐下能杀死仙人的毒药,就借皇后之手除去文子真,让他妹妹与皇室结下不可解的冤仇,将冰蟾宫也拖到这浑水里面!」……伊山近独自坐在房中;抚摸着夺来的金背弓暗自沉吟。
这是那些蛮人留下的战利品;他们身上别无长物,只有这些武器还有些价值。
而那些美人不喜欢用野氏的武器,就都成了他的收藏品。
他现在是在伯阳侯府;刚和久别重逢的本府女主人和千金小姐们大干一场,将她们母女姊妹四人活活干晕过去,自己走到旁边的客房里,从美人图中取出武器,二查看。
在凌乱野时他无法使用美人图,但现在离开了凌乱野,他就能将这些刻有法阵的武器收在美人图中,随身携带。
自从击败了那些蛮人,黎舞就操纵蝴蝶带着他来到神禾脚下,让他自己向神禾请愿离去。
蛮族野氏正准备针对黎氏的计划,她们负有保护黎山的职责,不能再在这关头离开凌乱野,因为防护黎山的法阵还需要七名仙女共同操纵,才能发挥最大的效力。
不论深深依恋他的离离;还是子宫蜜道中充满他精掖的黎柳,都只能忍痛离去,期待着下一次的会面。
伊山近本来也舍不得她们,可是看着三名仙女美丽的容颜,想起那个长相酷似她们的纯洁女孩,深深为她担心;还是忍不住要回来这里,看到她无恙才放心。
想到这里,他走出房门,一直走到后院,想要再看一看她。
到处都有卫兵守护,防卫极其严密。
见到伊山近,卫兵们纷纷恭敬行礼,不敢阻他站在后院,望着面前的当午,默然无语。
她在一个巨大的晶体里面盘膝而坐,脸上的表情清纯圣洁。
那晶体似乎是灵力凝结而成,这样的修炼方式伊山近从来没有见过。
这就难怪她无法回应召唤回到凌乱野了,这晶体阻隔了一切,而她也像熟睡在里面一样,神禾的法力无法透过晶体将她带走。
他的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非常熟悉,他曾经听过许多次。
他回过头;看到身穿龙袍的美少年站在院门口,正默默地看着他,以及晶莹柱中的美丽女孩。
太子虽然是乘了黎氏的传送仙阵回来,也只比伊山近晚了一些;先去皇宫见了父母,出宫后直接就到了这里。
以仙家子弟的本事;要想避开卫兵的耳目实在是太容易了。
仰头看着晶体中的美丽女孩;赵湘庐心中震撼。
初次见她时,她就惊讶于当午与自己师父的容貌相似,只是努力掩盖,并没有形之于色。
后来她旁敲侧击,努力试探,却发现她丝毫不通仙术,也就只当是巧合。
可是这次凌乱野之行,她听到了「黎山」二字,这才知道自己师父出身黎山,再和从前听到的「黎山老祖」联系起来,心中震惊,想不到这个在山洞外替自己看门望风的小女孩还有这样奇异的来历。
但她也听伊山近问过她的师父,却听到黎山宗的仙子只有八人,现在都在凌乱野和黎山的消息,也只有把这个疑问在心中掩藏起来。
可是看着晶体中的当午,从她身上感觉到庞大的力量,赵湘庐又涌起疑问,只是一想到她清楚自己的性爱经历,就万分羞赧,恨不得永不将有关她的事告诉别人。
伊山近深深地望着她,知道太子殿下遵从自己的请求,没有把当午的事情告诉黎柳等人,心中暗自感激。
未知的真相让人恐惧。
他担心如果揭开真相,恐怕他就要和当午分离,再也不能在一起。
伊山近转身离去,在经过太子身边时,也只能轻轻地说一声:「谢谢!」
他迈步走过,隐约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第六章 玉箫轻吹
病榻上的皇帝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但昏迷的时候要比清醒时间多得多。
他的年龄并不能算太老,但却显得很衰弱,看上去比他的实际年龄大了许多岁。
榻边;温婉美丽的皇后细心地照顾着他,端汤喂药,时而将湿毛巾搭在皇帝的头上,经历过悠悠岁月的娇美容颜在这一刻显得如此美丽温柔。
在她身边,太子垂手而立,眼中现出无尽的哀伤。
温皇后轻轻握住女扮男装的孩儿玉手,看着她一身男装打扮,心里有几分酸楚愧疚。
但她能够留在自己身边,已经让温皇后庆幸不已了。
因为,这已经是她唯一的孩子了。
每当想起自己生出的那一对孪生姊妹,她就会美目含泪,也只有勉强忍耐,并努力做些事情来让自己分心,好不去想那些伤心的事。
天天努力照顾着生病的皇帝,让她疲倦憔悴,赵湘庐看得极为心疼,可是也没有办法,只能白天批阅奏折;夜晚勤奋修炼,希望能在有生之年把自己的妹妹们接回家来,让母亲能看上她们一眼,死也瞑目了。
太监宫女们在旁边忙着端药送茶,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此时一个宫女从外面走进来,悄悄禀告:「蜀国夫人携子前来拜见。」
在外面,伊山近跟随着蜀国夫人,规规矩矩低头等候。
他踏入皇宫,与蜀国夫人一同前来拜访太后娘娘与温皇后;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他有些想念这些皇室的美人了。
香雨与湘云公主的事情让他心酸,想到她们两个一定是更难过,因此总想进宫抚慰她们,能让她们开心一点也是好的。
等了不多时,就听到宫女宣召,由温皇后在侧殿接见了他们。
至于太子殿下一听是他就变了脸色,羞愤地退回东宫,死也不肯出来见他。
因为在昨夜她又做了春梦,醒来后菊道发痒,让她羞赧至极,对自己也充满痛恨。
多日不见,温皇后美丽容颜有几分憔悴,拉着他的手问长问短,疲惫的眼中充满慈爱关怀。
如此温婉如玉的美丽女子却遭遇这样的惨事,让伊山近为之心酸;低头含泪不看到了他,温皇后又想起自己的女儿,既然说过要嫁他,想必也是和他两情相悦,不由得更是难过,柔滑玉手握着他的小手,柔声道:「湘云和你的事本是良配,若你们真的成婚,我又多了一个孩子,实是好事。只可惜湘云福薄,不能得配仙缘……」
说着眼圈就红了,抽泣垂泪不止,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令人生怜。
伊山近看得难过,顺势扑到她温暖的怀抱里;含泪道:「皇后娘娘放心,我一定勤修仙术,将来拜上冰蟾宫,把两位公主殿下接回来见你!」
温皇后听得娇躯一震,僵硬地抬起玉臂将他揽在怀中,纤美玉手轻抚他的头发,泪水如珍珠般垂落,洒在他的发间,却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伊山近伏在她温软怀抱中,脸贴在高耸酥胸上,柔软滑腻的美妙触感,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
想到这是公主曾经吃奶的地方,他又兴奋又难过;忍不住将脸在她怀中磨擦;嘴唇碰触着乳头所在的位置,颤抖地感受到华贵丝衣内的滑嫩乳头微微硬了起来。
温暖的幽香从美丽皇后身上散发出来,侵入他的鼻中,让他为之迷醉,依偎在她温柔的怀抱里,恨不得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这边的温皇后抱着可爱男孩伤心垂泪,太子也羞愤地躲回东宫;生病皇帝的身边就只剩下一些太监宫女,以及悄悄钻进来的晋王赵光复。
这里有些太监宫女是他安插进来的亲信,赵光复趁人不备将私带的香囊放在皇帝鼻间让他轻嗅一下,果然他很快就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表情一片茫然。
这香囊中放置仙药,能让凡人暂时清醒;只是用过后对身体有害,各仙家门派也很少炼制这种药物,因为能用到的地方实在太少了。
时间紧迫,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后就会回来。
赵光复也不敢犹豫,立即凑到皇兄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
「嗯?」
皇帝含含糊糊地问,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刚醒来的迷茫也让他没有立刻清醒。
赵光复只好再说了一遍,这一次皇帝脸色渐渐变了,伸出无力的手,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咬牙道:「你说的是真的?」
赵光复沉痛地点头;含泪悲叹道:「千真万确,臣弟不敢欺瞒圣上!」
「真、真是大逆不道!朕要杀了他,把他一门统统凌迟处死!」
皇帝脸胀得通红;呼哧呼哧喘息几声,突然头一歪,倒在枕上。
赵光复赶忙伸手去探他鼻息,发现鼻息虽弱,倒还平稳,这才放下心来。
长期以来,他一直盼望皇兄归天,但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