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和春分纷纷蹙眉,在两个丫鬟左言右语中,萧君雅喝尽了手中参茶,坐在梳妆台前凝着镜里脸色隐隐发白的女子,轻笑一声,“青竹的技法确实好,连皇上看了都认为本宫身子不舒服,劝着本宫回来。”让纪诗云接南婉仪这个烂摊子,再好不过。
明明的夸人的话,青竹却笑不出来,她面色忧忧的要给皇后卸去妆,却被萧君雅拦了一下,她侧头去看青竹,说:“不用卸,待会儿御医会来,你们能拦则拦,不能拦……就让他在外面候着。”
青竹抿一下唇,说:“娘娘,奴婢给您重新化一个吧,这个妆,奴婢怕……”她眼神略有闪躲,有几分拘束。
“娘娘,先前不都说了,这妆用的材质对皮肤不好,您若带着它,奴婢们也不放心。青竹那儿不是还有别的法子能显出病容来么,重新化一个吧。”春分声声真切的劝道。
萧君雅沉吟片刻,点头道:“依你的吧。”
闻言,青竹扬唇一笑,着手卸妆,春分在旁拆卸去皇后满头的珠钗。
待一切妥当之后,萧君雅又望着镜子里那人看了片刻。青竹的技艺一直都深得萧君雅看重,尤其是她一手能以假乱真的病容妆,以前萧君雅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用到这个妆容。
眼下泛着不大明显的乌青,脸色略显苍白,以往粉桃色的唇瓣也是隐见白色。萧君雅勾唇一笑,颇有几分诡异。
“娘娘,奴婢服侍您歇下吧。”春分在旁小声说道。
萧君雅颔首,由春分青竹俩人服侍着歇下了。
殿里静了下来,春分俩人围坐在了暖炉旁,脸上隐有愁色,相互对视一眼,便各自拿起手头的活计做了起来。
从陈嫔那儿回来的如意刚巧遇见了孙得忠几人,她眉宇间闪过一丝错愕,旋即看了看孙得忠身后的几位御医,问:“孙公公这是……”
如意在陈嫔那儿待了有些时间,尚且不知南婉仪小产的事情。
“原来是如意姑娘。”孙得忠眯眼笑了笑,“想必是刚从陈嫔那儿回来吧。”
瞧见如意点了点头,孙得忠这才蹙了蹙眉头,敛了表情,叹一口气,沉声说:“那想必姑娘是还不知道南婉仪小产的事情了。”
如意神色一怔,就听孙得忠摇头叹息道一句,“可怜了,南婉仪也是个可怜人,现在都有点神志不清了。”
“你瞧瞧,我说这做什么。”孙得忠恼声一叹,接着说:“娘娘先前去了南婉仪那处,脸色瞧着不大好,皇上不放心,把娘娘劝回来了,这不,差咱家带着薛、王两位来给皇后看看吗。”
如意会意,心里疑惑,面上不曾表露,说:“那公公快进去吧,这耽误不得。”
约莫过了一刻钟,春分才从里面出来,面有忧色的朝孙得忠说到:“公公,娘娘现在睡着了,奴婢总不能去强行喊醒吧。要不,公公先回去复命,两位大人留下来,待娘娘醒后看诊完,奴婢亲自向皇上说一声去。”
孙得忠面有为难,“这……也唯有此了,那咱家先回去复命,待会儿就有劳春分姑娘了。”
春分笑着欠欠身,“公公哪儿的话。”
随着春分话落,如意接道:“两位请先随我来侧殿稍作等候。”她站在一侧,做了个请的手势,王清和薛建俩人便先随着如意去了侧殿候着。
孙得忠又朝春分问了几句皇后的情况,这才准备离去,嗅到殿里浓重的香味,孙得忠不由得皱了皱眉,向如意询问道:“咱家记得每次随皇上前来,都能闻着这味,敢问春分姑娘,这香是……”
“是荼芜香,这殿里有时候会有炭火味,这才选了味道重一点的熏香。”春分答道。
孙得忠点了点头,道了一句,“确是极好闻的味道。”这才转身离了殿。
瞧见孙得忠走了,春分一挑眉,舒了口气,刚巧如意回来,俩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旋即进了内殿。
凡事不用自己Cāo心,萧君雅虽然乐得清闲,但这头确是隐隐作痛,辗转反侧间睡不着觉,感觉手脚发凉,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
春分听得里面动静,满脸担忧的搁下手头活计,看了眼靠墙长案上的玉沙漏,已经戌时了。如今皇后身子不比以前,出不得一点岔子。
“青竹,我出去把御医叫进来吧……”
“再等等……等皇上来了……”
一向最沉的住气的春分忧心忡忡,反倒是青竹沉稳许多,“关心则乱,已经这时候了,岂能前功尽弃。”作者有话要说:噗一口老血喷出来,由于在晋江受了刺激,我滚去潇湘看长孙皇后的文【在度受上胡乱搜一通还真让我搜着了二凤和观音婢的新文于是颠颠的充钱看文去了】蓝后我手贱啊今天忍不住点开了晋江里那个让我受刺激的文看了眼评论,蓝后发现那里是二凤争天下是因为XXX,潇湘那文里二凤争天下是为了我家观音婢=_=蓝后,没蓝后了……我只是吐个槽扶额,二凤真忙……滚去潇湘看我家观音婢去了【好想把那个作者GD到晋江来啊【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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