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怜儿刚回来,可要给您叫来?”
闻周修华点头,惜文应了声“是”,手端着药碗便先退了出去。
怜儿这些日子可都是在凤栖宫华清宫两头转悠,虽说没被人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但她也未打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挺多是摸清了这后宫里头那个妃子与皇后往来密切。
这是被周修华头一次叫来,看来是要找她问成果了。昨天里生了病,难不成这么快就好了?怜儿抱着这种想法,略有些心不在焉的进了殿门,福了福身问周修华唤她何事。
果不其然是问起了凤栖宫的事情。怜儿眉头皱了一下,低着头回道:“回娘娘,这些日子奴婢虽然时刻关注着凤栖宫的动静,但……与奴婢接触的皆是一些新调到凤栖宫里头的宫女,虽然是由如意姑姑亲自教导的,但能打探出的消息真心是少。”这些小宫女除了每日要受到如意教导外,有的不是被分到了小厨房帮忙,便是打理凤栖宫里头的一些花花草草,像内侍司以上的殿内宫女基本上很难见到。
周修华沉吟了会儿,嗓子还有些哑音的说道:“你且说说罢。”
“是,奴婢倒是摸清了一些与皇后关系颇好,往来密切的妃嫔。”怜儿轻声道来,闻周修华没有说什么,便继续往下道:“容修仪往来凤栖宫最勤快,再就是颜昭容、顾芬仪和沉嫔,近来皇上新宠的陈顺容往来凤栖宫也挺勤快的,而且今儿的早上,赵妃也去了趟凤栖宫。”
周修华本来就是兴趣缺缺,可听到赵妃两字,眼睛亮了一下,凝着怜儿问:“赵妃?她嗓子不是坏了,躲在扬子宫不出来了吗?你看她神色如何?”
怜儿愣了下,回道:“虽然赵妃脸上用胭脂盖了粉,可是那脸色还是差的遮不住,眼睛也有些无神,看着确实像病了。但赵妃那嗓子……奴婢确实不知道是不是符合传闻了。”
周修华蹙眉想了一会儿,突地勾唇冷笑一声,斜眼看着怜儿,“罢了,不问你这个了。你刚才说那个沉嫔?本宫有点想不起来了,是那个叫沉茜的吗?”
“回娘娘,正是。”沉嫔说起来也算是个怪人了,听说彼时风光了一段日子,可有次侍寝的时候不知因何吐了皇上一身,自此便失了宠,得了皇上厌恶。她这一吐也吐的阖宫上下皆知,那段时间宫里头大到高位妃嫔小到低等太监宫女,皆是茶余饭后拿来一说的笑料。直到如今,一提沉嫔,第一想到的还是她这事,然后又要笑说上半天。
彼时沉嫔是整天窝在殿里不出来,待到事情过去段时间,还是由皇后开导着出的殿门。听说对皇后很是感恩戴德,往凤栖宫走的勤,也是应该的。
周修华神色有些嘲讽,斜了怜儿一眼,“接着说吧,把你这些日子打探到的都说出来。”
她声音有些沙哑,听在怜儿耳朵里激出了一身**皮疙瘩,后背也有些窜凉气,还不是一般的渗人。听见周修华这话,忙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事全说了出来。
待怜儿全部道出,只觉得口有些干,前头周修华并没有说些什么,她便只能低头站在那儿,看着地上铺着的毯子上绣制的浅紫色的琼花,抿了抿唇角,这才听见周修华用她略哑的嗓子说道:“先下去吧。”
怜儿如蒙大赦,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忙不迭的福了福身子,退出了周修华的视线——
萧君雅搁下手头的书卷,望了眼窗外的夜色,问:“皇上今儿的歇哪儿了?”想起早上如意跟她提起苏珩心情不好,不由得勾唇笑了笑。
“回娘娘,皇上今晚歇在了长生殿,并未召人侍寝。”青竹在一边轻摇绢扇,张口回道。
另一头春分端着一个托盘步出内殿,福了福身子,道:“娘娘,小厨房刚做出来的糯米圆子,仔细着烫。”
萧君雅瞧着那碗圆子色泽明丽,汤水清亮,一股子香味扑鼻而来,唇角笑意大了几分,却听一旁青竹小声抱怨道:“这么热的天,娘娘怎么想起来吃这东西来了?奴婢瞧着冒着的那白烟,就热的很。”
萧君雅轻声了一笑,把汤碗端了过来,用瓷勺舀起一个圆子凑近嘴边咬开了一个小口子,里面浓黑的芝麻馅流淌了出来,霎时香味更浓。她想是想起来了什么,突地问道:“春分你说,这汤水烫不烫人?”
春分面露诧异,还是回道:“自然是烫的。”
闻言,萧君雅没再说话,而是慢慢的吃起了圆子,香糯可口,满口留香,真令人胃口大开。“这圆子还剩了许多吗?”
“回娘娘,是还剩了一些,您可还要?”
萧君雅摇头笑笑,将空掉的碗搁在了案桌上,“本宫纵使再馋,这大晚上的也不能再吃了。若是还剩了些,你便问问有谁想吃,分了罢,万一凉了再温,反倒没那个味了。”
这话说的轻快,春分笑着应了下来,道:“雨桐那个小馋猫可就等着娘娘您这句话呢。”
此话一落,主仆三人都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微博被巨人各种刷屏,终于手贱去搜了看了……然后我燃了,苦逼的等更日子又要开始了==
【一个真实的故事……】</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