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似寒潭幽深,似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萧君雅唇角含笑,玉臂环在他的颈项,美得犹如一朵含娇绽放的牡丹,国色无双。
修长*勾住他的腰身,轻轻摩挲几下,似撩拨似邀请。蜿蜒的黑发遮住了他半边脸,对上她的眸子,神色慵懒,染了情|欲的声音分外撩人,“真乃国色也。”接着,动作越发用力的抵入花心。
滚烫的呼吸喷薄在她颈脖间,如雨点般的激吻落于娇嫩肌肤,细碎的娇吟从喉间溢出,气息越来越紊乱。
帐外琉璃灯罩下的烛火轻爆出一个烛花,渐渐灭了下来。床帐上金线绣制的凤凰似要展翼飞出,暗金的纹路在月光的窥视下异常清晰。
他每一次撞入,都抵达最深处,身下人喘息娇吟不断。苏珩握住她的纤细腰肢,动作愈加勇猛。
这夜里,凤栖宫中娇吟声不断,柔情缱绻,*共枕。
殿外守着的孙得忠充耳不闻殿里细碎的喘息,目不斜视的盯着远处的夜空。守在一侧的春分虽然也是听了很多次这种声音,但这回自己脸上的温度却只增不减,好像这次的战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
翌日一早,纵使萧君雅早已醒来,却依旧窝在苏珩怀里佯装熟睡。她这个皇后向来都是兢兢业业,万不会做出一点有违凤仪的举动。以往苏珩歇在凤栖宫,她将时间掐的很准,即使再累都会将人叫醒,吩咐下去早早让宫人将汤泉收拾妥当,生怕他误了早朝。
而这次,若不是孙得忠进来,苏珩这早朝怕是又要误了。
苏珩看着怀里美人眼眸轻阖,唇角勾笑,睡的极其安稳。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就会惊醒她,他小心翼翼的起身,在她唇角印下一吻,这才略有不舍的离开了凤床。
“皇上,汤泉已经备好。”孙得忠一边侍候皇上穿衣一边小声说着,他可看出来了,皇上那股子小心劲,若是他没眼色的声音重了吵醒了皇后,皇上指不定要怎么罚他呢。
苏珩“嗯”了一声,拢上月白外袍便去了位于殿后的汤泉。
因着萧君雅没有醒,苏珩来的低调走的也低调,但并不影响宫里人得知皇上昨夜里去了皇后宫里。
苏珩走后不久,萧君雅才缓缓睁开眸子,伸手撩开床帐。一边候着的春分青竹立即上前,将床帐撩起勾上金钩。
“什么时辰了?皇上何时走的?”她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朝两个满脸笑容的丫鬟问道。
“回娘娘,如今是辰初了,皇上刚刚走了不久。”春分笑盈盈的答道,旋即又笑道:“皇上走时还特意嘱咐奴婢不要叫醒娘娘,让娘娘多睡会儿,并且今儿的娘娘也不用向太后请安了,皇上已经差人去景仁宫了。”
苏珩倒是好心,连景仁宫的请安都免了。
萧君雅但笑不语,由春分俩人服侍着起了床,在汤泉沐浴一番,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里面的女子,竟不由得觉得有些陌生。
她需要一个孩子,不仅是嫡皇子更要是苏珩的第一个孩子。
在镜中看着青竹手艺灵巧的绾发插钗,萧君雅问道:“赵妃的生辰还有三天吧。”
青竹回道:“回娘娘,正是三天后。”
“打听出来于良人因为什么惹了皇上不快了吗?”萧君雅伸手捻了捻耳边的碎发,在镜中看见颈上留着的红点,又道:“拿颈霜来,把这东西都遮住。”
一旁收拾衣袍的春分闻言忙搁下手头东西去小柜那取出了一白瓷小瓶,走到皇后身侧,看着她颈上的红红点点忍不住笑出了声,萧君雅斜睨她一眼,假意呵斥道:“死丫头,本宫你也敢笑,信不信本宫罚你一年的例银。”
“哎呦娘娘,奴婢就指着那点例银过活呢,您罚了奴婢可不就是让奴婢贴着青竹过活了吗。”春分笑眯眯的将颈霜涂在颈脖上。
青竹笑着回了春分一句,这才正着脸色说道:“打听出来了,听说是于良人缠着皇上说贡果份例不够,降温用的冰也不够,说娘娘私心不让她好过,还求着皇上把她品级升上去。结果就惹了皇上不快了。”
闻言,萧君雅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皇上好不容易去了她那儿,她居然就只会抱怨。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哼,可不是吗。”拿着一小碟干花进来的雨桐只听见了皇后的话尾,忙不迭的轻啧道:“娘娘您不知道,昨儿的皇上走后,这于良人又拿下人撒气了,还摔了几个花瓶,今早奴婢见着阿秋右边的脸肿的别提多厉害了。”她将干花放在紫玉炉中,后盖上炉盖。
“只能说她们倒霉,跟了于良人这样的主子。”青竹将珠簪插|在皇后发上,回了一句。
萧君雅看着脖子上白皙如初,淡笑道:“于良人这种性子,在后宫是最不讨好的,迟早有她后悔的那一天。”
雨桐思忖片刻,闻着紫玉香炉里散发出的花香,笑着回了句,“也是。”
这于良人不过是三月前选秀时在入宫第二晚便获得苏珩临幸的秀女,本是江北于家排在第六的庶女,生母乃一介贱婢,生性懦弱,这也导致于暖荣自小不受宠,痛恨生母,甚至于小小年纪便极其心狠手辣,若不是有庶女的身份压着,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
三月前的选秀,因着嫡姐已有意中人,嫡母也舍不得自己女儿进宫去和一群女人争男人,准备在家中庶女里选出一个来,于暖荣便是抓了这个机会进了宫,封了从三品的婕妤,自此那张狂的性子愈发收不住,越来越不受皇上待见,且她处处树敌,在宫人口中的名声也极差。
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小人得志。</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