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哭成泪人、剖白心迹,承认那阴暗角落里不可告人的隐秘,将最真实的周胤钦呈现在彼此眼前。沈蔓方才有了一丝动容:原来,比爱更可怕的,是失去。
心思有松动,身体的反应往往更加直接。
男人虽然多年未近女色,却对此有着天生的敏感,很快便从欲拒还迎的力道中砸出味儿来。双手唇齿也更加卖力,嘴里嘟嘟囔囔地催促道:“嫂子,好嫂子,你就别犟了。给我吧,统统给我吧。保证让你舒服到天上去……”
他一边说,一边将被单裹着浴巾扯去,任由女体彻底暴露在灯光下,视线立刻就晦暗了。咽了咽口水,声音沙哑得像从刀片上刮出来:“全剃了?!”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沈蔓身体紧绷,对方惊讶的话语更是羞红了一张脸。她伸手试图捂住对方的眼睛,娇赧得无处可藏:“别看!”
周胤钦侧过头,薄唇含住她的指尖,一点点顺着掌心、手肘、内臂向下滑动,舌头舔舐过皮肤表面,视线却始终锁在那光洁之处,像只饿极的狼,舍不得错过唾手可得的猎物。
他半跪在床上,略显瘦弱的身体前倾,仅凭单手支撑。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地解着扣子,却发现越解越乱,越乱越解不开。
这种全无章法的慌张,对于自以为不殚情事、收放随心的周胤钦来说,简直是最可怕的预言。
亏他还以为可以用身体留住女人,亏他还想要靠技巧让对方欲罢不能——下身快要爆裂的肿胀,恐怕就是绝佳的讽刺。
去他妈的欲仙欲死,去他妈的欲拒还迎,周胤钦此刻的想法一如他最开始的浑话,就这样死了恐怕也是值得的吧?
顺着玲珑的轮廓,他一路吻到那光洁的所在,如小狗般磨蹭在重见天日的雪肌上,用鼻息晕染着潮意。深吸了两口气,随即便将她的长腿举过自己头顶,俯首含住了幽谧湿润的所在。
软软濡濡的触感、温暖亲密的紧贴,沈蔓感觉自己的灵魂都集中到下体去,任由唇舌吸允、碾磨,瞬间丧失了一切思考的能力。
他就像个吃不饱的婴孩,张着嘴渴求一切给予,舔舐吞咽全都不留余地,恨不能将她整个儿吃进去。
这样毫无保留的口交,若非亲身经历,简直想都不敢想。反弓着身子,将头向后仰起,沈蔓失控地将自己送上前去,甚至合着男人唇舌的节奏,缓缓蠕动起腰胯,恨不能在这水乳交融间迅速达到极乐。
周胤钦当然感受到了这份飨足,舔弄得也更加卖力。伸手按在女人平坦的小腹上,将头埋得更低,舌头整根探进穴口,模仿着性交的频率,开始有技巧的抽插。
像烧热的黄油刀切入乳脂,像善游的鱼儿滑向深海,他的舌尖抵进甬道的紧致细密。层层褶皱被推开,滴滴湿液被舔净,男人的热与女人的润天生就应该彼此属于。
湿滑柔嫩的所在开始泛滥,涌进口腔、浸没唇齿,甚至顺着下颚滑落,周胤钦却丝毫不以为意,相反还吸允得更加卖力。他明白,这都是沈蔓动情的证明。
高挺的鼻梁摩擦在最敏感的顶端,制造出过电般的快感。失去浓密的庇佑,她的身体几乎一点即燃。随着男人舔吸力道的加大,那摩擦也愈发明显,她甚至错觉自己正坐在这张俊俏的脸上,自私地满足着邪恶的欲望。
周胤钦还在深入、还在探底,甚至不介意将鼻翼埋进那深深的沟壑里。被抵进狭缝的凸起充着血,将沈蔓逼至崩溃的极限。
也许瑟缩了一下,也许没有,周胤钦只是将她又拉近了一点,整张脸被女人的下体覆盖。他却丝毫不介意身为男性的尊严,只想用自己全心的付出,带给对方无上的满足。
沈蔓倒吸着凉气,几乎控制不住地吟哦出声。她感觉自己正在收缩,却又无法确定。只因为那恶魔般的舌头,已经填充满细密褶皱的每一处缝隙。即便真有反应,恐怕也无从清楚分辨。
可这陌生的茫然又是多么令人疯狂、沉沦,甚至比高氵朝本身更加意乱情迷。
“胤钦……”尾音上扬的呼唤,无法控制的喷涌,双腿不自觉的夹紧。这抽搐如此明显,终于让男人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气喘吁吁地从那泥泞之处爬起身来。
俊俏的脸上满是透明的液体,他的发梢也被打湿,结成一缕缕地搭在额角。微挑的风目里尽是期待,就连喘息也越来越不稳定。
沈蔓看着他,终于张开了自己的双臂。</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