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他,在男人的唇齿间尝到血腥的锈味,死不松口,只想用这极端的行为报复他非人的克制。
王笑天任由她噬咬,下身愈发残酷地定住。他固执地要听,听到她认错,听到她屈服,听到她承认悔不当初。
然后,电话又响了。
两人都没有理,依然在沉默地角斗、抵死地相拼,直到那频繁的震动声停下、响起,再停下、再响起。
周胤廷的头像在屏幕上闪烁,那双鹰隼般的眼眸即便带着笑意,依然难以直达心底。沈蔓知道按照他的脾气会一直打下去,只好松开唇,平复着气息,将手机夹到颈窝里:“喂,胤廷。”
“我下飞机了……”电话里传来他的脚步声,很快、很坚定,“……怎么这么半天才接?”
“哦。”沈蔓看着王笑天,将他揽进自己怀里,对方也不再抵抗,任由那处火热直直插入致密的身体,“这边有点事,胤钦,胤钦他又打架了……”
飞行员终于不再保留,精壮的身体如打桩般,直进直出、彻彻底底。每一次抽插,几乎都能将那软肉翻来覆去。沈蔓皱着眉,屏着气,在偷情与被发现的刺激间交替,任由快感肆无忌惮地叠加、累积。
“这个臭小子……你别生气,等我回去好好收拾他。”周胤廷在磨牙。他知道弟弟的臭脾气,每次离家都会闹出点什么事情,只是没想到这次前脚走,后脚就惹麻烦,心里愈发怜惜自己的女人:“辛苦你了,小花。这次回去给你带礼物。想要什么?”
那刺耳的名字像是提醒和释义,昭告出一切坚持的原因:她不爱他,也不属于他,就连在身体里放肆的男人也不是他,而是红杏出墙的对象。她将灵与欲统统掌握在自己手里,像个女王,睥睨着天下。
荒谬不论的认知、火热灼烫的撞击令沈蔓越来越兴奋,声音里带上几分情色的味道:“什么都不要……就要你……”
沉重的摔门声响起,周胤廷似乎坐到了车上。用泰语向随邑交代几句,终于压低声音回应道:“要我的什么?”
“要,要你……”黑暗中,她一边侧头讲着讲电话,一边直勾勾地望向王笑天的眼睛。沉沦于纵欲的男女,此刻只剩下最真实的需索、最亲密的交集。精巧的舌尖勾勒着唇瓣,沈蔓哑着嗓子说:“……要你的‘大东西’。”
“什么‘大东西’?”周胤廷享受她难得的主动,升起轿车前排的隔断壁,明知故问地追了一句。
“就是,就是……”沈蔓皱着眉,顺应王笑天抽插的节奏喘息,好不容易才把话讲完:“就是又热、又烫的那个玩意儿。”
男人在低声浅笑,男人在重重喘息,不同的声音于耳畔交替,重叠成视听的双重刺激,连带着体内火热的感知,令沈蔓纠紧、再纠紧,生怕一不小心便会全部泄出去。
“真乖,好好在家呆着,等我回来收拾你。”车开得很快,周胤廷奇怪曼谷的交通怎会如此通畅。终究是来探望病人的,衣衫不整可说不过去,只得强压下心头的欲望,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尚未听到盲音,王笑天便不管不顾地抽插起来,激得沈蔓阵阵战栗:“啊……轻点!”
“不是要吗?”他一边送腰,一边咬着牙质问,“嫌我喂不饱你?”
啧啧,可怕的攀比心。
沈蔓索性不再反抗,任由他将自己翻来覆去地操弄,舒展着身心享受异性最真诚的恭维。
灵肉合一确实美妙,可是当身心无法兼顾时,她还是更愿意放纵自己的欲望。王笑天或许是个花花公子,但那又如何?男人能够将性作为享受、挑肥拣瘦,女人也可以。分清楚爱与欲的界限,反而更能够教会我们珍惜拥有,不对吗?
周胤廷和张羽这种人,就是因为一切都来得太过容易,以为权势和财富在感情的世界里也能够所向无敌,所以才错得如此离谱。
想到这里,她不禁本能地夹紧下身,试图证明自己对局势的掌控。王笑天随即打了个哆嗦,差点缴械投降,回过神之后抽插得更加卖力:“……你想死!”
一波波的快感累积,两个彻底放下包袱的男女互相攀附着,步步前行、步步紧逼,缓慢而坚定地朝向最后的高氵朝努力。
然后,电话又响了。
这次,沈蔓不用看屏幕也知道是谁。王笑天尝试保持了一下频率,却最终败下阵来。堪堪从她体内退出,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你原来是个接线员啊?”</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