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场上的人群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比赛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越来越多的学生朝这边涌来。
沈蔓一边说“对不起”,一边逆着人群走动,本能地朝着记忆中教学楼的洗手间奔去。
“班长,你往哪里去?”一件校服外套劈头盖脸地搭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盖在沈蔓的脸上。
感觉自己身旁突然间围上来几个人,而且身材都很高大,沈蔓慌慌张张地想把衣服从头上捞下来,看清楚四周的状况。
“哟,不说话了?刚才不挺会告状的吗?这会儿成哑巴了?”不同于最初发声那人的沉稳,这会儿讲话的声音听起来吊儿郎当,还带着几分挑衅。
沈蔓心中升起几分难以置信的猜测,手里的动作也被这想法惊得慢了下来。
来人见她呆住,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听得刚才最初发话那声音决断道:“把她架上,咱们去天台。”
还没等沈蔓反抗,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两条胳膊,直接将她蒙头提起,往楼梯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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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学生都聚集在球场上,沈蔓被他们架了一路,根本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直到楼梯间的铁门在身后锁上,她才有机会从那浸满汗味的校服外套里,把脑袋伸出来。
果然,高中生赵宏斌、梁志、陈逸鑫站在面前,脸上透着一股刻意憋出来的狠厉。
沈蔓见到他们,差点笑出声来。不仅仅是因为美梦成真,而是回来最初遇到的竟然是他们仨。
没错,她现在不需要照镜子也能确定,自己重生了。
高中时候得沈蔓是个班干部,尽管已经生的十分好看,却没有任何作为女性的自觉,只是严格遵守老师的教导,认真维护班级秩序,以打小报告为己任,坚决站在不良少年的对立面。
赵宏斌便是班上不良少年的头头,梁志、陈逸鑫分别是他的左膀右臂。
现在想来,高中时候有个什么良不良的,无非是有些人性格活络些,坐不住看书,喜欢呼朋喝友,便被老师早早地贴上了标签。学生而已,再坏又能坏到哪去?
事实上,青春期的少年尚未学会如何表达感情,只能靠不断地捣蛋来吸引意中人的注意。说他们不良,真是高看了。
多年后同学聚会,沈蔓已经成了总裁夫人,赵宏斌也学成归国,独立创业,纠上当了警察的梁志和留校任教的陈逸鑫,围在她身边表白内心真话。三个大男人喝多了酒,把当年读书时的荒唐事当做笑话,却不忘告诉沈蔓,作为他们共同的女神,任何时候、任何吩咐,都只需要一句话而已。
沈蔓当然不会把他们的话当真,只是后来寂寞时每每想起来,还是会为曾经的青春年少感动不已。
如今重来一次,她不准备错过眼前的任何一个。
“你,你们想干嘛?”沈蔓故意打了个哏,眼神却直盯盯地看向赵宏斌。他是这群人的头,心思又最重,据其日后表白来看,感情也是藏得最深、最好的,沈蔓决定擒贼先擒王。
赵宏斌很满意猎物的反应,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欺负班长,他可不想被灭了威风:“你不是挺能耐吗?这会儿知道怕了?”
梁志、陈逸鑫应景地笑起来,如同捉到良家妇女的恶霸。
沈蔓在心中默默翻着白眼,决定给这几个臭小子来个下马威。
还没等她采取行动,赵宏斌先发制人,狠狠用力,将她推向梁志。梁志也毫不客气,转手便将她推给陈逸鑫。
别看这几个人尚在发育,跟同龄人比起来已经很是高大强壮,更何况是势单力薄的一个女孩子。沈蔓被他们推着团团转,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心中却狠狠吐槽:青春期的男孩子,想要跟异性有身体接触,必须采用这么幼稚的方法吗?
叔可忍婶不可忍。
又被来回推了几次,她看准机会,脚下用力,一下子趴倒在赵宏斌的腿上,冲着他的关键部位呼了两口气。临了,不忘抬起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从下往上地看着他,默默舔了舔嘴唇。
未经人事的少年顿时满脸通红,弯着腰将她推给另外两人,转身伏在天台的栏杆上调整气息。
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梁志、陈逸鑫不以为意,只想到老大累了,于是继续往返推搡着沈蔓。却听见缓过劲来的赵宏斌哑着嗓子发声:“你们俩玩够没?”
尼玛,明明是你先开始玩的好伐!
反对意见还没有来得及出口,便被赵宏斌打断道:“阿志,你去把咱们的书包收拾一下,今晚不上自习了。”
“好嘞!”梁志性格油滑、喜欢热闹,听着赵宏斌原来已经安排好了后续活动,情绪顿时兴奋起来,转身拨开门栓就冲下楼去。
不善言辞的陈逸鑫站在原地看着沈蔓,他其实不讨厌这个大眼睛班长,只是另外两兄弟说要给她点教训,这才跟着一起凑热闹。陈逸鑫其实还不明白,自己想要和沈蔓多接触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糟糕,我忘了还要领假条才能出校门,”赵宏斌假装一拍脑袋,转身指示陈逸鑫,“你去医务室装个病吧。”
Q市外国语学校管理十分严格,进出校门都得拿条。陈逸鑫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听到安排没有任何怀疑,紧随着梁志下了楼。
赵宏斌等两人都走远了,这才再次锁上通往天台的门,转身看向气喘吁吁的沈蔓,咬牙切齿道:“你……”
话还没有出口,却见她径直向自己走过来,刚才略显夸张地恐惧表情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如丝媚眼与火热红唇。女孩垫着脚站在面前,仰起头冲着他的嘴唇吐气,小手已经握住了那铁杵一样火热的物件,有节奏地上下揉捏:“我?我怎么样?嗯?”
大脑里有什么坏掉了,赵宏斌木然地意识到。</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