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我觉得这两人挺像的。是不是有亲戚关系啊?”我又朝我爱罗的脸蛋看了看,越发觉得相似,只不过我爱罗比起蝎叔长得更男人些。
难道红色短发是砂忍村帅哥的专业配置吗?怪不得勘九郎从小就在脸上画面具了,他是知道自己不是红头发才有自知之明地遮丑的吗?
宁次见我走神,便扯了扯我的袖子,语气里颇带着几分无奈地说道,“你有点自觉好不好?好歹也是你表弟……”
千代婆婆轻声地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将鸣人拉开了些,才回头对我说,“天天,你准备好了吗?”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分开众人示意他们走远一些。宁次像是条件反一样的拉住我,我回头冲他笑了笑,然后果断地将他拉开。
在我爱罗手边的空地上用树枝画出一个阵后,我接着从工具袋离拿出一个被黑色绳子牢牢绑住的卷轴,将之解开之后我将它仔细的放在阵型的正中央。
我握着黑色的绳子的手,微微出汗。双手在衣服上搓了搓之后,我闭眼,快速结印。
“开!”
随着我的低喊,咒阵中冒起一股白烟。在“嘭”的一声之后,摊开的卷轴中央站着一个人——左近。
“怎么你终于舍得放我出来了吗?”左近笑得诡异极了,一口白牙看起来触目惊心,他舔着自己的手指抬眼斜着瞄着我,“这些日子里我可是已经想了无数次该把你如何抽筋拔骨了,嘻嘻。”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里抓着连接到他头发里的黑绳迅速结印,而后我冲他笑了笑,“那真是太可惜了,你没机会实践你的想法了。”
说着,我闭上眼睛侵入左近的思维。由于黑色的绳子里混杂了我的头发,以此作为媒介进入左近的思维可以说是轻而易举。我很快就占据了这具身体,一些关于童年的不堪记忆以及后来在训练中受到的残忍对待如潮水死的一波一波向我涌来,这是左近心底最执着的记忆……
排除了杂念之后,我按照千代婆婆先前交代的方法将双手放在我爱罗的前心脏处的位置缓慢且均匀地将查克拉释放出来。很快的,当左近本身的查克拉释放殆尽之后,咒印的力量开始如同洪水一样地溃散至全身,我明显感到身上的疲倦不在,取而代之的取之不竭的力量。这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让我浑身一震,从掌心释放出的查克拉差点过量。
这就是大蛇丸所研究出来的咒印吗?
看起来邪恶,用起来霸道,果然符合大蛇丸的风格。
千代婆婆守在我爱罗身边不时地观察着他的反应,终于在我几乎要力竭灯枯的时候。千代婆婆的脸上绽出一丝喜色,她冲我点头,小声的说道,“成功了。”
在听到婆婆的这句话之后,我高度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而后我果断地从左近体内离开。在这个过程中,我觉得眼前天昏地暗,过去那些被我刻意忽略的痛苦记忆像是臭虫似地慢慢地从暗的角落里爬了出来,盘踞到我的心上,一口一口地啃了起来……
死亡的经历又一次在我身上重演,一切的痛苦都如此的鲜活,皮碾过泥沙,血离开身体的痛苦让我冷汗不止浑身抽搐。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死去的时候,口处突然变得暖洋洋的。这一股温暖驱散了失血所带来的寒冷,耳边如同有千百只苍蝇般嗡嗡作响,我努力地辨别着好像听到有些在喊天天。
天天?
是在喊我吗?
可是我叫晏杨天,我妈只管我叫杨杨……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看见眼前花白一片。觉得有什么东西刮得我脸好痒,我尽力地抬起脑袋,正好对上一双雪白的眼睛。
这眼睛好有个……
我昏昏沉沉地想了想,然后了然地笑起来。
“兄弟,你这个Cospy好专业,居然还真能弄出白眼睛啊!好厉害……”
很可惜的是我的表扬并没有博得那人的开心,他好像比刚才更紧张了,一双手死死地卡着我的手臂,眼神看起来很急躁,白色的眼睛很湿润好像下一刻就能挤出水来……
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我要被这个缺心眼的coser给掐死了……
(大约是半个月之后)
今天,我像往常一样地睁开眼睛起床,但是这一个在过去的日子里重复了千百遍的动作却出奇的艰难。我几乎觉得自己的眼皮被什么东西粘住了,费尽了全力也只能睁开一条缝,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被灌了铅,手也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还暖暖的冒热气……
等等,这是什么东西?
我费力地撑大眼睛侧头一看才发现居然是宁次压着我的手睡着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不是跟这个家伙分手了吗?
他为什么会在我的屋子里?
我疑惑地抬起脑袋看了看,才发现自己躺着的屋子的装修风格与我的卧室可谓大相径庭。低头看着右手上的输管,我大约明白了现在的状况,我受伤昏迷了,宁次守着我。
我昏迷了几天?
“天天……”
可能是我的动作惊动到了宁次,他抬起头用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看着我,眼睛里带着刚刚起床的湿润和迷茫。
“宁次。”我有些拘谨地扯着嘴角笑了笑,“早上好。”
起床第一眼居然看见宁次的感觉很奇妙,更奇妙的是我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他让我觉得安心。
宁次似乎有些愣神,大约过了半分钟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只见他抿着嘴角苦笑了一下,才无奈地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笑道,“现在已经快午夜了。”
这带着些宠溺的动作吓了我一跳,浑身都随之一僵。意识到宁次攥着我的左手,我下意识地想将手抽回来,但是他却卡得死紧,力道大得让我的骨头隐隐发疼。
“不要分开好不好?”这么问着的宁次让我有些恍惚,他好像变回了多年以前的样子——那个不安怀疑有些软弱却又天真无邪的孩子。
“不要分开好不好?”见我没有反应,宁次又焦急地问了一遍,他眼光灼灼的看着我,但是那里头却带着些祈求,“我放不开你,无论如何也放不开。”他说着垂下脑袋,“这么多年了,你的存在比谁都自然比谁都重要,我放不开……”
此时此刻,我的脑袋依旧像被灌了水泥,但是宁次的话却分毫不差地钻进我心里,我无意识的伸手蹭了蹭他有些发青的下巴,刚刚冒出来的胡渣有些扎手却让我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宁次这家伙其实很臭美,每天都要把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衣服也必须纯白无暇,可是这样的他居然忘记了刮胡子。
“好啊!”我笑着点头,有些意气用事地说,“不分开就不分开。”</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