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从蝎叔那里要了一瓶毒药,毒要靠血作媒介才能发作。你到比赛那天给二少内服外敷。到时候,只要大蛇丸那个没节的东西敢咬下去,咱就让他烂舌头,烂肠子,烂菊花!
那天晚上,我跟千岁又把木叶的脑——鹿丸给绑了过来,三个蹲在墙角一谋划。一个椒盐大蛇丸,油爆蜕皮蛇的计划就险地诞生了。千岁说,她还要去找三代商量商量,人多力量大,到时候肯定能把大蛇丸给法办了。
对于千岁,这真是到了保家卫国的时刻了。虽然她口头上总是说着她这辈子最大的败笔就是跟兔子一家扯上了关系,但是血浓于水,她是放不下宇智波家的那一对倒霉兄弟的。
说实在的,千岁真是个命苦的人。
第二天一早,我跟小李在水果店里头拎了一篮子水果就往日向一族的聚集地走。宇智波和日向并称为木叶的两大血继家族,一个住在村子外沿方便执行警戒保卫工作。而另一族则群居在木叶外围森林环绕较薄弱的地方,起到瞭望和勘探的作用。
走到了大概的地方,首先入眼的是一座森严肃穆的宅院。外头的围墙大体采用黑白两色,让人从外头看着就觉得一股没来由的压抑。我想日向一家的祖宗肯定没什么品位,一点都不懂得装修,把自己住的屋子刷得像是烈士陵园,也不怕住在里头的人老得快。
“这是日向宗家的屋子,据说只有族长一家才能住在里头。”我跟身边的小李说。
“真是太可怜了。”小李瞪着眼睛一脸严肃地朝围墙看着,“完全没有青春的气息。还好宁次不住里头。”
“宁次啊……”我仰头看着天上的浮云,“他未老先衰了。”
想到雏田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居然常年住在这种森冷而缺少人情味的地方,我不禁叹了口气。
这个屋子是牢笼么?也许是吧……
很多时候我们的不自由都是固步自封自己给自己划出的圆圈。但是包括我在内的大部分的人宁愿浑浑噩噩地留在其中,毕竟活着才是真的。跨出一步,谁会知道迎接我们的是天堂还是地狱呢?
这么说来,我好像一直都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卑微和无能,并且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样的自己。
说起来,我才是真正的好不青春,我甚至不想主动地去让自己变强。作为忍者,我真是不止丢了木叶的脸,如今估计连蝎叔的脸也要一起丢了。
跟着小李又绕了几个弯,才在一栋略微小一些的院子门前停下。我轻轻拍了拍门上的铜环,很快就有人来应门。
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米白色和服侍女,问过我们的来意之后便走回屋子说要征求夫人的意思。
她再回来的时候,后头跟了一位面容娇美神态高雅娴静的女子。一头乌黑的发被一丝不苟地梳成漂亮的髻,装饰着粉色樱花瓣的白色和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合适极了。脚底的木屐踩在小路上的石子上发出‘塔塔’的声音。
我知道那是宁次的妈妈百合子,她自从丧偶之后一直未嫁。
“你们是宁次的朋友?”那位夫人亲自站在门口轻声细语地问着。百合子并不是日向一族的族人,她有一双漂亮得像宝石似得微微泛紫的黑眼睛。
小李看见美女只顾着脸红,我偷偷捏了他一把,然后冲着百合子鞠躬问好,“夫人,我们是宁次的队友,鹰羽天和李洛克。听说宁次病了,所以我们才想来探望一下。冒昧前来,请不要责怪。总之,第一次见面请多多关照。”说着,我又拉着小李给百合子鞠躬。
漂亮的少妇轻笑起来,她拉着我的手把我引了进去,“我这里平时也没什么人来,请鹰羽小姐,不要这么拘谨。”
百合子好像是很高兴地将我们引进客厅。呼来婢女端茶送水上点心,几乎从来没什么人来找宁次玩过。而宁次又是生冷淡,也从不肯跟妈妈多说些什么。这让她这个做妈妈的一直很担心自己的儿子会太过孤僻交不到朋友,说是如今见到我们才放心了一点云云。
废话了一个多钟头,百合子才带我们到了宁次的房间。少爷果然还在发烧,平时苍白的脸颊泛着病态的潮红,额头有细密的汗珠,百合子拿起一边的毛巾细细地帮他擦拭起来。
“夫人,让我来吧!”我自告奋勇地从她手里接过毛巾,然后又叫小李去打盆冷水。这种时候光擦汗没用,要用点冷水来物理降温。
百合子看着我们,一脸欣慰,她朝侍女点了点头之后便带着她们出去了。
说实话日向家虽然说是木叶名门历史悠久,但实际上也就是比村子里头的一般人多了几亩地收收租,种种地啥的。你能指望连少爷小姐未来继承人什么的,都要出去卖命挣钱的家族富有到哪里去?
不过,话虽是这样说,但当我直观地看见宁次的房间的时候,我还是要表示非常惊讶。怪不得他当年就送我一个纸鹤意思意思,宁次的卧室几乎只能让我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宽敞的和式房间基本采用了白色作为主体元素,除了基本的家具以及用来装饰的亚麻色帘缀以及青色的竹帘之外几乎没有别的陈设。雪白的墙,米白的榻榻米,宁次躺在屋子靠着院子的那一面,院子里叮咚的流水声合着竹叶相互摩擦的沙沙声从半开着的和式纸门中透了进来。
一切都看起来单调却又透着些闲适。
宁次君,你果然是未老先衰了,我都可以预测你七八十岁的时候采用什么样子的装修了……</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