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的占有欲呢?
还有那些萌动的眉来眼去呢?
“天天!”少爷那对白眼珠子突然睁大,他举起手朝着我的脑袋招呼过来。
以为少爷又要傲娇地打人,我条件反地赶紧抱头打算蹲下。但是没料到,他的手竟然绕过我的脑袋按在我的脖子上,同时微微用力将我的脑袋朝他带近了些。紧接着微凉的,有些湿润的嘴唇就印上了我的额头。
那一瞬间,我僵硬了。
耳边是宁次剧烈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让我突然觉得耳朵发烫。
宁次保持着用手按着我脖子的姿势大约三十秒之后,他猛地放手同时快速转身。
“你才取向有问题呢!”
在他朝着前头那几个已经化作地平线上的小点的队友飞奔之前,少爷留下了这么一句傲娇十足的话。
我伸手了额头,隐隐觉得还有唾残留于是掏出手帕擦了一把才默默地转身。脑袋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我以前一直觉得少爷是白眼狼属的,现在才发现他是一只隐的兔子,因为他急了会咬人。
宁次少年果然还不够他十三岁参加中忍考试时候那么淡定沉稳。我只是怀疑他的取向而已,他就真敢亲下来让我白白占了便宜。要是将来有人怀疑他的别,他是不是还要当场脱了裤子证明啊?
…………………………………………………………………………………………
“妈妈!看长生画的画。”某个头上还绑着绷带的小朋友元气十足地活蹦乱跳,扯了扯我的衣摆让我看他的新作。
冲着长生笑着点了点头,我麻利地朝锅子里的茄子淋了一层酱汁,然后盖上锅盖。一双手在身上的围裙上蹭了蹭才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接过画稿,“嗯!”我首先表示肯定地点头,“长生画的毛毛虫不错。”
“妈妈……”长生那只没有包进纱布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眨了眨,我突然有一种要糟糕了的预感,“可是我画的是妈妈……”
“啊!这样啊!”我自觉笑得无比扭曲,看着画纸上那说不出属于野兽派还是印象派的画风,我狠了狠心咬牙道,“咱儿子就是天才!经你一说,我也发现了,真像。”
大概卧床近两个月之后,我捡回来的那个赔钱货身上的伤总算是好得七七八八。长生这孩子除了脑壳报销不太好用之外,整天睁着一只闪亮亮的大眼睛跟进跟出的,还是挺讨人喜欢的。
我这几天尽量收了工就回家,一边感慨着自己那天生的保姆命,一边给长生洗衣服做饭。总得来说,长生比少爷还有鹿丸好养活多了,不挑食,不打架,不深刻,我如果是教导处主任我就给他通报表扬。令人比较惋惜的一点就是医生说他头上的那个伤口会留疤,这么漂亮的孩子就这么破了相了。但是我们要时刻记得某体育品牌的广告语——impossible is nothing!我拿起小剪刀将长生的发型整了整,来了个再版迪达拉顿时就没有了伤疤的烦恼。
“妈妈!你做的鱼看起来就觉得很好吃~”长生捧着饭碗甜甜地说着。
我拿着筷子的手一抖,筷子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我抽了抽嘴角,然后抿嘴笑道,“长生,我今天做的排骨,肋排。”
“……”
一阵小冷风应景地刮过,我们三目相对,默默无言。
“妈妈,有点冷。”长生放下筷子。
“嗯!窗户开了。”我淡定地点头。窗户拍着窗框发出‘啪’的一声,我好像记得窗户是自己亲手关上的……
“哟!丫头,才几天不见你就有儿子啦?”
我头顶着黑线慢慢扭头,艺术家二人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家客厅。
“蝎前辈,你快过来看呐!这小子长得跟我很像哎!”迪达拉心情大好地揉着我家长生的小包子脸,同时兴奋地招呼蝎叔过来强势围观。
蝎叔十分嫌弃地瞥着迪达拉,然后低声地咳嗽,“再像也不是你的种,看你这短命相,激动起来更短命。”
“前辈……”迪达拉哀怨了。
这时候我家小包子眨着他那只湿润着的青色大眼睛,满怀憧憬地看着迪达拉。长生看了看我,又抬头望着迪达拉,他抿着嘴唇娇羞地扯了扯迪达拉的黑色工作服。
我突然又有了要糟糕的预感。
果不其然,长生含情脉脉地看了迪达拉大约三秒钟之后,脆生生地喊了声——“爸爸。”
……
就在房间里的人还在集体黑线的时候,长生偏过脑袋看着不远处看热闹的蝎叔,无辜的大眼睛眨了眨,又喊了一声——“外公。”
我默默地掩面。
长生,你再这么乱认亲戚,我真的会哭的……
迪达拉在石化了大约半分钟之后,僵硬地望着蝎叔,机械化地说道,“前辈,你难得也会有说错话的时候。”</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