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我惊奇地原地跳了起来,三两步走到她的面前,“我是天天啊!你认不出来么?”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千岁惊讶地瞪大眼睛,她捧着脸退后半步然后大叫起来,“天啊!这才半年没见你怎么已经被蹉跎成了这副样子?你都没有护肤么?看看你的毛孔!看看你的肤色!”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下意识地往脸上了一把手感还成就是有些干。我回头朝宁次看了一眼,他偏过视线万分勉强地点了点头。
少爷,你这还不如直接说我的肤赶上砂纸了呢!
“我抹了点碳粉。”我在脸上搓了搓然后将沾着黑粉的手指在千岁眼前晃了晃,“出来混的,风里来雨里去的,能这样就不错了。姐最近玩反串装哥呢!皮肤太好了会被基友盯上的。”我尴尬地揉了揉脑袋,早前当小弟的时候天天出去砍人、蹲点、收保护费兼带打群架什么的,这么高强度的劳动怎么可能会有水灵灵的皮肤,“别说这个了,离开木叶好久了,你不如给我讲讲佐鸣的JQ吧!”我拉着千岁回到屋子里坐下。
千岁立刻表示不满意地白了一眼,“新纪元的CP应该是鸣千!”
“我说你对小狐狸还没有死心啊?”
“成为火影夫人是我毕生的梦想!”
“算了……不讲佐鸣了。”我捏了捏鼻子,“宁鸣有什么可以爆料的么?我也萌过这对CP。”
“宁鸣?”宁次皱起了眉头。
“那是一种杯具。”千岁煞有其事跟宁次解释,“就是一种带托盘的杯子。”
千岁……不带你这么误人子弟的!
宁次大概是看见我憋笑憋得很辛苦才意识自己被耍了。他满面悲愤地站了起来,用那对白眼珠子狠狠地瞪着千岁,但是千岁却表示毫无压力,她十分淡定地倒了杯茶然后端着喝了一口,还嫌弃地说,“宁次前辈果然是搞区别对待的,”她侧过头看着我手里的杯子,才自怜自哀地说,“我都进来这么久了,宁次前辈都不给一口茶水。我真是命苦……”
“宇智波千岁!”少爷拉开纸门,泪奔去了。
“千岁,你这么毒舌会嫁不出去的。”我望着宁次的背影淡定地说着。
“那我就娶一个进门。”千岁显然比我还淡定。
可能是宁次拉门时发出的动静太大,凯老师和小李顺着声音找了过来。接着一行人便到楼下的小餐馆吃了些宵夜算是聚餐。结果等我回家的时候发现已经凌晨三点了。开门进屋时,房间里那低声的呜咽惊得我条件反地甩出几个暗器。等苦无脱手我这才想起自己捡回了那么一个玩意儿,赶紧放出细钢丝线将手里剑和苦无拴住。
“呜哇!疼……好疼……妈妈,妈妈……”
我走进卧室听着那断断续续地哽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按理说这孩子至少七八岁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哭哭啼啼,老子这辈子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一个这么大的男孩哭得这么凄惨。
但转念一想,我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大概是怪胎见得多了竟然连正常人都看不顺眼了。
“你醒了?”我在床头坐下,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还好没有发烧,否则就有引发并发症的危险。这样的话我一个人就照顾不了了。
“需不需要喝点水?”我刚打算起身,小家伙就将我的手掌一把抓住,接着他用声气地声音说了一句让我当场崩溃的话——“妈妈。”
“我去给你倒水,明天就给你去找妈妈。”我耐着子哄了哄他,但是这娃就是傻缺地抓我的手不肯放。
“妈妈!”他用那只没有被包进纱布的眼睛带着星星眼效果地看着我,“妈妈,妈妈来接我了。”
“我不是你妈。”我想把他的手甩开,但是又怕力道太大牵扯到他的伤口。
“你就是妈妈!”小家伙的执念很深啊……
“我不是……”
“你就是!”
……
同学,你这才刚刚在鬼门关上打了个来回,怎么就这么神呢?
“好好好……就算我是好了吧……你先放手,我去倒杯水。”我败了。
小鬼头用那只湿润着的眼睛非常怀疑地看着我,嘴唇开开合合地蠕动了半晌才勉勉强强地松手。
直到哄着他再度睡着,我才有机会打开电脑登上情报网调查宁次他们的任务委托人的所在。接着我顺手查了查最新的失踪人口,但是一无所获。从地理上来看,这家伙是从雷之国和水之国的边境那里飘过来的。但无论是水之国还是雷之国都找不出符合这小家伙的有用的线索。
难道我真是白捡了一个便宜儿子?
可是,为毛别人白捡的都是美型忠犬,但是我就捡了一个智障呢……
我一头黑线地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来,回头看着床上的那个小东西。他就连睡觉都不踏实地嘟囔着叫妈妈。我刚才问了问他的名字,但是他除了妈妈之外讲不出别的像样的话……
算了,我明天去医院劫个医生回来给他看看。
时钟的指向六点,转眼之间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我给自己泡了一杯浓咖啡,洗了一把冷水脸之后,我拿起外衣匆匆出门。今天还得跟着老大出去谈一笔黄金生意,不神不行。</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