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青春!他还有春哥!
有朝一日,他一定会战胜宁次的!
千岁站在岸边朝河中央青春活力全开正在热烈燃烧的小李翻了个白眼,然后兜头一盆冷水浇了下去,青春的小火苗顿时灭了。
“喂!别在那里燃烧了,你想的事情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变,否则宁次是不会把你看在眼里的。再说就你那个连体紧身衣,湿了和没湿有什么区别?完全没有看头。”千岁双手抱臂,异常淡定。
那边厢小李莫名奇妙,只是默默低头碎碎念着不可能吗?不可能吗?
而另一边,刚刚湿身的宁次却默默地通红了两颊。
千岁了然地瞥着宁次的反应,然后继续唯恐天下不乱地开口,“宁次前辈现在一定在想天天前辈。而且一定是某些特殊场合,少儿不宜,看了会喷鼻血的场面。”
“喂喂!你就不能安静点吗?”宁次偏过脑袋尴尬地咳了几声,然后才冲着千岁底气不足地呵斥着。
哪里有什么少儿不宜!
那次自己一个不小心把天天推下河,她爬上来的时候只是衣服被打湿了贴着身子微微显得有些透明罢了!
那么平板的身材哪里有什么可以喷鼻血的?!
再说他也不想看。
可是他却长了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即使闭上了眼睛照样也会看的清清楚楚,他有什么办法?
想着想着,宁次突然想起那年的暑假,就在这里附近,他和天天在一起……
那天并不算热,刚下过的雨让后山的空气格外清新。青色的草柔软地蜷伏在地上,白色的野花零星地点缀在碧草蓝田之间。风轻柔地掠过树梢,飞鸟一闪而过留下片片影。阳光透过茂密的枝桠落在天天的身上,在她漂亮的脸颊上留下光幻陆离的影,让她认真的神情透出近乎神圣的错觉。
那一瞬间的恍惚就像是一个小锤子敲打在他的心上,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悸动。一时间竟有些呼吸急促。
但是他在这边心猿意马而天天却看起来有些分心,她的视线好像并没有停留在他的身上,反而那像是掠过他看向更远的彼方。这个想法让他感到莫名的失落,他要拉回她的注意,所以他忘记了放水,朝着她使出全力排出八掌,虽然没有带上查克拉但依旧弄伤了她的脚踝。
那一刻少年觉得前所未有的自责。
宁次想尽力补救于是他伸出手想将她拉起来,然后动作笨拙地想给她揉揉。天天坐着,他蹲着,他的指尖贴着她的皮肤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天天不会抱怨他弄疼了她,但是她总是偷偷地将脚往回缩。他知道是自己用的力道太大了,他尽量想让自己轻柔些,但是却越来越紧张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天天居然说他好看,还说她喜欢。
她是喜欢他么?
突然起来的想法闯进了宁次的脑袋,让他有些手足无措,捏着脚踝的手骤然加大了力气。接着宁次又懊丧不已,而天天的手却搭上了他的肩膀。宁次以为天天想将他推开,他抬起头无措地看着天天,但是他没有想到他迎来的居然是一个吻。
一个带着薄荷般凉意的吻。
天天的嘴唇很软,就像是棉花糖般贴在他的唇上,他意外地睁大眼睛正好对上天天那双带着些茫然的栗色眼睛。
他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他原本握着她脚踝的手竟不知不觉地爬上了她的肩膀。身体里好像有一种本能在叫嚣着,抱紧她,抱紧她,但是他却害怕这样会把她吓走。
就在这里,天天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突如其来的吓坏了胡思乱想的宁次,他竟然下意识地反手将她推开!
看着跌坐回原位显得十分忐忑的天天,宁次的心里简直是懊丧到了极致。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所以选择逃开。
但是天天却叫住了他。
“喂!”
“干嘛?”
“我会负责的。”天天这么说着,但是语气里却有些调侃的意味。
“怎么负责?”宁次站在原地,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他觉得他的心脏在口剧烈的跳动,就快要让他喘不过起来。
回应他的是阵短暂的沉默,然后是一句轻飘飘的——“以后再说吧!”
才不过是顷刻之间,他就经历了天上地下两种境遇。
鹰羽天!
宁次觉得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麻烦,一切都是孽缘,都是孽缘。他转过身将自己的不满简单直接地通过拳头发泄了出来。
记得幼儿园的时候,他们勾着小手指约定过——不开心的话不可以吵架,所以将所有的不满用拳头发泄出来之后他们还是好朋友。
但是当拳头真落到她的身上时,宁次却发现自己竟然不敢用力,只是不痛不痒地挥了几拳却把她打得瘫倒在地上。那时,宁次真有一种把自己人道毁灭的冲动,他怎么可以这么禽兽?!
那一天,宁次背着天天回家。
之后的每一天他看见她的时候总有一种心虚的感觉,他看着她心里好多的话急切地想涌出来,但是每每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所以他选择沉默,他只要将她留在身边就好了,她笑的时候他会开心,她不笑的时候他看到她也会开心。
宁次觉得自己得病了,就算是她不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他也会悄悄地开启白眼只为了看看她正在干些什么。
或许……
他真的想千岁说的那样得了什么相思病?
或许吧。
该怎么治呢?
宁次想了想,然后决定还是不治了,现在这样挺好的。</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