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还是不想我搅进剧情那潭浑水,就像她自己,在这个世界活了三十一年却没跟剧情人物产生任何瓜葛。作为玛丽苏这是多么红果果的觉悟,多么血淋淋的牺牲啊!
按照妈妈的年纪她算去不去苏了四代,怎么着也得自产自销地把沙忍的蝎叔给苏了吧!
如此说来,还得说咱爸魅力非凡竟然能耐得远隔千山万水把咱妈給娶回了木叶。
当晚我跟爸爸联系了一下,我让他替我调查了一下天天。天天是一个中忍在火之国的边境捡回来,她的父母死于饥荒。而按照她的骨骼估计,她现在应该是九岁左右。最重要的是,当天天被捡回来时她还是个襁褓里的婴儿,但是这家的小姐走失的时候已经三岁了。看起来,她跟这家的女儿的差距很大。
但这不要紧。
我说她是,她就得是!再次修书两封寄回木叶,一封给爸爸让他抽空改一改天天存在木叶办公厅和孤儿院的档案。一封给眼镜兜,我将那个叶子标记画了下来,让他找机会在天天的脚踝上再动动手脚。
接着我自己换了一个代理服务器,在忍者情报交换网上匿名发布了这条消息,同时让眼镜兜做一下技术工作,让这条消息能够容易地被这个商人发现。
外婆外公经营着一家点心店,祖传的包子秘方让他们的生意也算是红红火火。两个老人整天都是笑眯眯的,看起来是挺和气的家长。他们对我也不错,也让我在八年的少女生涯里终于体验到了当一个八岁小孩的滋味。
随着夜叉丸的丧事的临近,妈妈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她总是一个人早在店里靠角落的一张桌子上,放上一碟红豆沙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我也是猜测她到底还是苏掉了夜叉丸。但是从外婆口中套出的只字片语里看却又不是这个样子。
外婆总是忧虑地朝妈妈看一眼,然后叹气朝着外公小声嘟囔,“清都已经嫁去了木叶,可到底还是放不下那个已经走掉的人。”
那个已经走掉的人。
听起来不像是指夜叉丸。
所以,我可以理解成是赤砂之蝎——蝎叔么?
作为风影的孩子手鞠和勘九郎在村子里的小孩里属于相当高调的。按照辈分来说,手鞠是我表姐,勘九郎和我爱罗是我表弟。虽说隔得是远了点,但怎么样也算是沾亲带故。所以,我就很大方地跑去了手鞠和勘九郎的居住地做了探访。到底是小孩,心机并不算太深,很眼镜兜一比,我顿时觉得这两个孩子单纯得就像是一汪清水啊!清水!一望见底啊!
手鞠还从没有离开过沙忍村,她对着外面的花花世界不可谓不向往。与沙忍一贯的阿拉伯长袍一遮到底相比,手鞠小姐的着装不可谓不豪放。她见到我算是穿得清凉立刻就找到了共同语言,从当季新款聊到了来年潮流趋势。我觉得这位小姐,其实是潮人啊!潮人!
勘九郎就比较简单了,要诀就是顺毛。反正花好桃好,他最好。
这两个人的马屁拍好之后,我在沙忍村的小孩当中混得也算顺风顺水,唯一可惜的就是沙忍之宝我爱罗至今尚未谋面。
夜叉丸发丧那天,我爱罗理所当然地没有到场。可是到底不怪我爱罗是个二子,他爸比他还要二。伟大的、大义灭亲的风影大人先是派人去请我爱罗到场,接着又派了一个小分队去路上阻击我爱罗。可以预计,沙忍村在近几天内有得办几场丧事。
难怪猫哥要二,换谁谁不二?!
丧事办完,大家凑在一起吃一顿就算完事。所以大概是半晚时分,我妈将正躲在厨房里偷吃的我揪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往我手里塞了一个巨型便当盒。
“妈,你这就给我发便当了啊!”
“屁!”妈妈正被大约近百人的饭菜弄得人仰马翻,忙得像个陀螺,她一边给三文鱼剔骨一边用眼睛横着我,“这是给我爱罗的,就在接口拐角第二家。快点送过去!”
“没,没下毒吧?”我忐忑不安,咱可不是沙忍村编制,咱可不干这二得没边白白送死的差事。
“你想什么呢?”妈妈又白了我一眼,然后低下脑袋刻意压低声音,“风影那个呆子要是真能想到下毒我爱罗还能好好地活这么多年?”
我立刻敬佩地看向妈妈,太有道理了。
“妈!你英明!”
“滚!快点给我送便当去!这是原本给我爱罗准备的份儿。也不知道夜叉丸死了之后谁去给那个倒霉孩子烧饭!”妈妈骂骂咧咧地转身,然后一脚将我从厨房的后门踢了出去。
夹带着沙粒的风拍在我的脸上微微有些疼,我提了提手里的饭盒,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地踏上了熊猫饲育员的征途。</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