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拒绝掉,徐思勤的司机变成了顾承轩,很绅士的给徐思勤拉开车门,同行齐刷刷行注目礼。
车直接开到山顶看星星,顾承轩握着徐思勤的手,“思勤,还要生多久的气。”
徐思勤说,“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义,我想离婚。”
“不许你说那两个字,以后都不许提。”
“你让我很陌生,现在的徐思勤一点不了解顾承轩。”
“那谁还能了解呢?今天知道你前夫与你一起我就专心不了,你对我太重要,试问在本市有几个人能给我脸色看。”
徐思勤听了本能的笑,还不如常林,骨子里一样的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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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勤听了本能的笑,还不如常林,骨子里一样的自私,只是他是顾。
在那种环境里,顾承轩自幼便面对各种诱惑,把持不住的时候也有,跟过他的女人都满意的得到所想,除了感情,连对以前的未婚妻都无对徐思勤这样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然后付出的迟迟没有等价回报,倦怠期谁都有,偶尔的消遣无可厚非。
“思勤,我保证这样的情况不会再发生。”
“明天天亮之前,我希望那个女人从H市小时,从今往后不许再踏上这里的土地一步。”
“一言为定,我们走到今天都不容易,应该彼此珍惜。”
“知道是谁寄这些照片给我?”
“当然。”
“如何处理的。”
“你说呢?”顾承轩侧头一笑,徐思勤顿时呆了呆,他半眯起的眼睛狡猾狡猾的样子,很动人。
“唉。”收回目光徐思勤无奈了,果然卓鸣差顾承轩不止是一点点,顾承轩完全符合中国女性的审美标准。
“今天我关手机,就我们两人,想到哪里去玩玩吗?”
“呃,这样就很好了,两个人静静地带着说说话比什么都强。”
“要求真高,不过嘛到现在我都没吃晚饭,饿了。”
“顾哥哥,有什么直说不好么?这些习性不要带到家里面,会教坏孩子的。”
顾承轩本想发动车子,又停止了动作,说:“我曾经非常想非常想把你忘了,本打算与仇惠组建家庭就这么算了,但是做不到,天知道我是怎么了。”
“一物降一物,老天专门派我收拾你和立元的。”
顾承轩摇摇头,“每每我要和你谈论严肃话题时你就捣乱。”
“那我也严肃严肃,”徐思勤做了个貌似严肃的样子,坐得端端正正,“顾承轩你给我听着,你现在是孩子的爸爸,我的老公,要是与其他女人再拉拉扯扯担心被人用鞭子抽,用砖头砸。”
此事就这么过去,但如一根心头刺,不能自我催眠时疼一下,大多数日子静如止水。
徐毅林则过的精彩多了,不到一个月奠定了他在幼儿园的霸主地位。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同班的漂亮女孩子都与他交好,开交际舞的课最漂亮的那位成了徐毅林的舞伴,一位扁脸成天拖着鼻涕的男同学有意见,此男生属于上学放学专车接送,上下车都是保姆抱着那种,父亲是此地区长,再一次又一次被女生拒绝后和徐毅林发生了冲突,也就是打架。
在徐思勤接到校长电话后感到幼儿园的时候邹扬把事情都摆平了,狠狠的夸了徐毅林一通。
小孩子打架常有的事情,一般越打越有感情,只是区长儿子比较特殊,直接冲到校长办公室大哭,鼻青脸肿的样子又特别吓人,校长大怒,对徐毅林大吼,通知了双方家长。
徐毅林第一个想到的是干爹邹扬,他就是用邹扬教他的那几招揍人的,还没进校长办公室时就打电话给了邹扬,第一句问的就是干爹的官有没有区长大。那时邹扬刚刚演戏完毕,情绪搞张,接到电话军服没脱就带上收下直奔幼儿园,区长夫妇比他早到,看到儿子的惨样心痛不已,不听任何解释,对着徐毅林咆哮,这样凶狠的情景徐毅林生平第一次经历,委屈的抿紧嘴不让眼泪掉下来,他想要妈妈,求校长让他打电话给妈妈,没说两句就哭了,又打电话给顾承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哇哇大哭。
邹扬一行人气势汹汹的进到办公室,喧嚣立刻结束,徐毅林张开双臂就往邹扬身上扑,邹扬当时心就软掉了,“乖儿子,有没有哪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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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徐思勤牵肠挂肚的赶到幼儿园,风向完全转了,仿佛亲切友好茶话会,被徐毅林按在地上揍的孩子居然不在,徐思勤对坐着的面目和蔼的客气的貌似家长道了歉,和邹扬一起离去,一上车徐思勤把徐毅林脱的光光的看哪里伤到没有,徐毅林除了指关节青了其他都没事。
徐毅林说:“我一吼他就软了,按在地上只是我打他。”
徐思勤用冒火星的眼睛怒视邹扬,“你教得好啊。”
邹扬觉得徐毅林很整齐,这等大家只要打赢了再大的事情他都愿意担,“这才爷们是吧,有些场合拳头就是真理。”典型的鹰派思维。
第二天市长等一席官员破天荒的去幼儿园视察工作,顾承轩也在随行官员中,某仪式上徐毅林给顾承轩系小红花。
从此,徐毅林在幼儿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徐思勤很担心徐毅林会被宠坏,与顾承轩商量着是不是再换个幼儿园。
“再怎么换都一样,你不也是被宠大的吗?不要家长意识太浓。”
说得有理,说得非常好,徐思勤抱着顾冉让他说好,顾冉牙牙学语老说不准,顾承轩乐不可支。
在大多数问题上徐思勤都有着顾承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生活充实而平淡无奇,女人的身体对爱情最终成,徐思勤知道爱情更远了,然后这等生活没什么不好。
徐思勤到外地去出差,走了好几个城市,发现物价真的涨的离谱,H市的物价控制得很好,基本的生活用品象征性的涨了点,但都打上H市专供的字样,H市现在真的是一块奇特地,书记换了一拨又一拨,市长班子毅然不到,方冲的生意也越做越大,花开处处。
王雷的车已经换了两次,价值不菲,徐思勤自己的股份翻了三番,干干摆在那里怎么花呢?每次调整都入方冲公司的股票,太单一了,方冲的太太看不过去帮着做了点风险投资。
去年的红利也是大笔,徐思勤坚决的要把它花掉,与假期一起坚决花掉,她和承轩商量,“要不我们出国旅游。”
顾承轩在看书,头也不抬的说:“下个月去英国考察,和我一起去吧。”
与王雷商量,“听说地中海的太阳很好。”
王雷在电话里说:“你和我一起,我去艳遇那你呢?”
实在是郁闷得只得与徐毅林商量。
徐毅林摆弄着遥控赛车,“那几天我要和干爹去山里打猎。”
“你这孩子,居然不陪妈妈。”徐思勤扑上去就要打徐毅林的屁股,徐毅林捂着屁股蹬蹬蹬的往楼上飞奔,大叫“爸爸”,“爸爸”。
细想想自己是真的迷失了,徐思勤找不到落脚点,决定单独旅行,去森林,看小溪,爬大山,吃虫子。
在网上自动组合了一个团,队长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子,网名小上。
徐思勤要了她的联系方式,私下里与她沟通。
徐思勤:我不会开车,但是能提供车。
小上:那没问题,是什么车。
这倒难倒了徐思勤:你觉得什么车最合适,我去借借看。
小上说了一款名车。
徐思勤:是越野车?
小上:是的,这次有朋友也会开一辆,最适合山路。
徐思勤:你等等,我问一下。
直接找邹扬,邹扬了解用途后爽快的答应帮她借一辆,还可以提供万能司机一名,徐思勤想司机就免了吧。
车搞定后小上就说没问题,她开车,再提醒应该带上的物品。
第一次这样旅行很是兴奋,忙着张罗,顾承轩摸着下巴问安全不完全哦。
徐思勤握拳,“不许派人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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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自己地球照样转,没了地球自己活不了。
人生如此短暂,徐思勤觉得自己的私人空间很重要,有顾承轩在,两个孩子自然会被照顾的很好,没什么值得担心的,于是快快乐乐的出发了。
“你行不行啊。”出门的时候顾承轩回到家里。
徐思勤想,这时他应该是应酬时间嘛,浴室丢了一个无语的表情,把大堆东西往车后面扔,徐毅林今日明显的感到了妈妈注意力的专一,感到倍受冷落,不吭声的站在徐思勤旁边。
“要不带个人帮你提行李?”顾承轩堵到行李前。
徐思勤说:“好狗不挡路,是你自己不陪我的。”
“我错了行不行,你这几包东西干什么的。”顾承轩指着地上的两个蛇皮口袋说。
徐毅林很坚定的回答:“吃的。”
“嗨,你真的行不行?”
“我走了,你们三个自由了,想不洗澡就睡觉的可以不洗澡,想吃垃圾快餐的可以一天吃十顿,想风流快活的风流快活去。”
“思勤,真的不放心你,要不元立陪你?”
徐思勤哐当的关上后备箱,屁颠屁颠的伤了驾驶室,在市区开车她还是行的,红绿灯认识,油门刹车会踩,还有什么问题,小时候碰碰车都开过,长大什么车都坐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徐思勤下定决定回来后好好练车。
王雷和方冲打来电话,徐思勤心里大乐,没想到吧。
“我怕你了,”顾承轩妥协,“车我来开行了吧,送你到集合的地方。”
“不行,你去了一路就成了查户口的专题会议了。”
“那我坐副驾行吧,快到时你把我放下来。”
“嗯,那还不错。”
徐思勤与徐毅林,顾冉道别,需因林可怜巴巴的看着妈妈,“我不去打猎了好吗?”
这车操作倒真复杂,在顾承轩得指点下四个轮子滚了起来,“哎呀思勤,坐你车我都出一身的汗。”
“不会有问题的,在路上不是我驾驶。”
“早去早回啊,我可担心着。”
“你们这是怎么了,五天就回来了,你不也常常一周见不到人嘛。”
小上也姓徐,名尚,透着独立干练的气息,应该是白领,开另一辆同样款式车的居然是郭嵌,这真是……
郭嵌与徐尚小时候是邻居,一直私交甚好,每个季度都会约上一帮子人自驾游,后来徐尚自己办了个网站,交流的人就更多了。
还好郭嵌并没说什么,与大家打了招呼,徐思勤想自己这是兔子撞树,发短信给顾承轩:郭嵌也在,你可以放心了。
顾承轩:安全第一。
徐思勤:我照很多漂亮照片给你。
共十二人,六辆车,徐思勤与徐尚一辆,他们的车开头,郭嵌的车垫尾,目的地是N市背面的原始森林,落脚在一个人迹罕至的村落,终点是村落山顶的石窟,如果顺利十二小时就能到,正好半天。
徐思勤带了整整两蛇皮口袋的铅笔,习字本和袜子,另外高科技产品也带得不少,只是她不好意思拿出来。
告诉还好,到了山路颠簸起来,徐思勤呕吐到虚脱。
徐尚问要不要停车休息一下,徐思勤觉得因为她都半路停了两次,不能再拖后腿,吐了拿清凉油涂涂鼻子,知道吐到什么都吐不出来,轻松了,人家两人一车,都是缓和驾驶,自己不能开车就已经觉得过意不去,都是女性啊,差别这么大。
进大山时天已经漆黑,没有路灯,一片寂静,只有车灯与车的轰鸣。
“我们扰了自然的清静。”徐思勤感慨。
徐尚笑笑,“某种程度上似的,但我们也是自然的产物不是吗?我们的存在也是有它的道理,只是我们往往愿意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与自然天性相驳而已。”
“呃,这话好耳熟。”
“郭嵌常这么说,他就是坚决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善于自虐。”
“他?”
“摩羯座的人都善于自虐。”
“那你看我像吗?”
“你也像,我还没发现谁不像,包括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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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目的地后分散开来,都住在农家,徐思勤打电话报了平安便躺在床上不动了。
徐尚笑,“真是娇娇小姐,待会儿跳蚤横行的时候看你怎么办。”
“跳蚤,不会吧。”
“房间今天都是用药草熏过,但总有漏网之跳蚤,你这细皮嫩肉正好上菜。”
“不怕,最多被咬几个包。”
“哈哈,还有更考验你的。”
“是什么?”
“上厕所。”
“呃……”
“在城市里生活惯了的人最难适应的就是厕所,只要多呆几天就习惯了。”
徐思勤明白了上厕所的条件是多么艰苦后顿觉城市人还是有便利之处的,笼子里的小鸟虽然飞不上天但吃喝拉撒不愁。
族长卜了一挂,说这两天不易上山,大伙儿原地活动,果然山上一会儿白压压一会儿黑压压的飘着云,村落也很有意思,徐思勤跟着徐尚在村落里逛,看什么都新奇,听什么都有意思,吃什么都感兴趣。晚上杀羊又烤乳猪,徐思勤把烤的流油的乳猪照片发给顾承轩和邹扬,徐毅林当天就嚎着要吃乳猪。
村落来第一批客人的时候人人都把外来人当怪物,静静的围观,十几年过去了这里的人都开始见怪不怪,也看起电视,小孩上学校读书,一部分村民当起了向导。上山前一天又来了一批客人,人数不多,只三人,包括常林。
郭嵌介绍是他的朋友,大家欢迎,常林出镜率够高,没多久已经有人认得出他。
徐思勤看看徐尚,徐尚又看看自己,叹了口气。
郭嵌发短信:我也是刚刚知道。
徐思勤:我见他不方便。
郭嵌:我明白。
大多数人都很欢迎常林,几位女性尤其热情,徐思勤不想扫大家的兴,内心挣扎了起来,躲到了房间里不出去。
房间寂静,城市再安静的地方也不会如此宁静,山里人简简单单的日子真快乐。
常林推门而入,徐思勤笑得几分尴尬,独处更不堪。
常林坐到靠窗的竹椅上,“我只想和你好好谈谈,没别的意思。”
徐思勤低下头不语,不能见不能见,怕控制不住自己。
“唉,你犟起来真让人没办法。”
“常林,你是知道的,我们都是有家庭的人,伴侣特殊,应该为别人着想。”
“为什么你不看着我说话。”
徐思勤抬头看他,眼睛要红了。
“逃避不是办法,很多事情你为什么不和我讲,沉默就行了吗?”
“不然你还要我怎么样,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你知道这不是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我会把自己和家庭都照顾的好好的。”
“但你快乐吗?”
“和你在一起也不见得快乐。”
“当真?”
真的不快乐吗?徐思勤问自己,和常林在一起的时候她只做自己,她曾希望能一起这样下去的,却没有起而退缩掉,她爱过她,现在仍然能感受到那份悸动,与顾承轩她坐着自己应该做的,这是她的责任,但常林呢?
常林口气软了下来,“你还是没变,只有你还没变。”
“对不起,常林。”
“你不需要对不起,对不起的是我,做不到一个男人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你把徐毅林照料的很好,我不会打搅你的生活,但是我希望我还能和你做朋友,我想对你们母子作出补偿。”常林说完,起身离去。
徐思勤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趴在镯子上哭了起来,肺腑割裂般的疼。
徐尚回到房间看到徐思勤这样子忙安慰她,“到底怎么了?”
徐思勤呜呜的说“怎么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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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从每户人家门口过,清澈冰凉,水草招摇,徐尚打来水给徐思勤洗脸,徐思勤一夜乱梦,又哭过,早起时眼睛又红又肿。
“我以前有很严重的自闭症,后来郭嵌带我出门走了几趟就看开了,其实现在的生活都是虚妄,无相也虚妄。”
徐思勤看着脸盆中自己模糊的影像,嗯了一声,“他们走了吗?”
“不和我们一起上山。”
山路不平坦,走到半路徐尚就摘了树枝给徐思勤当拐杖,“其实有一条路可以直接上山,两给笑傲十九道,却是对山神的不敬重,现在我们走的路绕了两倍。”
“对你们来说这是很好走的路了吧。”
“当然,如果是郭嵌组队那去的地方可不是用的走,得带十公斤的装备,连爬带跳,那人比较自虐。”
“有挑战性。”
“或者你也可以这么说,他最有成就感的不是到达目的地,而是选择了一条最适合的路。”
“与他的职业比较符合。”
“你呢?做什么职业?”
“IT。”
徐尚说:“那我可能知道你,你的名字很耳熟。”
“我一般都在家和公司,不大出门的。”
“我在X公司任职。”
X公司是一家外资独资企业,“不像啊,我打过交道的外资企业人员都是鸟语说的多,一句话不带几个鸟单词就会别扭似的。”
“空气是这样,在公司我也用鸟语骂人。”
阳光太过的明媚,与徐尚结束交谈后徐思勤又浮想翩翩起来,到达半山的时候已经出现大块大块的石头台阶,打扫的干干净净,却未见一个人影,如果来到完全陌生的国度。
接下来就是自由活动,三小时后集合下山,徐思勤照例跟着徐尚。
徐尚说在石窟最上面有个很灵的菩萨,她每次来都会去求姻缘。
暴露在外面的石窟共十六层,但据说有缘人能走出六十六层,知道走出孤独地狱。
徐尚与徐思勤一路向上,没有说一句话,徐尚很是虔诚,匍匐在石雕下许愿,徐思勤不是不被此景做感化,但是却不愿意对这空洞的东西说出自己心底的秘密,她真的觉得她可悲,没有信仰。
独自走出石室,俯瞰山下的绿意和村落,常林还在吗?在Y省没想到会遇到他,会恋上他,一个人为何会遇见另一个人真是很难说清楚的事情。
近处的树枝摇晃,沙沙作响,气疯了,却没有吹到石洞中,微微的只轻抚而过,温柔的触摸与撩拨,勾起一个又一个怪怪的念头。
下山后有四位朋友会留下来小住半个月,其他人准备离开,徐思勤才想起自己根本没照神恶魔照片,只刚到时照了几张食物的照片,真正自然的景象没有固定下来,后来回想想一路根本没人拿出相机拍不停,连留影的人都没有,此等美好的东西固定在头脑中足够。
沿途到了N市市区住宿,这是比H市大气的城市,常林的城市,有他的事业他的家庭,曾经让他伤神的女人可陪伴在他身边?所有的一起皆是枉然,终会过去,如顾叔叔,如卓鸣,已然成了过去,常林有一天也会在自己心里成为过去,他并没欠她什么。等到自己唠叨发脱齿落,等到儿孙满堂的平静离去应该就是了,如果怀恋,就偷偷的怀恋吧。
没有与徐尚一起睡,晚上又是乱梦,常林的脸孔飘来飘去,还有烟味。
徐思勤彻底的清醒了,果然,常林坐在床边抽烟。
“常林?”
“别怕,思勤。”
徐思勤打开床头灯,接下来两人都沉默了,常林今天喝了不少酒,眼睛布满血丝,眼神微醉,欺身吻了下去,徐思勤觉得自己在做梦,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如在沙漠中饥渴了很久的人终于找到了水渠,就算那是海市蜃楼。
门铃固执的响着,一声一声,把快要崩溃的理智一丝丝拉回。</P></TD>